“将她送走吧,不过,现在不知道还来没来得及,昨晚死了这两个人,你们的人又去把尸体带回来,怕是那边已经明确是你们干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送走也是个大麻烦,你是怎么惹上这个包袱的?”
安小柠简单描述了一下,最后说道,“我知道她不平凡,但是绝对没想到这些,我其实不想她死,也不想把她交给那些血族的人。”

萧沉央冷静的分析,“你还有别的余地吗?难道你要因为一个外人跟这样一群人为敌吗?似乎并不划算。”

他话音刚落,净初从拐弯处出来,明显,他们的话她都听到了。

“小柠姐姐,我不能拖累你,如果真的是那样的一群人,我绝对不能给你惹麻烦,所以我今天必须要离开这里。”

安小柠一时间竟说不出别的话了,“净初,你先坐下。”

净初乖乖坐下,身子轻颤,能看的出她内心是处于害怕的状态的。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萧沉央问她。

她摇摇头,“不知道,如果这是真相,我真的无力承受,不过,尽管知道无能为力,我还是不会轻易的妥协的,从出生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到一直受尽苦难被小柠姐姐救了,我知道小柠姐姐是个好人,真的想保护我,但是,我不能拖累你,小柠姐姐,你的恩情以后有机会我再偿还,现在我觉得我无论如何要靠自己。”

安小柠想了想,“目前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还没有印证呢。”

萧沉央处于大局着想,断定说,“那死者身上的文字就是血族某一支派的印记,这个时候,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

安小柠当然明白这一点,可她也不想看着净初这个早已尝遍苦难的女孩这么被带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可以称为噩耗的消息传来。

有几位不认识的男人前来拜访!

安小柠和萧沉央对视了一眼,她让方尔蓝带着净初先下去,让那几个男人进来。

进来的男人们普遍的身形高大,一米八二的范世辛竟都明显比他们低了不少。

一共五个人。

安小柠开口,“请问你们可是找我?”

“自然,安小姐,你强行带走我们的人,我们主子希望你能交出来,如此,这个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你们既说她是你们的人,我倒是想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

“这是我们的内务,安小姐没有知道的必要,人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还请安小姐交人。”

“我若是不交呢?”

几个男人面色冷峻了几分,眸子里释放出危险的讯息,“我们主子说了,安小姐和靳先生若是不答应,那我们这边就要不惜一切要来抢人了,毕竟这是我们的人,安小姐不给这实在是让人不太愉快,倘若好好言和,我们还是不会给安小姐计较这些的,把人交出来,这件事就算罢了,安小姐若是乐意见到这里被血染指,我们也不介意饱餐一顿。”

安小柠眯眼,这是明里暗里威胁。

她还没说话,净初就从暗处挣脱方尔蓝的手跑了出来,“你们不要威胁小柠姐姐,我跟你们走就是。”

“净初……”

“小柠姐姐,我不能叫你为难,我这条命不值钱,难为他们还要把我带走,这一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跟你见面,希望你和靳先生一世安康。”

安小柠这个时候,已然说不出来话,人本来就是别人家的,她本就理亏,丝毫没辙。

跟净初相拥之后,她就被那五个男人带走了。

安小柠的心情可想而知,她看了一眼萧沉央,“净初这么多年都处境很糟糕,这被带走,肯定不会再放在寡妇村,如今,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的待遇,我今晚得去一趟寡妇村,我要催眠那个中年女人,我想知道,那伙人竟然想干什么。”

萧沉央拦截她,“你不用去,一个中年妇女本就受命,能知道什么。”

“就算不知道什么,我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方尔蓝劝道,“小柠姐,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在过着不一样的生活,人各有命,就算知道了你能做什么?不如不知,就算你知道了什么,却无能为力去把她救出来,难受的只能是你自己,净初并不怪你,是她自己不想连累你自愿跟他们走的。”

方尔蓝的话她听进去了,没再提去寡/妇村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倘若净初因此遭到不幸,那也只能说是她的命。

“你刚说那是血族某一支派的印记,难道那还分势力不合的几波人?”

萧沉央点头,“大概是,就算是普通的家族中人,也是有不合的几波人存在的,这些不足为奇,反正这个小丫头送走,对你们是好的,若是因为她牵连到你们,后果真的难以想象,现在玉扳指的事情还没下文,再跟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有纠纷,岂不是多此一举?”

“……”

——

净初蒙着眼睛被人带上了车,她感觉行驶了好长的时间,又坐了飞机,感觉时间漫长的过了好久好久,终抵达到一处平地之上。

风很大。

大的出奇,然后就被人绑在了一处树上。

她只听得到响声,却不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

直至听到不少的脚步声,才判断不远处定是有许多人。

当眼上的眼罩被摘掉的时候,她未尽食物和水的身子已经饥肠辘辘,加上一路奔波疲惫不堪的很。

天已经黑了。

眼前站了不少的人,个个人高马大,因为没有光,她看不到这些人的面目。

仔细环顾自己的周围,被许多的木柴围在一起。

当两个男人拎着液体倒在这木柴上时,净初终于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了。

他们要烧死她!

她出生的不明不白,活的不明不白,就连死,也要不明不白了。

净初紧闭上眼睛,只觉得眼角有液体滑出,她的心不停的在颤抖着,因为害怕和愤怒而剧烈的紧缩着,想冷静下来,却始终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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