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别的,拿起素菜包子吃了起来。
安小柠露出笑容来,俩人还算度过了一个比较清爽的早晨。

——

眉洋洋吃了饭就发现龙小西很奇怪,具体奇怪到走起路来像是腿疼似的。

“小西,你腿怎么了?”

龙小西嘿嘿一笑,走到她旁边悄悄地对她说,“妈妈,你就没觉得自己少点什么吗?”

眉洋洋不知所以,“少点什么?是不是从妈妈的钱包里拿钱了?”

龙小西当即反驳,“妈妈你说什么呢,我不是那样的孩子。”

“那妈妈到底少什么了?”

“嘿嘿嘿……”她捂着嘴笑了起来,笑的眉洋洋更是懵,“给妈妈说清楚,妈妈到底少什么了?”

“你自己去卧室里看看。”

她当即上了楼,在卧室里查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丢失,都好好的。

好奇心被挑起来了,眉洋洋重新下楼询问龙小西,“你给我过来。”

龙小西见自己老妈没发现问题,小包子脸笑得灿烂至极,“妈妈你好笨呀。”

“是是是,妈妈好笨,你快告诉妈妈,妈妈到底少什么了?”

“妈妈你的卫生巾快被我用光了,哈哈哈哈哈。”

眉洋洋傻了,“被你用光了……你用哪儿了?”

问出这一句,她的眼睛落在龙小西的身上,敢情看她走路这么不顺畅,难不成是……

“啊!妈妈饶命!”

龙小西紧接着就被眉洋洋给拎上了楼,先去了主卧的洗手间,发现还真是半包卫生巾没了,再到她的卧室里,发现垃圾桶里,都是拆过的卫生巾。

当眉洋洋从她裤子里将卫生巾拿出来的时候,拎着卫生巾问她,“小西,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垫这个?”

小西挠挠头,“因为妈妈都垫了,我想看看我垫上是不是也有血……”

眉洋洋将东西扔进垃圾桶里,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宝宝,这个要等你十几岁的时候才能用的,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等到你十二三四岁的时候,你就是个大姑娘了,到时候每个月身上都会有少量的出血,这样这样用到这个东西,以免血弄到衣服上。”

龙小西似懂非懂,“噢,妈妈我知道了。”

“下午就要送你去学校了,不趁着这会儿去找你的敏赫哥哥玩了?”

“要的要的,我现在就去。”她从眉洋洋的腿上滑下来,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到了钟敏赫家门口,听到了里面发出的孩子的啼哭声,龙小西一怔,脚步放轻伸出头往里面瞅去。

只见钟敏赫的妈妈抱着一个小孩子。

“阿姨,敏赫哥哥在家吗?”

“在屋里写作业呢。”

“是小西来了吗?”屋里间的钟敏赫发出询问声。

“是我。”边应着边朝着里面走去。

“正好我也写好作业了。”钟敏赫将作业本和书用脚弄进书包里。

“敏赫哥哥,外面你妈妈抱的小baby是谁呀?”

“是我妹妹。”他露出笑容来,两个小虎牙尤其显然,“我爸爸妈妈从农村领养来的孩子,一岁了,妈妈给她取名叫钟天艾。”

“我刚才瞧见了,小宝宝长的可真可爱。”

“我们跟她玩,好吗?”

龙小西点点头,“嗯。”

——

“靳先生,安小姐。”冯秋白带着礼品出现在了病房内,多少让安小柠有些意外,据她所知,冯秋白和拓跋寒城已经离婚多日了,她怎么会主动来医院探望?

“冯小姐怎么会来?”

冯秋白将礼品放在桌上说道,“看新闻说靳先生住院了,我想来看看靳先生,顺便有件事想转达给安小姐你。”

“什么事?”

冯秋白面色沉静,“目前知道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人,怕是安小姐也不知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

“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感染了HIV。”

同父异母的弟弟……

拓跋寒城么?

“你跟他都离婚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前几天晚上我在一家餐厅吃饭,恰巧碰到他和他的固定伴侣也在那里,我们的桌位之间是用屏风隔开的,所以他们的声音我有听到。”她回答,“拓跋孤城传染给了他,他们闹的不欢而散,不过拓跋孤城愿意给他出钱治疗,也算是堵住了他的嘴。”

“这件事你告诉谁了?”

冯秋白摇摇头,“没,我谁也没说,我现在被总公司调往国外长期工作,这几日就要走了,我寻思着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好一些。”

“不在国内了?”

她点点头,“嗯,以后打算在国外发展了,也不经常回来了。”

“谈新的对象了吗?”

冯秋白点点头,“是以前的同学,他目前正在国外,我也老大不小了,以前眼光高,挑剔,现在觉得找个对我好的就行。”

“这么想就对了,女人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家庭,一个女人再强还是需要一个能依靠的肩膀,祝你以后幸福。”

冯秋白露出笑容来,“谢谢,希望靳先生早日康复,我就不多打扰了。”

安小柠将她送到病房门口,目送她走远。

跟冯秋白她没打过几次交道,她是林诗诗姨妈家的女儿,许是从林诗诗的事件中参透了什么。

从病房外进去,Henry拿着手机看着什么,瞧见她进来,说了一句,“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拓跋寒城上新闻了。”

“难道是患HIV被曝光了?”

“不是……在酒店里自残割腕死了。”

安小柠不信他的话,“你在胡扯吧,怎么可能冯秋白这边刚说,他就自杀了。”

“你看啊。”他将手机递给她。

安小柠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赫然发现还真的是如他所说。

”老大,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她一个激灵去拿起自己的手机,是拓跋锐打来的。

“喂。”

“寒城死了。”

“我也是刚看到新闻。”

拓跋锐显然受了刺激,“小柠……”

“嗯,我在。”

“……”那端静默了下来,有细微的声响发出声音,是他哽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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