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眉洋洋再有鞭子,她身材娇小,力气薄弱,再怎样,也不可能对付的了三个年轻男人。
所以很快她便腹背受敌,被摁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臭女人,敢抓我,把我的脸都给抓破了,你不是挺有能耐的么,动手啊?”一个男人恼羞成怒,抬手给了她一耳光,打的眉洋洋耳朵轰轰作响。

“怎么不动手了?”男人骂道,“把我抓破相,可不能这么简单的算了,赔我两千块钱。”

眉洋洋不说话,她寒了心,对自己的亲妹妹,无话可说。

“到底赔不赔?”男人又给了她一个耳光,这次用劲儿太大,眉洋洋嘴角出了血。

眉洋洋口腔里血腥味及其的浓,她一口血吐了男人一脸。

“给脸不要脸!”男人盛怒就要一脚踩向她的脸,身子却骤然被谁一脚踹飞,眉洋洋抬眼,赫然看到龙天泽一袭蓝色的大衣将腿收回,随即怒视另外两个男人,“三个男的好意思在这欺负一个女人,你们亲爹知道肯定很后悔造你们的时候没把你们给喷到墙上。”

他弯身打横抱起眉洋洋,直接朝外走去。

眉霜霜认出了他是龙天泽,当即上前拦住,“你要带我姐去哪儿?”

龙天泽闻言,便知道眉洋洋为什么来这儿了,嘴角不免扬起一抹嘲讽,“刚才你姐被打的时候,我看你站在那里看的很认真啊,你姐是死是活你都不关心,还担心我把她给卖了?”

说完,他大步出了这里,带眉洋洋去了医院。

眉洋洋一路上吭都未吭。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车刚停下,她说了一句谢谢。

“小柠嫂子在楼上,你跟我一起上去吧。”

“好。”眉洋洋跟他一起上楼。

龙天泽刚进包间,凌祠夜便笑道,“你出去透透气怎么去那么久?”

“刚下楼,看见她被人欺负了,当了一回好人,送她去医院上了点药。”

安小柠看见是眉洋洋,便问,“怎么回事?”

眉洋洋坐在她身边,说了来龙去脉,最后说,“是我自不量力,明明知道他们人多,还要逞强。”

“不怪你。”安小柠拉住她的手,“明天别去店里了,好好休息。”

“没事,姐,只是一点小伤。”她的脸肿了起来,原本的娃娃脸,在这种肿势之下,显然脸更圆了。

房间里音乐又开始震耳欲聋了起来,眉洋洋这才看清这房间里另外三个女子就是她走廊里见到的那三个。

只见一个给凌祠夜在捶腿,一个在捏脚,还有一个依偎在龙天泽旁边举杯畅饮。

眉洋洋望着龙天泽,脑海里想到她在被打的时候他出现的那个场面,形象真是在她心里高大了不少。

许是她的目光太灼热且目不转睛,龙天泽感受到了,抬眼看来,与她碰个正着。

眉洋洋一怔,并未躲闪。

龙天泽也没看向别处,跟她来了个长久凝视。

最后还是龙天泽实在忍受不了,喷笑出声,嗓音嘹亮,“你这脸真的像小猪。”

眉洋洋也不生气,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还好,起码还没有不像人形。”

龙天泽看着她的唇,突然想起曾经跟它有过亲密接触。

下腹一紧,收回视线,心里有些痒痒的。

“龙少,来,我敬你一杯。”旁边的女人伸出高脚杯。

龙天泽瞥了她一眼,跟她碰了一下杯子,“你可真能喝啊。”

“这不是遇见龙少了嘛,自然要多喝点,千载难逢,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龙天泽随手将音乐关了,“吵死了。”

他将高脚杯放在桌子上,瞅了一眼靠在沙发上不说话的靳倾言,“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想你……”

“靳少。”龙天泽装模作样的碎了他一口,“你老婆在旁边坐着呢,对我说这话是不是太伤小嫂子的心?”

“你想多了,我的话还未说完,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改你的审美?”

“祠夜,你说我找这三个妞儿不正点吗?”

“正点。”凌祠夜冲他一笑,“也只配给我按脚捶腿了。”

三个女人虽然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笑着,但心里着实是有些失望失落,她们就知道,这些贵公子们,眼界高,根本瞧不上她们,无非是拿她们寻乐子,但是,她们可不就是卖笑供人寻乐子的吗?

却整天依旧幻想可以钓上一只金龟婿,摆脱这个行业处境,一跃枝头成凤凰。

“他说你们只配捏脚,你有什么看法没有?”龙天泽笑吟吟的问旁边的女人。

“爷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爷高兴。”

龙天泽叹息,“果然金钱衍生的女人,骨子里都是奴性。”

他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散了吧。”

——

眉洋洋骑电瓶车回到家的时候,眉父还在等她。

看见她这幅模样,眉父问,“洋洋,你这是怎么了?”

眉洋洋也毫不隐瞒,对父亲说了实话,最后说,“以后她,我不想再管了。”

眉父心疼她,心里同时也十分气愤自己的小女儿。

“洋洋,以后爸再也不让你晚上去找她了,她不知轻重,我们拿她没办法,就随她去吧。”

“嗯,爸,我去睡觉了。”

“好,明早还要上班,要不你在家休息一天?”

“没事。”她回房,躺在床上却很难以入眠。

手机突然传来一声简讯的声音,她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的内容却让她心底有些莫名的喜悦。

(小猪头,晚安。)

她在店里给过他手机号码,却没有要他的,他要了号码却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发过短信,这还是第一次。

眉洋洋看着这短信,心血来潮的给他也回了一句:(大猪头,晚安。)

将手机放下,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她闭上眼,进入沉沉的梦乡。

——

很快便到了十一月二十,天冷的发抖,靳倾月依旧咬牙不吭声,靳倾言觉得可以采取另外一种方法,他和民警说好,然后演了一场戏。

这天,靳倾月还未醒,门便被民警从外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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