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倾言两手被在身后,转头瞥她一眼,“我们拍个照片怎么样?”
“行啊,去那边,有长椅有灯光。”她指了指前方。

靳倾言跟她并肩前去,安小柠站在椅子上,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拍吧。”

靳倾言拿着手机对准她,咔嚓拍了一张,这雪不大不小,拍下来的确好看。

紧接着他站在她的那个位置,让安小柠给他拍,最后俩人合照一张。

原本俩人都朝着镜头的方向的,谁知道延迟拍摄在第五秒的时候,他竟然猝不及防的亲了她一下,安小柠瞪了他一眼,立马看照片有没有照模糊,令人意外的是,拍的还特别好看。

“你跟我站在那里的照片用你的手机拍的,你自己留着,这张合影在我手机里,就留给我好了。”

“我将这两张传给你,你将那一张传给我不就好了。”

“也是。”

俩人返回主宅,边走边蓝牙传照片。

床上放着两套一蓝一红的睡衣,安小柠看是新的,便问,“这是你准备的?”

“嗯,柜子里还有两套,蓝的是我的,红的是你的,我精心选的。”

安小柠伸出手捏起蓝色的上衣,印着米老鼠的图案,再看自己红色的,印着唐老鸭,她问,“为什么你的是米老鼠,而我的却是唐老鸭?”

“没有为什么,我喜欢,另外,柜子里的那套跟这两件还不一样。”

安小柠看他露出诡异的笑容,赶紧去拿出来看,蓝色的上面印着喜洋洋,红色的上面是懒洋洋。

她重新将它们塞进柜子里,试穿,发现还挺好看的,特别合身,“这看着不像是买的,你这是定做的?”

“有眼光,不定做能这么合身吗?”他穿上蓝色的,里面的绒毛紧贴着肌肤,感觉异常的舒服。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三围?”

“全靠……摸出来的。”

安小柠脸微微一红,穿着袜子在柔软的地毯上做瑜伽。

“身材够好的了,还练什么?”

“身材好,也得保持,你别自以为我是为了怕被你嫌弃才这样的,我是为了我自己每天可以有个美美的好状态。”

“我没那么认为。”他躺床上喝点红酒,“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

“Babylifewasgoodtomebutyoujustmadeitbetternull,Ilovethewayitstandbymethroughanykindofweathernull……”靳倾言不紧不慢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说了句,“爸打来的。”

他随即接听,“喂。”

“倾言,你妈住院了。”

“怎么回事?”靳倾言起身便下床穿鞋。

“我现在在市医院的病房,你过来再说,对了,带上小柠。”

匆忙挂断,他冲安小柠说,“快别练了,妈住院了,赶紧换上衣服跟我去医院。”

“好。”安小柠边换边说,“怎么住院了?出什么事了?”

“爸没说,说是见面再说。”

夫妻俩人驾车立即赶往医院,几乎是一路小跑到病房。

病房里只有靳父和坐在那里低头的靳倾月。

“爸,这究竟怎么回事,我妈头怎么了?”

“是这样的,上次小柠出事,你妈去了一趟你那里,回来在咱们偏庁两节台阶上摔着了,就碰到了头,当时出了一点血,当天你妈还说整个月都不再出门了,可是今天下午……”靳父继续说,“石少川他母亲说要见你妈,谈谈他俩的事,你妈说石少川带她妈直接来家里不好,就约一家茶馆,包间里说事,回来都到家里了,倾月给她开车门,她不知怎么的一头给栽下来了,就磕破了头,流了好多血。”

靳倾言看向自己的妹妹,“你明知道咱妈这个月不能出门,你就不能让石少川带他妈下个月再见咱妈?”

靳倾月嘟囔,“他妈张这个口了,我怎么好意思说下个月。”

“你不好意思说下个月,好意思让咱妈出事?”

“我也不想啊……”

靳倾言不跟她继续说这个,问,“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需要住几天院,但我想,还是住在家里好,毕竟保险一些。”

“我安排。”靳倾言转身出了门。

安小柠靠近靳母的病床前,随后拿出一张细长条的黄纸红字的符,伸出手将靳母的衣领解开,贴在了她心口上,随后重新给她拉好领口,对靳父交代,“这条符明早给她拿掉,现在天色已晚了,你们明天出院,回到家应该没事,剩下的时间里,天大的事,也不要让妈出老宅的大门了,因为一次会比一次严重。”

靳父记下,“好,那符取掉是扔掉还是……”

“到明早就没用了,撕了就好。”

“行。”

——

池瑞儿出院后便打算将自己的母亲接过来,所以今日她带了两个人回了家。

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继父躺在床上抽烟,看见她回来,当即坐起了身。

“妈,别做了,收拾一下行李,跟我住吧。”

“这是什么话,我有家,去住你那里干什么,你将来还要结婚,我不能去添乱。”

池瑞儿叹道,“你住在这里,我总担心你,即便我以后结婚,也带着你,你不会添乱的,妈,去收拾行李。”

“我不去。”池母转身继续做饭。

“你们两个将我妈的衣服什么的给装起来,还有户口本身份证之类的都给带着。”

池母见她来真格的,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你这孩子,这是强制要带我走呢。”

“妈,你就跟我走吧,我是你唯一的亲人。”

“你爸不是?”

“他不是。”

池母悠悠地说,小声说,“我知道你对你爸有成见,但我们娘俩走了,剩下他一个,也没人做饭洗衣服了,孤零零的,多可怜啊。”

池瑞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的母亲说,只说,“他一点都不可怜,妈,别的我不想再说了,你别做了。”

她上前将池母手里的菜刀给放下,“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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