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医生接过白狐,白狐的身子笨重,猛地扑进乔医生怀里,差点让乔医生迎头倒下:“你好重,宋樱,最近吃什么了?”
“他们给我们吃了药,一旦发力身子就疲软无力,说话,动作,都会加速疲劳。”白狐说道:“胜男,帮帮我,我快撑不住了,身子好重,好辛苦。”

白狐的头发纷乱,汗水不断地冒出,她有一天一夜没有洗澡,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但最可怕的不止是如此,她显得十分疲惫,,眼睛里充满血丝!

“交给我。”乔医生抱着白狐,眼泪差点涌出:“保证你好好地。”

鹰眼此时才松了一口气,赵一山说道:“你伤得不轻,我替你上药,青阳,我们已经打草惊蛇,接下来,可没那么容易了。”

“从发现白狐耳机开始,井上雄就料到我们冲着他来。”鹰眼抬头,赵一山替他清理伤口,宋宝儿呆在一边,看着混乱的一幕:“我的天,你们打仗回来吗?”

周夫人示意她闭嘴,说道:“看来,井上雄彻底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赵先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井上雄没有弱点吗?”赵一山说道:“精明,不动声色的可怕,这样的人,如果找不到他的弱点,很难下手。”

“他太喜欢孤品与遗品,就是他的弱点。”周夫人说道:“还有一条,这个井上雄……身边没有女伴,除了一个喜欢穿和服的女人外,没有其她女人,这很不正常吧,在这个国家,男人思****,没有几个正经的,可井上雄不一样,从来没有花边新闻,业界传说的只有他的能力通天,还有不折手段,我看,他要么不喜欢女人,要么,无能。”

“咳!”狼烟重重地咳了一声,这一咳不打紧,带着胳膊上的伤也痛起来:“周夫人,您说的无能是指??”

“男人无能,还能指向哪里?”周夫人懒洋洋地说道。

一群男人尴尬地扭头,周夫人笑道:“井上雄如果因为前者,那么他喜欢的男人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如果是后者嘛,可以让他发疯?”

狼烟看着白狐,上下审视着,乔医生瞪着他:“你看什么?”

狼烟又看着奈奈子,手撑在下巴上,“周夫人说得很有道理,你们两个都是漂亮女人,在那里的时候,井上雄对你们有非份之想吗?”

白狐与奈奈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这就对了,正常的男人看到两个大美人居然不为之所动,要么,没兴趣,要么,没能耐。”

白狐已无力气,闭上眼,鹰眼包扎好伤口,“是时候给他沉重一击了,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遭受一点失败做下酒菜。”

此时,山顶上,雪豹、狼牙、地鼠三人缩在那里,死死地盯着井上雄家的动作,今天采用的炸药类型并非威力十足,不过是试探,一来震住井上雄,救回白狐,二来,探这所房子的底。

三人蹲守在这里两小时,房子发生过一次微妙的变化,原本西北角爆炸,伤害了那边上的横梁,发生过明显残缺,现在,经过移动,那地方的横梁完好如初。

这次变化也被地鼠记录下来,面前的笔记本越来越充实,此时,井上雄躺在房间里,抱着那个小小的陶器,在手上把玩了已有一小时之余,青的伤口经过重新包扎,此时跪在一边,替井上雄暖着茶,零推门进来,“先生,恭喜您。”

井上雄的眼神变了,抬眼时杀气十足,鲛轻咳一声,出现在零身后:“蛇正带人修整刚才烂毁的地方,预计两天内可以完工。”

“我是赢了,还是输了?”井上雄举起手里的陶器,满意道:“范大师的最后一件作品,太精美了,由他双手制造出来的艺术品,绝无仅有,这个世界上,只属于我。”

“先生,觉得自己还是赢了?”青说道:“为什么不要了那两个女人的性命?尤其那个叫宋樱的,我能看出来,她被大家在乎,越多人不想让她死……”

“那就代表她更有价值,”井上雄说道:“不过,那伙人来到这里的真正目标是什么?查到了吗?”

“这是他们的所有资料,先生。”零送上一个文件夹,翻开,每个人的护照,还有国内的资料都一一在目,井上雄恋恋不舍地放下陶器,一一翻阅,看完了,合上文件夹:“真真假假,这些家伙很有一手,一定没这么简单。”

“他们现在和周夫人在一起,会不会是周夫人请来对付我们?”青忍着痛,爬上前,蛇看着像条妖媚之蛇的青,下巴抖动了几下,青爬动时,露出自己修长的腿,香艳至极,蛇扭头,与零对视一眼,挪开目光,青一路爬着,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井上雄的身边,躺在腿上。

井上雄并不排斥这样的亲密,“那个女人雄心勃勃,可惜,终归是个商人而已,不成气候,你们两个,出去吧。”

蛇与零走出去,井上雄俯身,掐着青的皮肤:“你的伤怎么样了?”

“只是一颗子弹,没有射中心脏,我还活着。”青抓着井上雄的手,满目深情:“先生,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就算下次会命中心脏,也不会退缩。”

井上雄不语,青继续说道:“是您将我从深渊带出来,让我看到阳光,现在起,我可以守住您的阳光,这一生都为您所用。”

青记得,那是一个冬天,一无所用进入风俗店工作的自己,与客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所谓的风俗店,需要用身体提供服务,但绝不允许越过最后一道雷池,但那天,那个客人一时兴起,想强上了自己,她用一把随身携带的指甲刀刺进了对方的眼睛,在对方大叫之时,她疯了一样逃出去,根本顾不上当月的薪水,也顾不得拿上自己的外套。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所有人都裹着大衣,在寒风中疾走,无人多看一眼大雪中打着寒蝉的自己,没有地方可去,天地间好像只剩下自己,这一年,她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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