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尼突然上前,附在黑血的耳边吃吃地笑起来:“黑血,你的人生目标是活着,对吗?”
“人若是死了,一切将为虚影,就像你们的精神领袖一样。”黑血冷冷地说道:“你们追求无谓的事情,怪不得输得一败涂地。”

“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活着吗?”鲁尼再次笑着:“上次军火库的事情,你骗得了卡尔,骗不过我们,我们都曾经上过战场,知道真正对弈后的情况如何,你的伤,你身上的火药味,全是自己弄出来的,不战,而逃。”

黑血的脸倏地变了,鲁尼说道:“我们的信念是可笑的话,至少好过你这个没有信念的家伙,你没有资格潮讽我们,一败涂地?我们至少努力过。”

“一个已经死掉的家伙,冰封在冰块里,你们真指望他可以睁开眼睛,别白日做梦了。”黑血拉着他的领子,阴沉地笑了:“你们独狼已经没剩下几个家伙,听到没有,全被国际刑警抓了,不知道逃出来几个,你们,完蛋了。”

鲁尼看着黑血,默默地推开他,转身离开,黑血正正衣领子,看着汪洋大海,面色暗淡下去,突然一脚踢到沙滩上,沙子飞得到处都是。

此时,白狐和金天被绑在一起,背靠背,两人被推倒在地,无法动弹,金天奋力挣扎,白狐说道:“没用的,别浪费力气了。”

金天抬头,那些家伙四散开来,查看房子情况,金天立刻压着声音说道:“我让你们害死了,把我扯进来,这下子好,小命恐怕不保。”

“他们会来救我们的,”白狐说道:“这房子,按照我们说过的准备了吗?”

“当然。”金天说道:“所以呢?”

“一会儿听我的指令,”白狐闭上了嘴巴,卡尔等人从楼上下来,黑血也走进来,附在卡尔的耳边说着什么,卡尔满意地笑了:“金先生,你这次准备得不错。”

“那是当然,卡尔先生,现在可以解开我们了吗?”金天喘着粗气说道:“我要喝水。”

“等我们确定彻底安全以后,我会放了你们的。”卡尔上下打量着白狐,突然颇有兴趣地走过来,轻轻挑着白狐的下巴,看着艳丽衣裳下的雪白肌肤,“你和这里的女孩子不太一样,你的皮肤,太白了。”

没错,白狐的皮肤就像凝结后的牛奶,又滑又嫩,皮肤的颜色与当地大部分小麦肤色的女孩子截然不同,白狐翻个白眼,从容道:“天生的。”

“天生的?”卡尔看着她,突然说道:“来人,把他们俩推到楼上天台上。”

“喂,你们要做什么?”金天惊慌失措,想要挣扎,被人踹了一脚,老半天喘不过气来,白狐捏着他的衣角,用力地拽拽,金天总算平静下来。

两人保持着背对背绑着的姿势,被带到楼顶,又被悬挂在楼顶的栏杆外,两人被一根共同的绳子悬吊着,脚下空了,两人的身体彻底悬空,只要上面的绳子断开,两人就会一起摔下去,落在下面的水泥地上!

金天开始后悔,早知道下面植上草坪,而不是修建漂亮的水泥地面了,这要是摔下去,必定摔得头破血流,就算不死,也落得残废,毕竟,这栋只有两层高不假,但层高三米。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在六米的高空中!

白狐闷哼一声,身体失去重心,手腕被绑得生疼,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头顶上,卡尔撑在栏杆上,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他们,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马上杀了他们。”

卡尔握住其中一人的手腕,抬起来,帮助这人打上保险栓,对准悬在外面的两人:“不用我教你们如何抠动扳机吧?”

“是的,先生。”这人突然振奋不已,用力地咽下口水,卡尔满意地离去。

“他们没给我水喝。”金天郁闷道:“妈的,我要渴死了。”

“命还在,没水喝就忽略吧。”白狐低声说道:“我们被吊在这里,双手被绑,腿也被绑,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能撑多久,头上还有两个拿枪的家伙盯着咱们,别抱怨了,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把这楼层建得这么高,两层楼就有六米多。”

“因为大,楼层高才显得高大阔气,”金天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下完蛋了。”

“加上我们,这里一共有十一个人。”白狐突然轻声说道,金天看着她,恍然大悟:“你?”

“嘘。”白狐连忙让他噤声,这里的情况,白狐已经传递给队友,鹰眼迅速整理情况,“屋内十一人,除去白狐和金天,还有九人,其中两人在楼顶看守人质,剩下七人在屋内。”

“白狐,知道他们的武器情况吗?”狼烟说道。

“她离楼顶太近,用暗号。”地鼠提醒道:“1代表重火力,2,代表小型武器。”

“1,2。”白狐说道。

身边的金天像看神经病似地看着她:“我的天啊,年纪轻轻地,你现在已经疯掉了吗?”

“不要和我说话,省省你的口水。”白狐觉得手腕的皮肉与骨头快要脱开了,她痛得不停地闭眼睁眼,听着她越来越笨重的呼吸,蛟龙各人的心肝被狠狠地揪住了。

车子停在房子附近,夜幕深了,夜色就是他们的最好伪装,各人戴上夜视仪,猫着身子一点点靠近房子,抬头,被绑成粽子似的白狐和金天就在众人头顶。

“我上去救人。”地鼠骂道:“那些家伙太狡猾了,如果我们先攻击,他俩率先没命。”

地鼠话音刚落,鹰眼已经绕到另一边,徒手爬上墙壁,像一只猿猴般登上顶楼,当他轻手轻脚地跳下去,便看到两人持枪死死地看守白狐与金天!

鹰眼回头,地鼠已经攀了上来,鹰眼做了个噤声动作,两人便默契地散开,拿出枪,装上消音器,各自对上一人的后脑勺,枪响,两人同时被爆头,鲜红的血淋淋沥沥地落下,就像天空下了了一阵血雨,金天抬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鸡皮疙瘩起来了:“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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