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哼唧了一声,得意地挑了挑眉头,心想着本来就是这样的。
不管是祁文还是叶秋墨,以前的我总觉得,是我把他们吃得死死的,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状态呢。

我抽了抽鼻头,收回了笑容,淡然地说道:“行了,你就不用说这些了,你想要骗我的话,总会有一百种方式的。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不能够给我看,关于我的灵力颜色。”

“不是不能够给你看。”叶秋墨耐心地给我解释道:“而是你看到你的灵力颜色了之后,我不能够保证,你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说得这点反而让我更加的疑惑了:“我能够发生什么事情?控制不住的暴走?”

我是试探性的说了这句话,没想到说完之后,叶秋墨的表情有些微妙。

我蹙着眉头,立即问道:“所以你的表情是想要告诉我,在我看到了我的灵力颜色之后,我会暴走?”

“我说过了,我不确定你会发生什么事情。”叶秋墨耐着性子的给我解释。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非常的会做人呢,你说不会欺骗我,然后就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和我讲话,到头来,不还是变着法子的在欺瞒我吗?咱们签订的那个君子协定到底有什么作用?”

叶秋墨想了想,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才对我说道:“灵力的颜色,有单色和复杂的混合色。”

“嗯,我已经知道了。”我抱着肩膀不屑地看着他。

叶秋墨看着我,眉头稍稍有些抖动,接着说道:“灵力的颜色越是单纯,说明会的灵力越是单一,要不然就是绝世的高手,要不然就是最废柴的存在。而在这里面,有两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一个是白色,一个是黑色的存在。”

“白和黑?”对于学艺术的我来说,黑色和白色的确是还算特殊的存在,它们不属于三原色,事实上是可以调和的存在,而它们又是任何的颜色可以调和的存在,是代表所有颜色的两个最大的极端。

叶秋墨看着我的眼神,知道我应该是在想这件事情的。

他停顿了一下子,这才对我说道:“白色和黑色,是两个极端的灵力,一般的灵力者身上是没有的。”

“你是想要告诉我,只有纯度的黑暗,才会是黑色的吗?”我想起似乎很多人说过,我是黑暗这样的话。

叶秋墨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抿了抿嘴唇,问道:“白色呢?”

“对于普通的人来说,白色都是代表纯洁的,对于灵力者来说,白色就是黑色相反的灵力,都说拥有白色灵力的灵力者,是可以克制黑色的灵力者的,这句话并不是全对的。”叶秋墨蹙眉说道:“好比……黑龙的存在,据说黑龙就是黑色颜色的灵力者。”

本来呢,我脑袋里的想法还算是清晰的,比如黑色的灵力者,肯定就是破坏者,是非常危险的存在。

那么白色的灵力者,肯定就是与之相反的制约者,是能够在黑色的灵力者爆发的时候,可以拯救世界的存在。

但是叶秋墨打得这个比方,反而让我有些凌乱了。

从叶云飞的那个冗长的故事里,不难听说一个问题:黑龙并不是破坏者的存在。没错,黑龙是拥有足够毁灭整个世界的能力,但是并没有一只黑龙想要去运用那种力量,反而都想要平淡无奇的活着,哪怕遇到了命运的不公平,也不会抱怨这个世界。

倘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黑龙就不是“坏”的,那么黑色的也不能够说是“坏”的。

自从叶秋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我就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可是一时之间问题有点多,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去理出头绪来了。

和叶秋墨合作有个好处,他和祁文一样,好像真的有什么读心术一样,又或者是我的面部表情出卖了我?

总之在我各种困难的时候,他们都会主动的帮我理出一个思路来。

比如现在,叶秋墨在平静地等待了我五分钟左右,终于还是开口说道:“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不能够用对和错来定义的,因为很多事情,是没有对错的。”

“没有对错?”我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小了,叶秋墨也跟着我声音温柔地继续解释道:“盘古开天辟地,女蜗造人,五彩石补天,你能够说,如果他们知道以后的世界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就不应该去创造了吗?”

“如果没有对和错的话,那么既然有了黑色的破坏者,为什么又要有白色的保护者,或者叫做清除者呢?”我问道。

我的问题让叶秋墨有些难以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又煮了一杯热茶,给我倒了一杯热热的茶之后,这才重新坐回到了我的对面。

“虽然很多事情是没有对错的,但是又有很多事情是能够用对和错来断定的。我知道和你说这些,会让你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其实却又是个很容易的事情。”叶秋墨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很多事情,反而越是简单的事情,越是那么多的人,不明白呢。”

我眨巴着眼睛望着叶秋墨,脑袋的确在消化着他说得那些话。

有点儿明白,又有点儿不明白。

我不明白的点,似乎并不是他说得话,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也说不明白,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沉默了半晌,我才弱弱地对着他问道:“所以,是等黑色的破坏者行动,白色的保护者才去保护呢,还是说,在黑色的破坏者还没有行动的时候,白色的保护者就先将其歼灭比较好呢?”

我的问题似乎问到了点子上,叶秋墨的表情变得有些恍惚,或者可以说是,有些……难以捉摸。

我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事情来敷衍我呢,还是在想要怎么和我说比较好。

我们两个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脑袋里想的东西,不一定是一样的。

终于,他开口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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