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森依旧发挥了他的特长。
他根本什么话都不用讲,一副气愤的脸往那里一摆,就让人觉得头疼。

我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我是专门在门口偷听他们似的。最后只能够在王水森的注目礼下,咧着嘴角推开了房间的门,乖乖的进去休息。

站在门口我就愣了。

房间粉嫩粉嫩的不说,床铺上堆满的花瓣是几个意思?房间很大,除了带着个浴室之外,并没有分额外的房间。

床头有个衣架,衣架上堆满了……公主裙?全部都是粉白粉白的颜色,我看着都头疼。

衣架下面的一层上放着几双小皮鞋,有高跟的,有矮跟的,也都是粉色的或者白色的。鞋子旁边有个小盒子,里面整齐码着的是白色的各式各样花边的连裤袜。

浴室里的超级大浴缸带有保温的功能,这会儿还能够看到热气在浴缸上面飘着,而浴缸里面的花瓣堆得都快看不到里面的水了,整整一层,很厚实。

床上堆着几个娃娃,都是什么小公主、小王子的,其中一个芭比娃娃还能够换装。

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现在看到的这些,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啊!老管家跟我说的,明明是准备了好吃好喝的,没跟我说,还准备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是在干嘛?接待某个国家娇弱的小公主?

我是来错地方了?还是就在开门的时候瞬间穿越了?

如果床上放着的那个芭比娃娃还是能发声的那种,我真的会抓狂的。从小都没怎么玩过这样的玩具,长大成为宅女更是不偏向这个口味,我默默的拧了大腿一下。

痛!

原来不是在做梦么!

我围着房间走了一圈,连地板上铺着的地毯都是粉嫩嫩的,这到底是在干嘛?!

多亏水果和准备的饮品,真的是很丰盛,我默默的坐在粉粉的高背公主椅子上,吃着点心,喝着酸奶。

刚吃了几口,感觉身后的窗户似乎有什么动静。

好像是小松鼠啊之类的弱小动物在窗台上瞎胡闹,像这种荒无人烟的小海岛,又长满了树木,有几只小松鼠不足为奇。

倘若平常都是遇到好心人的话,那么它们根本就不会怕人。估计是在外面的树上看见我吃东西了,想来沾点便宜吧。

我这么想着,回头拉开了遮挡着的白色纱布窗帘。顺道提一句,窗帘是两层的,一层厚布的,一层薄纱的。而那层厚布的,没错,是粉色的,还带着蕾丝花边,上面好多小蝴蝶结,小泡泡,各种梦幻。

此时此刻,在窗户外的哪是什么小松鼠啊!

的确,是有一个轻微的声音在捣弄窗户呢,可是并不是我想象的,有只肥硕的小松鼠正在挠窗户,而是一个人,一个大活人,一个大活男人,站在窗户外面,用一根铁丝一样的东西,试图在把窗户打开!

房间的布局是这样的,一整个大的空间,有床有沙发有电视有大冰箱,阳台是从房间的窗户出去的。

窗户很大,但不是落地的,想出去得靠爬的。

并且窗户外面的阳台,也不过是个半圆形的空地,不大,也就洗手间的一半大小。因为带着一个露天的阳台,所以窗户是能够上锁的设计。

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一个男人,站在阳台上,用一根铁丝企图在撬我的窗户?

我立即要开口大喊,转身就要从房间里跑出去,把李央、肖琰喊过来。

见我要反抗,男人慌了,他急忙冲着我摆手,神情很是焦急。

我本来要大喊的,可这会儿感觉他要先喊出声了。

男人两只手放在脑袋的两边,把头发都抓乱了。其实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打扮得也干干净净的,更不像是流浪汉。

再说了,哪个流浪汉不去偷一楼二楼,奋力的爬到四楼来偷窃的?

老管家在带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曾经大方的承认过,一楼客厅的各种壁画都是真的,挂着的艺术品都是真货。

哪怕一件家具拿出去都能卖个好价钱。

想要通往客厅的话,就要经过一楼开着的左右两扇门,而那门冲着的是楼梯。

客厅虽然也带着门,却不是防盗门,从楼梯口的门进去之后,转个身开门就是客厅了。中部的楼梯也在客厅内。

总得来说一句话,这栋别墅根本没有在防盗的,叶家的人甚至不害怕有人会从这里偷东西出去。

都不知道他们是自信呢,还是觉得丢个一件两件,也不用放在心上。钱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嘛,还真是有钱人的霸道思想呢。

虽然站在阳台上的男人,用尽了全力企图用那根铁丝撬开我的窗户,但是几次尝试之后都失败了。

我刚开始还挺紧张呢,现在就干脆站在窗边抱着肩膀,看傻瓜一样的看着他。

男人的年纪看起来四十多岁,怎么都是一位大叔了。

问题就是大叔长得挺有韵味的,还很帅气,透露着一股男人成熟的魅力。

我眨巴着眼睛瞪着他,把他给看不好意思了,他突然捂着脸蹲在了地上,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扭捏的拧来拧去的。

我去,这位大叔是想要怎样啊?

是不是跟李央是亲戚啊,要不要把臭道士喊过来滴血认亲啊!

大叔扭捏了一会儿,再次淡然的站了起来,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他换了一副帅气的面孔,抬起一只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抬起另外那只手举高,放在了超过头顶位置的旁边的墙壁上,整个身子呈一个斜度的靠在墙上,两条腿交叉,摆出了一个特别帅的pose。

大叔的身材不错,属于特别有肌肉那种,摆出这个姿势之后,上身的衬衣都快要撕裂了,胸肌若隐若现的。

再加上大叔嘴巴的青色的胡渣,和他长长的、忽闪忽闪的睫毛,长得特别像混血儿的样子。

大叔薄薄的嘴唇特别的有韵味,他摆好了姿势之后,冲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估计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对他的动作有抵抗力的。

可惜我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我看了看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我们的确是不认识的。

我淡定的手一拉,把窗帘关上了。

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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