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种人……(德语)”双手借由身体里前世女神的力量,获得了爆炸性的力量与速度,如同流星一般撞击在一起,夹住了那带着巨大气势的细长刀身,硬生生地让它停了下来,迎面而来的风吹得我面颊生疼,“好歹也别把我认成女生啊!!!!!!!(德语)”
“无法相信……(德语)”虽然不能看到女孩的脸,但是我可以想象女孩此时的惊愕表情。

旁边的杨文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居然挡下了?这……还是空手……连我也不敢硬接的一招绝对杀招……居然……就这么被空手……接下了……

这个人……是怪物吗?!!

虽然现在我表面上看起来很神勇,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好受。双手合击接下长刀而产生的巨大力量,爆发性地在我体内震荡,就像两列火车高速撞在一起一般,力量的余波侵袭了我的全身。

要不是我体内女神那浑厚的力量,抵抗了力量的反震,恐怕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刀身上的力量并没有因为突然地停滞而减少,女孩紧握刀柄,依然毫不放松地用力下压,刀身不断颤动,发出犹如哭泣一般的颤音。而女孩的双手握着刀柄,全部的力量都压了上来,刀柄在手中几欲脱手。

可是即使如此,刀身依旧未进分毫!!!

不过我能做到的也仅仅如此了。刚刚那力量的影响还在,力量的余波冲击着身体,现在根本就不敢轻易变换姿势。我所能做到的仅仅是保持姿势,让刀不再下落,除此之外,我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不过,就算女孩想把刀抽回去,恐怕也要多花一番工夫。

可是我的经验还是没有眼前的女孩多。女孩用了一个很轻易的动作就摆脱了僵局……

女孩突然抬脚,一脚踹在了我的腹部上。女孩的速度很快,加上我现在根本动不了,我现在只能任由女孩的脚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身上。

“啊!”紧绷着的架势在女孩的一脚之下一下子崩溃了,犹如脆弱的玻璃一样。

幸好刚刚喊的那句话让女孩知道我是男的,现在已经没有原来的那股杀气了,连攻击我的力度也减少了不少。那本来可以踹破我内脏,一下子了解我的一脚,在女孩的刻意为之下,只是让我疼了一会儿。

不过即使如此,这样的感觉依然不好受。

撞击的力量而产生的撕裂般的疼痛,犹如刻印一样,一直在我的腹部之上,没有一丝消失的意思。虽然疼痛只停留在了表面,但是那种肌肉上深深刺激神经的疼痛也够我受的了。

捂着疼痛的地方退在一边,疼痛在身体里的神力的帮助下迅速消失。

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人们远远躲开,都一脸愕然的看着这里。也难怪,这里可是上演着当街持刀行凶的戏码啊。不过,还好,没有人智商低到以为这里在拍戏。

女孩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插手他们的家事。

“身为公务人员,可不能看着某些人当街行凶啊!(德语)”肚子里一阵翻涌,我忍不住干呕了几下,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现在的我勉强算是公务人员吧,至少我手上有一本国安局的证书,是洪瑾通过胡嫣给我的,“Z国国安局特殊事务处理科人员证”,看起来胡嫣在政府里也有些地位。

不过真正的理由还是那有些过剩的好奇心啊。

“公务人员?你是警察?(德语)”女孩有些惊奇,却也没有不信的意思,虽然我的年纪看起来没有达到工作年龄,但是那种身手,也足以让政府秘密招揽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家庭颇有财势的话,说不定也和眼前这貌比女子的男孩一样了吧。

不过居然把他误会成插足父母之间的第三者,等一会儿有必要道歉。女孩这样想着把刀收入刀鞘。

虽然自己不惧这个男孩,但是也不希望给人添麻烦,况且对方的背后是国家司法。而且,男孩的忠于职守也赢得了自己的好感。

“警察?应该不算吧,勉强算半个便衣。(德语)”看到现在气氛不是那么剑拔弩张,我也有些随意了。

“我明白了。(德语)”女孩很郑重地说道。像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去当一般的正规警察,刚刚自己警察的猜测有些失礼了,需要表明立场。同时要好好道歉:“非常对不起!刚刚居然把你当做了……那个,真是很对不起!(德语)”

“我原谅你。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把这个解决一下。(德语)”我看到了警车驶来,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真是很对不起(德语)”

……

好不容易请走了警察,用的借口连我自己也很无语:这个女孩是我在德国是认识的,一起练武,刚刚相见,有些手痒,切磋了一下……

最后还是姗妮用流畅的中文重新说了一遍,才请走那个很明显才上岗不久、急着想立功、非常怀疑我们的年轻女警。

“我的身份一般时是不暴露的。”我隐秘地拿出证件说明自己没有和警察表明自己身份的原因。

杨文和姗妮同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像这样的身份并不是可以随便拿出来的,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男孩这样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

“你居然会说中国话啊,害我说了半天半生不熟的德语。”我转回中文,有些抱怨地说道。

你这还叫半生不熟的德语?流畅得比德国人还标准!姗妮和杨文同时在心中想到。

“我的父亲就是他。”姗妮扬了扬下巴,眼里没有对父亲的尊重,而是一种莫名的怨恨,“所以我的母亲从小就教我中文。”

杨文则是一脸的苦笑,看向姗妮的眼神有一种歉疚。

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题啊……

“那么,这里人多,到学校里去吧。”我尴尬地笑道,向学校里走去。

姗妮看了杨文一眼,冷哼一声,跟着我,跨入校门。杨文苦笑一声,也跟在了后面。

走到了无人的操场边,回头看了看两人:“那么,能答应我不再动武了吗?”

这句话是对姗妮说的。

“如果他不跑的话,我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姗妮看了杨文一样,说道。

哎……我怎么也不知不觉掺和进来了?

不过还是要继续掺和啊……

“杨老师,你能答应我,不对,是你自己不再逃避吗?”我向杨文问道。

“赌气赌了十年,应该有个结果了。我不会再逃避了。”杨文看着姗妮,眼神中满是对女儿的歉疚。

“那么,你们慢慢聊吧。我去随便转转。”我抬脚向篮球场走去。这样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和解比较好,身为外人的我,有必要避嫌。

“等……等一下!”姗妮看到男孩要走,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叫道。才叫出口,脸就有些红了。没有想到一直坚强的自己竟然会在此刻,把眼前的男孩看做自己的支柱。

杨文的眼中流露出了深深地怜惜:没想到,自己与女儿的距离,竟然大到需要有外人在场,才能与自己沟通。不过,如果是眼前的这个叫尤宜的男孩,倒是可以让他陪在从小因为自己离开而孤独的姗妮。多年的经历,让自己对这个年轻而不气傲年轻人有一种欣赏的感觉。

我有些疑惑地回过头,看见两人眼中的挽留的意味,心中有些想法:还真是父女,就算关系这么僵,行为还是那么默契。

我摸了摸头,小心翼翼地站在了两人中间。姗妮看到我的动作,嘴角多了一丝笑意,不过看到杨文正在看着自己,笑意在瞬间消逝。

紧接着,是沉默……

这两个人……好安静啊……好诡异……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怎么让人知道呢?”我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两个人,只有一个选择了,我来打破僵局。不然,一直陪他们站在这里,我连回家写作业的时间也没有了。

“姗妮,说实话,我很后悔离开你们。这么多年来,我也并不是没有去看过你们。你的成长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你,很好!”杨文看着姗妮,轻轻说道。

“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有为什么没有来见我们?”姗妮的眼圈有些红了,“你知不知道,妈妈每日都会对着你的相片发呆,你知不知道,妈妈在每个结婚纪念日里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没想到当年的赌气竟然让我们十年没有相见!”杨文的声音有些颤抖,“姗妮,这十年来,我想了很多。当年,我真的很幼稚。海茵……我回去……她能原谅我吗?”

“一定能。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妈妈她很需要你!”姗妮咬了咬嘴唇,说道。

“是吗?”杨文喃喃自语,看着姗妮说道,“姗妮,一起回去吧!”

“我想静一静,你先回去吧”姗妮低着头说道,“妈妈的电话号码一直没有变,她在等你。”

“好吧!”杨文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我见状也想离开: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了,身为外人,居然听了这对父女的……嗯,这算什么呢……真情告白?

可是我刚刚踏出一步,却被身后姗妮的声音叫住了:“那个……能陪我一会儿吗?”

杨文也向我投来了请求的目光。

好吧,我留下来。

转身来到姗妮的身边,看到姗妮摘下了口罩与墨镜,露出了精致的面容。

紧抿的樱唇,微微**的琼鼻,微微颤动的睫毛,紧闭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玉珠滴落下来。

姗妮哭了。

多年来的委屈,随着泪水喷涌而出。一直以来强忍的坚强,在我面前彻底卸下了伪装。

我有些不知所措,扶着姗妮微微颤抖的娇躯,坐在了长椅上,轻轻坐在了她的身边,我没有说任何话,并不是没有安慰的话,只是觉得不合适。

名为姗妮的女孩在宣泄,而不是在悲伤……

名为姗妮的女孩,希望你哭完以后,能看见更灿烂的彩虹,这,是我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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