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后愁,燕王哙和众臣也愁着。
燕国大殿上。

众臣正为此事商讨。

“和亲,王上,臣认为和亲仍为上策。”

中丞言和方上前一步,说出了众臣心里的话。

“和亲,王上。”

众臣见有人出头,一齐高呼。

和亲,燕王哙的虎目眯了起来。众臣们以为他就不想和亲吗?春秋战国,乱世之中,和亲既能使两国修好,又能成姻亲,联合对外。当然为上策。可是问题也就出现在和亲上。东胡王老者,而燕国公主年幼,哪里有能堪众任者。

“众爱卿所言甚是,只是我国公主……”

燕王哙沉吟半晌,没有说下去。

众臣一时议论纷纷,就在此时,一小公公从侧门入,趴在路公公耳边嘀咕了几句。路公公上前,在燕王哙耳边轻轻一语。燕王哙一时脸色大开。

心想果然是母后,好计也。

燕王哙笑道,

“刚才太后所思,实为本王所想。既然宫内无合适公主。就在宗亲中选近亲宗室王爷之女,作公主嫁之。”

众臣都道好。事就这般定下了。

燕王哙下旨,既日选宗室之女入宫,和亲远嫁,其中事宜,太后亲选之。

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就这样被打发了。燕王哙少有的好心情。带着宗室几个王室弟子,打猎去了。

后宫之中,一时之间,选秀之事,闹的很欢。后宫里,来往的都是些王室命妇。她们来往之频繁,脸上之焦急。

没法子,宗室之女,都是王爷大臣之女,高贵的身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哪个肯送去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糟蹋。

来找燕太后的,燕王后的,宫内后妃的。都是来哭诉,说情的。一时之间,后宫闹的个鸡飞狗跳。

燕太后来往不拒,一时收受的礼物多如积山。

三天后来,燕太后请燕王哙到秦阳宫,一商选秀大事。

燕王哙来到秦阳宫,坐下没多久,话不多说。燕太后就让宫女抱进来各宗室之女的绣像。

一一介绍来,长相,性情,出身……

说的燕王哙几乎要睡着。

花舞宫内,又是一个落雨的天。细细的雨,如怀春少女的心事,淅沥不断。

亭台下,花舞粗衣简服,正在跳媚宫十技之一的,媚郞儿。

“公主,快下决心吧。再不走,怕是真的来不及了。”

雪嬷一脸忧伤的看着飘如落花的小公主。她今日在宫内打探了消息来了,

原来元昊王爷这次出征没有回来。

是燕王哙命他驻守边关。

雪嬷还打探到,现在的燕王宫内正为为东胡王选妃的事忙碌。

说是燕太后暗定的和亲人选居然是花舞公主。天啊,把美丽可怜的小公主送到蛮荒的胡地去,还要去陪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太可怕了。燕太后之心,也太毒了。

终于花舞跳的累了,停了,如一片落花一样,飘落在亭台的长椅上。她用一块粗糙的帕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汗。一脸的平静,仿佛雪嬷说的是别人的事。

“嬷,你下去吧。我累了,想在这歇一会。”

花舞下了令,雪嬷只好叹息一声,把粗陋的垫子铺好,端了茶水下去了。

才到大厅,大门突然洞开了。

“太后有令,带花舞公主前往秦阳宫面圣。”

为首的正是路公公。

“啊。”

雪嬷一下子软在地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吧,这么快燕太后就来了。可怜的公主啊。

“公主,公主!”

雪嬷手指着站在大厅里捧着一把刚采来的花的竹儿,想要叫竹儿去叫公主,可是,一时心急气闷,连话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了。

“带走。”

路公公一挥手,两个公公上前,一人一边,架着竹儿离去了。

人来的快,走的也快,门啪的关上了。

雪嬷呆了。

天,刚才她想说的是,“公主,快去叫公主。”可是没想到路公公等人认错了人,把竹儿当作公主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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