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对逝水同情和怀疑掺半,验伤在所难免。但是她钥匙没在顺管事手中,就说道:“涵佳,你先回房歇着吧,这么晚了打搅顺管事休息不好。我自己帮逝水看看就行,想必没什么大碍。”
涵佳并不十分清楚逝水戴的贞操锁究竟有什么机关,他当然也不想大半夜打扰了顺管事休息,于是不再多言,听话离去。他心中还不由自主想到歪处,觉得大概是小姐被逝水的色相所迷,说不定是与葛医师商量好了演戏,制造个借口可以亲近逝水,肆意玩弄,有旁人在场就不方便了。而且只要贞操锁还在,逝水就占不了小姐身子不算犯忌讳吧?作为侍儿被小姐看看摸摸亲亲有什么大不了呢?

此时屋内就只剩下妤卉和逝水两人。|.:却没有妤卉想象中的滚汤温度。卉心念一动,取了包扎用的布条将逝水双眼蒙起,在他脑后打了个结,又用这些布条将他的双手分别固定在床的边框上。她这样一番折腾,虽然动作轻柔,毕竟还是不同寻常的捆绑,逝水终于醒了过来.|名,还有文字排布的方式都有特别的讲究吧?是密语要传什么消息给什么人么?你现在老实交待,旁人就会少受一点苦楚连累。我看刘丹那丫头细皮嫩肉的,心思远不如你沉稳。说不定就因为这件事情断送了性命。”

逝水闻言身体一颤,但是双手被绑,眼睛被遮住,这样受制于人地状态却没有让他产生恐惧惊慌,他很快平静下来,没有再试图挣扎。其实卉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防护,抵在他的要害。他心中苦笑。卉果然如他所料的聪慧机敏。能这么快就看破那一层精心的伪装。还可以忍到此时,用这样的方式秘密逼问他真相。她是不愿意惊动旁人,还是并没有确凿地证据故意诈他呢?又或者她想借此掌握他地软肋,再谈双方合作地时候,能够占据主动,谋得更多的利益呢?

逝水的唇角浮起一丝莫名的笑容,淡淡道:“小姐您多虑了。下奴身为卑微男子。自小居于乡野,随养父帮人浆洗缝补为生,怎么可能识字?至于您说的其他事情,下奴不明白,不知该如何作答。”+收到你平安的消息又会怎样?你还有别的补救措施么?究竟是什么人在控制你?”

“当初下奴的养父过世,房东嫌晦气不顾道义将下奴赶了出来,下奴孤苦一人在京中无依无靠,人生地不熟自己过活都是困难,更无钱为养父筹办丧事。走投无路正想寻短见的时候,被一名年轻女子所救。她指点了下奴一条明路,她说可以为下奴作保,介绍下奴进妤府为奴,卖身的银子足够安葬下奴的养父,今后下奴的生活也能有个稳妥的着落。

下奴见识短浅,若非听那女子如此说,还真不知道卖身也分死契活契,下奴想既然签份活契就可以解决燃眉之急,等他日一点点还清欠款仍是自由身,便答允下来。那女子见下奴答允,就帮忙张罗,而且不图金钱回报也不曾轻薄下奴,下奴原本十分感激能遇到这样热心侠义的女子。”逝水顿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道,“谁知一切办妥后,那女子竟逼着下奴吞下一枚毒药。她说这毒药如果没有她独门解药,一年后下奴必会七窍流血而死。如果下奴想活命,就必须乖乖帮她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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