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在桌肚子下,一手捏着鼻子,向左前方靠了靠,小心翼翼的撩起一点点桌布,斜眼望了望坐在上方的秦绍。大文学
这小子今日穿了一件紫色的、紧身窄袖短袍,长发束成高髻,配以一块玄玉镶在发间,衬得肤白胜雪,剑眉朗目,愈发俊俏。

我急忙吸了口新鲜空气,乖乖,都快被臭晕过去了,这赵允山的臭脚还真不是乱盖的。

“三哥,你这一年来到处游山玩水,真是好不惬意呀。”

“哈哈,四弟,你三哥我生来就不是当官的料,闲散惯了,要我一本正经的坐在书房处理公事,还不如派我做个地方官,乐得逍遥,哈哈哈。大文学”

“三哥,你又来了,我可不喜欢听你说这些。”

“好不说这些,省得四弟烦心,喝酒喝酒,哈哈哈——”

我偷偷仰起头,只见秦绍唇角一扬,微微笑了笑,忽地抬起左腿,差些踢上我的鼻尖。饶是我闪躲得快,左腿也与他的足尖稍稍蹭了下。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一手撑在一只软绵绵的靴子上,倏然一惊,下意识的收回手。大文学

“四弟,怎么了?”

我听得声音响起,不由松了口气,幸好按到的是秦子容的脚背。

气氛肃静了下,忽听秦绍的声音说道,“这桌子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蹭了我一下?”

“哪有什么东西呢?四弟你多心了。”

“不对啊,我确实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我微微掀起秦子容身前的桌布,稍稍探出小半个脑袋,转动着,傻乎乎的对上宫南雁瞪大的眼睛。

子容不动声色的把我的脑袋按了回去,轻笑道,“四弟,你瞧,在你腿边的是什么?”

“咦?哪儿来得一只兔子?哈,长得还挺肥的,正好宰了下酒。”

什么??他要宰了我的兔子?

“这……四弟,这兔子不是拿来吃的。”

“不是拿来吃的,干吗养得那么肥呢?”秦绍兴高采烈的叫道,“来人,来人,替我把这只兔子洗剥干净,宰了——”

“住手!!!”我摇摇晃晃的从桌子下钻了出来,仓皇下按了下桌子,竟意外打翻了子容面前的碗碟,只听“乒乒乓乓”一番脆响,碗碟碎了一地。

“臭丫头!原来是你!!”赵允山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端破口大骂,“康王,就是她,就是这个死丫头把我推下楼,害得小人冒犯了康王您。”

“喂,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好不好?别血口喷人。”我冲着赵允山挥挥小拳头。

“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康王秦绍臭着一张俊脸,狠狠瞪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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