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宁第一次去葛达中家,以前他从没邀请过她,她也没主动提出过要去。
苏宁不知道昨晚那个拥抱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她笃定她愿意义无反顾地跟着葛达中了。

相亲总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人,就像大勇那样宠爱着你的人,也许他会一直捧着你,但是你不一定喜欢,会很难受很别扭,虽然总是说这种情况是最幸福的,但是一辈子你都得窝窝囊囊,感觉不到那种燃烧的感觉。很多人也许会希望找一个你爱的人,你会愿意默默付出,因为享受的就是这种犯J的感觉,即使随后是支离破碎,但是都是自己想要的,会感到另外一种幸福。

苏宁刚一进门,本来坐在地上玩玩具的sabren就跑到门口抱住苏宁的腿:

“ang1e,抱抱。”

苏宁抱起sabren:

“布布,你真沉,该减肥了,以后你千万别变成和我一样的胖子……”

葛达中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别笑,我这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我也不算太胖吧,不过就是有点丰腴。”这不是苏宁给自己找借口,“布布,你玩什么呢?我和你一块儿玩好不?”

葛达中边系围裙边说:

“那你先和她玩,我给你们做饭。”这是什么年头,男人都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社会分工改变了。

“你还会做饭呢?”这地确出乎苏宁地预料。

“会做一些。在英国经常自己做饭。现在有时候自己做。有时候保姆做。很少到外面去吃饭。”葛达中还真是谦虚。

这就是葛达中地家了。虽然是租来地房子。只有四十多平地小户型。他却装饰得很有品位。客厅只用了黑白和米色三种颜色。不凌乱。很干净分明地颜色。一个男人地家。没有毛绒玩具。却多了几分质朴和典雅。

苏宁也坐到地板上。和sabren一起玩起玩具来。听她给自己介绍她那一筐毛绒玩具地名字。然后给她讲故事书。吃“好多鱼”。

差不多过了一个来小时。葛达中就做好了三菜一汤。看上去很丰盛。又很健康。有鱼有素菜。还有酸辣汤。味儿调得恰到好处。不浓不淡。鲜香味美。找这么个男人少活十年也值了。既会赚钱。又会做饭。而且非常善良。还很英俊……

葛达中对自己地手艺很有信

“好吃吧?”

苏宁由衷地赞叹:

“好吃,真挺好吃地。没想到你做饭还真在行,我煮个饺子不破就不错了……”abren吃得满脸满鼻子都是米饭粒,葛达中边笑边给她擦:

“sabren每次都吃得跟小花猫似的,嘿嘿。”

sabren任由葛达中给她擦脸,继续吃着。

苏宁看着眼前这一幕,情不自禁微笑了。多河蟹的画面。多温馨的家庭画面,这就是自己憧憬了多少年的幸福,现在这种幸福近在咫尺,自己甚至不敢相信。

葛达中现苏宁拿着筷子一动不动:

“苏宁,你怎不吃了?”

“吃,正吃着呢!”苏宁站起身又添了半碗饭,“我再吃半碗饭,混菜吃,我给你面子吧?!”

可能sabren上午玩得太兴奋。吃完饭就蔫头蔫脑睡午觉去了。她一人睡一张小床,熟睡的样子好像一个天使。皮肤白皙,嫩得掐得出水来;头在阳光下是那种足够炫目地金红;眼睛的颜色逐渐固定了,深琥珀色外面有一圈浅灰,很特别的颜色,现在睡着的时候能看到她两排很长很浓密的眼睫毛。

苏宁坐在sabren床边,怕开空调吹着她,又怕不开空调热着她,就只好人工降温——扇扇子。摇扇子的度很缓慢。很吃劲儿。不一会儿苏宁就热得开始冒汗了。

“苏宁,”葛达中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别扇了,她都睡着了……”

苏宁爱怜地拂去sabren额头垂下来的一绺头,和葛达中走到了客厅。

“别说你舍不得她,我也舍不得,这么可爱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地,咱们来爱她还不行?”苏宁自然而然地用了“咱们”,但她马上现了不妥,赶紧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

葛达中默许了苏宁的话,他抬手看了看表:

“我约地是三点,等保姆一会儿过来咱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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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达中约的是sabren的亲爸,那个也许长了一脑袋曲里拐弯红头的怪物老外。没约kiki,因为葛达中相信,kiki不仅帮不上忙,还会让事情变得更僵,不如各个击破,也好有个缓冲。

低调是必须的,所以他们在咖啡馆找了个没有充足灯光的阴暗角落坐了下来。

“苏宁,你说咱们能谈妥么?”葛达中忧心忡忡。

苏宁不是淡定的人,但是她淡定起来不是一般人:

“咱们有两个人,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而且我会和他东扯西扯的,只要你能给他翻译明白就成。”

听到这个声音,葛达中和苏宁同时回过头去寻找这个声音,但是这时候惊呆的却是苏宁:

地确是剪刀手爱德华,高大英俊大鼻子的eard长着褐色头和满脸金色汗毛的edard给苏宁送花罗曼蒂克的edard

“sue?”edard同样惊诧,“为什么你在这里?”

葛达中指着eard问苏宁: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送你花儿的老外?”

不用苏宁回答,只看她现在惊愕的表情葛达中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不用葛达中介绍和eard自我介绍,苏宁也明白eard是什么人,也知道eard所说的“有麻烦要解决”地“麻烦”的意思。

这个棕色头高大英俊的外国人居然就是sabren的亲生爸爸!和苏宁想象中那个长满了虬结的红头和红胡子的大胖子老外大相径庭,sabren地亲爸居然是eard这种很英俊很多金的商业人士。

“你是来找davd谈你女儿的事儿地,不是。你是来解决麻烦地……”苏宁喃喃自语,“世界真小……

看来苏宁和kiki肯定长得像,因为那个女人曾经让这两个男人都爱过,而现在这两个男人又都和苏宁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eard坐下,点了一杯咖啡:

“你搬兵来了。”

苏宁揣测eard想说地是“葛达中搬来苏宁这个救兵”想要和他谈判。

“你听得懂中国话最好,就不用翻译了。”苏宁有理有据。“你都说了,你这次来中国是为了解决麻烦,你把你女儿当成麻烦,你既然不想要她,就别回来争她。”

eard可能正在脑子里把汉语转换成英语,过了十几秒钟他才回答:

“她是我的女儿,我要带走她。”

“你只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你养育过她么?据我所知,你和kiki一直在为孩子地抚养问题争吵。孩子从一出生就被你们寄养过好几个家庭,她根本没有受到过妥善照顾。”葛达中有理有据。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eard的话很简短,但是却一直刺到葛达中和苏宁的心坎儿里。

地确。除了葛达中照顾了sabren一段时间之外,他们之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葛达中没法说清他可以继续照顾sabren的理由。

在没经过eard这个亲生父亲同意的情况下,kiki私自把sabren带回了中国,自己没有经济能力,所以又将孩子交与别人抚育,显然这个妈妈也是不负责任的人,也没法与eard争。

“她是你亲生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当初生了她。又不养她?那么小你们就让她寄养在这家那家,她肯定特害怕,她知道你们不要她,就会自责,就会质疑自己,以后她就该变成一个自怨自艾,心里不健全的人。”苏宁突然想起了自己可悲的童年,“我很小的时候我老爸就和我老妈离婚了,我就一直以为他不要我全是我的错。我很自卑,我对家庭特别渴望,但是又怕受到伤害。但是我有个很好地老妈,我不知道没有她我会变成什么人……”

这段话很长,而且有几个成语,葛达中就给eard做了详细的翻译,本来开始还很固执己见的eard的面目表情线条居然柔和多了。

“我知道她是你的女儿,但是既然你不想要她不想好好照顾她,干嘛还非要带她回去?她也有一半的中国血统。让她留在中国不好么?这里会有我们好好照顾她。她会有很多叔叔阿姨,会特别特别爱她……

葛达中刚翻译了一半。eard就做了手势示意他不用再翻译下去,他全都明白。

“davd你约kiki出来说话,我们要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这算是成功了么?eard没有正面表明他的决定,的确也让葛达中和苏宁得到了一个缓冲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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