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啜有胆气,不怕在战场上搏杀,只是危急情势不是战败一词所能说明得了的阴山道口没有消息明给唐军攻占了,唐军此举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不能让他逃走。先断退路,再全面攻击,一举而歼灭他所有的军队,后突厥有灭顶之灾!
这一情势和当年可汗面临的情势完全一样,一个不他就会成为第二个利!利当年覆灭一事,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一想起来就不是滋味。

头脑灵活的咄悉匐也明白过来,后果实在是太可怕了立不住,嗵一声摔在地上。群臣中还有好多人没有明白过来,很是不屑的打量着他,嘴角泛着冷笑。

“快,派出有的斥候,打探唐军的动向,一有情况,立即禀报。”默啜勉强镇定下来,喘口气,接着下命令:“各部既要做好与唐军作战的准备,还要准备随时撤退。”

“撤?可汗,往哪里?”有大臣脑子反应慢。

默啜真不想解释,又不得解释:“我估计这次唐军来势凶猛,我们在中受降城未必抵挡得住。只有向北撤,撤到阴山南麓,依靠阴山的险要地形和唐军周旋。”

受降城虽重要,却建在空旷之处,他会四面受敌。撤到阴山南麓,依靠阴山的险要结阵,背后不会受到攻击,这对他有莫大处。

还有一点更加重要,那就是他还;万一有道口没给唐军控制住,或是夺回几个道口,还可以撤往阴山以北。只要到了阴山以北,就不用再怕唐军了。

众臣领命,正要去办理,在这时,一个斥候喘着粗气大步进来,施礼道:“启禀可汗,正前面现唐军。”

“多人?”默啜急急忙忙地问询起来。声音拔得老高。有些刺耳。

“差不多万人。”斥候如实:“正向中受降城开来!”

“两万人!”默啜悬着地一颗心放了下来。紧接着又有给蔑视地侮辱感:“就凭两万人也敢来中受降城。也太不把本可汗放在眼里了!本可汗调集在中受降城地军队不下二十万之众。难道就怕你了?”

转念一想。万一这只是唐军地一支。还有其他唐军赶来。那么他不能对付这支唐军了。当即命令道:“立即派出斥候。侦测周围百里。看有没有唐军。”

他已经下定决心。若是周围没有唐军地话。他准备把这支唐军击溃。是歼灭。让他非常高兴地是。斥候禀报周围没有其他地唐军。这使得默啜下定决心:“传令。摆开阵势。把来面之敌给我歼灭。他们一定是贪功冒进。打掉他们再撤!”

正面这支唐军正是陈晚荣率领地炮兵和张所部。前来收复中受降城。

出击的命令才下达,唐军才从隐藏地出,进行迂回穿插,要赶到中受降城还需要点时间。炮兵是离中受降城最近的一支部队,这收复中受降城地任务自然就落到陈晚荣肩上了。

炮兵接近两加上三千龙武军和张所部,总共接近三万人。在陈晚荣的带领,正排开战斗队形,朝着中受降城开进。

三万大军排成一个个方阵,同步开进,那场面非常壮观。

陈晚荣骑在青花背上,打量着唐军,有些感慨:“一年前,我刚穿越到唐朝时,家徒四壁,有上顿没下顿。当时,我那郁闷劲头没得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谁也没有想到,一年后,我就能率领三万军队和突厥人在大漠上大战了。”

正在陈晚荣转念头之际,担任侦察敌情的陈再荣飞马赶来禀报:“启禀监军,中受降城有突厥二十万大军,默啜也在那里。他们正摆开阵势,准备吃掉我们。”

这是正式场合,陈再荣不叫哥,以监军相称呼。

陈晚荣冷冷一笑:“想吃掉我,只怕默啜没有那牙口传令:各部同时前进,进抵中受降城下,与突厥人决一死战!”

对唐军地战力,陈晚荣有绝对的信心,虽只三面临二十万突厥军队,也能击败之。唐军的协调和配合非常优势全部挥出来,一个顶十个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有火炮和龙武军,二十万军队不可能抵挡住炮兵的进攻。

命令一传下,炮兵个个兴奋,巴不得马上和突厥人对上。最兴奋地是三千龙武军,他们负责守卫长安,上战场的机会少得可怜,现在,大战就眼前,无不是抱定了打一仗的想法。

行进不多久,远远就看前面列着一个个方阵,是后突厥军队的阵势。陈晚荣用望远镜一瞧,笑道:“突厥人的阵势和我们大唐的阵势怎么这么象?”

“那是因为他们向我们学习呗!”王忠嗣嘴角一扯:“只怕是徒具其形,而无其实。”

陈晚荣有心考考王忠嗣,问道:“你看,差距在哪里。”

“差距不少,主要地有几个。”王忠嗣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大唐军队有着精良的装备,他们没有,就算他们地阵势再整齐对大唐没用。大唐军队有着非常协调与配合,不同地兵种之间很是默契,可以说是一个整体,可以把我们的装备优势

极致,他们做不到这点。”

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士气高昂,机动性指挥灵活,战术适宜,协调与配合得法,这是唐军地优点。在所有的优点中,就数装备和配合与协调是唐军最大的优势。

因为这两点不仅仅和军队有关,还与科技和文明有关。

没有先进的科技,不可能造出精良的装备。没有灿烂的文明,不可能把百姓教育得目不识丁的大老粗和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这其间的差距是不言自明的。

唐朝非常重育,而唐军地军官大多受过良好教育,头脑灵活,指挥作战反应快。

而突厥人是游民族,没什么科技,他们地文明哪里能和中华文明相提并论。

王忠嗣这话太精当了,陈=荣击掌赞赏道:“剖析得在情在理。王忠嗣,你真的得快点长大率军驰骋在战场之上。”

冲陈晚荣一眼,王忠嗣调皮一下,接着道:“和我们正面对抗,非其所长。默啜要是聪明的话,他应该利用他们军队灵活地优势与我们周旋,尽量避免正面交锋。他舍己之长,与我们打堂堂之阵,正中我们下怀!”

“那是因为他瞧不起我们,以为我这点军队不够他塞牙缝!”陈晚荣一语道破默啜的用意。

“距离够了,可以停下来!”王忠嗣提醒一句。

陈=荣点点头,王忠嗣立即传下号令,唐军停下来。炮兵开始准备**事宜,把油幕拿下,一尊尊火炮露了出来,整排列着,在阳光照射下,格外威武。

突厥阵冲出一骑,来到阵前,道:“请你们地将军说话。”

陈晚荣骑着青花出阵,问道:“有话就有屁就放!”

“要你们的将军出来!”这个突厥兵士很是傲慢。

随陈晚荣出阵的陈再荣很是不痛快:“你叫出来就出来?”弯弓搭箭,对着他的头颅射过去。劲风扑面,突厥兵士忙低头,箭矢擦着他地头皮飞过,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陈再荣手下留情,要不然早就要了他的性命。这个兵士吓得脸色白,陈晚荣厉喝一声:“快不想说滚回去!”

“大突厥可汗有令:你们已经给我们三十大军包围了,放下武器,饶你们性命!”个兵士转述默啜的话,要不是适才吃了亏,他一定会趾高气扬,现在不时瞅着陈再荣手里的弓箭。

够狂!

陈晚荣心里生出一股怒气道:“回去告诉默啜:今天将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天!和我们交战,将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一千多门火炮已经准备一旦威,将是山崩地裂般地威势。炮兵自从扩大以来,还没有出战过,默啜今天决定和炮兵开战,必然遭到炮兵的迎头痛击,不后悔都不行。

“滚!”陈再荣喝一声,手中地弓箭对准了兵士,兵士忙拨转马头,急急忙忙的去了。

“射他地马!”陈晚下令。

陈再荣二话不一箭射去,正中马腿,战马一声悲嘶,摔在地上。突厥兵士滚鞍落马,也顾不得战马,慌慌忙忙的跑回去。

本想在气势上压倒唐军,没想到陈晚荣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反倒弄了个灰头土脑,默啜很是气愤,拳头握得紧紧地:“我记住你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等到兵士禀报完毕,默啜再也忍耐不住了,下令:“默矩,你率军攻阵。”

默领命后,率领后突厥军队冲了过来。

游牧民族没有什么组织纪律性,中国古代史记载他们打仗有利则进,不利则作鸟兽散。他们尤其喜欢的是单兵作战,彼此之间互不支援,各打各的。

匈奴如此,鲜卑如此,突厥也如此。不过,在归顺唐朝的数十年间,突厥人学到不少唐军的战法,尤其是阵势方面,他们更是以唐军为师,进步很大,排着整战斗队形冲来。

突厥人一排接一排,密密麻麻的冲过来象涌动的海潮一般。不得不在冷兵器时代,这阵势够厚重,即使善战的唐军要想击溃他们,也需要花费很大功夫。

不过,他们今天的对手是炮兵。火炮是热兵器,而他们还在使用冷兵器的打法,必定吃大亏。

“哥,他们这么冲来,那是给我们火炮送礼等着挨炸吧!”陈再荣角一扯,讥嘲起来。

那是必然的结果,陈晚荣也不多回到阵中。杨思勖尖细的声音响起:“预备!放!”手中的令旗挥下,火炮威了,一千多颗炮弹飞上天空,直朝突厥军队飞去。

一千多颗炮弹带着尾焰在天空飞行,场面极为壮观象一张巨网朝突厥阵中罩去。

默啜在阵中看见如此情景,不由得大是惊奇,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不仅他好奇,所有见到这一幕的突厥人谁个不好奇呢?

默看在眼里,惊奇的想:“这是什么?怎么这么明亮?”

他的念头刚转完,炮弹落在人群中,一个接一个的火球闪现,爆炸声四起。一千颗炮弹的爆炸,其威势不必多自然是惊天动地,响声远远地传了开去,数十里可闻。

军队地阵势厚重,人挨人,一颗炮弹就可以炸死每一颗炮弹爆炸,就好象巨石砸进水里砸出空洞一般,那里的人瞬间消失,只遗下残肢断臂,还有破碎的内脏。

光是这一轮,就让突厥军队伤亡好几千。

如此重大的伤亡,足以震慑他们了。然而,让陈晚荣意外地是,突厥军队跟没事似仍是在前面,直到前进了一阵子,这才突然混乱起来。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使用如此大规模的火器进行正面对抗,突厥人地科技水平低得可怜,哪里搞得明白。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对于他们来那不过是炸雷打响了,没什么了不起的。等到他们现身边的同伴已经不见了,看见地上破碎地尸体时,这才明白过来不对劲,要不乱都不行了。

突厥军队阵势的前进时,陈晚荣不明所以。直到他们混乱了,大喊大叫时,陈晚荣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好笑。

“加把劲!”王忠嗣嫩的声音响起。

就在突厥军队混乱之际,二轮炮弹飞了出去。这轮爆炸过后,突厥军队彻底混乱了,原本还有些象样的队形荡然无存了。也不知道是谁尖叫一声:“撞邪了!快逃!”

呼啦一下,乱哄的朝后队冲去。

默也是吃惊不已,不过,他还要指挥,骑在马上,大声吼起来:“稳住!稳住!”只是,兵败如山倒,两轮轰炸的结果,比起突厥军队以往冲锋五次地伤亡还要大得多,谁不胆寒,哪里稳得住阵势。

不需要陈晚荣下达命,炮兵都知道这是良机,无不是手脚飞快的装弹**,也不需要杨思挥动令旗,装好就打。

炮倾泄在突厥阵中,爆炸声此起彼伏,突厥人死伤无数。

默地;子不错,即使伤亡惨重,也没有吓破胆,仍是在大叫大吼,不时用弯刀砍翻溃逃的兵士,就是稳不住阵脚。

突然,他地战马一声悲鸣,乱蹦乱蹿起来。默矩拼命想住,可是战马就是不听指挥,径自朝来路飞奔。

炮弹的爆炸声非常惊人,战马要是没有经过训练地话,乍闻之下必然惊最初几轮炮弹打来,突厥人的战马就有些惊慌,不时嘶鸣。好在突厥人的骑术不错,还能控制住。

随着炮弹的倾泄,战马终于禁受不住,惊奔乱蹿起来。

不仅默矩的战马不听指挥,如他一般的战马不知道有多少。就连默啜的战马也悲鸣乱蹿起来,慌得默矩拼命控马,可是,平日里非常听话的战马根本不理睬他,无论他使出何种手段,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原本平静的突厥军阵沸腾了,到处都是惊奔悲鸣的战马,到处都是与战马作斗争的突厥兵士。突厥人把马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从小就在马背上过日子,马对于他们来说是很伙伴,非常听话,今天这般的事情还没有出现过,真是霉到家了。

如此变化,大出陈晚荣他们的意料。按照陈晚荣和王忠嗣、杨思勖商定的计划,先用火炮轰炸,等到把突厥人的阵势打乱之后,再下一部分炮兵看守火炮,其他的起冲锋,就可以击溃默啜。

哪里想得到,战事完全不是按照他们设想的那样进行,突厥人只冲锋一阵就乱了,而且是全乱了!

反观唐军的战马,只是眼睛半睁半闭,耳朵竖起象轰鸣的火炮是动听的乐章一般,很是享受。

陈晚荣眼睛瞪得老大,死盯着突厥阵中的变化。突然,一拍脑门,大叫一声:“王忠嗣,你率领四千兄弟保护火炮,其他的弟兄们跟我冲!龙武军,和龙武军出身的弟兄们居中,从突厥正中杀过去。”

突厥阵势已经全面混乱了,正是进行最后一击的良机。

经陈晚荣一提醒,杨思勖他们马上明白过来,调整队伍。

按照原先的设想,火炮至少要轰炸许久,才能遏止住突厥的冲锋,两翼布的骑兵护卫,步兵和弓弩手在火炮后面。

火炮利远袭,要是敌人冲近了,弓弩仍是大有作为,正是考虑到这点,陈晚荣才在炮兵中保留了三千弓弩手。

现在得把骑兵和龙武军,以及龙武军出身的四千炮兵调到正中来。幸好唐军的动作很快,没花多少时间就完成了,陈晚荣把头盔一戴身为明光铠罩得严严实实抄起马槊,高举在头,大喝一声:“弟兄们:为五回道上冤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默啜在五回道上屠杀十万边民一事,是唐人心中的痛,陈晚荣以此激励,唐军无不是仇恨心大起,大声呐喊:“为五回道上冤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在陈晚荣的率领下,唐军排着整战斗队形,对着突厥大军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

他们虽是炮兵,不过,陈晚荣要求在**以外,仍然进行搏杀冲锋的训练,在这方面,炮兵并不比别的军队差。

望着隆隆前进的唐军,王忠嗣嘴一噘,很是不高兴:“又不让我去!偏心,就是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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