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想到一幅血淋淋的战场情景:败退的吐蕃军队给唐军象赶鸭子一样赶向禁军,为了不让禁军的阵脚给冲乱,墀德祖赞只有下令放箭射杀。可是,这没用,因为唐军的骑兵绰着马槊,铺天盖地的冲杀过去。吐蕃败军抵挡不住,一下子冲过去,把禁军的阵脚给冲乱了。
败军之后就是唐军,唐军过后,地上一片赤红!

张说这一招不是狠,是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郭虔,哥舒翰,费俊行,程晓天,以及一干将领无不是在死人堆里爬过来的,他们亲手砍下的脑袋不知道有多少。就是陈晚荣,这些天历练下来,对战场血腥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一想到张说的办法,仍是不免一阵心惊。

照他说的打下去,吐蕃军队相互踩踏就要死掉好多人,没有十万,也有好几万。唐军再把他们当作工具利用,冲击禁军阵脚,禁军为了不使阵脚散乱,只有射杀,又要死掉好多,如此一来,这伤亡很大。

郭虔打了一辈子的仗,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脸露不忍之色,不住摇头:“张大人,你这一手不是狠,是够狠!照你这样打下去,吐蕃军队能活下来的有多少?三万?两万?还是一万?我郭虔少年从军,打了一辈子的仗,不是心慈手软,可一想到你这说法,忍不住就心惊肉跳!”

他这话正是代表众人说的,无不是微微颔。

张说却说得跟没事似的:“他们死了好,死了才叫干净!这些人,一个不活下来对大唐最是有利!就算这一仗我们打胜了,他们投降了,我们怎么处置他们?放回去。他们难道就死心了?肯定不甘心,会暗中闹事,说不定还会引乱子。”

吐蕃军队的兵士就是小奴隶主,唐朝要废除奴隶,他们肯定不甘心,会与唐朝作对。抓住他们。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把他们扔到唐朝内地去,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不过,这可是二十多万人,就算活捉十五六万,放到内地也很伤脑筋。朝廷也会很犯难。

张说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众人一阵沉默,只听张说接着道:“还不如死了干净!”

让他们全部死掉对唐朝最为有利,就是这事太过血腥了。郭虔摇头道:“张大人,幸好你是文官,不是武将,要不然,哪个敌人在战场上遇到你,那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张说大笑道:“大帅,你也太高看我了!有些事不想为。却是不得不为!大帅。最后,我还有一点想法。就是此战尽可能少抓俘虏,能杀地全杀了!”

众将沉默。没有任何一个人应承。过了老一阵,郭虔这才道:“张大人分析透彻,就先易后难,你们都放开手脚去打!这一战,尽可能不留活口!”

众将愣了愣,这才应道:“遵令!”

抓住俘虏过多,对唐军很不利。因为,这一仗打完了,唐军必须要赶在大雪封山,给养运不上来之前先行撤走。只能留下少量军队驻守,大军一撤,这些俘虏怎么办?不要说有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来看管他们,就是供应他们的粮食就是一大困难。

少留活口对唐军最为有利。

这种仗,众将没有打过。即使和突厥人作战,抓住了俘虏也不会杀,因为那是大草原,来去自如,要把他们带回内地方便得多。给俘虏吃的也没问题,一句话,养得起。

吐蕃不同,道路不多,运粮困难。一到大雪封山,唐军自己给养都不够,哪有余力来管他们?不如杀了省事!

历史,其实是由鲜血铸就!

郭虔拍拍额头:“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老天能给我几天好天气?”

这么大规模的决战,即使吐蕃军队再不济事,也要好几天才能打完。更不用说,为了切断吐蕃军队的后路,军队行军,攻占要隘,又要几天时间。

等到打完,不要十天时间,也需要七八天。若是天公不作美,中途下起雨来,象上次进军一样,那会给决战平添巨大地困难,特别是会限制骑兵的使用。

骑兵地使用,不仅要有足够的空间,便于展开。还要地面软硬适中,若是地面潮湿,泥泞不堪,会使骑兵的冲杀威力大减。

著名的滑铁卢之战,就是因为一场意外的雨改变了拿破仑地命运!下雨之后,地面潮湿,拿破仑为了让骑兵挥出最大的威力,决定推迟进攻。正是这一推迟,让拿破仑饮恨终生!骑兵的威力是挥出来了,只是在关键时刻,在惠灵顿即将崩溃之时,布吕歇尔突然赶到战场,从背后杀来,结果崩溃的却是拿破仑地军队。

天气是战争极为重要的因素,中国古代称为“天时”的一部分,郭虔不得不虑。

上次冒雨进军,让唐军吃尽了苦头,众将一想起这事,很不是滋味。

“大帅,无论如何也得打了!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哥舒翰提醒一句。

现在已经是不论天晴下雨,只有打的份了,众将齐声附和。

张说笑道:“这事,大帅不必挂心。要是能在七天以内打完,我包你晴空万里!七天以后,恕张说无能为力!”

郭虔重重一下拍在额头上,大笑不已:“我真是晕头了!谁个不知道张大人才高八斗,通晓天文,我担心个鸟!”

众人这才想起张说对天文很有研究,他说七天以内不会下雨,肯定不会下雨,无不是大喜过望,听了郭虔的粗话,无不是开心的大笑起来。

“那就开战!”郭虔正式下达了决战命令。

众将领命。开始了决战的第一阶段,切断吐蕃军队退路!

夜色沉沉,凉风习习,吹在身上,格外舒畅。

壶关,是连结逻些城与怒江地重要关口。此壶关,非唐朝地壶关。状若一壶。故名壶关。若是此关一失,吐蕃向南地退路就给切断了。墀德祖赞对此关很是重视,派出禁军千户哈诺镇守。关上有一千禁军,两千普通军队,加上地势险要。可以说是固然金汤。

帐幕里,千户哈诺正喝着青稞酒,吃着牦牛肉,身边漂亮地女奴隶一个给他捶腿。一个给他敲背,还有一个忙着给他斟酒。哈诺宛如处身众香国,很是快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哈诺醉意上来,一双眼睛歪斜着。打量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美女奴隶。酒是色之媒。酒意上涌,只觉腹部好象有一盆炭火在烘烤似地。刺激着他的原始**,只觉这女奴隶比平时好看多了。突出的胸部,翘起地臀部更是撩拨得他忍受不住。

哈诺猛的站起,拦腰抱着眼前美人,美女奴隶猝不及防,吓得尖叫一声。一句尖叫没有叫出来,就给哈诺厚重地双唇压住了嘴巴。

哈诺好象贪嘴的馋猫,不住吮吸着女奴隶的双唇,一双大手很不老实,攀上了女奴隶硕大的双峰,捏成各种形状,肆意蹂躏起来。

在女奴隶胸部抚摸一阵,右手顺着女奴隶柔滑的腰肢下滑,伸入了胯间私秘处。女奴隶不由得一哆嗦,软倒在他怀里。

哈诺双眼如欲喷出火来,三两下撕碎女奴隶地衣衫,一具洁白如玉,光滑如镜的**陡然出现。哈诺把女奴隶放到他的坐位上,扑了上去。

女奴隶呢喃道:“大人,大人,不能在这里!”

“就这里!”哈诺武断的道,冲另外两个女奴隶道:“你们也来!把衣衫脱了,我们好好玩玩!”

两个美女奴隶应一声,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功夫,又是两具美丽地**出现在眼前,一个女奴隶扑在哈诺背上,帮他使力。另一个把硕大的双峰凑到哈诺面前,哈诺嘴一张,轻轻咬住莆萄。

一时间,帐幕里出让人迷醉的呻吟声!

就在哈诺胡天胡地之时,一阵夜枭叫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哈诺此时正沉浸在享受之中,也没有听见。

又是几声夜枭鸣叫声响起,壶关的城头上出现几个黑影,向看守城门的吐蕃兵士靠去。

这些黑影还没有靠近,就给吐蕃兵士现了,喝问道:“站住!是谁?”

“大人,是小的!小地奉千户大人之命,前来给各位大人送些酒肉!”一个恭敬地声音响起。

借着微弱的火光,只见几个奴隶手里端着大块地牦牛肉,热气腾腾,应是刚刚出锅的,香气扑鼻。兵士对奴隶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笑道:“多谢千户大人!”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围上来,抓起牦牛肉就吃了起来。吃了几口,不住赞好:“这是给千户大人吃地吧?怪不得味儿这么好!拿酒来!”

两个奴隶忙送上酒囊,这些兵士抓在手里,以嘴就着囊嘴猛喝起来。喝完,横过袖子一抹嘴巴,很是惬意的道:“真过瘾!比干女奴隶还要过瘾!”

“大人要是喜欢,就多吃点!多喝点!”奴隶一脸的媚笑,忙着讨好。

“行了,行了,快在你们心诚的份上,今天不为难你们,走吧!”吐蕃兵士吃着美食,心情大好,也没有了为难奴隶的心思。

要是在以往,他们看见奴隶,即使没有事也要找点事,上去踢几脚,打几拳,谩骂一顿什么的,要是心里有气堵得慌,就要拿奴隶做出气筒,不到气撒完,不会罢手。象今天这般好说话,还真是不多见。

几个奴隶受宠若惊,点头哈腰的道谢:“谢大人,谢大人!大人,你们用着。的这就去了。”颠儿颠儿的离去了。

兵士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很是快意。过了一阵,一个兵士摇摇头,嘀咕道:“我的头好晕!真的晕!”

话音未落。另一个兵士揉揉眼:“我地眼皮好沉!睁不开了!”头一歪,倒在城头上。

“不好。酒里有毒!这些该杀的奴隶!”一个兵士反应快,就是迟了,咕嗵一声摔在城头上。

卟嗵之声不绝,兵士先后栽倒在城头上,乱七八糟的摔成一团。

原本已经退走的奴隶。也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突然之间冒了出来,兴奋得象打鸣的公鸡一般,小跑着冲了过来。拔出兵士腰间的弯刀,刀光起处,一众守卫城门地兵士身异处。

望着这些已经死去的兵士,奴隶们仍是不解恨:“可恶地恶狗,就知道欺负我们!看你们以后还能欺负谁?”又是一刀下去,正好剁在一个死去兵士的下体处。

“别闹了,办正事要紧!快打开城门!”一个奴隶提醒一句。

“对!迎接朝廷的军队!”一众奴隶兴高采烈。七手八脚地把城门打开。一个奴隶学着枭叫。离城不远处传来几声枭叫与之相和。

原本一个人也没有的密林中,突然冒出不计其数的人影。飞快地冲了过来。这些黑影一个接一个的冲过来,直接进城。

那几个打开城门的奴隶兴奋不已。一个劲的道:“朝廷地军队来了!我们是唐人了!”

一个大汉在他们身边停下来,在一个奴隶肩头拍拍:“你们不仅仅是唐人,还是主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自己的主人,谁也别想欺负你们!因为,有朝廷给你们做主!”

“我们是唐人!我们是主人!”这几个刚刚获得自由的奴隶激动无已,捂着脸,唔唔的哭了起来。

渴望自由,是他们心中的梦想,当一切成真时,心中的激动非笔墨所能形容,个个哭成了泪人,蹲在地上起不来。

这个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伍少行,手一摆,过来几个兵士,把他们扶走了。

这几个兵士也是以前的奴隶,一边扶着他们,一边安慰道:“兄弟,别哭!别哭!我们以前跟你们一样,是奴隶!见了人就矮一截子,得给人让路,得让主人出气。现在,我们是主人了,见了人不用再让路,不用再给人撒气!我们现在不仅仅有了自由,还有了草地,有了牧场,有了属于我们自己地牛羊!我们过上了正常人地生活!”

“真的?”几个奴隶兴奋得眼睛光。

“只要你们跟着朝廷,以后,你们也会有!”兵士在他们肩头拍拍,鼓励起来。

几个奴隶重重地点头,一个点头的动作,却让他们终生难忘。

壶关地地理位置极是重要,若是不能拿下,那么决战失败,墀德祖赞一定会把军队撤到逻些城去。撤到逻些城,唐军倒不用怕,因为有火炮,很快就会给攻下来。

不过,放走吐蕃军队的事情,唐军无论如何也不会做,一定要拿下壶关,卡住吐蕃军队的脖子。

为了拿下壶关,唐军还真动了一番脑筋,想了好多种方法。最后,经过商量,准备调来火炮强攻。就在唐军已经准备好时,伍少行却意外的得到一个消息,奴隶军队里面有一个兵士的表弟在壶关,和他以前一样,是奴隶,侍候兵士的。

据这个兵士说,壶关守将哈诺生性残暴,不把奴隶不当人不说,就连他手下的兵士往往会无端侮辱奴隶。因而,壶关上的奴隶日子过得特别凄惨。

一得到这消息,伍少行赶紧报告张说。张说眉头一皱,就有了主意,和郭虔一商量,决定联络关上的奴隶,要他们想办法打开城门。若是这一计划失败了,再来强攻也不迟。

唐朝废除奴隶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吐蕃,奴隶们争相逃亡,去找唐军,张说每天接收的奴隶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这个兵士来见他的表弟,把想法一说,他的表弟拍着胸口保证一定做到。

这些奴隶同病相怜,一经联系,无不是愿意为唐军效力。经过一番准备,他们炖好牦牛肉,在肉里下了毒,送给守卫城门的兵士吃,毫不费力的打开了城门。

伍少行夸赞几句奴隶,带着军队冲进城去。

现在的吐蕃兵士,要么在军营里吃肉喝酒,要么就是玩女奴隶作乐,要么就是抱头大睡。他们根本就想不到固若金汤的壶关会失守,当唐军冲到他们面前时,他们看着那些手执武器的奴隶兵士,一个个还在愣。

一个兵士哈哈一笑,问道:“兄弟,你们是哪部分的?眼生得紧呢!”

“住嘴!我们是大唐的军队!”这个奴隶兵士非常自豪的回答他。

“卟哧!卟哧!”吐蕃兵士笑成一团,起哄道:“我们还是赞普的军队!”

刀光起处,一个吐蕃兵士的人头搬了家,吐蕃兵士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纷乱不堪,忙着找自己的武器。只是,忙着吃喝,一点准备也没有,哪里找得到?

这支唐军是奴隶出身,对这些作威作福的吐蕃兵士恨之入骨,也不等候命令,挥着手中武器砍杀起来。

人头滚落,鲜血迸溅,惨叫声响成一片!等到这一切平静下来时,三千守城的吐蕃兵士幸存下来的不到一百人。

按照张说的意思,这些吐蕃兵士死了干净,伍少行也不下令阻止,任由他们砍杀。之所以还能幸存一百来人,那是因为唐军泄恨够了,没有兴趣再杀他们。

哈诺还在帐里搂着美女奴隶泄兽欲,给伍少行轻松成擒。

壶关不过是唐军切断退路计划中的一个,其他的关口要么强攻、要么夜袭、要么与奴隶联络,里应外合,一举攻占。

唐军对墀德祖赞的网越收越紧,大决战已经迫在眉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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