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萼,加油啊,多找几个配方出来,就能赚够你的嫁妆钱了。”陈晚荣冲青萼开玩笑。
青萼脸一红,白了陈晚荣一眼,哼了一声:“不正经!”不理睬陈晚荣。

郑晴开玩笑道:“那我的呢?你给不给?”

陈晚荣搂着她的肩头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给!”

“厚脸皮!”郑晴数落一句。

肖尚荣捋着袖子,很是兴奋的道:“哥,我也去配。”

他不说,陈晚荣还忘了一件事:“尚荣,你先别配。这配方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得到,你先回宁县一趟。”

“做甚呢?”配香水多好玩,肖尚荣很是不情愿。

陈晚荣理解他的心情:“现在用的酒精不好,是医用的。你回宁县,去跟孙掌柜说,要他些蒸馏好的酒精,就是那种浓度最高的。”现在调配用的酒精是从长安郑府调过来的,效果不太好。

“好吧!我这就去。”肖尚荣极不情愿,转身就走。

陈晚荣打量着着晴问道:“你说,岳母对这香水感兴趣么?”

郑晴一愣。不解陈晚荣地意思。问道:“你问这做甚呢?”

陈晚荣笑道:“要是岳母感兴趣地话。可以请她来配呀。不仅她可以来配。就是你们府里地丫头都可以来。”

“她们也来?”郑晴有些吃惊了。

陈晚荣笑道:“是呀。她们要是找到好地配方。我也分成给她们。”

“鼻子”没有性别要求。曾经一度男性多。现在几乎反过来了。女性压倒男性了。“鼻子”一辈子能配出几种。十几种香水已经很了得了。陈晚荣现在最缺地就是“鼻子”。郑府地丫头有几个。依陈晚荣地看法都还玲俐。说不定能找到一两个配方。

郑晴明白陈晚荣地想法了。叫来青萼。要她赶回郑府去给郑周氏说说。看她有没有兴趣。青萼正准备调配香水。兴致正高。却给派了差事。很是不高兴。狠狠白了陈晚荣一眼。这才去办事。

“你准备配哪一样香味?”陈晚荣盯着郑晴问道。

郑晴嫣然一笑,妩媚之极:“我想配水一样清新的味儿。不知道能不能配出来。”

“只要努力,一定行。”陈晚荣勉励一句。

郑晴点点头,开始配香水了。配香水这事,需要专注,陈晚荣不打搅她。退了出去。来到提炼精华油地房间,只见吴伯他们正全心全意做事。

一见陈晚荣进来,吴伯一笑道:“东家。要不要我们再砌几口灶?现在这么做,太费事了,一天才做一点点呢。要是再有几口锅,就不用做一次清洗一次,一口锅专门做一种,又快又省事。”

这主意非常好,赵伯他们齐声附和。

陈晚荣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配方,再多的精华油也没有用处。现在才开始做。一是积累经验,二是等待香水配方。一个香水配方不说一年半载,十天半月总是要的。只要配方出来了,要增加精华油的生产很简单,以陈晚荣的看法,花圃里地花可以做好久呢。

“吴伯,你有所不知,现在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全部做好,这精华油做得再多也没有用处。”陈晚荣委婉的否决了他的提议。

吴伯很是遗憾。叹息一声不再说话。陈晚荣问道:“吴伯,你们熟悉种花,我要是再买一块地的话,你们能不能把花种好?”

现在花圃虽然大,总有用完的时候,陈晚荣对香水的前途绝对不怀疑,得准备原料了。这原料,关键就是花种得多与少的问题。

赵伯轻笑一声,一点也不当一回事:“东家。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们?这种花。我们做了二十多年,闭着眼睛也能做好。”

陈晚荣笑道:“不是信不过你们。我是想确认一下。你们说。我要是买一百亩地的话,需要多少人手才能把花种好?”

“一百亩地?”吴伯他们有点傻。一百亩地全部种花地话,还真有点惊人。

陈晚荣说出的话让他们更加吃惊:“我在想,可能还不够。”配方一出,这酒精不会有问题,只有精华油才会制约人。等到市场打开,这香水是越多越好。

赵伯有点迟疑道:“东家,光凭我们几个老家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种得好。”

陈晚荣笑道:“这没事。到时,你们不用动手,指点一番就成了。吴伯,赵伯,你们帮我算算看,一百亩地种花,需要多少人手。”

“东家放心,这不会有问题。”吴伯信心十足,问道:“只不东家要把地买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陈晚荣也是踌躇,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买到城里最好,只怕不一定能买得到。要是不行的话,只能买到城外了。”

城里方便,好管理,比在城外强多了。吴伯出主意道:“东家,你可以请皇上恩赐一块地给你呀。”

这主意是不错,只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陈晚荣清楚一点,睿宗不是那种随便恩赐地人,摇头道:“没事,我慢慢找。要是吴伯,赵伯,你们有门道的话,也可以给我说说。“行,东家放心,我们会留心的。”吴伯领命。

赵伯多一句嘴:“东家,不知你要种哪些花呢?”

陈晚荣想了想:“这要看情况,看哪种花消耗得快了。”

香水的调配必然使得精华油的使用不一,有的用得多,有的用得少。是以这种花就根据情况来处理,消耗大的要多种,用量少的尽可能少种。

看了一阵,陈晚荣这才离去。一边走一边想,在哪里去弄这么一块地呢?最好就是邻近。这花运起来也方便些,省好多事呢。

回到郑晴调配香精地房间,只见郑晴专注之极,鼻翼上渗出晶莹地汗水。陈晚荣清咳一声,郑晴回头嫣然一笑。很是开心的道:“来啦。”

“谁来啦?”陈晚荣调侃一句。

郑晴嗔怪起来:“人家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陈晚荣还没有说话,就听青萼的声音响起:“又在欺负小姐。”

回头一瞧,只见郑周氏和青萼进来,陈晚荣戏谑一句:“我们之间的事,你少过问的好。见过岳母。”

青萼冲陈晚荣吐吐小香舌,不说话了。郑周氏笑道:“晚荣,见甚礼呢。晚荣,我听青萼说了,心里好奇。就赶过来。现在配得怎么样了?”最后一句是冲郑晴说地,郑晴笑道:“娘,你闻闻。”

郑周氏一闻。点头赞道:“真的很是神奇,有点水的清新味了。”

象水一样地清新,可不是那么容易配的,陈晚荣有点吃惊,一嗅之下,果然有一股淡淡的清新味,真有点象水。脱口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郑晴脖子一偏,颇有点调皮的道:“这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不过。好象不太完美,我还得再努力。”

“晚荣,这要怎么调配。”郑周氏一边说,一边捋袖子。

这事问陈晚荣不如问郑晴更有把握,陈晚荣笑道:“岳母,你问她吧。你女儿要是藏私,我也没办法了。”

“去!多难听。”郑晴嗔怪一句,给郑周氏解释起来。她现在有经验了,把陈晚荣说地。结合自身经验,这一番解说,可比陈晚荣空洞的理论说教生动得多,郑周氏和青萼不住惊叹。

郑周氏有点遗憾:“这活真是细呀,香水是好,只是哪有那么多功夫来配呢。”她要经管铺子,时间不多,真是两难。

陈晚荣有主意:“岳母,其实这一点也不难。您可以把原料带回去。慢慢研究。等到找到配方,把配方给我就成了。”郑周氏眼睛放光:“好是好。就是我一忙起来,哪有多少时间来做这事呢。你不是等得很长了?”

陈晚荣才不担心这些:“岳母,您能在一个月内找出一个配方就不错了。这事不急的,急也急不来,慢慢做就是了。闻惯了一种味,要歇息几天,鼻子才能缓过劲来。”

“好,那就这么办吧。”郑周氏终于下定决心了。

陈晚荣提议道:“岳母,您那里有几个丫头,都还机灵,我看您就多带些原料回去,要她们也研究一下。找到配方,我分两成利给她们。”

“那还不把她们乐死?”郑周氏轻笑一下,肯了。

等到陈晚荣把原料装好,郑周氏带上原料,坐上马车回郑府了。望着消失地马车,陈晚荣高兴得很。现在研究配方地有郑晴、司马承祯、吴道子,人太少了。要是把郑府的力量动起来,那就太棒了。

“陈兄,笑甚呢?嘴都合不拢了,是不是捡到宝了?”王翰笑呵呵地从外面进来。他每天上午都要去画廊卖画,现在卖完了。

陈晚荣摇头:“哪里是捡到宝了。香水快出来了,你说我能不高兴么?”

“在哪?给我闻闻?”王翰急不可耐,一把拉住陈晚荣的手。

陈晚荣眼睛一亮,这不是又多一个“鼻子”么?呵呵一笑:“王兄,他们才开始配,还没有调配出来。这香水,自己调配出来才叫好,你要不要来试试?”

“好呀!”王翰欢快的应一声,在额头上一拍,一脸为难:“我不会配呢。”

这点小事,能难倒人吗?陈晚荣一点也不在乎,拉着王翰来到吴道子房间,只见吴道子眉头拧在一起,不住摇头,轻声嘀咕:“不对,不对,不是这味。”

“吴兄,甚不对?”王翰一步跨进来。一脸惊奇的问道。

吴道子解释道:“我想调配一种近似晨露一样的香水,可我花费了半天时间,一点进展也没有。”不住摇头,很是惋惜。

晨露特别清新,要是真的配成了。这样地香水必然深受欢迎,陈晚荣不由得眼睛放光,鼓励起来:“吴兄,这香水不必急在一时,有时间来配配就是了。花几个月配出一种就不错了。再说了,我现在的原料还不多,也许还要需其他的精华油。”

吴道子点头,笑道:“多谢陈兄宽慰。”他是想,陈晚荣无私的帮了他。他也想多帮陈晚荣。几经试验,总是不可能,心中未免急躁。

王翰问道:“这要怎么配?”

陈晚荣二话不说。要他直接问吴道子。陈晚荣没有配过香水,没有经验,要教他也只能是些理论。

王翰磨着吴道子,吴道子虽是想早点配出香水,还是把自己地理解、心得、体会告诉了王翰。王翰极聪明一个人,一听就明白,拿着原料,找了一个房间,关起门来调配。

调配香水是一门极细致的活儿。陈晚荣四处走走,司马承祯、郑晴、青萼他们个个全身心的投入,也不与陈晚荣多说。陈晚荣干脆不去打扰他们,做自己的事去了。

提炼精华油,调配香水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陈晚荣心想要是现在能做出玻璃,把香水装在玻璃瓶里出售,那就完美了。

香水呼之欲出,那么这玻璃也要加快度了。现在正好处理石墨。主意打定,陈晚荣叫来牛尚新,要他买些纯碱和石灰回来。牛尚新历来对陈晚荣交待的事情不问用途,只管照办就是了,这次也不例外,领命而去。

把石墨搬出来,拿一把斧头,陈晚荣一个人慢慢来敲碎。等到把两箱全部砸好,已经天黑了。把石墨收好。明天就可以处理了。只可惜太少,要是能多点就好了。

到了晚上。郑晴他们都停活了,不再调配香水,聚在一起,交流心得,汇报成果。几人里面,就郑晴的进展最大,香味更加接近水的清新。

郑晴把香水给众人一闻,个个夸赞,陈晚荣闻闻道:“这味还不错,只是和水的清新还有一段距离,还需要努力。不过,第一天就配成这样,不错了,很不错了。这才不愧是我的媳妇嘛!”

一句调侃话逗得吴道子他们大笑。郑晴却是很不好意思,在陈晚荣肩上轻捶几下,嗔道:“就不说一句中听的。净胡说。”

陈晚荣问道:“道长准备配哪种香味?”

司马承祯笑道:“贫道久在山中修道,心慕神仙般的生活,是想配一种让人能想到飘然出尘的香味,不知道成不成。”

陈晚荣大是赞叹他这一构想:“道长,一定成。道长,你要想,这可是你调配地。到时,我们一说明,这香水肯定走俏。道长可以分两成利,那可不少了,以后道长要盖道观,不用去辛辛苦苦化缘,想盖多少座就盖多少座。”

最后一句是玩笑话,惹得一众人大笑不止。司马承祯指着陈晚荣笑道:“你这个小友,净会说笑。贫道要是想盖道观,只需要言语一声,公主、太子、皇上都会尽一份力,这些用不着了。”

这是大实话,没有人敢说这是吹牛,尽皆点头。司马承祯顿了顿道:“要是真能调配出这样地香水,贫道自会尽一份力!不求名,不求财,只求一份乐趣。贫道枉自在山中炼丹数十年,却从来没有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事

陈晚荣心念一动,问道:“道长,请问你那几个高足,他们都会炼丹么?”

司马承祯不明陈晚荣地意思,打量着陈晚荣,问道:“小友,你问这做甚?”

陈晚荣笑着解释:“道长,要是他们会炼丹的话,何不来帮我呢?道长,你有所不知,这炼丹和化学可是有很大的关联呢。你们帮我,我教你们化学知识,包证让你们炼丹更加得心应手。”

化学就是由炼丹术展起来的,要是司马承祯他们真的学会了化学,那么他们的炼丹术必然是更上一层楼。到那时,是不是还叫炼丹术,很成问题,说不定应该改名叫化工了。

对于陈晚荣来说,要想在唐朝展化工,太需要这方面的人手了。而要在唐朝找帮手,司马承祯他们这样的炼丹家再好不过了。大家各取所需,互惠互利,何乐而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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