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清晨,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古典的窗子射进我的床上,我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后,快地起床、穿衣、刷牙、洗脸,古代没有牙膏,刷牙都是用盐巴,为了保持我完美的牙齿,只要忍耐了。
一流水线程序完成后,我又重新化妆,不对,是易容。就这样,一位翩翩美少年张非出爐了。我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很是满意现在的样子。

岳府上的人都还没有起床,包括贪睡的春兰,我自个儿出府外走走,漫步在江南的街道上,欣赏着这古今闻名天下的旅游胜地。

江南如歌、江南如酒、江南如诗、江南如梦,江南是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长卷。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有哪一句不是江南的飘逸呀。在那“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霏霏细雨里,可见杜牧的轻愁萦结在眉梢;在那“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乌啼里,有张继的长夜无眠:“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里跳跃着白六一的满心喜悦:“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里,东坡该把盏艳羡那西子的袅娜芳华……

我徒步来到“江南第一名湖”——莫愁湖湖边,暖洋洋的春风吹在我的脸上。

莫愁湖是位于南京秦淮河西,水面面积为32.36公顷。莫愁湖古称横塘,又因其依傍石头城,故亦称石城湖。南北朝时,梁武帝(公元464年—549年)书《河东之水歌》后,莫愁女的优美传说一直源远流长,石城湖也因此改名为莫愁湖。自宋朝起莫愁湖就被誉为“江南第一名湖”、“金陵第一名胜”。

郑板桥曾经赞叹其景:“湖柳如烟,湖云似梦,湖浪浓于酒。”更有袁枚诗赞:“欲将西子莫愁比,难向烟波判是非;但觉西湖输一着,江帆云外拍天飞。”民国时莫愁湖以“莫愁烟雨”列为《金陵四十八景》之。

如此美丽的江南,你可以在春日里寻一径绿地放飞轻灵的纸鸢,或可以在杨柳依依里长亭赋诗,寄托给心上人儿缕缕思念。当那满目青翠的荷叶葳蕤时,有一叶乌蓬轻舟在湖面荡漾,微温的绍兴黄酒在手,带着菡萏气息的清风拂面时,直须长醉不愿醒是谁都乐意的。

此时远处墨绿的湖水中间,漂浮着一艘烫金画舫,画舫上坐着一身着粉色长群的温润女子,葱指在琵琶上轻拢慢捻,幽幽如梦,甘醇如那陈年的酒。它与烂熟的春光,莫愁湖的绿波影,湖上两岸的杂树枝头,树下的泥沙地面,组成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水墨画。

这时有几位年轻公子有说有笑地走过来,当他们听到画舫上传来如此优美的琵琶声时,纷纷停下了脚步,欣赏着这缓缓荡漾、優美清脆的琵琶声。

我自小对十八班乐器很有研究,这女子的琵琶声中隐隐流露出某种凄凉伤感,虽然很微弱,但逃不过我的耳朵。我正要走过去,询问那几位公子哥,只听见他们其中一人问其他人:“多么优美的曲子,就是不知道此曲是出自哪家小姐所弹?”

一位灰衣宽袖、仪表堂堂的公子潇洒地摇着他的纸扇,眉毛一挑,回答道:“王兄啊,你真是孤陋寡闻了,连江南第一名妓白牡丹的大名都没有听过?这一年你算是白活了。”

“白牡丹?我刚来江南没有多久,不曾听过她的大名。”那公子摇摇头。

“她是去年牡丹花会紊香阁胜出的花魁,提诗做词、能歌善舞,无所不会哦,只可惜卖艺不卖身,听说很多达官贵人一郑千金想要买她的处子身,都被她断然拒绝了。”

“这么有骨气,佩服啊!”

……

她的琵琶演奏得还不错,要以现代的标准评论,乐器演奏最高级别是十级,她大概可以达到8级水平。岳婉娴既然是京城第一才女,琵琶之类的乐器应该也很拿手,不知道和这白牡丹相比谁的琴技更胜一筹。我想象着岳婉娴抚琴时然脱俗的模样,还有想着她深如潭水的幽眸……

想着想着,我的脸颊又开始微红。哎呀!怎么回事?我怎么一想到她脸老是烧,奇怪了!

我猛地摇着头,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好了。

一曲弹毕,白牡丹身边蓦然响起一道清脆的掌声。只见她疑惑的睁开眼,却见对面慢慢滑过一艘古楼船,停在她身处的烫金画舫边,船上的一名轻佻男子大摇大摆地上了画舫,再一次鼓掌说道:“白姑娘的琵琶演奏得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你想做什么!”白牡丹紧握琵琶,向后退了几步,美目怒视着他。

却见他笑嘻嘻的调戏道:“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让你好好伺候伺候本少爷。”

“你别过来,在过来我要大喊了!”

“你喊啊!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和大爷我快活快活,伺候我舒服了,给你多多的银子!”他边说边走近白牡丹,伸手就想碰触她。

白牡丹紧闭双眼缩在一旁,脸色惨白,祈祷着有人能伸出援助之手。

我见这人渣想对白牡丹意图不轨,刚才还在周围围观的人当作没看见似的,全部走开了,不由得怒火中烧,双足一跃,漂亮的身影在莫愁湖面上一滑而过,行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便到他前面。我一手快且用力地拽着他的右手,大喝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既然敢调戏良家妇女!”

“小子,你不知道吗?她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还装什么清高,大爷我不过就是想花钱和她玩玩,她居然不识抬举。今天我要好好教训这小贱人,你给我让开,否则老爷我连你一起教训。”他狠狠地话。

咦?他的脸怎么这么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好像一个人。对了,很像在京城醉仙楼遇到的那个恶霸楚留香!

莫非他们是兄弟?果然都是一个货色,一样的人渣!

“哼!你这个不要脸的下三烂,看我怎么教训你!”我两只手用力抓住他的右手一使劲,给他来了个过肩摔,他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我抛进了湖里,不由得大叫救命,原来这么笨蛋不懂游泳。

他终于被他的手下救起来,一身狼狈,边打喷嚏还边朝我大吼:“好小子!有种你别走……啊!啊楸!”

我给他一个白眼,冷冷道:“就凭你那些没用的狗奴才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实相的就给我快滚,小心我把你们一个个揍得满地找牙!快滚!”

“咱们走着瞧!啊楸!”他还是满腹怒气,却不敢在继续在逗留下去,叫他的手下快地把船划走。

这人渣到也识时务,不敢继续与我纠缠,大概是怕我再次扔他下湖,跑得跟兔子似的。

白牡丹见恶人已走,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对我说:“多谢公子相助……”只见她紧闭红唇,细长的睫毛向下随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难道她想以生相许?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美女被恶人欺负,然后帅哥出来英雄救美,美女最后都会说一句“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生相许,终生伺候公子”。说白了,是女人自己有私心,看到帅气又多金的男人挺身相助,都是使用这一招,恨不得飞上枝头变凤凰。如果是个丑八怪或是穷鬼,你看她还会以身相许不,不大喊非礼我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恩!我男装的样子的确很帅,但我是女人,不可能接受她的,不过享受一下别人的爱慕还是蛮有意思的。嘻!

这时却听见她说:“请受小女一拜!”说罢,双膝一跪,向我磕头。

我晕!怎么和我想象的差这么远,太打击我了。

“姑娘你先起来吧!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扶她起来。

她一脸歉意地说:“我的闺名叫柳翡絮,公子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相助的地方,可以来紊香阁找我,我一定鼎力相助,请原谅我现在必须回去了,不然回晚了妈妈要责罚我。”

我瞬间想到,如果在牡丹花会开始前举办个开幕式,来一场古今结合的演奏,那一定酷毙了!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姑娘的琵琶弹得不错,其中夹杂一丝忧伤,但还是十分摄人心弦。”有求于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赞扬她一下,让她不好拒绝我的请求。

白牡丹微微一笑,谦虚道:“多谢公子夸奖,小女子只不过略懂皮毛,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居然对音乐这么有研究。”

“柳姑娘,我其实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拜托!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想我怎么帮你?”白牡丹一脸疑惑。

“你应该有蛮多乐器吧?我想借你几样,用完后一定还给你。”只要你有,什么乐器都难不住我,我要在古代大办一场牡丹花会开幕式演唱会。嘿嘿!

她掩住红唇,“扑哧”一笑:“乐器我有的是,只是不知道公子你想要来做什么?”

“这是秘密,我自有用处。”我打开纸扇,学着文人雅士附庸风雅。

“没问题,你现在和我一起去取吧,想要什么乐器都行。”白牡丹温柔的笑道。

“好!多谢柳姑娘!”

我和她上岸以后,直奔紊香阁。当时也挺戏剧化,那老鸦还以为我也是嫖客,满脸横肉,一笑起来堆成一堆,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整个一个母夜叉。她刚开始在我面前殷勤的端茶、倒水、叫小姐,等见我借完柳翡絮的乐器,拍拍**就走人,什么好处也没有后,(先声明,我不是葛朗台,只是不愿意把钱花在不该花的地方,再说她的服务态度有问题,不值得我给小费)整个脸生了180度的大转变,恨不得把我扫地出门。

哼!这死老鸦狗眼看人低,变脸变得这么快,她干吗不得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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