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法师结界」
手平举浮光,机括声中,掠影箭顿幻出道道虚影,尽数击实在灰袍法师身上。

灰袍法师在被我浮光掠影连着射出两个穿透后,神情陡然暴怒,显是见我不仅能闪开了他的魔法攻击,竟还在他的结界里挑战起他的尊严来,突朝我厉叫一声,手势舞动更快,各系魔法互换不停,犹如急风骤雨般朝我攻击过来,一时间,只见这灰色的砾石场上满是光华闪烁,极为耀眼。

攻势如此之疾,我哪敢大意,亦是大喝一声,将心进入澄明境界,以前一直苦修的战技在这时终得到完全的体现和挥,每每在灰袍法师的魔法击至前,我就已判断出攻击的来势,从而预先争取时间,往边上闪了开去。

在躲闪的同时,我手中的浮光掠影也是没有闲着,依在不停的连射倾泻,更时不时的对着灰袍法师施出凝血,禁止他血量的回复度。

不过,知道灰袍法师近战的威力,我也没有逼近去,我的断水匕虽然攻击快,但如果灰袍法师在对我近战时,也施用魔法攻击,在两重打击下,我定然是无法坚持的。心中更是无比怀念那把暗影之刃来,要是我现在使用的是这把打Boss的必备良器,我肯定会上去近身作战,单凭暗影之刃那不断出现的麻痹和撕裂伤口属性,就定可以让我轻松许多。

灰袍法师突然口中念念有词,朝我出一个冰刃来,这个冰刃明显的带有不同,不仅要比普通的大上一圈,而且飞行度极慢,冰面上的光泽也呈深蓝色,我连闪了几个方向,这冰刃竟似已锁定了我,能跟随着我转向而转向。

我心中升出种无以为继的可怕感觉,只得将浮光掠影对着灰袍法师狂射不止,希望能将他再次冰封,以给我喘上口气。

那个大号冰刃在飞至我身前五尺许,突然轻微的"咔嚓"一声,分裂成了六个七普通冰刃朝我身上激射。

我虽已是连着使出几个翻身,避过去几个,但仍是被两个冰刃击中,更不幸的是还出现了冰冻。幸好我一直在连射着的掠影箭,在我冰冻之前的一刹,也是冰封了灰袍法师。

砾石场里突然静了下来,两个人都像是突然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开始做起慢动作来,只是处身惊险,我心中哪又敢有半点荒诞可笑的感觉。

几乎仍是在同一时间恢复,两人再次对射起来,我的血根本没有满过,一直在不停的吃着红,心中着实有些庆幸冥皇腰带的大容量,让我不必担心红药不够,而我虽一直也没使出贴身进攻,但在对灰袍法师施上凝血后,浮光掠影仍是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特别是不停的中巨毒,磨去了灰袍法师不少的血量。

虽如此,我却仍是不敢掉以一丝轻心,灰袍法师的魔法伤害特别大,每一次被击中,几乎都是普通魔法伤害的三倍,而灰袍法师虽也受了我不少下攻击,但状态仍是极为神勇,根本不见一丝疲态,风火冰电各系法术更是施得不亦乐乎,有时瞅准机会,还不时对我棍打脚踢。

又打上一会,我心中不由开始叫苦,要是这般无休止的打下去,吃亏的终究是我,一旦我的红药不足,那我将再没从这支撑下去的资本。

第女皇苏醒」

对着灰袍法师射出几箭,暗想这般对射下去总不是办法,在闪过灰袍法师两记凌厉带风的冰刃后,我突然前冲,施出贴身技能,人顿如长鹰击空,平地掠起,迅的*到灰袍法师身侧,断水刃寒芒疾吐,对着灰袍法师背心使出记背刺。

灰袍法师这回却是不再和我硬拼,在受了我一击后,而是直退开去,嘴中依是轻喃不止,一袭灰袍无风自鼓,眼神中的阴芒亦是更盛。

我心知这灰袍法师定是又要施出什么大招,顾不得再杀他,疾跑开几步,给自己施上个潜行,往另一侧远远的跑了开去,希望能躲过这灰袍法师看起来极是威猛的一击。

灰袍法师突然停住了咒语,又臂一振,大喝一声:"炎龙怒击!"随着灰袍法师阴细的有些尖锐的声音,一头巨大的火龙自地上缓缓升起,将砾石区照得一片通明,强光刺眼中,那炎龙出声惊天龙吟,开始不住盘旋翻滚,随即不住有火球从炎龙的身上四射开来,又炸到砾石地上,整个结界里,像是开始不停的落下炮弹,炸的震天作响。

我虽给自己施上了潜行,但这个禁咒魔法显然是个无差别攻击法术,我的血仍在不停的往下掉,也顾不上再看那灰袍法师,只有不停的给自己吃红。

那炎龙越转越快,最后竟似成了一条燃烧的光带,火球更是连珠四射,像是放起了大型的烟花,火光飞窜,场中竟是十分的好看。

突的那炎龙又是清吟一声,声音入耳,震的我心似都要跳了出来。

几乎是在那龙吟的同时,我已下意识的把全部的内力都转化成了血量,炎龙也是化成了漫天的小龙,有若疾箭般四散连射开来,在触地后,又忽的炸开,每条小龙都化成十数个火球,一时间,砾石场里燃起一片火海,映成白强光,仿如炼狱烈火。

等这一记比流星火雨还要厉害数倍的火系魔法攻击悉数平息下去,我看看自己,只不过百来点血,忙着再吃上几个红,心有余悸禁不住冷汗浃背。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灰袍法师在使出这招禁咒魔法后,似有个短暂的迟缓期,立在场中不动,被我迅*近,连着几下重击,顿打去他不少血量。

正打得起劲,灰袍法师突然又恢复过来,手中的魔杖当头一击,声势迫人,带着强烈的气劲,让人明白要是被击实,准又得少个三五百点血。

见到灰袍法师突然恢复,我不由吓上一跳,人下意识的闪了开去,却也正好躲过了这一击,心中不由祈求,这灰袍法师千万不要再使出什么禁咒魔法来了,要不然,已用光全部内力的我,肯定再也无法挡住。

幸好这灰袍法师不知是耗去了太多的魔力,还是元气大伤,再没使出什么大招,反倒是连攻击都弱了不少,我在忐忑中又对着他数次施出凝血,两人又拼杀上不少时光后,灰袍法师终是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随着灰袍法师的倒地,砾石场里也立即如湖水中被扔入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波纹来。

这动荡的波纹越来越快,眼中很快再不能见物,只余灰蒙蒙的一片,接着又在亮起一道异常刺目的强光后,我突的又立身在女皇所在的楼阁中。

我心中着实有些怪异,刚的一战,就像是在梦里一般,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直至见到地上爆着个护腕,才相信刚那生的确有其事。

系统突然给出提示:恭喜你完成了失落的世界任务!

原来这还是个任务,这个任务想来是天工之锤的连环任务,看看经验值,果是涨了一大截,想来这个任务奖励的经验值还不少,心里忍不住又得意起来,这么难搞变态的法师都被我做掉了,只是不知到这任务除了经验奖励外,还有什么。

这时,床上绝色女皇的长长睫毛突然动了一下,又出一声娇媚入骨的唔声,看样子是就要醒来,忙把灰袍法师爆出来的护腕往腰带中一塞,都顾不上看属性,不过这东西是有结界能施禁咒魔法的法师爆的,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女皇终是缓缓的睁开了她的双眼,天地间的一切都似乎顿为之失色,我的脑际只觉轰然一响,一片空白后,又全部被女皇的眼睛所占满。

楼兰女皇慢慢的坐起身上,优雅的朝我看上一眼,我顿觉得我所有的一切都已被女皇的这一眼给看穿,也从没想过,一双眼睛竟也能表达那么多的东西,比千言万语还要来得丰富。

情不自禁的朝着女皇微微的躬一下身子,耳内已听得楼兰女皇轻柔又似乎带着种不容抗拒的声音传来:"尊敬的勇士,感谢您从邪恶的法师那儿救了我和楼兰王国,我代表楼兰国的子民感谢你!"这时,我才从震憾中稍微清醒,听楼兰女皇的话,心底倒是觉得有些别扭,有种像是王子救了公主,然后一起过上幸福日子的感觉,心中不由暗付,口头的感谢就不必了,还不如来点实际的好了,只是整个人仍被楼兰女皇的气度所慑,一时间依是期期艾艾的有些说不上话来。

楼兰女皇对这一切似浑然不觉,微笑着接着道:"为了感谢您的英勇和功勋,我决定赐于你楼兰王国最高的荣誉——紫荆勋章!"对于勋章,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算是个好东西,如果个人的声望到了一定的点数,通过申请,系统国王就有可能会颁相应级别的勋章给你,据说在整个x界中,也不过只有十来个已建城的玩家得到过国王颁的低级勋章。

我这勋章虽说不是由系统国王颁的,但楼兰古国的女皇也是皇,而且的还是她们最高级的紫荆勋章,想来不会比系统国王的差吧。

随着从楼兰女皇手里接过紫荆勋章,我忙不迭的对着属性看了起来,却还真没让我失望,五种属性各加了二点,等于是平空升了两级差不多。

只是咱小妖雁过都要拔毛,当下轻咳两声朝着楼兰女皇装模作样道:"尊敬的女皇陛下,非常感谢您赐给的荣誉,只是只是"我住口不再说下去,意思很是明显,只是这么件东西还远远不够,想当初木大师一个工匠,我完成个任务给了多少好处呀,现在这个失落的世界任务明显要难上许多,这么点东西就想打我,可没那么容易女皇万岁」妖无痕楼兰女皇优雅的立起身子,身材竟极是窈窕动人,配着她的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教人根本无从挑剔,一时间,让我看得竟有些呆去。

楼兰女皇秋波流转,露出丝浅浅微笑,两个小酒窝若涟漪般荡漾在玉颊上,红唇间现出齐整皓齿,音如天籁般道:"尊贵的勇士,你已获得了楼兰国最高的荣誉,现在你可以去城里走走,不久之后,楼兰王国将会在外层设立一个据点,而这里,我们将永久的封闭通道,邪恶的法师就是从这通道进来,带给了我们无尽的灾难,现在我要去见见我的子民了!"说完,转身不再理我,身形多姿的自顾自往外行去。

我被楼兰女皇的然气质所慑,一时竟没有再出声,只能目送着这绝色女皇慢慢的走出门外,直到她的身影完全不见,我才像是从梦中惊醒过来,不由暗叹这游戏把这npc女皇也设造的未免太过完美了些。

耳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女皇万岁!"声,想来是楼兰女皇正在接受着万民的欢呼和朝拜,想想系统既然说我的任务已经结束,那估计确是不太可能有奖赏了,还不如听女皇所说,去城里走走,以后等这古城封闭了,就是想来也来不了了。

等我走出皇宫,却是没见到楼兰女皇,想来是被她的子民簇拥到别处去了,心中未免觉得有失落,而这一路走来,无论是皇宫还是城里,再不见任何石化着的楼兰兵士。

而在城里的街道,只见人来人往,且看上去个个都是兴高采烈,倒是和外面的大城也没多大的分别,好奇心起,一连拦了数个街上的楼兰子民说话,却都是得到同一句回复:你就是那个杀了邪恶法师的勇士吧,真是太感谢你了!让我禁不住有些郁闷。

心中却是对这失落世界的任务也明白了个大概,想来是被我杀掉的这个法巫由我进来的那条通道到了这后,石化了这城里包括女皇在内的所有生物,而这个法巫也因此失去了大部分的法力,才会被我杀掉,杀掉这法巫后也就是破除了施在这城里的魔咒,让所有的人又都复活了过来。

现在,楼兰女皇为了防止这类事情的再度生,已决定关闭了这条通道,以后想来是再也没有人能够进来,亦无法再得睹楼兰女皇的绝世丰姿。

也记起那个法巫暴出来的护腕我还没来得及看,顿忙从腰带中取了出来,一看之下,倒是让我有些喜出望外,"巫师之护腕回血度增加一倍,幸运+2,圣灵器二级"。

虽然这个护腕的特殊属性只有回血度加倍,但这个属性却是非常的实用,可以让我省下大量的红药,在pk或打怪时,亦能大大增加我生命的保障,况且这护腕还加了极高的防和敏。

陶醉了半天,随手将护腕换在了身上,又拿出那三颗"女皇之泪"翻看,却是什么属性也没有,更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不过,想想是那种绝色美女身上掉出来的,总是个好东西吧,退一步来说,当个纪念也是不错的。

信步闲逛进城里的一家杂货铺,意外的现了好几种我从没见过的难得材料,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全部买下,这些东西,以后大可以送给非我莫属和绿豆纱做人性,收好材料后,往铺子里又翻看了半天,却是再没现什么新鲜东西。

出了杂货铺,又进了兵器店,不过里面却是没有什么出众装备,只不过有金器出售,虽说这些金器转手倒卖到外面,想来应该也能赚上不少,不过对于这些,我却是没什么兴趣,顿然有些意兴索然的出了门外。

东看西瞧的逛完数条街,目光又立即被不远处的一座低矮小棚所吸引,这座小棚虽然造得低矮,粗看也甚不起眼,但多看几眼,却是越来越觉得别致,似有种独具匠心的韵味在里头。

情不自禁的跨进店门,却觉是家镶嵌店,专门给人镶嵌宝石,装饰品这类的东西。

店里的陈设很是简单,却极是干净,在小小的柜台里头还坐着个干瘦老头,正用手支着个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我的进去,根本浑然未觉。

想到自己腰带里还放着五颗上次和独行一起在涂山秘洞打来的极品宝石,心中不由动了心思,就是不知这老头能不能帮我镶嵌上去,几步走到老头近前,轻咳两声道:"老板,请问你这都镶嵌些什么啊?"神思的老头把支着头的手放下,却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坐直身子道:"除了原生神器外,还没我这小店镶不来的东西!"语意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自傲。

我听着不禁大喜,听这老头的意思,就是除了爆出来直接是神器的装备外,其余的装备他都可以把宝石镶嵌上去。

当下立是把怀里的五颗宝石全拿出来,放在了桌上,对着老头道:"老板,你看看我这几颗宝石如何?"老头这才转头淡淡看上一眼,眼中却上立即闪过一丝异色,旋又很快回复正常,平静的道:"这五颗宝石属于五行之石,多用于镇祭祈祀,也算是极为难得之物了。"这五颗宝石确是我和独行从一个祭台得来,这老头能一眼看破,看来还真是有些门道,脸色却是神色未露,把黑色圣经,断水匕,浮光弩,幻影之靴和刚得来的巫师护腕全部取下,放到了桌上,示意老头每件都镶上一颗。

干瘦老头把五件装备缓缓扫上一眼,直接拿向了浮光弩,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起来,不时还用手指用力的擦上几下,渐渐的,他拿弩的手竟是开始颤抖了起来,脸上也是表情数换,半晌过后,才抬头朝我颤声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你这手弩是何人所制!"我心突的跳上一下,从这老头看弩的样子我就知道会有事生,听他的言语,好像还认出了这浮光弩是木大师所制,我哪还会不知道如何回答,立是道:"大师,这弩正是家师所制!"心中暗想,反正木大师那般宽厚,就算地下有知,也未必会和我计较,再说我也确实是喊他师父的,顺便对老头的语气也是客气许多,叫上几声好听的,想来总不会吃亏。

"你师父可是木大师?"老头终是巍颤颤的又问出一句,听他道出木大师,我心中亦可肯定这老头定是和木大师非常熟,竟能从装备上看出是他的手笔,那推想他的手艺应该也不会太差,更决定大打感情牌。

顿装作有些黯然道:"那正是家师,不知大师又是何人,还请明告,莫让咱做小辈的失了礼数才好。"?心中却是在想,不知这个npc能不能被我骗倒便宜师叔」

干瘦老头一听我确实是木大师的徒弟,面容又是数变,顿急着追问道:"那你师父现在又在何处?"看神情,我已肯定这老头定是和木大师有些渊源,只是不知这算不算是个任务,既然是演戏那我自然是要演足,立即装出满脸悲痛,低声道:"家师不幸已故去了,可惜我连他老人家一分本事都没学到!"我这悲痛倒也并非全是假装,在我心里,对着木大师一直确都是怀有种很特殊的情感,后一句我连一分本事都没学到,则是给自己解套,要是呆会这老头让我露两手,那还不得立即穿帮。

这老头对我学到几分本事却是根本没有丁点兴趣,只是低叫一声,竟然呜呜哭了起来,没想他这么大年纪,感情还是这般外露,我正觉有些束手无策,老头又是捶胸拍桌喊道:"师弟啊,你为何就先我而去了,不过你既已能制出神器,想来也可瞑目了!"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原来这老头是木大师的师兄,那排起来我倒是要叫师叔的了,虽然老头的夸张表情,让我有些瞠目结舌,但现在正是拉拢感情的大好机会,我哪肯放过,立是上前一步,*近老头身前,垂声道:"原来是师叔老人家,师叔您不必悲伤,我师父他虽已故去,却是含笑化石。""呸!我才不是悲伤你那师父,你师父已达成他毕生心愿,又固化成石,何悲之有?我是悲伤我自己虚度光阴,到现在都没制出个神器来,以致被你那死鬼师父占先一着。"看着面前的老者怒目圆睁,确那还有一丝悲意,情绪变化之快,令我再次目瞪口呆,也只有以npnetbsp;老者止住哭声后,就像是换了个人般盯上我一眼,大咧咧的道:"既然你称我为师叔,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师侄啊,我师弟既肯为你铸造神器,说明你也算是有缘之人,我自也该为你镶上这五颗五行奇石,但靴子不能镶宝石,你就收回吧。"说着把幻影之靴扔还给了我。

我心中暗骂这个便宜师叔在我刚进来时还说只要是原生神器除外,就都可以镶嵌,现在又说这靴子不能了,想来也是个吹惯了牛皮的主。

耳中却听得便宜师叔又在道:"这匕乃极刚之物,镶了宝石反为不美,再说镶在这种匕上,也有点暴殄天物,不镶也罢!"说完,又将断水匕掷还给了我。

我心中的火呀,被他叫了师侄,让他镶几样东西还挑三拣四,只是偏又不好作,便断水匕使劲往腰中一插,撇一撇嘴,表示了下我心中的不满。

老者视若未见,将黑色圣经和巫师护腕也看上一遍,微微点头,把五个宝石和三件装备全收了进去,朝我挥手道:"一日后再来",说着竟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我那浮光弩虽然也是神器,但由于不是怪物所爆,而是用材料打制出来的,属于非原生神器,故也是能镶上宝石,见便宜师叔开始摆酷,便朝他躬下身,退了出去,心中想的却是不知明日来,这三件宝贝会变成什么样子,可千万别被他搞坏了才好。

虽然便宜师叔让我过一日才来取,但由于楼兰女皇说过要封了这里的通道,我也不敢出城,只是在城中不住闲逛,一整日下来,除了领略了不少楼兰古国的风土人情和买了些稀有材料外,却也再无所得。

第二日,我早早的朝镶嵌店跑去,等我再次跨进小店见到便宜师叔时,他的头一夜间已成花白,神情更见苍老,双眼布满红丝,显是一夜没睡,我心中不由有些感动,无论是木大师,还是这老者,虽然都是npc,但他们对自己领域内的追求都是那般的专注和呕心沥血,让人不得不佩服,顿朝他由衷的叫上声:"师叔!"便宜师叔见了我,却也是长舒口气,朝我递过来一个包裹道:"师侄,你那三件装备我已全部镶嵌好,另一颗宝石我帮你制成了一对耳环,还有一颗多余的宝石你就留着以后再用吧!"我不由有些怔,今日这师叔一脸和蔼,和昨日又像是换了个人,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便宜师叔朝我笑道:"经昨夜后,师叔已是大沏大悟,这虚名就像那过往云烟,总有天会消散,可笑我和师弟当时却都是看不透,为了一争高下,我竟还逼走了师弟!想来师弟在制出你那件神器时,定也是参悟透了此点,才会含笑而归,可叹我这做师兄的,反倒是要在他固化后,方能看破。"听了这番话,我才明白了个大概,没想到木大师和他师兄之间还有这些往事,便宜师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道:"师侄,你带着这些东西快走吧,大将军已在封闭通道,这城就将永沉地下,还请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师弟送给你的神器。"他话音才落,整个空间突然就像是起了波折,开始慢慢的晃荡起来,我忙问道:"不知师叔尊讳如何称呼!""你叫我玉大师罢!"随着耳中传来的一句隐约话语,我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急剧的震荡中,让我根本无法在保持平衡,我紧握着手中的包裹,感觉身体在慢慢的下沉,时空好像在扭曲,我的身体里亦似被各种劲道胡乱拉扯,正感抵受不住时,压力又是突的一松,像是人已直飞了起来。

呆得我睁眼,觉自己已是立在浩瀚的沙漠之中,红日正沉在西边,撒落了一地的金黄,转头看看,是一望无际的平整女皇祝福」妖无痕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在那个失落的世界里,所生的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不真实,而手中提着的包裹,却又明白的告诉我这一切生的都是真的。

看到包裹,亦也陡然想到自己的装备不知已变成了什么样,顿然急急的三两下就扯开包裹,立见一片七彩光芒流闪,在暮色里映得分外夺目。

我先看上那浮光弩,但见弩身正中镶上了一颗暗紫色的宝石,这浮光弩的造型本就极为古拙精致,镶上这宝石后,配着弩身本就带有的一层淡淡暗光,两相交映生辉,在赏心悦目中又有股逼人的清冷高华。

再看看浮光弩的属性,多了一个锁定,其余的全然没变,但饶是如此,看得我仍是咋舌不止,有了这个锁定功能,就是说我的弩箭几乎是带上了转弯的功能,虽说并不能增加伤害,但却可以大大增加攻击的突然和准确性。

见浮光弩的加得竟是这种BT属性,让我对另几件装备也更为期待,在黑色圣经这个戒指上,上面镶的是一颗透明的宝石,在黑戒中,这点透明显得特别醒目,却又觉得这一黑一白中似含有种天地间的玄奥至理,翻开黑色圣经属性看看,除了又增了几点力量外,还多了受攻击反弹伤害10%,装备的等级也成了神器三级。

"巫师之护腕"上镶得则是个墨绿的宝石,高贵典雅,属性除了增加几点敏捷外,还增加生命上限同样为神器三级,带着这护腕立可让生命增加不少保障,确实是非常适合法师用,不过刺客用着倒也算凑合。

我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一对耳环上,这付耳环显然是由那颗蓝宝石切开打磨制成,依形制成了水滴状,做工极是精致,实有巧夺天工之妙,而通体闪着淡蓝柔和光泽,更是让人见而有种宁心安神之感。

这付耳环的属性更是有六个之多,"女皇祝福:力量准+6幸运+4中毒全免,生命上限神器三级。"心中概叹自己是个男人,不能使用耳环,这个耳环虽然是个神器三级的饰物,但估计已能换到任何神器级的装备,因为在x界里耳环实是出得太少了,至少我就从来没有打到过,那些女生只要一带上耳环,就等于是比别人平白多出了件装备,更何况我这耳环的属性还这么牛。

我心中想到的却是紫色水晶,这付耳环虽没有什么职业要求,但显然最适合法师和治疗师使用,因为这两个职业的防最低且都比较怕毒,带上这女皇祝福,别的属性先不去说它,单是增加生命点220和中毒全免,就几乎是等于为她们多替补了一条性命。

想象着要是紫色水晶带上这女皇祝福,定然是极为好看,只是我不仅先杀了温柔的杀人,后来又去杀了天涯狂生,想来她是不会再原谅我了。

不自觉的又想到了嫣红,这个和紫色水晶几乎同样绝色的女子,那日清晨搂着她激吻的场景在我脑海里似总也挥之不去,虽然现在想来,那时自己多少是有些冲动,但我就真的敢说没对她动过一丝丝感情?

一只沙鹰高声清叫一声,展翅在空中掠出一条长长的虚影,又消失在昏沉的暮色里,我忍不住自嘲的苦笑一声,紫色水晶现有温柔的杀人相伴,或许早不会在意我,自己未免也想得太多了些,在玉大师给的包裹里还有一个红色的宝石没用,我看上看,又随手放进了腰带里,没想到这些宝石一镶上去,这些装备的属性竟会生这么大的改变,心中不由有些庆幸没把这红宝石镶到断水匕上,虽说这断水匕也不算太差,但比起别的装备来,总觉得亏了些。

将这几件装备全部带上,又特意开启光芒,再看看自己身上,也禁不住生出一丝骄傲。

现在我身上最差的也就是玉器级的装备,全身彩光萦绕,我心中更是无比的怀念起那把暗影之刃来,要是那把暗影之刃在,绝对可以让我的整体形象在提高一个档次。

月亮已爬了上来,清冷的照出我孤单的影子。

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变幻莫测的改换着方向吹来,很快就吹透了我的铠甲,让我整个人的骨架都仿佛被抽住一般,有种类似窒息般的难受。

一只尖嘴细鳄突然从沙地里窜了出来,白森森的尖牙在月色中显得分外的醒目,不等我做出反应,尖嘴细鳄的头又是如标枪般疾快无比的朝我胸口咬来。

猝不及防中,我顿被重重咬上一口,身子更是被撞得踉跄后退,没想到这细鳄个头虽头,但力气却是着实容不得人小视。

尖嘴细鳄一击得手,落地后又是迅弹起,帮伎重施的扑咬过来,这回我哪还可能被它咬上,断水匕轻巧的一拨,已是将那尖嘴细鳄给挑了开去,尖嘴细鳄的身子在沙地上一蜷,后脚一蹬,身子竟是笔直射起,来势之,竟比那离弦之箭还要犹胜三分。

尖嘴细鳄的尖长细嘴抖得笔直,仿若锋利至极的利剑,我不敢怠慢,暗贯内力,断水匕化成一道凌厉寒芒,划破虚空,疾劲的朝着尖嘴细鳄的头部斩至,眼前就要刺中时,那尖嘴细鳄的身子竟也极是灵活,后面的双脚如青蛙般凭空蹬上两下,身子已然折向,一口咬在了我左臂上。

顾不上疼痛,我左臂如大风车般猛的一抡,将尖嘴细鳄给高高抛起,浮光掠影同时斜举激射,我存心想试试浮光掠影新得来的锁定功能,也没有刻意去瞄准。

但见一枝枝掠影箭出各式各样的怪异弧线,最终又大多汇集在尖嘴细鳄的胸口处,尖嘴细鳄连中数箭后,终是悲吼一声,"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见这个怪物杀起来颇为费事,我也不愿在这久待下去,顿看看天上星斗,调准方向,开始向着生命绿洲急驰而去归返越州」

我并没有再打算在这沙漠中久呆下去,现在我的等级已是过了59级,只要再顺着罗布泊返回,相信在到达越州城之前我就可以升到60级。

在生命绿洲简单的辞别的木大师的雕像,不管他能不能听到,我还是小声把在失落的世界中碰到玉大师的事小声说上一遍,然后在他像前拜上几拜,又帮他整理了下屋子,才掩门出来。

门口的那丛灌木已是挂上了不少**芽,我深深的看上一眼,又环顾了下四周,似是要把这里的一切都烙印在我记忆里,这次过后,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来沙漠。

在杂货铺补充上一些物资,我开始原路返回。

罗布泊极地虽然难走,我一路行来,虽是也颇多艰辛困苦,但却也是运气极佳,根本没遇到什么险境,甚至连普通的沙暴都很少看到,在行到圣墓山上次现船形棺木的地方,我稍停了下,现在我腰带中只有两块差不多的胡杨木牍,也不知这东西上面究竟记载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我也不想去强求,这世上,很多些东西都是要*机缘的。

也正是在这一天,我终于升到了60级,禁不住欢呼一声,翻身下马,连着在沙地里翻上数个筋斗,突然一下也没了心思再打怪,按捺不住满腔归意,又是立即上马,开始急行,以可早点到达越州城进行转职。

在马背上调出等级排行榜看了一下,排在第一的仍是谁与争锋,第二的是温柔的杀人,第三则是那个隐名的神秘人,而我通过这段日子没日没夜的冲级,终也是冲进了前十位,排在了第九对任何职业来说,都算是一道坎,只要过了60级,就可以让自己的实力提升一大块,各种职业间的特色也越为明显。

我把五点属性值则全加了神识上,不仅是因为随着技能的增多,需要更多的魔法值来支撑,还因为神识越高,技能使用的间隔就会越短,很多时候,就是因为能比对方提前一秒使用技能,才取得的胜利。

三日后,我终到达越州城。

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转职,在六十级可以转职成巡猎者,另可学习一个非常有争议的技能:嗜血一击。

使用这个技能,必须得有过600点的血量,使用一次,则会扣掉600血量,不足不能使用,使用后,可以将自身的攻击提高三倍,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这个招数是属于拼命的招数,一般来说,刺客甚少会经常使用,但这个技能要是有好几个刺客突然一起对人实施偷袭,估计是没有人能逃得了秒杀的。

刺客也是在这60级后开始有了分支,除了传统的刺客加点外,有人会专门加体质和力量,从而增加血量和攻击,以求能多用几次嗜血一击,这种人多数是由某些大团体培养出来的死士,一些大的帮派也会组建成队的刺客团,就是连着用嗜血一击攻击,极具威力。

因为刺客在60级之前的技能,真正的伤害力都不是很大,而有了这嗜血一击,就改变了刺客的一些技能的组合使用,所以有人说,刺客的春天,在六十级后才来临,但也有人甚是不喜这个技能,特别是那些敏刺,由于自身的血量并不多,在使用这个技能后,剩余的血实是少得可怜,如果一击不能毙命,也等于是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好在除了这个嗜血一击外,还有个配合技能逃逸,让人在血量不多又处在别人包围时能够脱身出来,也算是个很有实用性的技能。

向npc递交上申请,再缴上些金币,就顺利完成转职后,其余的职业加成也随之自动完成,调出自己的属性值看看,确实连自己都有些陶醉,特别是穿上我的最强装,再带上紫荆勋章,我实有信心和任何人对战。

这次的楼兰之行,自己实是收获颇丰,除了经玉大师镶嵌过宝石的那几件装备得到很大提升外,其余各种级别的装备着也打了不少。

给自己穿上套金银结合的普通装备,骑上马儿,就直奔火柴的寄卖行,路上顺便给星城念城上个信息,告诉他我已出关了。

等到了火柴的拍卖行,也不和火柴多做寒喧,直接把一大堆装备推给了他,这些装备中自然是以那件圣灵器一级的骑用叹息之甲最为珍贵,将火柴也看得直叫好货,其它更是有地器玉器若干件,之下的装备就更多了,反正火柴都会一一列好清单,我也懒得去管。

火柴拿着叹息之甲突然朝我问:"小妖,你这铠甲是要换还是要卖?"我沉吟了下,朝火柴表示最好是换,要是价格可以也可以卖,具体就让火柴自个儿去掌控,就这方面来,他实是比我懂太多了。

火柴拍着胸脯道:"那就换吧,这种东西现在卖了太亏,也不太上得起价,小妖,我定会给你换到个好东西的!"对于火柴的生意经我早领教多多,顿朝他说道:"最好是我再添些东西能换冥皇套装中的装备来。"一边转移了话头,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生。

火柴笑称他都成了我的新闻播放器,以后可是要收咨询费了,被我起身作势欲给一顿暴打,忙吓摆手逃了开去,口中直道:"今日免战!今日免战!"在得到我不再出战的保证后,火柴这才*了过来,神秘兮兮的对着我道:"现在有两件大事比较值得关注,一件是现在x界中美女榜前面的十大美女,据说都受到了一个神秘玩家的骚扰,现在遍地都是这几个美女的护花使者,正在誓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变态狂魔给找出来。"火柴说完,就笑眯眯的看着我,那眼神大有让我立马也去做护花使者的意思。

我笑着摇头,示意他说第二件。

火柴露出一个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清一清嗓子,转成一脸严肃的道:"这第二件事啊,可是非同小可,据说那个震惊x界的妖王好像闭关出来了,这江湖又要乱了!"说完,哈哈笑着,早跑开去老远。

我也懒得再去追他,不过经火柴这么一闹,心情倒确是好上不少,见我准备离开,火柴也收了笑声,朝我正色道:"开心小虫快要建城了,这算是目前越州城的最新动态!"我立住身子问道:"那他准备得怎么样了?""好像城主令在前些天就早已打到了,应该这两天就能把城建起来了吧!"火柴走过来对着我道。

我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扳过火柴,往他**上狠狠的踢上一脚,这才在大笑声中,出得门外。

第西楼故事」

越州城显然在不日前又刚下过一场雪,望过去,万水千山,皆白濛濛一片,颇有些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味道。

自火柴那出来后,我直接就上了西楼,西楼的雪景,亦可算是越州城的一绝,在温婉雅致中又带着种独立特行的意韵,让人看了,很难忘怀。

几棵高大杈树的枝条垂挂在楼前,上面虽仍被冰雪裹着,却已可见有微小的绿芽萌苞出来,想事后来这场雪,已是今冬的最后一场雪。

暮色已临,远远看去,越州城的灯火三三两两的亮了起来,在这冰雪寒天里,让人心中亦有了些暖意。在这个游戏里,只要升到五十级,情投意合的,就可以去内务府买房子结婚,现在应该已有不少玩家上了五十级吧,只是不知有情人终成了眷属的又会有几对。

西楼顶层的扶拦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我随意的抓上几把,裹成一个雪球,奋力的掷了出去,只是这雪球能掷,心中的那段情又该如何放下?

突然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嫣红,我回来了,都还没对她说起过,那日临别时的抵死缠绵,让我想来总觉得有些愧对了她。

明月升了起来。

清冷月色,映得雪色更为娇白。事后我的思绪仍在杂乱的迷漫事后着,那种无奈似能将人郁闷死,对于紫色水晶我根本不能如何,在她的身边,也许确实只适合站温柔的杀人那样的人物。

只是为何每当我想到这,心里总会有些不忿,或许和紫色水晶在沙漠里的道是无情却有情,华威古堡的心有灵犀,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罢。

记得有人说过,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轻轻得朝着夜空吐出一口气,白色的气息如烟云般翻腾,又迅无影无息的溶入昏暗夜色里,人,或许也应该做点什么事出来,要不然,像这口气般在风中散去,不留一点痕迹,又有何意义。

终是给嫣红了条信息,只有三字:在西楼。

对嫣红,其实是一种自己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细想起来,嫣红已是为我做了很多,和她的肌肤相亲,生的也好像很是自然,虽我从来都不对嫣红抱有这样的心思,但好像她真的已在慢慢走近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害怕还是欢喜这种感觉一双纤纤的手,突从我肋下柔柔的穿过,环上了我的腰,亦将我从思绪漫离中惊醒过来。

一张带着凉意的脸,轻轻得*上我的颈肩,柔软的乌有几根拂到了我脸上,带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耳边吐气如兰,一个声音温柔的道:"你回来了,真好!"所有的克制都在这一语中突然冰消瓦解,我转过身子,搂住嫣红,入目的是一张绝美的脸。

情不禁的又想到那个寒夜,那个清晨,那抹冰冷又红艳的唇。

嫣红的手已脱了出来,如蛇般挂上了我的颈,娇柔的躯体紧贴在我身上,让人顿生旖念。

我低头看着嫣红吹弹得破的脸,这个玉人,正俏生生的看着我,眼里带着种似能化去千年寒冰的相思,更有那脸上的淡淡红晕,说不出的诱人。

月色如水。事后我能感受到嫣红轻快的心跳,我的呼息亦不受控制的在慢慢加重。

怀里的嫣红,嘴角浅笑,轻轻的合上了她的眼,只有那弯长的睫毛在轻颤。

我的脑际如被血突然涌冲,一片空白,低头终是低上找上那片香艳红事后唇。

天地似乎在旋转,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无可抑制的嘶吼,终惊醒栏间那对仍在痴迷缠绵的男女。

我探头看去,竟然依稀是天使的面容的影子,自上次红事后叶谷一别后,我就再没见过天使的面容,也不知他怎么就到了这,只是被他看到我和嫣红这般,心中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红叶谷中天使的面容那些话,一直如根刺般梗在我心里,事后让我觉得有些愧对他,虽然他选择事后了另一条道路,也曾在大风坡出卖了我,但我在心里,天使的面容似乎总是停在那个事后初遇时光着脚向我讨要装备的那个"小叫化"。

可悲的是,现在随着各自等级的提高,两人间的距离反而是越来越远,正想招呼天使的面容一声,楼下天使的面容却是突然又朝我和嫣红愤怒的吼上一声,转身疯跑了出去。

我有些怔然的看着嫣红,在我的感觉里,这件事好像和嫣红有着某种联事后系。

我的注视,似乎是让嫣红有些不安,目光流离了开去,紧抿着嘴唇,盯着天使的面容消逝的方向,展露给了我她那完美无瑕的侧脸。

伸手轻轻扳过嫣红的身子,我尽量将语意放到最柔,问道:"这是怎么了?"嫣红咬一咬嘴唇,突的深事后呼口气,像是做了个决定般道:"天使的面容一直在缠着我,我知道他曾经是你的兄弟,所以一直也没有和你说。"我着实有些惊诧,完全不知两人怎么会搅在一起,不由问道:事后"这是多久前的事了?

"大概三个多月了吧!"嫣红的双手手指在互绞着,声音里带着种无奈,说完后又是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和我目光一对视,又是极快的垂了下去。

三个多月前,那算来应该是我正在天山闭关的那会,那时好像天使的面容和百合也在闹着矛盾,心中突然隐隐的觉得把握到了些什么,那日在红叶谷中天使的面容疯了般在说要在有一天过任何人,要击倒所有人,在比任何人过得好,不知是不是也有嫣红的因素在里面,只是那时,我和嫣红却是连手都不曾拉上过一下的。

心中突然觉得烦躁起来,嫣红俏生生的立在月下,如做错了事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见我朝她望来,怯生生的朝我道:"妖,你生气了吗?"我呆立半晌,朝嫣红摇一摇头道:"没有,要有也是在生我自己的气,这事根本怪不上你。"话虽出口,但在我心中实是有种说不上的苦涩,现在天使的面容想来会更加厌恶我吧,当着他的面亲吻他心仪的女子,想来是任谁都会受不了的,更悲哀的是,我如此只不过是为了彻底忘了心底的那个人。

一只温暖柔柔的小手突的握住了我,嫣红将身子轻轻的*在我身侧,夜风中,这女子是如此的依人,忍不住再看事后一眼嫣红月下俏美的脸,此时,天上明月正高悬,照得积雪平银川再探禹**」

一夜之后,又逢艳阳天。

在我的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个地方,那就是禹陵山上的禹**。

这个洞**其实是我和紫色水晶在英伦时,认识的一个战士天若有情回国后和他的同伴现的,以前我也曾下去过一次,但那里面的怪物等级太高,根本没法扛住,又马上跑了出来,现在我已经过了五转,装备也提升不少,就想去那儿试试。

虽然觉得自己这样独自前去,没和天若有情他们打个招呼有些不太地道,但人就是那么现实的动物,我和天若有情他们也算不上什么深交,事实上,在骨子里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对于这种好地方,自然是不会放过。

因而虽说是答应过天若有情等他们60级了,就带他们下去,但尝过楼兰皇陵甜头的我,自然是先得自个儿下去看看,再说天若有情他们谁也没到60级,大不了等以后再带他们下去一次,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只是时间已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有没有别的人又现了这个禹**,从而掏走了第一桶金,一般来说,这种隐密的探险场所,第一个进去的,得到的宝物相对总要好上一些。

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就已到了禹陵山中,虽我穿的仍只是套普通装备,但经过五次职业加成后,这里的怪对我已是再构不成什么威胁。

山里的树丛很是茂密,以致很多地方都照不到阳光,结着厚厚的冰块,风更是阴冷,每次吹来,总有雪沫子面前的树枝上吹落下来,如粉扑在我面上,凉嗖嗖的。

禹陵山的雪景应该说还是值得一看的,只是我现在探宝心切,哪有什么心思欣赏沿途的风景,对不时出现的猫怪也是采取能避则避策略,以求能早些到达那禹**的所在。

随着进入后山那片陡峭的山仞,已没有什么怪物出没,由于山仞实在太陡,有些地方并没有积雪,仍是露出了那乌黑的泥石,在而一些有渗水的岩壁处,则是结成了大片大片的冰瀑,透着日照,流溢生彩,颇为壮观。

山仞上和小道极是滑溜,我不得不行走的极为小心,依稀记得上次禹**的入口好像是在一大片野藤的后面,在爬上半坡后,我凝目望了下,见不远处有一大块被白雪覆的严严实实的大雪块,推测位置,那雪下应该就是那片野藤的所在了。

手脚并用下,好不容易爬至那片大雪块处,果然这就是那片野藤的所在,先立定身子,喘上几口粗气,扒上几把覆在的白雪,立即露出下面枯黄的野藤来。

这下直接探手进去,用力把野藤往两边分开,顿就看到了那个禹**的入口,张着黑乎乎的洞口,就似能噬人一般。

由于上次我已下去过一次,知道些大概,爬下洞时倒也没什么惊恐,这洞口由于离洞底有些距离,又是垂直向下,因而在洞壁的表面上凿有一排刚可入脚的小窝,就像一架向下的梯子。

洞**内的光线亦有些阴暗,但仍可依稀见物,我脚才不过一落到实地,在暗处就立即有怪物窜了出来,夹着逼人劲气,朝我身上直击过来。

我忙连着左右闪动,身上还是被击上了两下,掉血的程度倒还是能够接受,不像上次下来有若抽水。

在身上又被击实一下后,我的眼光终开始适应了洞内的光线,断水匕顿是寒光暴闪,已对着面前的一个蛇人连刺数下,再加上一串掠影箭,那蛇人立是颓然倒了下去,我也得趁机*上一侧的石壁。

有几个蛇人又是延逼过来,这些蛇人的手上全清一色提着大砍刀,在阴暗的洞**中,显得颇为刺目,而这些蛇人爬行的姿势动作也很是怪异,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半身人直立着,然后用尾一转一转的过来,说不上的怪异,看得我不由一阵寒。

我抬手举起浮光,对准最近的一个立是疾射过去,掠影箭第一下就击出了冰冻,然后又是连着出现中毒和穿透,那蛇人根本没挣扎几下,就顿被我射倒,另两个蛇人却是趁机爬到了我身前,各自出生怪叫,举刀劈出一片银瀑,往我头上直落下来。

无惊无惧间,断水匕往前一探,在一个蛇人的肋下连着刺上两刀,同时侧身又是一个翻腾,将一记大砍刀闪过,那大砍刀顿似含千钧之力不受控制的击在我身后的石壁上,出声刺耳的尖响,划出一串长长的火星。

肩头突的一痛,却是中了另一个蛇人连接两刀,忙着给自已塞上个大红,同时飞起一脚,踢在那蛇人的腹部,没想那蛇人的力气极大,这几乎是用尽我全身气力的一脚,只不过是将它踢开了两三步。

那蛇人"嘶嘶"叫上几声,红信不住伸吐,看样子是有暴走倾向,极快的举刀挥出一片光瀑,仍是朝我头上疾劈而落。

见蛇人来势凶猛,我亦是暴喝一声,断水匕疾电一个翻转,反手连切带划,往蛇人身上又是连击两下,断水匕的特点就是快,加上我现在的一身装备实是有些变态,这蛇人在被被又射上枝掠影箭后,也是躺了下去。

费上番气力,才算将洞口的一些蛇人全都斩杀,算是挡住了第一番急攻,经历过了一个小小考验,记得上次我和天若有情他们数人下来,被这些怪物打上三两个,就都顶受不住,急着跑了回去,现在我能这般轻松的应付,除了多经过一次转职加成和装备更好外,我的战斗技巧提高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由于不知道这禹**还隐藏着什么样的怪物,我也不敢冒进,只是沿着石壁小心前行,在行出数十米后,果又开始出现一种头为三角狮人,这三角狮人看上去虽比蛇人还要来得可怕勇武,但打起来却也差不太多,在克服最初的恐惧后,对上这些三角狮人我打得也算是轻松。

洞**,极为潮湿幽深,却不觉得冷,也没出现我一直在担心害怕的机关,只是越往前进入,这洞里的怪物也越来越密集,让我的行进度不得不放得非常慢,好在这些怪物的经验,倒也还算是还可以,干脆就静下心来,只当是在这边练级边打宝了。

第禹**层层」

这个洞**是一层层向下延伸下去的,且每一层中歧路众多,仿如迷宫,我在里面小心翼翼的呆上了两天,也才不过杀到第三层,而眼前出现的怪物则已变成了一种龟人和人面蜘蛛。

这种龟人的攻敏只是一般,但防御强,且都是三五成群的挡在路上,杀起来颇为费事,人面蜘蛛则还要讨厌一些,这些总是从阴暗中突然爬出来的怪物,不仅长相吓人,而且灵敏度极高,攻击的手段更是多样,往往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突然闪击过来,让我应付的很是被动,好在我的装备实在是强横,因此倒也没出什么大的纰漏。

昏暗的洞**,时间总是似乎过得特别的快,在洞里混上半个月后,我已是下到了禹**的第八层,虽然在进来前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但见这禹**似乎还没到尽头时,让我对这洞**的深长也不由觉得有些意外。

在第八层的怪物虽又变成了蛇人和三角狮人,经过这么些天打下来,我已知道这禹**的怪物,似乎全多少有些人的特征,但眼前的这种蛇人和三角狮人,和第一层遇到的又有些不由,这里的怪物像是已经过了变异,不仅在肤色的颜色上深了许多,连攻和防亦是强上不少。

偷空看看自己的等级,已是快到了62级,在洞**中也杀了几个领不过爆的几件装备全不过是宝器级级。

往前刚转过一个弯口,两个蛇人突从一块大石后闪身出来,手中的大砍刀挟着一泻千里之势,仿如当空洒下的两道银瀑,无可阻挡的朝我头颈劈落下来。

眼见着大砍刀就要劈至,洞**中突然玄异的消去了我的身影,正是我使出了独门护身绝技隐身的效果,随即,我的身形又现,贴在一个变异蛇人的身侧,断水匕化成一道似全无实质的虚影,闪电般在变异蛇人身上刺上三记,将其格杀。

扭身闪过另一个变异蛇人的大砍刀,没有停留着的,我借势弓背,斜斜的直撞过去,变异蛇人虽极是强壮,但我这一撞的角度和力道控制极佳,竟也把它给撞的踉跄倒退两步,右臂再是探势一探,断水匕立灵动的在变异蛇人的心口刺上一记。

变异蛇人痛吼一声,刀柄古怪的一撩,让我竟生出种无从闪避之感,肋下被顿挑个正着,给自己塞下个大红,心知这种时候绝不可犹豫,迅猛一脚直蹬在蛇人身人,借力倒冲开来,手中的掠影箭纷飞射出,连着射在那变异蛇人腹部,将血本就已不多的它顿也化成了我的经验。

又经过近一日的苦战,我终找到第九层的入口,小心的爬了下去,脚刚立实,几道凌厉的劲风立即朝我身上击来,情急中,我也顾不上许多,一个逃逸就使了出去,但这九层像满地都是怪物,才脱开几步,又有数个怪挺枪围了过来。

虽落入怪物丛中,却也没多少惊意,暴喝一声,将自己的战斗技巧演绎到极致,身子飘忽不定,手中弩匕纷飞,各种可以使用的技能更是几乎使了个遍,才算将面前的怪物给放倒了数只,压力顿也轻上不少。

出现在我面前的怪物是一种有着长长獠牙的英机兽,这种怪物据说在史前就已存在,很是凶恶残暴,没想今日倒是给我碰上了。

英机兽的主要武器就是它的獠牙,弯长而锋利,在阴暗的洞**中透着森森白光,对人有种说不上的压迫力。

我紧握着断水匕,贴在一侧的石壁上,这一层的石壁和前几层竟然也有了些不同,再无那种湿漉漉的渗水,反而很是干燥,也不知是什么缘由。

两只英机兽朝我嚎叫一声,尖锐声间在洞中激起一阵回响,我正在耳膜翁翁作响时,两只英机兽已是原起跃起,声势骇人朝我凌空扑来,那嘴间弯弯的獠牙更是兜出四条怪异却又隐含至深哲理的弧线,往我身上交叉钳来。

我身后已抵着那坚硬的石壁,退无可退。

无奈中,我亦是狂吼一声,身形疾冲而起,断水匕似我和的身子已合化成一,出道耀眼的精光。

断水匕毫无花巧的击实在一只英机兽的胸口,我强劲的冲力,将它冲撞的又凭空抛了开去,而我肋下也是传来一阵透心入骨的痛,另一只英机兽的两根尖长獠牙已结结实实的击中了我的要害,将我的血量打下去近一半。

顾不得伤痛,我身形再度急旋而起,趁着眼前英机兽一击得手未及返身,断水匕在他脊椎上连挑两下,又顺手往自己口中灌上几个大红。

脚一落实,我身子又朝前一只英机兽急掠而去,掠行中,平举浮光,锁定后掠影箭连珠射出,第一箭就将英机兽击成冰冻,顿再不给它任何机会,贴身*近后连击数下,将其挂去。

身后又是传来一痛,心知定是被另一只英机兽又给击上一下,只是现在面前只剩下这么一只怪兽,哪还会有惊惧,转身对它施上个凝血,人如蟹儿般横移,只用掠影箭激射不止,在连着出现中毒和穿透后,那英机兽终也抵受不住,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场中亦总算得到暂时的平静,我也长吁出一口气,没想到这第九层的怪物竟这般厉害,只是不知还有没有第十层,要是还有,那我怕真要应付不来了。

突然觉自己经过这番苦斗,已是升到了62级,便忙着给自己加好属性点,敏捷特意多加了一点,要是前面实在太过凶险,逃跑的机会总是可以大些。

看看洞**前面,总像是笼着层薄薄烟雾,让人看不大真切,也不知这洞**有多长多深,这中又隐藏着多少怪物。

洞**很是寂静,除了我自己的呼息声外,再闻不到别的声息,走上两步,自己的脚步声立即在洞**中传出老远,又传来空洞的回响声。

只是眼前看着虽是平静,全我却深知在这洞**,无时无刻都隐藏着杀机,当下行的更慢,手中的断水匕透着寒光,护在我胸前,有种冰冷的杀意在流烁。

第稀奇古怪」

连着转过几个弯曲,一道黑影突又朝我扑了过来,虽在昏暗中,但我仍能感受这个扑过来的怪物眼中似有种夺人心魄的力量,让人会不自觉的丧失抵抗力。

心知不妙,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已倒跃了开去,同时几只掠影箭射出,将追过来的怪物射得缓上一缓,等我立定身子,才觉前面立着的是一只狐怪。

和狐怪昏黄的眼睛对视了一眼,我立即觉得有些眩晕,忙一咬舌尖,让自己又清醒过来,心知这狐怪定是有着蛊惑人心的异能,再不敢看它的眼睛,轻叱一声,人如大鸟般横空掠起,头下脚上的对着狐怪俯冲刺至。

没想那狐怪却是尖叫一声,转身就逃了开去,让我忍不住大跌眼镜,那狐怪却也并不逃远,在奔出十数米后,又停了下来,对着洞**深处叫上几声,在里面竟也隐隐传来几声回应。

我暗骂一声,现在的怪物确好像是越来越聪明,打不过还会叫帮手了,顿疾冲几步,手中的浮光掠影更是没能闲着,在连射数箭后,我人已是*近,便使出贴身技能,身形飘忽的向着狐怪*了过去。

断水匕绽出数道寒芒,极快的在狐怪身上连击几下,立是收割到了经验。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抬头看去,竟是有不下二十只的狐怪窜了出来,更要命的是,我现在根本就不敢在盯着它们看,在它们的眼珠中似是有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异力,只要我的视线一和它们接触,就再提不起斗志。

再说,就算这些狐怪没有这项异能,我也不敢一下对上这么多的怪物,顿是转身就跑,一边头也不回的反手用浮光掠影射个不停,胡乱中,也知有几枝射中。

这些狐怪奔跑的度也是极为迅,我一直跑到第九层的起点处,仍是不能甩脱他们,无奈下,只得横下心来,倚在石壁上,低头杀将起来。

由于我始终不敢和狐怪正眼相对,打起来很是别扭,好在这些狐怪虽然怪异,但攻击和防御力实在不怎么样,只要自己吃红及时,倒也是没什么性命之忧。

在我匕弩齐施下,这些狐怪逐一倒下,费上番功夫,当杀得只剩三四只狐怪时,我猛的一跃身,从石壁处跳将出来,准备好好施展下手脚,一舒压抑的心胸。

没想这剩下的三四只狐怪竟是如有灵性般,各自叫上一声,又齐刷刷的逃了开去,很快的就消隐在洞**的阴暗里,让我看得不禁有些咋舌。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有智慧和灵性的怪物,也不知以后随着怪物等级的提高,那些怪物会不会都会变成如此,若真是这样,对我们这些喜欢练级的玩家来说,虽在打怪的过程中肯定要有趣的多,但想来这绝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

在幽深的洞**,一直走出了老远,竟再没见那些狐怪出来,想来这些狐怪是真的怕了我,不过没等我得意,一道阴影又朝着我面部击来,我一个侧闪,那阴影扑扇了几下,又失去了踪影。

忍不住呸上一口,心道准是只蝙蝠,老子连吸血蝙蝠都杀过,还会怕你,没想那个黑影像是故意要挑衅我般,又扑扇着回了过来,往我肩上猛的抓上一记,我只觉得头上一凉,那黑影又如风般窜了开去。

我心中却是一惊,刚近身时,我已看清这黑影并非什么蝙蝠,而是只猴身猫头怪,只是样子好像放小了数倍,看上去颇是怪异奇特。

猴身猫头怪在前面打了一个转,果又飞了过来,我回我终看清了,它身子上竟还有长着三个利爪,真不知这怪物是怎么出来的,竟会畸形成这般模样,却也让我更不敢小觑了它。

浮光掠影对着猴身猫头怪锁定后,朝着它的来势疾射而出,那猴身猫头怪虽极是灵活,飞行的线路更是无迹可寻,但我的掠影箭加了锁定,到了它身子的一定范围内,就会跟着转弯,看上去,掠影箭似是兜出了一条条弧度各异的影线,玄奇异常。

在被掠影箭射出中毒后,那猴身猫头怪也已飞到了我的眼前,三爪中的中间那爪似是特别长一些,倏的一伸,就朝我脸部抓了过来。

看到猴身猫头怪的爪尖透着幽绿鳞光,几个爪节则被弯成了几字形,显得极为苍劲有力,心知要是被它抓上一记,绝不会好受,身子突然往后一仰,使出一个类似铁板样的姿势,将猴猫头怪的攻势让过去的同时,手中断水匕斜斜刺出一条闪电直线划破虚空,不偏不倚的刺在猴身猫头怪的胸口,出击的角度和进机的时间把握,让人赞叹。

猴身猫头怪出一声刺耳难听的怪叫,直愣愣的飞出老远,竟再不见回来。

洞**中又是一下恢复了寂静,我心中着实有些怪异,更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里的怪物实是透着很多玄异的东西,显得都有些鬼诡,冥冥中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操纵一般,以致显得与别处有些不同。

由于生怕在这洞**还隐藏了什么怪异之兽,我行进的更为小心,但这里的怪物似乎并没有想像的多,随着越来越深入,心中开始隐隐觉得这九层有可能就是禹**的最后一层,不仅出现的怪物怪异,洞层也变得干燥,最重要的是这种静中,总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抑,让那些小怪都不敢太过*近这,也不敢出什么声响来。

我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在又经过数个弯口后,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这个空洞虽然巨大,但却并不黑暗,相反,还很是明亮,因为在这空洞正中的一个巨石高台上,躺着一只庞大的五彩怪物,在那怪物身体里,似是有火焰在流烁,全身放着光亮。而在它的身旁,还放着一个颇大的玉盒,远远看去,仍能观到那玉盒很是精致,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事物。

我尽量把自己的心情放松,放慢脚步,慢慢的*了过去,然直等我行上高台,那躺着的怪物仍像是根本没有察觉。

高台上,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只怪兽,这只怪兽的头上有角,粗看下有些像是个龙头,身长如麋,蹄若马,狮尾,全身五彩的长毛,难怪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五彩怪。

这怪物闭着眼睛,就像是正在熟睡一般,难怪对我的*近根本毫无所觉,只是这怪物虽在熟睡,但却仍无法掩盖它一副睨视天下的神情,如果让它立身起来,想来定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无上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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