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山峭身高体大,度虽不如普通山峭那般迅疾,但动作却仍显得非常灵活,见巨掌拍不着我,又是两个大步迈转了过来,我也终看清这白毛山峭的脸庞长的极是狰狞可怖,双目如铜铃,血红中满是凶煞之气,一张宽嘴更是怪异的直连到了耳根处,露着里面白森森的尖牙,让人看了禁不住生出一种恶寒来。
内心对白毛山峭的容貌虽有惊惧,手却是丝毫不敢软,往石壁上蹬上一脚,人顿借力飘起,暗影之刃不住挽动,化出千百道暗芒虚影,朝着白毛山峭的胸前直击而去。

白毛山峭贵为此山中的皇者,自然也非易与之辈,见我这般硬击而来,反挑得它凶性大,厉吼声中,双目中煞气更盛,不闪不避的举爪挥打过来。

虽知被白毛山峭这般打实,决不会好受,但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将牙一咬,就将刃口向白毛山峭的胸口递了进去。

"呯!"劲气四溢!

随着和白毛山峭的一记硬击,我胸口如遭重锤,人已如断线风筝,高高抛起,又砸在石壁之上,然后弹落在地,看看自己的血量,已少了近半,忙不住往口中灌红,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懊悔,自己为何会如此不智。

要说起来,我在这游戏中仗着手中的神兵利器和一身强装备,实很少有吃亏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就开始觉得自己很是了不起,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个过高的估计,直到现在受了白毛山峭这一击,才让我有些醒悟过来,我要是如此自大下去,想这天下英雄何其之多,终有一天我定会在这问题上摔上一个大跟斗。

幡然醒悟中,不觉有些冷汗浃背,幸好刚在和白毛山峭对击之时,它也被我暗影之刃连击两次,出现麻痹定在了当场,我才算是躲过了一劫。

弹身而起,顿觉得浑身说不上的酸痛,正想举刃再击,那白毛山峭却也是恢复了过来,又是嗷嗷一叫,似在泄被我麻痹的不满般,突从原地高高跃起,自上而下伸直利爪朝我面部抓落下来。

劲气凌厉,转瞬破空而至,白毛山峭的指甲在火花下闪着幽绿的光泽,仿是从碧落黄泉伸出来的鬼爪一般,几让我呼息顿止。

已吃了次亏,那里还敢硬来,眼看着双爪就要抓至时,猛的一矮身,暗影之刃上撩,正好切在刚扑到我上空白毛山峭的胁下,立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如雨般散落下来。

白毛山峭却似若未觉,一落地,迅的转身,身上的白毛根根竖起,神情看上去极为愤怒威猛,双目中红光暴涨,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我,一步步朝我逼迫过来。

一见这白毛山峭似有暴走倾向,我忙用浮光掠影对它猛射不止,希望能将它冰封,好让自己缓上一缓,没想浮光掠影虽连着出现中毒和穿透,但始终没出现冰封来,这轮弩射,把白毛山峭激的更是怒火滔天,往地上连跺几脚,狂吼声中,力朝我疾扑过来。

我只觉得白毛山峭的气劲,如大潮般袭涌而来,让人根本无从脱身,要是我被这白毛山峭的双臂箍实,那我全身骨胳肯定都得寸断。急不容间,我急蹬两步,身子猛的后倾,脚先头后的从白毛山峭的**飞铲了过去,还不忘在它的要害部位切上一记。

自白毛山峭**钻出,我仍是滑行三尺才停住去势,心中却是想韩信当年受了**之辱,后来成了有名的大将军,不知我小妖受了此辱,将来能混成什么。

旋又想到现在正是大敌当前,能保住性命就已不错,怎有心思胡乱想这些东西,忙收敛心神,急转面对白毛山峭,暗影之刃平举,渊停岳峙,倒也是有些高手的风范。

那白毛山峭在要害部位受了我一击,却是嗷叫着用双手捂住,不住原地跳脚,让我看的也不由有些哑然失笑,没想到这怪物也会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难怪这款x界能风靡全球,里面确是有它的过人之处,只是我这一笑,高手风范立即不复存在。

白毛山峭几跳之后,神情更见恼怒,凶焰暴涨,大步连踏,双爪抡挥如不停转动的车轮,带着迫人劲气,如狂风怒涛般朝我席卷而来。

一见白毛山峭真的暴走,我那里敢挡,奈何这场地并不空阔,东躲西闪间,身上已被白毛山峭的利爪抓上好几下,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槽,透心的痛。

给自己补上几个红,暗想这般闪避下去也终不是个办法,一旦我的红药用完,那也就是我亡命之时,看准白毛山峭的来势,我突然一个隐身,场中立即消去了我的身影,趁着白毛山峭一怔之际,我已闪电绕到它身后,暗影之刃刺出一道精亮弧线,一个背刺已刺在白毛山峭背后。

隐身转瞬即过,白毛山峭嗷声长嘶,勇猛犹胜狮虎,转身朝我怒击而来,就要利爪刚要及身之时,却被我的掠影箭冰封,我这才暗松一口气,先对着白毛山峭使上一个凝血,然后弩刃齐施,给出一通狂风骤雨般的猛打,又连着击出麻痹和中毒属性,将白毛山峭击得遍体鳞伤,这一轮的攻击,总算让白毛山峭受到了交战以来的最大伤害。

在又被我撕裂出一个长长的伤口后,白毛山峭终从麻痹状态中恢复过来,但显已是原气大伤,虽扑击间仍是声势凌人,但我却由此完全克服了恐惧的心理,终能将自己的战斗力挥到极致,在心中更是有些隐约觉得,以前被我一直忽视的气势在对战中实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一人一兽在格博达峰上你来我往的足足激战了半夜,我虽屡次出现惊险,却终是仗着身上的强装备,硬挺了过来,而白毛山峭在被我又一次击出冰封后,我贴身过去,凝血后暗影之刃连挥带刺,早受巨创的白毛山峭终再抵挡不住,呜呼一声,变成了一滩肉泥,地上却只是爆出一个腰带。

我也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看着石缝上已即将燃尽的火熠,连动都不想在动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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