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德法停战协议的签订,一战英雄贝当元帅再一次成了法国。法兰西大地上的枪炮声停止了,但这个国家最富庶的地区却成了德国人的占领地,不仅如此,德国人手里还扣押战争中被俘的万法军官兵,这令退守法国南部的贝当政府在考虑外交政策时都必须三思而后行。
“好意提醒?哼!我看是他们自己在打法国海军的主意吧!”

临时内阁会议上,现代法国海军的缔造和最高指挥官达尔朗上将口气非常差,因为德国人刚刚通过停战委员会向法国转达了一个非正式的官方知会:根据德国情报部门获得的消息,英国人正准备武力夺取或摧毁法国舰队,尤其是停留在非洲殖民地港口的那些舰只。对此,德国人还提出了一个简单而直接的建议:将法国海军所有主力舰艇撤回法国本土港口!

早在双方展开停战谈判之前,这位海军上将就成开诚布公的告诉贝当,若是德国人妄图占有法国舰队,那么他将立即率领整个舰队前往西印度群岛——在1940年的法国,达尔朗生致力于法兰西海军的建设,从条令、技术装备、官兵待遇、指挥官培训等等各个方面都有着难以磨灭的建树,法国海军在他十年的专门管理下,其效能之好,胜过法国大革命以来的任何时期。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达尔朗就是法国的提尔皮茨或费希尔。因此,法国海军每一艘战舰、每一名水手都绝对忠诚于他并非偶然。

贝当默默地坐在位置上不说话,倒是6军总司令魏刚阴阳怪调的说道:“就算英国人真的有那个胆子,也得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我看用不了几个星期,英国就会向德国妥协,到时候一份至少能够换来几十年和平的和约就会签订,让这该死的战争早点滚蛋吧!”

“没错,英国人自身难保。打法国海军的主意简直是自取其辱!”临时拼凑起来的内阁成员们纷纷赞同地应和到。

达尔朗对这些人地态度并没有任何好感。他自顾自地对贝当说:“我的看法。是保持目前舰队的配置,但提高各军港的戒备状态,以应对可能生的各种情况!”

“这是好的!”外表上看相当老迈的贝当在说话时还不至于有气无力,他看了一眼海军上将,谨慎地说道:“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德国人找到破坏停战协议的借口!”

“好吧!”达尔朗起身并保持面朝贝当,“我这就去安排,适当加强港口防务并不是坏事!”

贝当点点头以表自己的态度。至于其他人,本来就缺乏海军专业知识,加之无权对海军事务指手画脚,也就都不作声了。

差不多在相同的时间,位于伦敦的英国战时内阁也在召开会议,领头温斯顿.丘吉尔不久前通过大胆的撤退行动成功从法国救出二十余万英国远征军将士,这历史性的成就却因为法国地投降而“黯然失色”——在英国,人们普遍对战争前景持悲观态度。因为德国人地6军和空军实在太强大了。相比之下,死里逃生的英*人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士气低迷。英国6军把最好的装备留在了法国,人们不由得怀疑这样一支军队是否还有保卫英国本土地能力和信心——在不久之前他们还被德国人打得一败涂地。

这是一个内阁成员和联合司令部的高级将领们齐聚一堂的会议。但现场的气氛却显得异常凝重。战时内阁成员之一、丘吉尔的老助手也是现任海军大臣庞德拿着一份文件读到:

“致尊敬的法国海军官兵:

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相信德国和意大利会在对他们认为适当的时候夺取法国舰队,并用来对英国和它的盟国进行作战。迄今为止,我们曾经是你们的战友,不能坐视你们上好的舰只落入敌人德国或意大利的掌握。我们决心战斗到底,如果我们战胜了——我们认为我们是能够战胜的——我们决不忘记法国曾是我们的盟友,我们的利益就是法国的利益,我们的共同敌人是德国。如果我们战胜,我们庄严宣布,我们一定要恢复法国的光荣和领土。为了这一目的,我们必须真正做到:法国海军最精锐的舰只不至被敌人用来攻打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英王陛下政府要求法国舰队根据下列办法之一行事:

和我们一起航行,继续为取得对

意大利战争的胜利而战。

裁减船员,在我们的监督之下开往英国港口。裁减的船员应尽早遣返。

如果你接受以上两种办法之一,我们将在战争结束时把你的舰只归还法国,如果舰只在作战期间有所损坏,我们将照数赔偿。

另外一个办法是:如果你觉得必须约定,除非德国或意大利破坏停战,你们的舰只就不能用来攻打他们,那么就裁减船员,随同我们一起开住西印度群岛的一个法国港口,例如马提尼克群岛,在那里完全按我们的要求解除舰只的武装,或交给美国妥为保管,直到战争结束,船员则可先行遣返。

如果你拒绝这些公平合理的建议,那么,我们谨以最深的歉意,要求你们在六小时以内把你们的舰只凿沉。

最后,如果你们未能遵照上述办法行事,那么,我们只好使用一切必要的力量,阻止你们的舰只落入德国或意大利之手。”

这不是一份常规的最后通牒,因为它的对象不是某国政府而是这个国家其中一部分军事力量,它的口吻合乎外交礼节且看似留有余地,但只要跳脱出通牒本身而审视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人们不难看出它的强硬之处。

“也许……我们应该在开头写上达尔朗将军的名字,致尊敬而英明的达尔朗海军上将!”接任本土舰队司令不久的托维男爵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手上夹着雪茄的丘吉尔很快否定了这个建议,“不,我认为就照这份文件给法国人吧!当然,是在我们的h舰队出之后,我们不能留给法国人太多的时间,同时还要当心德国人和意大利人也卷入进来!他们对法国舰队的渴望绝不会比我们小!”

依然站着的庞德适时说道:“我们的h舰队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从直布罗陀出击!在得到胡德号加强之后,他们已经完全压过了在米尔斯克比尔和奥兰的法国舰队!”

丘吉尔不仅没有因此而表现得自信满满,反而一脸的严峻。可以想象,作出这样的决定需要怎样的魄力,而不论战争结果如何,两个昔日盟友之间都将因此留下难以消除的隔阂。除此之外,由于拒绝了德国通过西班牙转来的和谈提议,英国短期内就将面临德国从海上和空中双管齐下的进攻行动,而在占领挪威、击败法国之后,德军的空中轰炸和相对传统的潜艇战都将威力大增。

相似的表情也反映在托维男爵的脸上,胡德号得而复“失”,这位危难之时接替帕豪斯的本土舰队肩上的压力陡增,如今他必须利用手中非常有限的舰只防御德国人可能从海上动的进攻,尽管这支舰队仍旧比自己的老对手德国海军强大,但在获得整个挪威海岸线和法国西部港口之后,德国人在地理上形成了对英伦三岛的钳制,他们的海军战略有了更多的主动权,这也意味着英国本土舰队必须更加小心而合理的运用自己有限的力量。

或多或少出于这些顾虑,在座的内阁要员和军队高阶将领们无不感到忧心忡忡。他们既担心德国和意大利的联合进攻将颠覆英国在大西洋和地中海的海上统治地位,又害怕从前一直不屑的法国舰队会加入进攻英国的行列,在美国迟迟不肯伸出援助之手而远东的日本又蠢蠢欲动时,他们正体会着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

然而不论人们是否感到忧虑,交战双方之间的博弈都在明里暗中的进行着。就在法国投降后不久,诸多军事观察家格外看重的7月到来了,“好意”受到拒绝的希特勒暴怒之下正式将“海狮计划”推上前台,强大的德国空军开始向法国北部和比利时集结,德国海军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渡海船只。德军摆出一副欲实施大规模跨海攻击的姿态,英国人也不示弱,他们一方面继续从各殖民地抽调部队和作战舰艇,另一方面迅加强了本土的各种防空措施。出于防患于未然的目的,驻守直布罗陀的英国海军h舰队于7月5日倾巢而出,目标直指法国海军在北非最重要的军港之一米尔斯比克。不过历史的巧合令这支舰队在出航后不久便为一艘意大利潜艇所现——在向本土去电报之后,意大利人还进行了一次不成功的鱼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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