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诺,感谢你今天为我们党带来的这笔重要资金!真只是……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党目前还在不断展,各方各面的开销都很大!所以,我希望你能继续在美洲替我们党募捐,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党外联络干事的头衔,并为你配上那么一两名助手!”
在自己宽敞明亮的新办公室里,阿道夫.希特勒用一种较为平和的建议口吻说出这番话,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对某人寄予厚望,那么他的话语要么是严厉的,要么是狂躁的。

“尊敬的元,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我想您和国社党目前更需要人手!至于一切头衔,在德意志伟大的复兴事业面前只是一个虚名,您说对吗?!”

头衔只是表象,张海诺知道,小胡子不过是想籍此来拉拢自己,如今在他心目中,自己恐怕还主要是重要的资金提供而不是忠诚的战斗伙伴。要想改变这一点,不久后即将到来的历史事件将是张海诺一个绝佳的机会。

“其实许多移民美洲的德国人,心里仍将德国视为他们的祖国,他们愿意为自己的祖国作出一份力所能及的贡献!在下每次所需要做的,就是告诉他们,德国需要他们的帮助,同胞需要他们的帮助,一个正在拯救德国的政党需要它们的支持!每次募捐,我总是会故意安排几个人装作踊跃捐款的样子,然后其他人也就跟着捐了,虽然每个人捐得不多,但一次下来了也能筹到一笔看得过去的款子!”

对于张海诺的这些解释,希特勒显然非常失望——这说明美洲的德裔移民捐款不是对他的国社党以及理论感兴趣,而是出于对德国的热爱。不过,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脸上又重新焕了活力。

“海诺,你真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我费尽口舌才能从人们那里募集到一点捐款,你的办法可比我高明多了!唉。你这样的人才不加入我们党,真是莫大地损失啊!”

张海诺淡然一笑,“尊敬的元过奖了!我并不具备您那样精妙的口才,也没有与生俱来的政治感,所以只好采用这样并不光彩的笨办法!不过请您放心,我今后将不遗余力的为您的党募集海外捐款,只为您和您的党!”

听到张海诺加重语气的最后一句话,小胡子很高兴,“海诺。我就知道你是值得信赖地!党最忠诚的伙伴,非你莫属!”

这样的称赞,不论小胡子还是张海诺。其实都不会太放在心里。照例地,小胡子又问张海诺这次什么时候回美洲。

“我们的货轮正在不莱梅进行大修,估计得有两个月时间才能下船台!这一次船主冯.格伦布考先生亲自监工,我可以享受至少一个半月的假期!”张海诺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讲到:

“我原本打算回奥舍斯莱本的庄园休息一段时间,但我在慕尼黑嗅到了一种多年未有地战斗气息!我海诺.冯.芬肯施泰因是一个生来为国家而战的人。又怎能在这样的时刻独自回家休息呢?如果尊敬的元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以一名普通战士是身份参加这次革命行动!”

“哈哈,海诺,我没有看错你!只要国家一声召唤,你就会毫不犹豫的走上战场!”

希特勒笑过之后,又背着手在他地书桌旁边来回踱步。

“海诺。不瞒你说,我们已经争取到了鲁登道夫将军的支持,他在6军的威望足以保证我们的革命受到军队的支持!还有,巴西利亚州长官古斯塔夫.冯.卡尔、驻巴伐利亚国防军司令冯.洛索夫将军和警察局长冯.赛塞尔上校其实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所以,我们这次革命把握很大,很大!”

张海诺立即意识到,希特勒正在犯了历史上相同的错误——过高估计鲁登道夫这样一个退役将领的作用,同时对巴伐利亚“三巨头”地态度和如今的形势估计得过于乐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所谓的革命依然将以失败而收场,而张海诺的目的,就是在政变失败之后仍继续支持和帮助他,通过“患难见真情”来真正拉近自己与希特勒的距离。不过这也不是一本万利的事情,没人知道事情的展是否还会像历史那样,也许因为自己的影响,慕尼黑啤酒馆暴动会是另外一个结局——警察们射出地子弹,没准会击中阿道夫的胸膛呢?

这一切,还充满了不确定因素,但张海诺现在也只好赌上一赌。

“这些都是革命成功地根本。海诺,我刚刚说的这些你千万不能对外人透露!”小胡子似乎有意表现出自己对张海诺的信任。他想了想,“既然你决定留下来帮助我们,那我就授命由你组织一支海军突击队,这支突击队不隶属于任何组织,只听命于我本人,就像我的阿道夫.希特勒突击队一样。你看如何?”

这样的结果可要比张海诺猜想的办公室助理、冲锋队小兵好得多,这种兵权虽然只是相对的、随时可能被小胡子收回的,却总比什么也没有来得好。

张海诺头一抬、胸一挺,“乐意为尊敬的元效劳!”

与此同时,阿道夫表现出来的,则是一种溢于言表的意外之喜,他连连称赞张海诺爱国之心可嘉,同时也是重民族大义之人,而他的心里,或许在盘算着如何一步步将这个能给他和党不断带来资金的年轻人引入他的布局之中,最终彻底的、完全的为他效力。

对于这一点,张海诺时刻都在提防着。,

两天之后,戈林遵从希特勒的命令从冲锋队的几个支队里挑选出曾经在海军服役的人员,一共39人,数量虽然不多,但他们身.=特有的气质却让张海诺颇有亲切感。

不过在人员和装备交接的时候,戈林却表现得不太友好,他不仅傲慢,而且留给这个支队的竟是毛瑟1888德国6军早在一战之前就全部更

瑟1898,天知道这家伙是从哪个>:.

难道空军和海军之争,从现在就开始了吗?对于这个问题。张海诺不止一次的考虑过,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不会让赫尔曼.戈林成为历史上那个狂妄的叫嚣“德国会飞地东西都归我管”的人,更不会让他阻碍海军航空兵的展以及独立性。

要达到这个目的,可选的方式有很多种——在国社党上台之前干掉他,或是成为地位比他还高的人,或和他结为密友。如今看来,这第一条路的难度似乎是最小的。

划拨人员装备之后。戈林只是匆匆和张海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张海诺上一次来慕尼黑的时候就和他见过面,并试图和他建立良好地关系,但他似乎对自己这个党外人士和小胡子的亲密关系有所妒忌。交谈的时候也是以客套成份居多,从来没有过真正地交流。

装备虽然不如意,但这些前海军人员却个个精神饱满、士气高昂,海员生活的锤炼让他们个个体格精壮,而张海诺在成为这个海军突击队的队长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熟悉和了解他们,尤其是他们在海军时期的军衔和职务。

30岁的赫尔姆特是这里唯一一名尉官,确切地说是帝国.=期的少尉军官,曾在鼎鼎有名的恺撒号战列舰上担任轮机官,参加了1919年的彩虹行动,之后被遣返德国。丝一般,颧骨很高,双眼深陷,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张海诺随即将他任命为突击队地副队长,而各小队的任命也都是依照大家在海军时期的军衔而来——他希望籍此唤醒大家的荣誉感和归属感,从后面的行动来看,这一点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接下来,是7名士官。他们有的过去在主力舰队服役,有的曾在侦察舰队或驱逐舰、鱼雷艇上担任不同职务,唯一一个来自潜艇部队地名叫艾伯哈德,他曾在u-39号呆过几年时间,+志帝国海军大名鼎鼎的第二号潜艇王牌瓦尔特.福茨曼,这个英俊而冷酷的人在一战期间击沉了146艘船只,总战绩达到万吨,仅仅位列传奇人物德.拉.佩勒之后。

有着在u艇服役的共同经历,张海诺和艾伯哈德聊起天来格外有劲头,而艾伯哈德也答应尽可能的联系他的老上司瓦尔特.福茨曼。这位潜艇王牌可谓是精力充沛,他出版了个人回忆录《地中海游猎》。甚至还在1921年考取了律师执照!

唯一的尉官和7名士官之后,是31名普通水兵,他们的经历相对简单,要么是在军舰上担任炮手、通讯兵或司炉手,要么是在海岸防御部队服役,有两人也曾在潜艇部队服役,他们是张海诺下一阶段重点关注的对象。

相互熟悉之后,张海诺将他们编为三个战斗小队加一个支援小队,战斗小队每队11人,支援小队6人,武器上没有什么好挑剔地,22支至少能够开火的毛瑟1888分配到每小队6支、支援小[暂时以棍棒作为武器——如今的冲锋队,武器缺乏仍是一个非常普遍的问题。

就在海军突击队组建的当天下午,冲锋队的后勤负责人“汉斯.洛梅斯特”亲自送来一个大木箱,说是分配给他们训练和战斗用的弹药。如果只是用来装子弹的话,那么这个木箱也未免太大了,张海诺打开箱子一看,里面除了步枪子弹,还整齐的摆放着17支毛瑟1898单单是毛瑟1898,张海诺还不至于感到惊讶,但17这个数字,恰恰是他们突击队枪支缺额,这立即证明了他的一个猜测——戈林不但有意刁难自己,一定还在同伴之间吹嘘着要给自己这个“新人”下马威,以证明自己才是元面前的红人。

稍作考虑之后,张海诺让队员们取走木箱里面的子弹,而步枪则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汉斯.洛梅斯特”。他不想让自己的挚友因此而遭戈林嫉恨,更重要的是担心因此而暴露了他们俩的关系。

这并不意味着张海诺就会向戈林示弱,第二天一早,他就从慕尼黑电报局拍了一份电报给留守不莱梅的奥托,让他从中校那里购买一些手枪,鲁08、毛瑟警用手枪或是那种在中国颇为流行的毛行。并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尽运到慕尼黑来。

和大多数冲锋队员一样,张海诺地这些海军突击队员白天基本上都有各自的工作,一般只有在下班之后或是有重要行动时才会集结起来。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自掏腰包在附近租下一个学校的体育馆,并让他的队员每天下班后都到这里来进行训练,晚餐也由他负责。队员们每天的训练内容不多,以格斗搏击练习为主、队列练习为辅——海军舰艇部队由于作战方式的缘故,在这方面的训练要远较6军少。

运送枪械不比普通货物,奥托并没有亲自将货物押送到慕尼黑来。而是中校通过他的秘密渠道将这批武器运到慕尼黑来。两个星期之后,20支毛瑟手枪、7支鲁格084毛瑟1914用手枪和一批子弹运抵。有了这些家伙,张海诺地海军突击队战斗力大增。

在这之后。他非但没有把这些武器藏着掖着,反而学了一次戈林:他亲自跑到希特勒那里诉说自己是如何通过不莱梅的朋友弄到一批手枪,如今他的海军突击队完全可以胜任包括保卫元和党部在内地各种任务。

小胡子乍一开始比较吃惊,他关切的询问张海诺这批武器的价格,当得知这些手枪是他通过私人关系“賖”来的时候。当即对这位长期为国社党提供海外援助的伙伴赞不绝口。末了,他还不忘让张海诺请他地那位朋友想办法多弄一些军火进来,但对于这些军火的价格,他却绝口不

张海诺当场“热心”的表示,自己会尽快办好这件事情,但枪械数量较大的话。他的朋友需要多一些的时间筹集。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将自己地芬克庄园拿出来作为抵押。

听到张海诺的这番保证,小胡子显得非常高兴,他全然不晓只要再拖上一个月时间,自己就要进“局子”了,国社党也将被迫转入地下,到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追讨这批军火。

就在第二天,张海诺就接到了希特勒直接下达的命令:带他的海军突击队参加群众集会。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鲁登道夫将军的人身安全。

用一群前海军人员组成的突击队保护一个前6军副总参谋长,这听起来有些滑稽,但希特勒毕竟是这样决定了。然而,这次预定在克朗马戏场举办地群众集会却被巴伐利亚军方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取消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希特勒当即破口大骂,话语中极尽难听之词,矛头直指巴伐利亚国防军的司令官洛索夫中奖。

取消集会的风波刚刚过去,一件令希特勒更加难以接受的事情生了:巴伐利亚“三巨头”——政府、军队和警察部门的负责人把以希特勒为的战斗同盟脑们召了去开了一次会,会谈的内容张海诺不得而知。但是希特勒一回来就怒不可遏的大拍桌子,称这三个老家伙是不折不扣的懦夫、见风使舵地小人。“只配到乡下去当守旧的农场主”。在这之后,他又将国社党地主要头目们召集到密室里,开了一个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而出来的时候便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抖擞、充满自信。

张海诺虽然被排除在参加之外,但通过近期的一系列事件,他感觉到了巴伐利亚官方对国社党的态度正在像历史上那样生改变,这最终将迫使希特勒通过武力的方式胁迫巴伐利亚三巨头听命于自己,然后按照事先设想的那样来一次“向柏林进军”。

几天后,趁着一起喝酒的机会,参加了那次会议的埃德文告诉张海诺,希特勒的确已经在戈林等人的强烈建议下决定一有机会就将“三巨头”拘押起来,通过武力迫使他们就范,最终达到通过革命夺取全国政权的目的。

以通货膨胀为伪装面目出现的命运的另一方面,似乎也有利于希特勒及其向柏林进军。到1o月初,战前的一马克已值现时的6马克。一个鸡蛋的价格约值1913年的3ooo万个。许多城市和工商企业都自行印制“紧急货币”以应付支出。帝国银行无法拒绝接受这种紧急货币,或以与他们的货币等值处之。政府印刷自己的货币成了大笑话:去年12月印的平面额为1ooo马克的纸币,现在给打上了红印:1o亿马克;巴伐利亚州银行几个星期前行的平面额亿马克的钞票,现被盖上了2oo亿马克。这2oo亿马克,假定当时能兑换8oo美元,但是,待这张带天文学数字的、不怎么漂亮的钞票的持有来到兑换处时,它只值一个零头了——假定有人愿将硬通货兑换给他的话。人们疯狂了,他们不敢持有钞票一小时。要是错过一辆去银行的电车,一个人的月薪便可能减至原值的四分之一或更少。

114是德国的阵亡将士纪念日,阿道夫得到消息,军事检阅将在慕尼黑市中心举行,接受军队敬礼的,有巴伐利亚皇族继承人、至今仍在巴伐利亚具有很大影响力的鲁普雷西特王子,还有巴伐利亚如今的军政三巨头——卡尔、洛索夫和赛塞尔。

满脑子只想着夺取全国政权的阿道夫认为这是个动政变的大好时机,他的计划是在受检阅的军队到来之前,利用冲锋队封锁街道,而他则亲自带阿道夫.希特勒突击队和部分冲锋队员进入会场,用枪口强迫那些体面的权贵们与自己合作。

在这个计划中,张海诺和他的海军突击队被委以重任——他们和另外两个冲锋队支队负责封锁街道。历史上的这次行动是无果而终的,然而,这里的一部分细节已经生了改变,张海诺并不确定这个事件的结局是否会和历史相一致,小小的海军突击队自成立以来第一次参与暴力行动,他希望以此来锻炼一下大家的协调配合能力。此外,德国海军在一战中的历次作战行动都被证明是勇敢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一个人在敌人面前都能表现出大无畏精神,这也是张海诺辨别这群手下品格的一个机会。

行动开始这天,数以百计的冲锋队员在党部外集结,众人摩拳擦掌、只等命令下达,在后勤部长“汉斯.洛梅斯特”的安排下,十多辆卡车随时可以载着大批凶悍的冲锋队员前往阅兵现场。然而两个小时之后,提前赶到现场去侦察的罗森堡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无奈的喊道:

“完了,那里被一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察戒严了!真是的,那群家伙原来也有脑子,竟然想到我们前面去了!”

到了中午,集结起来的冲锋队员被解散了,张海诺和他的海军突击队也一样。尽管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但希特勒并不甘心,他要来一次更大的冒险。就在114当天,他和戈林等人炮制出一个新的计划。这一次,冲锋队和战斗联盟的其他武装团体,将要趁夜问在弗罗特曼宁格高地集结起来,然后无情地在可耻而可恨的停战纪念日——11月11日,迅占领市内的战略要地,当即宣布实行全国革命

可是就在第二天,慕尼黑的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消息:卡尔等人将要在11月8的一次群众集会上讲话,地点是慕尼黑南郊的贝格勃劳凯勒大啤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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