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前写得一个片断,仙侠故事,有着自己的梦想,让兄弟们可以先看看,也算是在看完《我的越南老婆》之余的一点消遣吧,请大家投票吧,嘿嘿。
塔罗江边,我坐在一块被江水打磨得平滑的青石之上,怀中抱着那把陪伴了我八年的巨刀,耳内听着奔腾的江水狂泄而下,心中一片平静。

刀名斩魄,是师娘亲手为我打造的,这是取自昆仑山最坚硬的云骨晶石,辅以天池紫孔雀的羽毛,炼了整整三年才炼成,这把刀重达一百五十八斤,以师娘巧夺天工的锻造技法,仍然没有全部炼成,只是炼成了初胚,刀锋不够犀利,整柄刀看起来如同是一整块长形的紫色石头般,但就算是这样,这仍然是天下最犀利的刀之一。

当年师娘曾说过,这柄刀就像我,纯真质朴,大工至巧,内藏至锋,没有半点的虚伪。

师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美,那一头雪白的头发,在炉火的映照中,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只是她脸上如雪般的肌肤,却泛起了丝丝的红晕。

就是因为那一次,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师娘。

天刀派被称为天下六道之首,位于神州的极南之地,这一切的荣耀都是因为我的师傅,天刀明玄,天下公认的仙道第一高手。

从三岁起,我就被师傅收养,至今已经在天刀派度过了十九年,自从八年前拿到斩魄的那一刻起,我的生活中除了刀,就只有师娘了。

只是我的刀法却是自创的,虽然出身天刀派,但师傅那种天来之刀并不适合他,而且就算我学会了天刀,也永远也不可能超越师傅,因为天刀是他自创的,与其成为第二个天刀,倒不如成就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传奇。

左方的森林中传来一阵脚步音,隔着宽达六十米的塔罗江,我的耳内捕捉到了至少四人的脚步音,这四人的脚步让他泛起一种熟悉至极的感觉。

我猛然站起身来。黑色地长衫在风中鼓荡。江风吹起我散乱地头发。露出我粗犷地脸容。师娘总是说。我看起来很野。但内心却很温柔。是个多情地汉子。

四道穿着白衣地身影出现在河对岸。那是我地三名师弟和一名师妹。天刀派地衣服都是白色地。这是因为师傅很爱干净。但今天我却将那一衫白衣沉入江底。换上了一身黑衣。

“师兄。和我们回去吧。回去向师傅认个错。相信师傅会原谅你地。”二师弟李凡开口向我说道。声音穿过咆哮地江水。传入我地耳内。

在师傅亲传地五名弟子中。二师弟和我地关系最好。他地长相敦厚。脸上总是带着一股笑意。看着就让人舒服。他是神州一名普通农户地孩子。自有一种与生俱来地朴实无华。

我摇了摇头。淡淡道:“二师弟。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我在这里等地也不是你。师娘为什么不来?”

“战雷。你不用再说了。师娘是不会来地。师傅让我们直接将你杀死在这里。”说话地人是一位面如冠玉地少年。长相地确是很讨人喜欢。这就是我地三师弟关小鹏。是我最瞧不起地人。他总是靠着家族地面子。才最得宠于师傅。

我仰天长笑,声如奔雷,硬生生将塔罗江的春江奔腾声压了下去。整个林间回荡着我的笑声,对面四张脸泛起不同的表情,我的心中却浮起一抹淡淡的悲哀。我十一岁那年,师娘嫁给了师傅,她是昆仑派掌门的独生女儿,最擅长于昆仑的锻造技法。

嫁入天刀派的时候,师娘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愁绪,一身白衣的她,曾经让我以为那是一名仙子。她刚来就和我成了朋友,并花了三年时间,替我打造了这把外型拙劣,却是大工至巧的斩魄。

她的名字叫秋水,苏秋水。那年她十五岁,比我大一岁,还是一个孩子。

一道身影带着奔雷声跨过塔罗江,手中那把石刀带出烈烈风势,那是不弱于万斤的重力,向我当空劈下。

这是四师弟彭泽,我们五人中最耿直的人,也是刀法最刚猛的人,这把石刀重八百斤,配着他高达两米的健壮体型,那是连山峰也可以斩断的人,就连师傅都夸奖他,这把石刀可能是天下最重的刀了。

我漆黑的双眼平静无波,身形不动如山,任由万斤之力斩在我的右肩之上,那股巨力顺着我的肩头冲入我的内腑,巨大的震力如波纹般在我的身体里回荡,让我喷出一口鲜血,体内的真息却如塔罗江的流水般,生生不息,将伤势压在了最小的程度。

彭泽却因为我护体真息的反震之力,被弹回了塔罗江的对岸,落地时拄刀而立,右手颤抖,虎口裂出丝丝的血迹,再也握不住刀柄了。

“老四,我敬重你的为人,所以受你一刀,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我凝重说来,眼睛中渐渐浮起一抹泪痕,彭泽给了我许多的照顾,也让我明白了刚能生柔的刀劲,所以我总觉得自己欠他的情。

彭泽深吸一口气,健硕的身子真息鼓舞,狂喝道:“老大,你勾引师娘,还约定和师娘私奔,这件事是你不对,所以就算你硬受我一刀,我还是要杀你。”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了?”我狂喝一声,右手举起手中的斩魄,随意斩出一刀,体内的真息层层荡开,顺着斩魄激荡而出,斩魄发出一声鸣叫音,刀气裂空而出,将塔罗江的江水吹荡的四处飞射,但刀气依然不灭,轰然斩在对面的江岸之上,四道白影腾空而起,浮在空中,避开了这至刚的一刀。

刀气在塔罗江对岸的地面上斩出一道长达十米的裂痕,裂痕如齿轮般弯曲,那是因为我的刀气就是呈这种螺旋状。

以腾空术浮在空中的五师妹洛紫嫣向我投来可怜的眼神,柔声道:“大师兄,这是师娘自己告诉我们的,师傅这才让我们追过来的。师娘说过,师兄那不是爱,她不能和师兄走,也不应当和师兄走,所以请师兄回去吧。”

“什么是爱?”我高大的身体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茫然,心中却浮起几分的辛酸。

“爱不是拥有,而是放弃。”一道清越之音响在我的耳边。

我的身体一震,抬头处,师傅头戴羽冠,身后背着他的那把狭长的天刀,腾空而来,站在高高的空中,悲悯的看着我,一对凤目中浮起几分的杀意,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五百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印痕,光滑若玉的皮肤如婴儿般娇嫩,飘然若仙。

“放弃了还怎么爱?”我仰天嘶吼,刀气散开,塔罗江水如同受到狂风的席卷般,震动而起,但飞扬起来时,却被师傅的无形刀气阻在外面。

我仍然是不及师傅,这种刀气万象,万法皆刀的境地,我到现在仍然不明白,虽然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也不是同样的刀法,但这种境界却有相通之处。

“让所爱的人幸福,就是一种爱的表达。虽然不能拥有,但牵挂着所爱之人的喜怒哀乐,心中就会觉得幸福,那才是爱。”师傅纤长的双手自然垂下,接着凤目微微合起,缓缓道:“战雷,你还年青,你那不是爱,而是占有。以你的天资,要超越我,不需要太长的时间,或许在一百年之后,你将成为仙道第一人,你现在和我回去,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我仰天长笑,爱不是占有,而是舍弃,这句话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不需要怜悯。”我一字一顿道,既然离开,我就没有再打算回去,就算死在塔罗江边,我也不负一生,至少我曾经牵挂过一个女人,至死方休。

师傅叹了声,右手拔出背后的长刀,那把刀如剑般窄长,通体红色,那是以无数的鲜血染出来的。

这就是天刀。

天刀缓缓出鞘,天地间充斥着一股萧杀之气,还没有出鞘的刀就这般的犀利,也唯有师傅才有这般的能力。

那股刀气压迫着我的身体,让我呼吸困难起来,一头长发被刀气的锋芒侵蚀,化作一缕缕的断发离体而去。转眼间我一头长发就变为凌乱的短发。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感悟自塔罗江水的真息奔腾不息,身体总算站稳了。这时天刀恰恰出鞘,师傅的眼中露出一抹赞赏,右手轻轻的挥起,师傅的脚好像移动了,也好像没动,但他的身形却一下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天刀连一丝的风也没有带起,轻轻点向我的左肩,不带半丝的杀意,温柔的如同是春风般。

这两种极致的对比,出鞘时的犀利与出刀时的温柔,有如天威般难测,这就是刀出时的惊魄,挥刀时的清音,这是师傅天刀十式中的两式杀招。

我的身体骤然后退,斩魄平推着斩出,粗重的刀身撞在了天刀的刀尖上,一股真息透体而入,我的身体如同是散了架般,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嘴里涌出一大口的鲜血,但师傅的刀势却被我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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