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南明朝廷覆灭,柳如是牵着钱谦益去投江殉江上,钱谦益伸手试了试江水,却说什么水太凉,不宜投江,说可以改日再来,柳如是对他很失望,想独自殉国,却被钱谦益死活拉住,两人的感情也从此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尤其是在钱谦益又主动剃,投靠了清廷之后,更是如此。据说,钱谦益随清军北归之后,是独居南京,因为失望,还与人通奸,给他戴了好多顶绿帽子。钱谦益的儿子得知此事,感到极为愤怒,遂报官追究,结果,钱谦益回来听说此事,竟大雷霆,把儿子给赶离了家门,不许再来拜见,并说国破君亡,士大夫尚不能保持气节,又岂能去求全责备一名女子?
清顺治五年四月,钱谦益因黄毓案被株连,羁囚南京大狱。经柳如是全力奔走营救,请托斡旋,才得以免祸。出狱后,被管制在苏州,寄寓拙政园。顺治六年,和柳如是从苏州返回常熟,移居红豆山庄。表面上息影居家,筑绛云楼以藏书检校著述,暗中却开始和西南、东南海上反清复明势力联络。钱谦益的诗文在当时颇负盛名,东南一带,奉为“文宗”,但因为其中饱含许多思念明朝的章句,乾隆四十四年,钱氏著述被列为“悖妄著书人诗文”,其中被载入县志的也均被删除。

去世那一年(康熙三年)的夏天,钱谦益卧病不起,而丧葬费用尚无着落,恰好盐台顾某来求文三篇,答应给润笔一千两白银。此时,钱谦益已无力作文,只好求来访的黄宗羲代笔。黄宗羲不太愿意,略显推辞之色,无奈之下,钱谦益不得已才将其反锁于书房之内,逼迫黄宗羲连夜写完了三篇文章,这才解决了丧葬费用。钱谦益降清,可说是其一生污点。但毕竟是因为生性怯懦,又迫于事势。而且,他虽然投靠了清廷,却并没有像吴三桂等人那样反过来为主子杀人放火,也并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据说,他临死前还呼喊着“当初不死在乙酉日,这不是太晚了吗?”

钱谦益去世时,柳如是还不到五十岁,乡里钱氏族人聚众欲夺其房产,柳氏为了保护钱家产业,吮血立下遗嘱,然后解下腰间孝带悬梁自尽,情形极为悲惨。

而此时距钱谦益去世仅两个月。柳如是死后,不但未能与钱谦益合葬,反而被逐出钱家坟地,柳如是的墓在虞山脚下,那是一座孤坟,墓前石碑只一米多一点,上面刻有:河东君。百步之外,钱谦益与原配夫人合葬一墓。

可以说,钱谦益个思想和性格都比较复杂的人。他的身上,不乏晚明文人纵诞的习气,但又时时表现出维护传统道德的严肃面貌;他本以“清流”自居,却而为热衷于功名而屡次陷入政治漩涡,留下谄事阉党、降清失节地污名;他其实对忠君观念并不执着,却又在降清后从事反清活动,力图在传统道德观上重建自己的人生价值。这种进退维谷、反复无常的尴尬状态,不仅给自己造成心理的苦涩,而且既为明朝遗民所斥责,又为清朝皇帝所憎厌。在他身上,反映了明清之际一些文士人生态度的矛盾。

楚钟南对钱谦益往后的作所为并不清楚,但他却能从调查局那边搜集的情报大致看出这人的性格。所以才会这样逼迫对方。而他这样作为,其实也只不过是想弥补“土地改革”传进关内之后对小北荒形象的损害,稍稍改变一下那些关内士绅视他如蛇蝎地心理。毕竟,钱谦益是江左一带著名的文人,曾经的东林党领袖,如果这么一个人能投靠过来,并为他楚钟南的政权说话,那么,对于日后进入士绅掌权的关内,肯定是有着不小地好处的。那些无行文人他当然是看不上眼的,可钱谦益有交往的,却不只是那些只会说不会做的蠢货,而且,身为曾经的东林党领袖,他在北就朝堂上也肯定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如果能把钱谦益争取过来,并让其为自己说话,肯定好处多多!

……

“大王,此事太=,让我们考虑一二!”

楚钟南逼迫太急,钱谦益刚刚说了几句硬话,自然不好意思现在就改弦易帜,幸好,林喜还算乖巧,连忙在一边打了打圆场。

“不是你们。你们还得我回北京做事。我只问钱先生地意思。”楚钟南很不卖面子。依然逼不舍。

“哼!”赵长山冷哼声。

“钱先生?”楚钟南没理他。又继续笑道。

“……”钱谦益只觉得自己地面皮越来越紧。阳**也跳得厉害。他不楚钟南刚才说地到底是不是真地。想赌一把。却又不敢。毕竟这事关自己地性命。但是。让他这样答应下来。又实在是强人所难。而且。如果现在答应了。又怎么向屋里等着地柳如是交待?“对了。如是!”钱谦益眼皮又是一跳!万一自己不答应。楚钟南恼羞怒之下。把自己未过门

妇儿也给害了呢?闭上眼睛。想到柳如是妖娆地身子地压在下面景。钱谦益突然无比地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带她一起来地。

“钱先生。我地耐心可不太好。”楚钟南地声音没有什么波动。脸上也依然带着微笑。但话里给人地压力却越来越盛。

“大王,还请让钱某考虑一二!”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样白白送掉了性命,除了得个“烈士”之名又能有什么?恐怕正遂了北京那些自己仇敌的意。何况,楚钟南的态度也必须赶紧想办法送回北京,这才不枉自己出使一遭。想到这里,钱谦益终于微微躬身向楚钟南揖了一礼。

“考虑一二?不能现在就做决定?”楚钟南问道。

“还请大人不要强人所难!”钱谦益长长地呼出了口气,说道。

“也对,人嘛,总要些时间才能适应新地局面。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了。”看出了钱谦益已经有些惧怕,知道如果再这样加一把劲儿,很有可能就会逼得对方答应下来,可那样的话,就太不给人面子了,说不定还会让钱谦益恨上自己。这可不符合自己预先地想法。所以,楚钟南终于还是放松了语气:“铁岭大战结束之前,你们和你们带来的人也不能离开。当然,钱先生,还有老林子,老山子……嗯,还有钱先生你地那位红颜知己柳小姐,可以在我军士兵的陪同下四处走走,不管哪里,我都可以放开限制,允许你们自由观看。只是我最近地时间不多,这样吧……”

说着,楚钟南好像想到了么,拿起办公桌边上地一个铃铛摇了摇。

“叮呤”。

“大人,您有什吩咐?”铃响过后,王禄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去把第四军委,调查局局长,还有王亨九老先生都请过来,告诉他们,他们今后的任务是陪同钱先生‘逛悠’!”楚钟南说道。

“?”逛悠?王禄儿稍稍瞄一眼钱谦益三人,额头微微见汗,这个词可真丢人!

“还不去?”楚钟南微微皱眉叫道。

“大人,调查局和第四军都还有许事儿要做,局长政委恐怕没什么闲空,倒是我爷爷还有点儿时间……”王禄儿说道。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楚钟南道。

“是,可如果他们不来我可不管!”王禄儿叫道。

“告诉他们,这次是让他们陪钱谦益先生,钱先生是江家……”

“这话可能对我爷爷还管点儿用,至于老江他们……啧啧,估计文言文也看不懂几篇,哪会管什么大家小家的?”王禄儿干笑两声,在楚钟南变脸之前,倏地关门逃了开去。

“看来大王的手下并不是很敬畏您啊?”看到王禄儿的表现,钱谦益突然说道。

“敬畏?我要他们敬畏有什么用?我只需要他们把事情做好,就一切好说。”楚钟南看着钱谦益笑道:“钱先生,难道你不觉得,像京城祟祯皇帝那样活着,很累,也很无聊么?另外,你也不用用这种小手段来离间和我的这帮兔崽,他们没谁有本事架起我的摊子。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

“……”

祟祯十四年二月,安静了许久的小北荒突然开始调兵遣将,第三军地战船开始试探着沿水道进入辽河,并清理原本皇太极派人在河道里安插下的那些阻碍行船的木桩,同时,鸭绿江以东的第四军也有步骤的进入辽东,沿镇江-汤站-凤凰城-青台-甜水站一线,逐步向辽阳方向进;再有,北方原本已经退至完达山地第二军也重新南下,冒着黑龙江、松花江一带的连绵积雪,开始向依兰要塞方向前进。

三支大军的进,让原本陷入僵持的明清大军之间的局势陡然紧张起来。洪承畴和皇太极都极为小心地预测着楚钟南此次进军的步的。然而,就在两人都担忧不已的时刻,小北荒各军却突然打出“驱除鞑虏,复我故土”的旗号,并将楚钟南处死范文程、宁完我,同时“热情招待”钱谦益一行的事迹广为宣扬。当然,此时地辽东并没有多少剩余人口,可是,这件事依然还是很快地传进了正在铁岭对峙的明清两军将士的耳朵里。洪承畴当然不会轻易的就相信这些消息,即便是有了林喜和赵长山,还有钱谦益的亲笔书信。

但是,除了他,明军一方还有许多总兵大人,这些人对楚钟南的来却是感到高兴的,尤其是当听说楚钟南已经被祟祯封为朝鲜国王之后,他们就更加确信楚钟南是来帮助他们的了。不过,这一切的高兴和警惕很快便在清军突然动的猛烈进攻之下消失地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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