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卿笑望着水柔,水柔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坐在桌前。莫少卿走近她,她猛地又亮出了匕。莫少卿大笑,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还生气?”
水柔沉着脸不说话,莫少卿道:“真奇怪,当初你连莫少离的小妾都肯做,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水柔抬起头,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因为我看到我四哥对我四嫂的宠爱,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呵护。你无非是和莫少离一样,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那么,你心里是埋怨我的,所以才这么多天不理我?”

水柔又不说话了,曾经感情上的伤害,叫她不敢相信眼前这王爷会对她有情,在他眼里,自己也许不过是个新鲜的玩物罢了。

虽然感谢他的相救,虽然一想起他为自己包扎时心里就暖暖的,虽然也很想靠近他,虽然她承认因为他而完全忘记了莫少离。可是水柔一想起他的轻薄,就认为他是轻视自己的,根本谈不上尊重。

“你放了我吧,我要去找我四哥,我要找子墨,我要看着莫少离伏法。”

莫少卿的手慢慢捏紧:“我这样对你,你还是要走?好!那我就让你永远都不能出去!”他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沁暖阁。

水柔伏在桌上呜呜地哭着,从那一刻开始,她拒绝吃东西,开始了无声的抗议。

莫少卿一天比一天烦躁,他觉得他可以和三王爷相比了,因为家里的杯子、碗、桌子……毁坏无数,每天咆哮着问:“她还是不吃?”然后就是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即便如此,他仍旧不肯让步,也决不允许水柔的忤逆。

直到这天下午,丫环急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朱姑娘晕倒了。”

莫少卿再也忍不住。疾步冲到沁暖阁。水柔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长披散着。手软软地垂在一边。他地心猛然间纠紧。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水柔。你醒醒。”

水柔慢慢睁开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慌乱地帮她拭去:“水柔。水柔。”

他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跟她赌气。再也不惹她生气。因为从他知道,她为了救他背着他走了那么远。知道她半夜三更去赌场。他就决定了好好对她。现在反倒要违背自己地初衷了吗?

她地眼睛茫然地望着他。毫无神采。仿佛他是个陌生人。是真地恨他了吗?他心里没来由地慌张。那些因赌气而始终不肯给予地承诺终于说出口:“水柔。你乖乖喝粥。你把身体养好了。我娶你做我地王妃。那些侍妾你看着不顺眼。咱们就统统赶出府去;你要找你弟弟。我帮你找;你为朱家报仇。要看莫少离地报应。我帮你!”

水柔地眼睛睁大。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莫少卿吻着她地脸颊:“因为。因为少卿地心和你一样。”

大滴的眼泪扑簌而下。她地声音颤:“那你还凶我吗?”

“不。”

“你不逼我了?”

“不了。”

水柔轻轻笑笑:“那我要喝粥。”

莫少卿像个孩子般地笑了,端着碗小心地喂她,旁边的丫环全都看傻了,王爷对朱姑娘真是不一般,这种事儿可从没见他做过。

于是每晚,六王爷只流连于沁暖阁,再不去其他姬妾那里。他也只是抱着水柔睡,因为只要动情时稍有冒犯,水柔的刀子一定会架在他脖子上。

几天后。

“水柔。这一科的举子里有朱子墨!”

“啊!”水柔大叫一声,搂住他的脖子赏了个吻,他便满足地笑。水柔喊着:“快带我去看看他,对了,你要多派几个人护着他啊!”

又过了几天。

“水柔,我三哥找到了梦中情人,竟然是你们朱家的女儿,叫做朱颜。”

“哼,我们朱家才没有这个人。一定是莫少离派来的眼线。给我好生监视着。”

又是几天。

“水柔,月随带着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很可疑,她的丫环更可疑。”

“嗯,继续盯着,好好盯着!”

“那个朱颜的贴身丫环说,男人不能碰她主子,一碰便浑身起疹子。”

“胡说!哪有这种病,难道以前被男人碰过?漏洞百出!一派胡言!晚上咱们下点儿春药试试她!”

于是,水柔便成了制造小包子妹妹地始作俑者。

莫少卿要娶她,她不允,她说一定要等到他将莫少离绳之以法的那一天。莫少卿心里着急啊,忙按照子朗说的设计了定慧寺纵火案,还给寺里捐了好多银子让他们重新修缮。然后把子朗带到三哥面前,最后终于领了皇命去捉莫少离。

莫少离斩示众地时候,水柔没去看,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她安静地准备着嫁妆,嫁给真正爱惜自己的人。很多事情很多过往,都是在成为云烟之后才觉得当初不值,她笑自己当初的傻,她庆幸自己现在幸福。

莫少卿的花轿终于来迎娶了,他和三王爷以及朱子墨的婚期前后差了没几天。春儿刚坐完月子,便赶来京城帮着忙活三个婚礼。水柔终于如愿梳上了春儿那样的妇人式,其实每个女孩子都不止一次幻想过这一天,盼望过这一天。可这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又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呢。

经过冗长繁杂的程序,终于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挑开红盖头,喝了交杯酒。自己夫君的脸上带着微醺和陶醉。

水柔问道:“莫少卿,你真会一辈子疼我?”

“会。”

“你真会为了我不再纳妾?”

“就是想,也不敢。”

“哼!”寒光一闪,那把小匕又亮了出来,“水柔,”匕毫无悬念地被没收:“我送你这个是用来防身地,不是用来对付我的。”

“那你叫我骑大马!”

莫少卿一头黑线,伏在床上,水柔跳到他背上。一会儿,她又说:“我要你带着我在屋里飞。”

屋里,两个红影就开始乱

窗外传来低低的窃笑声,水柔气得直跺脚:“我要你把外面偷听的全赶走!“

“砰”,一盘子红枣砸在窗户上,外面传来碧螺春的一声大喊:“朱子朗,我也要骑大马,啊哈哈哈哈!”

水柔摸摸心口,还好,终于都走了。这时,她突然感觉小腹涌上一股热流,身上开始烫,脸颊泛着红晕。“少卿,少卿……”她吓了一跳,这样娇媚充满诱惑的声音居然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莫少卿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水柔……”

“少卿,我好热。”

莫少卿难耐欲火:“热了就脱掉。”

蓦地,他的唇压了下来,撩拨起她全部地热情。两个人很快赤裎相见,他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冲击着她固守的纯洁。

水柔在彻底陷入狂乱之前,用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想清楚了一件事,她喊道:“碧螺春,一定你在我的交杯酒里下了春药!”

咳咳,充分满足大家要求,偷听和春药都要天是杜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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