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敏俯身看着已经破开的黑色丝袜,心里微微有种异样的感觉,道德的伦丧让这个刚刚接受都市生活的小女人一时间难以铭感。
这个时候的诗云也凝视着任思敏,轻声的问道:“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娶你的……”

甜言密语是慢性的毒药,女人却喜欢在这种毒药中死去,任思敏也不例外,站直了身体,淡然的笑了笑,道:“你违反了游戏规则。”

看似极为懂行,实则纰漏百出,这让诗云心里好笑不以,经验不是能装出来的,无论任思敏怎么装,都掩盖不过今天晚上动作的生涩,当然,诗云也没有必要揭穿她。

两个人花前月下,欢好鸳鸯,熟不知这个时候正有两双眼睛死死的相盯着两个人,甚至其中比较胖的那位还咬牙切齿的样子。

“想死了他吗?”说话的是野狼,站在他身边气乎乎的正是肥海,引诱的声音让肥海踏出一步去。

突然,肥海停住了,身上的肉颤了颤,回头道:“这件事情似乎和咱们没有什么关系,她可是谭小工的女人?”

肥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种事情往往是和尚不急太监急,平时的谭小江不怎么言语,跟兄弟们也没有太多的交流,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大的声音吓了胡同里的诗云和任思敏一跳,而现在的任思敏更是有些坠坠不安的看着胡同外。

如果是别的地方还好,关键这里是一条死胡同,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地方,任思敏现在算是左右为难,他没有想到肥海和野狼会跟自己来。

日后如何跟谭小江交待还是一个大麻烦,现在她有些委曲的瞄着外面。

“怎么了?”诗云认为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胡同的最深处不就有那么一对吗,而任思敏的表情在他的眼中就不正常了。于当问了问。

略微犹豫的任思敏不安道:“我们被现了。”

诗云这个时候很是平静,对于一两个普通人,他还是不害怕的,做这一行的不仅要有个好脸面也要有一幅好身板,要不然做那三秒男,丢死人也,也没有女人会爱。

“放心,没有事情的,我帮你摆平。”诗云的声音有些大,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安慰眼前的任思敏,以后还有事情要她办呢。

任思敏狐疑的抬头看着诗云,道:“你很能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他依然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

一声嗤笑划破夜空,肥海大步流星的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瞪了微微低着头的任思敏一眼,转而凝视着诗云。

两个人早就合计好了,先把诗云拿下,进而从诗云的嘴里逼出钱飞的下落,这样,一个太监就会彻底的变成尘埃消失在人世间。

要说肥海和野狼怎么知道诗云是钱飞的人,这还要从任思敏说起,学会了泡吧的任思敏,在谭小江的心里终究是不放心的,在他的认知中,泡吧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如果有个什么意外就不可想象了,所以,自知道她泡吧后,谭小江就和肥海商量了,找几个兄弟们注意一下任思敏的安全。

对于兄弟的老婆,肥海自然是点头答案,于是派人在暗处二十四小时保护着任思敏,恰巧不巧的是,兄弟们居然现了钱飞和诗云接触,于是,这条消息报告给了肥海和野狼,也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幕。

肥海冷不丁的挥拳朝着诗云的鼻子砸去,嘴里还大喝道:“**的,你胆边长毛了,居然敢动我兄弟的女人。”

气息一泄,拳头上的力道顿时减弱了三分之一。

这个时候的诗云不慌不忙,退后一步,同样挥拳朝着肥海的拳头上打去,完全是一幅硬碰硬的样子。

“嘿……”肥海冷笑一声,右手有种刺骨的痛,而对方的右手更是不的颤抖着,显然,两个人这一招算是平了。

这却激起肥海爆力的一面,大步上前,雨点般的拳头不停的砸向诗云,没有任何的顾忌。

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他也是一阵头大,边打边退,退无可退之后,只能和肥海硬悍起来。

任思敏想上前,却又没有动作,只是略微有些焦急的看着‘战况’。

野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任思敏的身边,瞄了一眼刚要张嘴的任思敏,嘶哑的声音响起,道:“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不管这件事情。”

诗云的身边还算是不赖的,肥海感觉身体冒出一身的汗,愣没将他制服,反而被他瞅了个空章,窜了出来,打算就此跑掉。

而这个时候,野狼上前一步,挡在了路的中间,微眯着眼睛,揣心腿直直的踏出。

正好踹在了诗云的胸口,这个时候的诗云闷哼一声,接连倒退五门步才稳住身体,惊恐的看着野狼,只有他知道这一脚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噗……”诗云感觉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理

“你是选择跟我们走,还是我们抬着你走?”野狼的声音依然的嘶哑,让人听起来十分的难受。

听着如此声音,任思敏的脸更是变成了猪肝色了。她没有动,也不能动,只是看着受制于人的诗云,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跟你们走。”诗云咳了一口气,气息总算是顺了些,思前想后,让肥海和野狼抬着走,肯定自己这身骨头就废了。

“操你十八辈祖宗。”肥海气不过,在诗云的背后踢了他一脚,且力道极大。

诗云眼睛一亮,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踉跄着上前五六步,脚下突然加,猛得冲过了野狼的防线。

肥海也不知道自己一脚居然会起到这样的作用,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兔崽子今天晚上如果跑了,日后如果要找他,那就得大海捞针了。

任思敏脸上倒露出喜色,诗云如果跑了,她在谭小江的面前倒可以死不承认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实在的,在她的心里,如果老天再给一次机会,依然会如此选择。

面对如此情况,野狼也没有转身,直直的跳起来,右腿伸直了,一个回旋踢,顿时让肥海瞪大了眼睛。

正在奔跑的诗云显然也没有料到野狼有这一招,脑海里正在庆幸能跑掉,耳边便响起呼啸的风声。

脑海里顿时崩出‘不好’两个字,下一刻,他晕了,软软的倒地上。

大步走过来的肥海在诗云的身上狠狠的踹了几脚,转过身来搂着脸不红气不喘的野狼,道:“兄弟……你什么时候会这招了

肥海虽然冲动,也有自知之明,没有要野狼教他这招,拿出电话,找了几个兄弟将诗云抬走了。

三个静静的坐在车里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回到了天行保全大厦的时候,三个人说的话也没有过三句,沉默的的气氛似乎注定了今天晚上的基调。

最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的是谭小江,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想明白了,女人心,海底针,多数男人不知道女人在想些什么,有些时候,男人们以为女人是典型的脑残式人物。

表现的最为平静的应该是小江的爷爷了,老人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众人也明白,不说话就代表着有最大的意见。

当任思敏换好衣服的时候,慢慢的来到众人的面前,她感觉这就是三堂会审,而她自己却是百口难辨。

谭小江的爷爷只说了一句你已经不是谭家的媳妇了,然后就转身离去了,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老人的无奈,同时又有一种新的期待。

打个激灵的任思敏眼睛里噙着泪水,抽泣道:“每个人都会犯错,难道你们都不给我改正的机会吗?”

“错是可以范的,后悔药没有卖的,刀口即使没有留下疤痕,内部结构也已经破坏了。”谭小江的声音冰冷无比。

听着谭小江的话,任思敏凄然的笑了,显然,这爷俩不打算要她了,于是乎,她慢慢的转身,有些无奈的道:“都市的诱惑实在太大,大染缸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丝不染……”

她慢慢的走着,走到了开头的窗口,回头看了一眼谭小江,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谭小江低下了头,看着地上如同死猪一样的诗云,顿时一种恶感升上心头,毅然决然的凝视着任思敏,道:“不可饶恕。”

谭小江的世界里,他爷爷一直在给他灌输一种男尊女卑的世界观,眼前,任思敏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显然,一时半会不是他能接受的。

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爷爷早在谭小江和任思敏出山的时候,这就是他想到的n个结果中的一个。

大千世界五彩缤纷,罂粟花和樱花有着同样的诱惑,后者短暂,前者让人无法自拔,任思敏的堕落,似乎冥冥之中已经有了安排。

男人的绝决,女人心里透着一股死灰气,一个农家孩子有什么,可怜的尊严已经化成一江春水,精神的支柱已经弃自己而去。

任思敏心里有了轻生念头,回头道:“我错了,真的错了……”

这个时候,谭小江微微低着头,这样的事情生了,受伤的其实大多数是痴情的男人,眼下,谭小江根本就没有现任思敏眼中的泪水。

任思敏穿着一套洁白公主裙,猛然间,她朝着窗户大走几步,纵身一跃,身体轻轻的弹起来,直直的朝着窗外落去。

晚风吹过,泪珠化成点点的水气,消散在空中,九十九层的房间里异常的安静。

谭小江看向躺在地上的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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