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钩抬头望着这个面孔狰狞女人,本就丑陋大饼脸越难看,看了让人有一种想吐感觉,不过她没有笨到立刻吐出来,只是不卑不亢开口。
“金大娘,玉钩没有说错,玉钩只是实话实说,难道这也错了。”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和我顶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金大娘说完伸出蒲扇一样大手拎着玉钩耳朵,咬牙切齿恨不得食了玉钩,玉钩抬起头,一双好看大眼睛里浮起凌寒杀气,定定望着金大娘。

“金大娘,你还想让上次事生吗?你就不怕这样事闹出去,老爷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要忘了这里是定国将军府,”不冷不热,寒凌凌话使得金大娘缩了一下脖子,冷意从脚底直往心里钻,胖手不自觉放松了一些,紧盯着玉钩眼睛,怪异追问。

“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好奇,我以前是怎么失足伤水,还有浣洗房为什么总会有丫头落水,你以为再生这样事,老爷会不问吗?”玉钩抱着豁出去了心态,因为金大娘这种人摆明了是欺强凌弱,如果抓住她弱点,她是不敢对自已怎么样,本来自已不想惹她,谁知她偏就不放过她。

玉钩话一落,金大娘脸色立刻苍白一片,松开了胖手,肥胖身子摇晃了几下立定,好半天反应过来,觉得眼前玉钩和以前不一样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那么强烈,而且看着她凌寒眸光,清绝话语,她还真有点害怕呢,金大娘一想到这些,便放开玉钩,骂骂咧咧走出去,不过没忘了警告玉钩把衣服全部洗干净,否则她一样不放过她。

等到金大娘走出去,玉钩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软软瘫到地上,心里孤单又寂寞,一个人穿越到这里来,还是一个低等奴,上面有各层各级主子,有哪一个把她们这些小丫头当人看了,就连这样一个腌级婆子竟然也来欺负她们,玉钩越想心里越悲戚,忽然脸上湿了,抬头望天,不知何时,阳光躲进云层里,天下起了绵绵细雨。

细雨迷蒙,如烟如雾,笼罩着整个浣洗房,一如玉钩此时心情,糟极了,不过她记得还有衣服要洗,站起身来一步三摇走到井台边,望着那里堆着衣服,认命坐下来,就算天上下锥子,衣服还是要洗,这里每个人活得跟一个狗差不了多少,没有人有精力去同情别人。

玉钩用力搓洗着衣服,恨不得把这些绫罗绸缎洗出一个洞来,眼泪便滴落木桶里,不知是因为雨打进了眼里,还是因为流泪了,总之止也止不住,一直流,想起了自已前生,和现景像交替她心间,很痛苦,又无力。

忽然一只手凭空伸出来,抢过她面前脏衣服,俐索坐到她身边。

“玉钩,你别担心,我陪你洗衣服。”

原来是小菊,看玉钩一个人那么幸苦,实不忍心,便偷偷溜出来,因为外面下着雨,所有人都躲屋子里,便没人会知道她出来了。

“小菊,谢谢你,”玉钩抬起头,鬓边玉丝粘连脸上,明净脸分外清艳,唇角浮起一抹坚定笑容:“小菊,我会离开浣洗房,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小菊听了玉钩话,黑瞳中闪过欣喜,不过很便黯然了,玉钩能有什么办法让她们离开浣洗房呢,只是想想罢了,便善意笑笑:“玉钩,我们别想那些了,还是把这些衣服洗了,你中膳没赶上吃,如果晚膳再错过了时间,今天晚上怎么受得了啊。”

小菊不说还好,一说玉钩肚子竟咕咕叫起来了,她不好意思垂下头继续洗衣房,没想到眼前竟多了一个白白馒头,玉钩抬头,只见小菊眸光柔和,唇角浮起可爱笑:“玉钩,这是我为你藏起来,你吃了吧。”

玉钩望着这个白白馒头,心陡暖和起来,伸出手拿过馒头,泪眼朦胧望着小菊,这个馒头之谊,她相信会永远记得:“谢谢你,小菊,明天我会去找小姐,一定可以让我们两个人离开这该死地方,我们也可以变成将军府里高人一等丫头,你等着。”

小菊边听着玉钩话,边认真洗衣服,细雨打她丝上,衣服上,慢慢潮湿了,她却毫不意,只是一边洗一边催促玉钩:”吃吧,你一定饿了,要是被人现,又吃不了东西。”

“好,”玉钩点头,把手从脏水里拿出来身上擦洗了一下,欢吃起馒头来,虽然这馒头又硬又小,不过玉钩觉得吃完它便精力充沛了,两个小丫头蒙蒙雨雾中一直洗,洗到半夜才算把衣服洗完了,直累得腰酸背疼,连晚膳时间都错过了,所以玉钩一天只吃了一个馒头,还洗了一天带半夜衣服,累得和一头牛没什么差别,倒到床上,默默想着,明天,明天一定去找小姐。

小菊也累了,便到隔壁屋子里去睡觉了。

玉钩和小菊没有住一个屋子里,她是和另外几个洗衣奴住一起,平时各过各,谁也不理谁,所以等到玉钩睡觉时候,那些人早沉浸梦乡里了。

半夜,玉钩睡得正香,迷糊间感觉到有一只手摸上了她脸,那手就像一只老树皮,皱纹很多,使得她脸很不舒服,可是她实太累了,便伸出手挡了一下,继续睡,可是那只手却从脸上改向她脖子,然后是往她胸口探去,玉钩一惊之后陡睁开眼。

只见如豆光圈中,一个苍老肥胖男人爬到了她床上,一双绿豆似眼睛里正浮起淫光,那唇角竟然流下了口水,咧着嘴里可以闻到一股酸臭味,正兴奋过度盯着玉钩,玉钩一惊,飞爬起来拉着薄被往里面缩去,尖叫着。

“李管家,你半夜三爬上我床干什么?”

原来这个肥胖老男人正是将军府管家李道清,也就是金大娘夫,这个男人一直垂涎着玉钩美色,上次也是强行寻欢,小丫头不同意,跳河自杀了,没想到却让罗灵穿越过来了,真正玉钩已经死于河水之中了。

“玉钩,你就从了我吧,只要你今天从了我,我明天一定给你找个轻闲活儿,你说想到什么地方去?”

李管家那双混浊双眸闪着色迷迷光芒,涎着脸诱哄玉钩,他可是用这方法哄骗了好多三等丫头上当了,就这屋里几个丫头谁没有被他上过啊,可事后还是浣洗房当差,因为好差事不是他一个总管能决定,那是主子们意思,主子们要谁才行,他安排进去,除非不想将军府当管家了。

“做梦,你立刻给我滚,”玉钩叫了起来,冷冷望着李管家,没想到一个豪华府邸里,连一个管家都想沾下人便宜,难怪主子们到处偷腥吃了。

李管家一听玉钩话,脸色微愠,唇角浮起冷笑。

“玉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个你从也得从了,不从也得从了。”

那老家伙说完猛向玉钩扑了过来,玉钩早防他会有此一手,飞闪身往单人床榻另一边滚去,伴随着是尖叫之声,还有一记拳头毫不客气击上李管家脸,只听得哎呀一声叫唤,李管家捂住眼睛,顿时恼羞成怒,愤怒吼。

“玉钩,老子今天一定要上了你,老子一个堂堂管事,竟然拿不定一个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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