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照到床上,把被子慢慢加温。周小艺蹬掉被子,重新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觉。这时,闹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响了。
周小艺伸出手在床边的写字台慢慢探索,可惜因为闭着眼睛,居然摸了一分钟硬是没摸到闹钟的位置。随你的便吧,周小艺梦呓地道。然后掀起被子一角将头蒙得严严实实,经过仿佛一个多世纪的煎熬,闹钟终于不再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小艺猛地掀开被子,大叫一声:“糟啦!”飞也似的穿好衣服鞋袜,朝楼下跑去。不用说,今天又睡过头啦。

大厅里空无一人,爸爸妈妈早上班去啦,早饭摆在桌子上。周小艺随便扒了两口饭,扛起书包就冲到了门外。咦,谁把邮包挂在大门上的?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顺手拿走怎么办?现在的邮递员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连签收都省啦。周小艺一边抱怨,一边查看,邮包的表面全是空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撕开外皮,里面只有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包着一个白球,比乒乓球还要小很多。

拆开塑料袋,周小艺小心翼翼地把小球碰在掌心,谁知小球刚碰到手掌,就突然往肉里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球就消失啦,仿佛融进了手里面一样。贾托狭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天空中一条似乎等待了很久的闪电突然降临在贾托狭的头上,接着一声炸雷,一瞬间把大门震得四分五裂,不远处的楼房也露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缝。

周小艺只觉得全身一僵,就失去了知觉。

周小艺是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的。当他睁开眼的时候,赫然下,自己正躺在一个小水沟里,身上无一处不痛,衣服更是支离破碎。他挣扎着爬起来,一动之下,剧烈的疼痛刺激神经,不由叫出声来。

马蹄声渐渐接近,只听见一个声音道:“瓦列里,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个粗声粗气的人恭敬地应了一声,策马走到周小艺的面前,仔细瞧了瞧,回禀道:“主人,是一个乞丐,似乎受了重伤。”

被称为主人的那人似乎思考了一下,迟疑地道:“可能看出是哪族人?”

“他的皮肤一片焦黑,应该是被电系魔法击中的结果,看不出颜色。不过色深黑,眼瞳黑白分明,可能是采纳族的。”

“哦,那就把他抬进车里来吧!”

“可是,”瓦列里谨慎地提醒,“可是,我们正在逃难呢!”

主人不快地哼了一声,话中却丝毫听不出情绪的变化:“现在已经到了阿加塔公国的国境,谅马特维公国的走狗也不敢在别国大动干戈。”

瓦列里说不出话来了,只得让两个贴身骑卫把周小艺小心翼翼地抬进一个装饰朴素的马车中。

周小艺任凭这些人摆布,只因全身疼痛欲裂,口干舌燥,作声不得。好不容易上了车,晕晕乎乎感觉到一个温暖的大手将自己接住,放到一个舒适柔软的地方。模模糊糊中,他似乎听到有人说“治疗术”“外伤”“内伤”什么的。周小艺只感觉莫名其妙,怎么这些家伙不叫救护车啊,报警也行啊。遇到一群不懂医疗常识的家伙,真是郁闷。

马车重新出,但是道路并不平坦,车轮不时碾过路边的碎石,颠得周小艺头晕脑胀,再加上旧伤,很快他就沉沉睡去。

尽管主人说是到了安全地界,但是这一行人丝毫没敢放松,不顾刚刚被雨水滋润过的路面泥泞不堪,连夜赶路。如此一连走了三天,却都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敌人的伏击,这才确信真的安全啦。

瓦西里对着马车车窗躬身请示:“主人,看来那些人是真的不敢追过来了。这些天弟兄们坐不安席,食不甘味,整日里惶惶不安,如今大敌已去,不如先在这里休整两日再走;何况前几日救过来的小兄弟伤势尚未痊愈,就跟着我们一路奔波,伤口几次崩裂,如果不好好调养几日,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从车上走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略显富态,身穿一件青色的长袍,虽然不是最名贵的蜀锦,却也价格不菲。中年人抬头看看天色,对瓦西里点点头,难掩眉间倦意:“你去安排一下,今夜就在这里扎营,让弟兄们好好吃一顿,睡个好觉;同时让卓伊大魔法师阁下过来,再让他给那位小兄弟治疗一下。”

“是。”瓦西里瓮声瓮气地应道,抓起斜靠在车帮上的重剑去了。

中年人脸上现出焦急之色,不禁默默祷告:老天,只要能保佑我杨冲度过这次难关,来年我一定多给你供奉香火。

队伍后方走来一位身穿深蓝色长袍的老者,袍子左上方绣着一个火焰标志,五条鲜红的火苗腾腾欲出,稍微了解一点这个大陆上的常识的人都会明白,这是五级火系大魔法师的标记。这位老者所过之处,那些平素桀骜不驯的武士都不约而同地行礼问候,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尊敬,只有当他们的目光转移到他黝黑的肤色上的时候,才能在心里得到一些慰藉。

老者来到杨冲的面前,略带恭敬地道:“杨冲阁下,不知找我来有何吩咐?”

面对五级的大魔法师,杨冲也不能不显出自己的敬意,他转过身简单的施了一礼,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忡忡:“卓伊阁下,我车上的那位病人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你能否施展一个中级的治愈术帮他缓解一下伤势,不然我怕他撑不到葛礼扎城。”

“杨冲阁下,您知道,治愈术不是我的专长,如果勉强施展的话,一个中级治愈术会消耗我四分之三的魔力。毕竟我们在逃难,如果我的魔力消耗太大,补充又不及时,万一与追兵不期而遇,我们恐怕难以应付。”

“这个阁下不必担心。如今一连三日都不见追兵的踪影,恐怕他们已经放弃了。还请阁下放手施为。”

卓伊大魔法师思考了一会,才道:“既然如此,我就试试吧!”按照他的本意,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轻易消耗自己的魔力的,但是他知道杨冲的脾气,已经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更改,所以才会无奈的答应下来。

杨冲命人将昏迷不醒的周小艺抬下马车,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

只见卓伊大魔法师手持一根三尺长的魔法棒,面色凝重,花白的须被风吹斜,贴在脸上。侍卫们都睁大眼睛看着卓伊大魔法师——能够亲眼看到一个五级大魔法师施展法术,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神说,眼前是一片乐土,远离疾病、伤亡、痛苦,以神恩净化这一片土地吧,中级治愈术!”

随着卓伊大魔法师的吟咏,天空中飘荡的闲云一扫而空,人们觉得太阳离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接着一片白光在正对太阳的天空中辐射下来,虽然明亮却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这片白光刚好撒在周小艺身上。尽管是在昏迷中,但周小艺的眉毛依旧动了两下,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被白光沐浴的感觉。

这种情形大约持续了五分钟之久,只见周小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恐怖度快愈合,原本微弱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流畅而有力。站在一旁的杨冲见此情形,不禁暗中松了一口气。

而卓伊大魔法师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额头冷汗涔涔,神色萎靡,显得疲劳不堪。杨冲对身边的侍卫道:“快些扶卓伊阁下下去休息。”然后慰勉了一下卓伊,就迫不及待地查看周小艺的伤势。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此时的周小艺身上被电激起的焦皮已经褪去,重新长出了娇嫩的肌肤。尽管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大小,但是长相去可以说得上英俊了。杨冲对中级治愈术的效果非常满意,知道周小艺的小命总算保住了。

杨冲暗忖:也不知他得罪了什么样的仇家,居然被打得遍体鳞伤,从他的伤势来看,对头肯定是一个精通电系魔法的高手,实力高深莫测;但是,按理说对头这么厉害,对付他一个武技魔法都不会的普通人应该是手到擒来才对,但是为什么没有杀死他,反而只是将他打伤呢?当真令人费解。

杨冲越想越觉得没有头绪,只好放弃这个头疼的问题。

不远处那些侍卫们正在忙着大帐篷,找干柴生火。瓦西里挑选了几个身手敏捷的侍卫,派他们去林子里打些野味回来。

由于事情知道的及时,杨冲早已将能带走的财物提前带走,只剩下一些笨重的雕塑或者木质艺术品留在家里,关键时刻也顾不得这些身外之物了。所以他们这一行人轻车简从,没有什么累赘,才得以从对手布下的天罗地网中侥幸逃出生天。

这条小道虽然不平坦,但胜在少有人行,所以也不用担心泄露踪迹。

杨冲从车上拿出预备的干粮,让侍卫熬一锅小米粥给大家解解寒气。半个时辰之后,派出去的侍卫回来了,带回了两只剑猪、一群猪仔和十余只土鸡。

按说杨冲的身份是不会亲自做饭的,但是一来因为逃难的缘故,这些规矩礼仪能免就免,二来他在车上待得也腻了,三天来都是在车里度过,身子早就乏得要命,所以需要活动一下筋骨。他信步走到众侍卫前面,接过一个侍卫的短刀,熟练地剥开野猪的厚皮,然后清理内脏。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仿佛每个动作都做过千百次的练习一样。自始自终他都保持着一种优雅的姿势,看得侍卫们目眩神摇,不禁轰然叫好。

杨冲将刀还给侍卫,笑着道:“你们别看我现在清理剥生猪皮的手法很熟练似的,其实早已经生疏了很多。这事要放在以前,一张生猪皮我可以毫无损伤的揭下来,但是你们看这张,后腿和脖颈处已经破损了,这样的猪皮拿去卖,要被小商贩克扣好几枚铜钱呢!”

侍卫奇怪的道:“主人,您拥有这么大产业,怎么还会对这些小事这么清楚?”

“以前我可没有这份家业。当年我刚到马特维公国的时候,身无分文,又没有熟人,只能靠在深山里打猎为生,就指望着剥些兽皮卖钱呢,当然对皮毛的价格要了解清楚了。

后来攒下的钱多了,就开始走南闯北做些小本买卖,慢慢地积下这偌大份家业。记得我刚来不久,对森林中的魔兽尚不熟悉,在追杀一头骆羚兽的时候不小心闯进了一只成年卡西莫魔虎的领地。

那可是五级中级魔兽啊!我一见它就知道要糟,扭身就爬上一棵冷杉,希望那只魔虎能够知难而退。可是那畜生张嘴一道风刃,就把棵四十多米高、两人合抱粗细的冷杉拦腰截断。我仗着家传的武技跳到地上,虽然没受损失,却也惊出一身冷汗。魔虎自然不肯放过到嘴的野味,上来就是一个四级的龙卷风暴。没办法,躲是躲不过去啦,我只能抱住冷杉的半截树桩,蜷身紧紧缠住。好歹躲过了一劫。

那魔虎见两次无功,顿时也急了起来。跳跃而起一甩虎尾将树桩抽得粉碎。我的右臂不幸也被它扫中,一时间酸麻难耐。我忍着剧痛跌跌撞撞向密林外面跑,因为我记得不远处就有一条溪水,魔虎最是怕水。也是我命不该绝,居然就这样躲过了几次魔虎的风刃追击。总算逃到了水边。那魔虎见我跳进水里,在岸边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出几道风刃射到水里,可惜都被我躲过了。最后见它怏怏而去,我心里当真痛快之极,哈哈!”

众人都还是头一次听说杨冲以前的故事。没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主人居然还有这种落魄的经历,众人听后唏嘘不已。

一位侍卫激动地道:“主人是天生的贵人,所以才能凡事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其他侍卫听后,不住地连连应和。

杨冲轻哂一声,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天生贵人?还不都是从刀头浪尖上熬出来的。当年和我一起来的同伴,有三个就是死在了深山里。我不过比他们多了些运气罢了!”

但是他的解释显然没能令这些人信服,在他们心中,主人的富有是上天早已注定的,不以外力为转移。

慢慢大家熟络起来,这些侍卫也少了许多拘谨和顾忌,开始变得无话不谈。从金钱财富一直谈到政治和女人。杨冲毕竟是在中上游社会待过的人,对各国风土人情和复杂的人际关系了如指掌,众人听得时而紧张刺激,时而会心一笑,当真觉得见识大长。

“我听我爷爷说,所有采纳人都是从一个遥远的大陆过来的,是不是真的?”一个年轻的侍卫考虑了很久,终于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原本还笑声不断的杨冲突然一窒,笑容僵固在脸上,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忧郁。那个侍卫没想到杨冲变脸如此迅,以为自己的话碰触到了什么禁忌,吓得浑身一阵哆嗦,紧张兮兮的看着杨冲,生怕他勃然大怒。他在心里暗暗后悔,早知如此,这个问题就算烂在肚子里,也绝不当着主人的面提出来。其他侍卫也都噤若寒蝉,望向那个侍卫的眼神充满不善。

杨冲忽然间变得情绪低落起来,正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忽然察觉眼前气氛有些压抑,细想一下,原来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侍卫的心情。他强制压下心中的烦闷,从怀中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刀,将烤熟的剑猪肉切开,亲自分给周围的侍卫们。

侍卫们朴素都是侍候别人,今天第一次享受到别人的服务,况且服务他们的还是自己的主人,眼中流露出感激地神色。

仅仅通过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将原来压抑的气氛祛除的一干二净,显示出杨冲高的能力和手腕。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使他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内从不名一文的逃难者变成富甲一方的巨商。

他手中把玩着那把短刃,叹了口气道:“每个采纳人都有一段心酸的经历,无论这人现在是贫穷或富足,但是他们心中都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痛处。哎!往事不堪回月明中!”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杨冲为何此感叹。要知道在这个大陆,十来个国家,几乎所有经济往来都控制在采纳人手中。采纳人口不足整个大陆的百分之一,却掌控着大陆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故而大陆上盛传着这么一句话“采纳人养的一只狗,都比一个平民富裕”。

众人实在想不通,这么个富裕的一个种族,享受着全大陆最好的福利,一采纳人平民见到一国国王时也只需行一个鞠躬礼,甚至无论平民还是皇室贵族的女子都以嫁给采纳年轻男子为荣,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民族,又有谁有能力或者胆量去得罪他们呢?尽管想不清楚,但是他们是绝不敢再提出这个问题的。笑话,万一一个不好,杨冲起怒来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武士。在主人眼里,这些家卫的命甚至不比一只宠物狗值钱。

杨冲亲自舀了一碗稀粥,给周小艺端去,却现周小艺已经醒啦。

其实在施过治愈术后不久,周小艺就醒来了。但是他却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前面一群穿着古代衣服的家伙在不远处议论着什么,猛一看倒像在演戏。但是他周围都找遍了,却没有找到摄像机。

难道是一个黑帮?周小艺自以为是的想,听说一些黑帮相当保守,拜关公歃血为盟什么的,貌似穿得“古朴”一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招我入盟,干黑帮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也蛮有趣的,就是不知道初入盟会会不会让交所谓的人头税,我身上可是身无分文。

他正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看见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从他的服饰上看,与别的人大不相同,看来这人不是黑帮老大也是个实权人物。周小艺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用右臂撑起身体。

“小兄弟你醒了,”杨冲笑着打招呼,“你大伤未愈,还是躺着吧,我来喂你吃粥!”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的伤已经好多了,现在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还是我自己来吧,不敢劳烦帮主!”

笑话,我会相信你会这么好心。江湖上讲的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对我越好说明对我图谋越大,我才不会傻乎乎地上当呢!

“帮主?我想小兄弟是误会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姓杨名冲,你可以叫我杨叔叔。”杨冲笑容可掬,见了一处干爽的地方坐在了周小艺旁边。

他的这话更坚定了周小艺的看法。现代哪个黑帮帮主不是商人?连开饭店的都养着一帮打手,但他却不敢点破这点,只能装傻:“多谢杨叔叔救了我的性命。啊,还帮我端了碗粥,那我就不客气啦!”

他是真的饿了,三天来只是喝了一点杨冲随身携带的药膳,早就觉得腹中空空如也。不过说也奇怪,按理说这种情况下应该体虚乏力才对,可是他虽然觉得全身疼痛,却精神十足,仿佛身上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没有使出一般。

他狼吞虎咽的把稀粥吃完,不顾身上脸上沾满米粒,随手把碗交给杨冲道:“再来一碗。”

杨冲笑了笑,也不搭话,站起来径自去取粥了。周小艺歪着头看着杨冲的背影,一时搞不清这位脾气好的一塌糊涂的“黑帮帮主”的目的何在。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又不可能被当成童婴来卖,毕竟还没听说有拐卖十四岁小孩的人,又不可能让他去搞传销,他这个年龄段又能认识几个朋友,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绑架自己,所以现在暂时还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他打定主意,一有机会就要报警,尽管混黑社会很有前途,但怎么说也得等自己成年后才行。

咦,那三个穿着蓝袍的家伙什么时候来的,无声无息的,弄得跟幽灵一样。就在他转身之际,突然看见二男一女三个紫袍老者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人群,中间那人袍子左上角绣着一朵乌云,乌云下面连着六道灰色的风柱,另外一男紫袍上绣着五道闪电,那名女子袍上却绣着五滴白色的水珠。

“诸位烤的乳猪味道好香,不知道我们这三个老不死的有没有口服尝上一口。”中间老者突然开口说道。

本来正吃得兴起的侍卫猛然回过头来,方才现这三位不之客。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起兵器,将杨冲紧紧护住。不过一想到对方离自己等人如此之近仍然恍若未觉,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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