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人会让你永远的铭记总有些事会改变你的人生。」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如何爬上天台如何在全医院的惊乱中等待警察的来临。毕竟钱凯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他的坠楼身亡立刻成了当天的头条。

一大堆记者蜂拥而至均被警察隔离在外各色相机的闪光灯在我的眼里闪烁不停各种形状的摄像机对准了这一幕。我忽然有种很想笑的奇怪心态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上过报纸那次是因为我在公交车上狠揍了流氓。而这一次……

进行了初步的现场勘查后钱凯的尸体被送走了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好象于我一点不相干一样。只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疲惫。

白绫始终一言不甚至丝毫不理会警察的盘问。那个负责询问白绫的小警察有些烦了狠狠地瞪着白绫。最终恶道:“你现在不说不要紧好好想想呆会回警局再说!”

这时另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在那小警察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小警察显然有些惊讶张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白绫。有丝不可思议的样子。

一张豪华奥迪直接开了进来那些在门口守备的警察显然得到了指示一点没有阻止这张进来的车车上跳下一个中年司机撑开了伞挡住了门栅外记者的拍照又掏出一付墨镜给白绫戴上。对着白绫道:“小姐我们走吧你父亲在家等你。”

白绫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任由那司机替她戴上墨镜。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运送钱凯尸体的车辆远去的地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那司机又说了一声:“走吧小姐。”然后轻轻把白绫推入了车内。

奥迪车出门的时候闪光灯唰唰响亮只听有个警察嚷道:“拍什么有什么好拍的有什么要采访的等案子定性了回头大家去局里。”

刚刚接受完简单询问的蒙军和冯妤静也正款款步入了那辆宾利一个警察对他敬了个礼说道:“蒙先生回头麻烦你再来局里一趟做个目证笔录。”

蒙军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身为公民我最喜欢和警方合作了何况我们是证人一定会配合警方的。”

蒙军钻进车门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带着一种很特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轻轻笑了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笑。

就在这辆宾利动后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对着他的车冷笑更有人道:“妈的这次太便宜蒙军了听到消息说钱凯死了蒙军也在现场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两边械斗大家都来得这么兴奋却原来只是钱凯这乌龟为情杀人反不慎摔死真他妈搞笑。”另一个警察嘿嘿笑道:“真要对付钱凯怎么会轮到蒙军自己动手呢!”

蒙军的宾利车和他的保镖车队开出医院门口的时候引起了记者的轰动有不知道的赶紧问道:“谁在里面呀开这么拽的车队?”有知道的立刻讥笑:“蒙军的车你也不知道我劝你还是别做记者改行当学者得了。”另一人问:“为什么?”马上有人嘲笑:“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呀!”于是所有人都是一阵兴奋纷纷嚷道涉及到这种大人物的案子肯定有价值。又有人问起刚才先走的那漂亮女人是谁众人纷纷揣测猜蒙军女儿的也有猜蒙军情人的也有。

一站在我旁边的小警察听见众人闲语嘿嘿轻声冷笑说:“这群傻瓜瞎猜什么呢怎么不来问问我这可是白副省长的千金。”立成有旁边年长的警察止住他说:“你犯傻呀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传的小心挨上面批。”

我心中哦了一下终于明白了白绫的真实身份她老爹居然是副省长。我想起白绫的众多不知所谓心中不由暗暗靠了一声怎么高官的女儿都有点儿疯颠颠的比如白怡比如那身为市委副书记干女儿的思怡自己一介草民居然还认识这么多上层关系说起来真够牛逼的然而自己都杀人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这时候那没有从白绫口中挖出只言片语的小警察朝我走了过来冷笑道:“你叫腾文俊吧?”我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是你们第三次问我名字了什么记性真羞与你们为伍。

小警察装模做样地掏出笔录对着我说道:“刚才那现场的目示证人蒙先生和冯女士虽然表示已经看见遇害人钱凯是在和伤者白绫的争执中不慎自己坠落楼顶但在他们没有进行正式笔录前请你随我们先到警局做一下详细的记录和调查。”

我冷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然而心头忽然觉得很侥幸蒙军和白绫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到其实钱凯所以跌下楼下完全是我忽然力所致。就连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如何冒出这么个可怕的念头并且付诸于动作。

我居然杀了钱凯?这事儿我直到现在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会有事吗?我不知道。

就在我正要低头钻入警车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我:“腾文俊!”

我有些茫然地随着声音的来源转过头去只见在门外一大堆围观的记者和市民中有一个女子使劲地向我招手。这女子面容娇好职业丽人的打扮。却是我再熟悉不过前后有两次接触过的女记者林漾。

我心中有点眩晕为什么每一次的人生起落都有这个女人在第一时间见证。终于我强挤出一丝有些苦涩的笑容向她挥了挥手钻进了警车。只听林漾叫道:“回头我联系你!”

我轻轻吐了口气暗想找我干什么还不是为你的新闻。

这不是我第一次进警局的门但感觉就恍若隔世一般曾经我以为我的将来也会在这种地方度过但人生……

警局里我等待了半天才有人来接待(亦或审讯)我来的人是一个青年刑警听别人叫他为小田我姑且叫他田警官吧。

田警官人还挺和气摸出烟对我说:“抽烟不?”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他过来的烟笑着望了望他说不好意思没火!

田警官嘿嘿一笑抛过火机来炭芯笔在手中轻轻一转说道:“你把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一下吧尽可能的详细一些每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我深吸了一口烟缓缓把整个事情从前至后讲述了一次当然在商务会馆中的打砸和我最终的下手就免了。

田警官一边记录一边问道:“你和伤者白绫是什么关系?”

我犹豫了一会说道:“算是朋友吧。”

田警官有些暧昧地望了我一眼笑道:“就这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反问:“她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田警官嘴轻轻嘟了一下阴阴一笑:“她是什么人和我问你和她之间关系没什么联系请你据实回答就好。”

ok我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这么普通的朋友关系她怎么会叫你陪同她去流产呢?”田警官似乎已经通过医院得知了白绫是去做药流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自己也很纳闷或者她男性朋友很少吧不过具体的你得问她才行!”

“你是在死者钱凯的手下工作吗?”

嗯算是吧!负责帮他管理望月城不过时间并不长也就是这两个月内的事而且因为望月城装修的缘故可以说什么也没做过。

田警官抬起头来仔细看了我一眼说:“你和死者钱凯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

我心下有些虚仍强装冷静摇了摇头说道:“我在他的公司工作怎么会和上级生矛盾!”

田警官冷笑着望着我说道:“请你不要说谎你的每一字一句都会被记录下来据我们所知钱凯的下属傅琛和当时在场的几个人都说过你曾经和钱凯有过私人上的过节而且和伤者白绫有关。”

难怪拖了这么久才来审我原来刚才都是讯问傅琛他们去了。我呼了口长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太大过节了只是还没来公司之前一次巧合下在一家小酒吧和他生过争执。”当下我把在酒吧初遇白绫和钱凯的事重新描述了一下心中暗想就算我不说傅琛他们也会说不如全盘托出好了。

田警官一边记者嘿地一笑说:“看不出你还挺能打的呀?难怪钱凯虽然吃了你的亏也居然会招你进他公司。”

我尴尬地点点头说那里也就是仗着年轻点。

田警官冷笑:“都是明白人就别逗了钱凯做什么事的我们都明白。他看中你还不是因为看中你这点。我说的对吧?”

我无言以对。这时旁边另一个小警察亦冷笑说:“正所谓坏人总有天罚这种人死了活该!他死了我们都会轻松点这不前天商务会馆那打砸的事情……”

我心中一惧田警官已经给了那小警察一个眼神止住了他的话淡淡道:“也没什么轻松的这地盘重新划界总要重新混乱一久的。”

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田警官接起电话来应道:“是局长!什么?结案?”

电话里不知道在说什么田警官似乎有点为难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放下了电话田警官似乎有点郁闷的样子望了望屋里的众人郁郁一笑说得上面说了这事先放着。

屋里的其它警察都奇怪地道:“不会吧什么都不用调查啦?”

田警官无奈地耸耸肩说可不就是上面的意思。然后望向我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如果没有就在这记录上签下名就可以先走了不过在调查期间请你保持手机开通并请不要离开a市我们会根据调查的进程随时联系你的。”

我接过他递来的笔正一边看记录内容准备要签字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阵喧哗只见门被推开了冲进来一名女警对着田警官道:“我说小田你们怎么回事我这检测报告都还没做出来怎么就听说你们就要结案了?”

我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不由稍稍抬了下头。

晕!只见冲进来的这女警明眸晧齿和曾经在校园中那温柔斯文的模样相比穿上警服的她现在更平添了些英气。正是曾经让赢政为之倾倒的贝儿—校花齐思蓓。诚如小四所说贝儿和他们完全不一样根本用不着去基层见习什么直接就进了市局。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赶紧把头低下来虽然和贝儿没什么深交只在一节公共课和球场见过几面虽然我相信以我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模样她应该早忘记了但万一被认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田警官咧开嘴望着贝儿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说美女这又不关咱们的事咱们都是些小人物上面叫怎么做就怎么做何况我看这案子也没什么好审的要说也只能说钱凯该死。”

另一个小警察也应了声道:“就是本来就是件再清晰不过的案件何况牵扯到高层我看别说局长了只怕再审下去只怕市长也要叫停。”

齐思蓓呼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呀!不管啦我也不管了。”说着就要夺门而出转身的瞬间我感觉到她的余光扫视了我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幸好在她的记忆里我确实只是似曾相识吧到她出门后我如卸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几个年轻警察相互打趣道:“美女有空来坐坐呀!”然后互相笑虐:“我怎么越看她越觉得漂亮了真受不了。”有又人说:“那你还不赶紧去追?”那人苦笑:“追什么哦听说她早有男友了而且帅得不得了。”众人自然大叹可惜。

我把签好的记录推给田警官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田警官点了点头说行。然而无奈地一笑说:“其实也无所谓了这案子就算这么定性吧!”

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一下有些奇怪的安静这就算完了?钱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我的手里?我不得不承认虽然叫我打人我向来心都不会抖一下但和这相比杀人这么大的事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就在我走出市局的时候天有些灰灰的心头一阵阴郁一种很杂乱的心态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钱凯的那些手下会怎么对我?我潜意识里明白傅琛他们肯定会怀疑我的。就算警方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一点不无辜!

裤包里一阵震动有电话来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会是谁呢?我心头忽然闪过林漾的身影会是她吗?

接通了电话我说道:“你好谁呀?”

电话里寂静了数秒施少强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我已经知道钱凯的事了你还在市局里吧我在市局旁边的七仙茶庄的天台上等你你一会直接过来!不要让人注意到。”

我心中忽然跳了一下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怕见到他我怕他的双眼会看穿我的一切!

因为我的秘密已经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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