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里安静极了,也许正是这种气氛才会让人觉得压抑,我把这晚生的事情全都将给了袁大叔,一字不漏的全部讲了出来。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袁大叔至始至终的都没有说话,十分安静的听我讲出了他弟弟的死讯,当我讲究之后,我才注意到袁大叔的嘴角轻轻的颤动,但是他依旧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只是这些袁阿姨都看在眼里,于是袁阿姨便上前轻轻的拍着袁大叔的肩膀,袁大叔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听的出来,他现在的鼻音很重,他对着袁阿姨颤抖的说:“没事儿,不用担心我,我也有点儿饿了,你去给我下碗牛肉面吧,不放香菜

袁阿姨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去厨房了,我见袁大叔这样子,心中也很是难过,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虽然说他的眼睛多半就是被他弟弟给逼瞎的,但是这份血浓于水的感情又怎么能忘记?

只见袁大叔依旧一声不吭,嘴角轻微的颤抖着,我望着这个老人,心中的感觉真是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好对他轻轻的说:“袁大叔,你没事吧?”

袁大叔听我跟他说话,才缓过了神儿来,他强打精神对我说道:“没事的小崔,你也饿了,先吃面吧,都凉了。”

我望着袁大叔的表情,这种表情我何尝没有过?想想在地府之时,我也是哭不出来,最后忍出了血泪,再看袁大叔此时,和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像,丧弟之痛恐怕只有他一个人了解。但是此时想哭,却已经没有了眼睛。

我不好拒绝袁大叔,而且此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于是只好拿起了筷子,摸摸的吃起了面,店里一时之间又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厨房中袁阿姨做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袁阿姨把面端了上来,放到了袁大叔的面前,并且把筷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袁大叔则没有吃,反而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小崔,你不用为我担心,其实我早就料到了我弟弟他会有今天,可以说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从他迷失本心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这个结局了。

袁大叔颤抖的吃了口面,然后继续对我说道:“只不过,石决明此人,心计极深,如今竟然妄想改天换命,如果被他得逞的话,估计这世上便再也没有宁静之日了

我没有说话,袁大叔说的是对的,但是此时此刻的我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来,现实正是如此,而且张雅欣还落在他的手中,他要我交出无本魂,可是我上哪儿去找什么无本魂啊!我现在也打不过石决明。甚至黑蛇仙骨都让他给破了,这也正是我所迷茫的,我到底该怎么办?

于是我便把我心中的迷茫告诉了袁大叔,袁大叔听后,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其实,还是那句话,之切都有命运在安排。我们是强求不来的,不过说到了这里,也正应正了我一直以来的疑虑,小崔。也许你正是能阻止这一切的人

什么?我能阻止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儿?我问袁大叔,袁大叔想了想后,对我说道:“我刚才已经告诉你,我之前的眼睛的事情了,我的眼睛是祖上传来的小崔,你是龙江的吧?龙江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做朱家坎?”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袁大叔说道:“是啊,怎么了?。

袁大叔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天意,想来这便是你我之间的渊源了,我来告诉你吧,想我的祖先三目上人,中年的时候曾经去过你的家乡,救过那里的一户人家,那家的张男要报答三目上人,可是三目上人那时已经洞悉了天道,他的阳眼告诉他,日后二人还会有渊源,日后那人一定会帮助于他,要说阳眼看人一定不会有错,但是三目上人直到死的时候也没有等到那一刻,于是大彻大悟,可能还是时辰不到的关系,于是便写下了这段经历。”

我听袁大叔说完后,心中一阵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于是我便问袁大叔他想说什么,袁大叔听我问他,便回答我说:“我想,在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的阳眼就对你有反应,只怕,你就是那个人吧。”

啥?我顿时有点儿懵了,我是那个人?这不可能啊,我想到。我上辈子明明就是一条蛇,怎么盗袁大叔这儿,竟然变成*人了呢?于是我便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了袁大叔,袁大叔听后。想了想,然后对我说道:“这点其实也不难解释,要知道六道轮回,而且现在已经跟三目上人的年代相隔了四代,三百多年,三百年已经是多个轮回了,所以你那时候是人也并不难解释,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耍了,重要的是

袁大叔说道了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恳求而庄重的声音对我说道:小崔,我恳求你,去阻止这场浩劫,虽然我也知道,一味的杀戮根本只能造成更大的伤害,但是,这件事和我弟弟的死没有关系,我只怕石决明强行改命,会对天道造成损害。到那时候,谁都不能保证会生什么事,毕竟你现在还是阴阳先生,有义务和理由去阻止这场浩劫。”

我见袁大叔求我,便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是啊,我必须去组织这浩劫,同样的事情,我也已经答应九叔了,可是,要我怎么去阻止呢?

脑袋很乱,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此刻,我又怎么能拒绝袁大叔呢?于是,我便答应了他。

我们聊了很久,直到五点多的时候,我才告辞离去。

我之所以讨厌冬天,除了寒冷以外,就是黑夜特别的长,直到现在,天都还没有亮,我回到了福泽堂,没有开灯,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思考着我到底应该怎么办,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我到底应该怎么去做才可以阻止石决明和救出张雅欣,可风心册想尖都没有头绪,似平我坏是没有从昨晚的打击中恢复引爪,一个人安静的时候,种种情绪又都浮现了心头。

天终于微微的亮了起来,我蜷缩在福泽堂的地板上,双手抱着头。望着晨光从窗户中射进,照在福泽堂中的诸多佛像上,一片庄严,而我旁边,已经多了十多个。烟头,我忽然现,即使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也于事无补,我的嗓子都已经钟了。

一整天,都没有动,也没吃饭也没喝水,脑子却始终还是静不下来,一闭上眼睛以前的那一幕幕就都浮了上来,当太阳再次落下去的时候,我苦笑了一下,看来,现在即使是再安静的环境也无法让我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了,因为,这一整天我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出现了两句话,那就是命运,还有背叛。

周围再次的暗了下来,我望着窗外,心里还是异常的苦闷,我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会疯掉的。

我想喝酒,非常的想喝,想什么事情都不想,也许我这次本就不该醒来吧,我想到,于是我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些钱。便走出了福泽堂。

在街角处,我现了一间小酒吧,便走了进去,坐在了独角凳之上,对面的酒保年纪不大,但是挺会来事儿的,他问我:“哥,你来点儿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科罗娜,给我可劲儿的招呼吧

我望着周围,一对对**的男女,才现,原来人多的地方我也不能平静,他大爷的!我的心里忽然没有理由的愤怒,这***都为了什么啊!!抓着啤酒,大口大口没有停歇的往肚子里灌去,喝吧,喝吧,我现在只想一醉!什么都不想,包括背叛,包括,命运。

也不知道走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反正当时的我已经觉得头脑有些不清了,而且要酒的声音也跟着打颤儿,只觉得周围的光似乎都变的迷离了起来,耳边的音乐也浑浊不清,可是唯一没有变的,却还是心中的这份酸楚。

那今年纪不大的酒保见我这副喝酒不要命的模样,顿时有些害怕了,但是毕竟在这里工作的他还是有经验的,估计他心里已经开始琢磨了,能让一个人这么喝酒的,不是破产,估计就是死媳妇儿了吧。

于是他便对我说:“哥啊,喝的不少了,酒也不是一天喝完的你说是不是?不管什么事儿都会过去的,要不咱明天再来?”

当时的我已经喝得失去了理智,我听他这么说,马上狠狠的敲了下台子,然后从兜里抓出了一把钱甩给了他,并且冲他吼道:“咋的啊?怕我没钱付账啊?快点儿上酒,对,就那个,整瓶给我!你大爷的!你知道个屁,你了解我么?啊?你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么?啊?”

那酒保见我喝多了竟然有些狂,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便没有再说什么,便把酒给了我,我仰头又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然后把瓶子往吧台上一磕,酒精的最用下我再也忍不住,便趴在那台子上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同时口中模糊不清的小声说道:“你知道你知道这种被兄弟背叛一无所有的感觉么?。

闭上眼睛,很显然酒精已经上头了,我感觉到天旋地转,但又不是按圈儿转的,是上下的动,耳朵里也跟着嗡嗡响,我苦笑了一平,看来,估计我再喝一点的话,就一定会醉的不省人事了。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问道了一股香气,那分明是女人香水的味道,这味道很特别,一点也不觉得刺鼻,反而闻着很舒服,随着这股香风,我感觉到了旁边的座位上有人坐下了,当时我正趴在台子上,透过视线,看到了一个白净的手搭在了台子上,随后,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麻烦给我杯咖叫。”

本来我已经醉的不行了,但是听到这声音后,我竟然好像清醒了一些,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走到底在哪儿听到的,却也忘记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挺起了身子,然后醉眼迷离的向旁边望去,只见旁边正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散着头,身着一件黑色的紧身绒衣,勾勒出了那美好的身段,她也在望着我,画了淡妆,虽然不是很美丽,但是带有一丝清纯,她也在望着我,表情也略带惊讶,但是又马上平静了下来。

我望着她的脸,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浮现心头,终于,我认出了她。杜非玉!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真是想不到,当年上大学的第一天她把我甩了,我曾经很多次幻想,我俩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也许是在家乡那熟悉的小路也许是在哈尔滨喧嚣的街头,也许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也许。

可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到,转眼相隔多年后,我俩再次相见,却会是在这种地方,而我俩此时,显然已经是天差地别了,看她的打扮,俨然已经成熟了许多,就像是之前所见的管雨一般,那个高中时喜欢扎着马尾边看英语书边喝奶茶的少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我此时却也是糟糕到了极点,属于抱着猪食掉粪坑,不能再糟的处境,不得不说,这似乎就像是岁月的一场玩笑,昨日种种还在眼前,但是转过神已经是物是人非。

我本来就已经喝醉了,一身的酒气,连周围的音乐声钻进我耳朵里都显得那样的杂乱无章,很显然,她似乎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于是一时之间,我俩就这样的对望着,似乎都无法去椎信这个巧合一般,于是我俩就这样对望着,曾经的恋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二更完毕,四千字,又到了求票求推着的时候了,可劲儿的给我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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