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已越来越让人佩服了。”沮授笑眯眯地望着齐舜,“一席话就把高顺稳了下来,有了曹操这个目标,以后不怕他们不为我们出力啊。”
“陷阵营是天下闻名的强兵,主公这次是赚到了。”接话的是陈宫。和沮授在一起久了,陈宫仿佛也逐渐改变了以前比较严肃的脾气,说话也放松了许多。

“好好的一件事情到了你们的嘴里,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齐舜哭笑不得,“我只是想阻止高顺去自投罗网,毕竟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啊。”

“主公在当时就一点都没有打陷阵营的主意?”沮授的表情似笑非笑。

齐舜怔了怔,又想了想,最后还是笑道:“有还是有这么一点的。”

“主公有这样的想法本就无可厚非。我们眼前的障碍还有很多,当然需要更多的强人加入。如今袁绍、曹操等人哪个不是兵多将广,再不继续加强实力恐怕我们就是下一个吕布了。”

“说到吕布,二位预计他会怎样?”齐舜想和这两位智者交换一下看法。每次和他们交流都是一个学习的过程,虽然他现在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开始被他们带坏了。

“吕布看来是性命难保了。”陈宫分析,“换作我是曹操,我也不会把这个心腹大患留在这个世上。”

“曹操一向喜欢用有实力之人,他难道不会招降吕布,非要置他于死地?”齐舜虽然隐约也猜到了答案,可还是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好和自己的想法印证一下。

“如果吕布甘居人下,当初我们也不会把他送到兖州。”看到齐舜若有所思地点头,陈宫接着道,“曹操肯定也看到了这一点。与其留着一个自视甚高对谁都不服的吕布成为隐患,还不如直接杀掉他来得干脆。反正曹操手下已经有不少强人,也不在乎多吕布一个。”

“吕布不管怎样也是剑圣,也不是他们说杀就能杀的吧。”齐舜对剑圣的实力还是很了解的。

“好汉还架不住人多呢。”沮授笑道,“如果我是曹操,我至少能想出不下十种阴招来对付吕布。”

沮授好似意犹未尽,随便说了几个方法,听得齐舜毛骨悚然,不禁庆幸自己不是沮授的敌人。

“据我猜测,曹操最近一直没有贸然动手,定是在准备一个一击即中的方案。从兖州之战的表现看,曹操应该是一个大局观极强的人,对哪怕再局部的战斗都要考虑完全之后才会动手。而且他极为擅长整合手上所有的资源来为他所用,每每出手都是奇策。因此,吕布的性命定然难保。”沮授做出结论。

齐舜叹了口气,脑中闪过貂婵强忍着哀怨的面容,心中一沉。

“现在我们能做的,是想着该怎么把张辽从钜平解救出来。”陈宫目中闪着光,“吕布手下就他和高顺最强,如果都能争取过来,对我们绝对有极大的帮助。”

“张辽和他的雁门骑绝不输于我们龙骑和兽王骑,能把他们带到这里当然最好。”齐舜沉吟着,“可我们与钜平之间相隔遥远,而且我们现在和袁绍还是盟友,而曹操与袁绍也是盟友,我们就算要把张辽救出来也不能声张,绝不能让曹操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来。”

“这事的难度是比较大。从我们靠他们最近的广平离钜平之间还有阳平、范县、东阿等地,雁门骑两万人这么大的行军定然无法瞒过曹操的耳目,而且我们接应起来也极为困难。”沮授的表情却并不沉重,“不过困难并不等于没机会,只要想做就没什么做不成的事。”

齐舜笑了笑,不禁感慨自己和吕布最大的差别就是有这些谋士的存在吧。想到勇猛无双的吕布,再想到柔弱无助的貂婵,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你们先商议一下,到时候告诉我行动的方案吧。”齐舜站起身来,缓缓道,“我也该去看看婵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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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貂婵的房间,下人说她去花园了,于是齐舜又去了花园找她。

让齐舜有些意外的是,貂婵的表情中并没有太多的哀怨,她的眼中反而闪烁着一种形容不出的光辉。

秋日的花大多已凋零,可绿意仍在。而她站在这一片绿中,却好像最娇艳的一朵鲜花。

看到齐舜,貂婵展颜一笑,柔声道:“你看,这些花虽然谢了,可只要有这满园的绿在,明年春天定然还会开出无比美丽的花朵。”

齐舜与貂婵并肩而立,也笑道:“花谢花开,本就是万物常态,只是我们大多人都没有在意而已。这绿色就像是人生的希望,只要希望还在,就一定能重新绽放出光彩。”

貂婵大有深意地望了齐舜一眼,道:“你本来是不是想来安慰我的?”

齐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点头道:“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

“伯禹不用担心我,我既然答应奉先安心等他来找我,就不会委屈自己。”貂婵弱小的身体中竟隐藏着一颗坚强的心,“不过以后要麻烦你了。”

“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还需要这样客套的言辞么?”齐舜道,“婵姐只管在我这里安心住着,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我提。”

“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要求,只希望奉先能平安前来。还有……”貂婵温柔地低下头来,抚mo着小腹,“就是让我们的孩子平安降生。”

“你和吕将军的孩子一定会集合了你们的所有优点。”齐舜笑道,“连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个小生命的来临了。”

“别老说我,你自己也要快些了。”貂婵微微笑道,“你有两位红颜知己,总不能让她们都变成老姑婆的时候才愿意给人家一个名分吧。”

她拍了拍齐舜的肩,看来还真有点做姐姐的风范:“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上太过优柔,我已经跟你说过不知多少次,总要有点长进吧。”

齐舜面上又有些红,低笑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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