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在台阶边,看着艳丽的牡丹,“快看!”
“看谁呀?”顺喜歪着头顺着我手指的地方寻去。(.26dd.Cn)

“李伯,那呆呆地立在牡丹花丛间的就是李伯,他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在他的心里,花就是他的全部,他的故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一个真正为花而生的花痴!”

顺喜深表同意地点头,再附上一些李伯的所作所为,面对着我们不停地讲解,岑参连连称奇人。

恳“对了,对了,我师傅苏元得呢?我有点想他了。”我问。

“他有技在身,不用担心,好着呢!”

“他好,他能好到哪?他是我遇到最怪的怪人!”顺喜插嘴道。

让我睨了一眼顺喜,“那是因为你不懂师傅。”

“对了顺喜,忘了告诉你好消息了,爹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明年守孝期满之日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真的!”顺喜高兴地跳跃起来,“我可是你的陪嫁丫头,就啥也要把我带了去,顺喜可要一生服侍小姐和姑爷。”

姑爷两个字一出口,她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这妮子也知道此话不当讲。

我和岑参面面相觑,还好周围没有他人,否则真当笑话传了出去。

我深吸了口气,面色沉凝地说:“顺喜,这儿没你什么事,你忙去吧。”

顺喜倒也聪明,露出一副欣慰的诡笑,道:“我明白,我在这里你们多有不便,小姐,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打娘胎里就今天最高兴。”

支走了顺喜,隐隐地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当我四处望去,没寻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双眼睛一定是习弱,丹凤眼里有如一把冷剑,直向我射来。

我低头借顾整理了下衣衫,不想让岑参看到我的这个细微动作。

“清泠,你真美,一身洁衣显露出少女的纯真,令我惊惶,我真想搂住你,你是我的,记住,你是我的!”岑参说罢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他的眼睛里满是温柔亲昵和男人的情思。

我娇羞地转过头,耳朵却一直在听着他绵绵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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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觉得极其疲倦,含笑倒在床上,顺喜跟我说了什么,我没未曾听到心里去,只记得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到了下半夜听到了梆子声敲过,便再也睡不着了,到处都是岑参的身影和笑靥。

借着月光,坐立在床上,这才觉得自己口渴得厉害,叫唤了顺喜好几下,她都没有反应。

于是我披上一件丝质的薄衣,点上灯,起身去找茶水,只喝了两小口,杯子里就空了,顺着墙角想去厨房找点水。

模模糊糊地挑起灯盏,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张惶地往后退缩,黑影已把我拦腰拦住,让我动弹不得。

咫尺之下,灯盏已被丢到了一边,三两下便被烧成灰烬了。

一片黑暗。

但眼前的人我已知道是谁了?

“习弱,你不要胡来。”习弱的手在我的腰际,真该死,起床忘记把短剑带在身上。

我身子一悬空,竟被这个人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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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脱着下来站起。

“清泠,清泠,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能看到你和岑参在一起时那甘之如贻的表情,你为什么不能对我这么好?离开他,跟我走,跟我走好吗?”

说完竟伏在我的肩上呜呜地哭了。

我下意识地把习弱从我肩上扶开,“岑参是我喜欢的人儿,我不曾放弃过他,也不会去放弃他,明年我就会离开程宅,如果你和红芍有什么计划,我也管不着,我请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吗?”

我才不会相信习弱所言所语,他纠缠于我一定是红芍的什么狠招,来让我名誉扫地。

“不——”习弱竭尽全力地叫着。

梆子声由远至近地传来,守更人渐渐地走来,我没来由地把习弱一拽,我们躲在了一旁的黑暗里。

黑暗中我没有出声,如果我一出声,程宅的守更人梆子一敲,等到人群到来,习弱便会体无完肤,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竟没有出声。

是习弱的眼泪感动了我?

原以为女人的眼泪是致命的武器,男人的眼泪有过之而不及。

稍许,习弱动了动唇,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声,但借着月光,我清晰地看到他的喉节一抽,迷离的神情呆滞。

这神情我见过,上官居睿就曾流露出来过。

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都惊讶不已,我好像在对上官居睿说话。

直到我离开,都没见到习弱再有任何的纠缠,刚才还提着的心这才安然地放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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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顺喜见我早已起了床,打水给我梳妆,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一番话,我全然没有听进去。

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便可以离开程家,在这一年里,正如岑参所说,我要保护好自己,怎样才能保护好自己呢?我可是让岑参放一百二十个心的。

经过昨夜的折腾,若不及时遏制习弱的行为,以后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出来?可是问题的关键是我并没有去招惹他,他如此三番四次地纠缠不清。

顺喜见我高深莫测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轻轻咳了声,见我没有动静,便说道:“这岑公子才走一日,你就开始茶不思了,这以后一年的时间可难打发了。”

我愣住,没有搭理她。

顺喜自讨没趣,不再言语,过不了一时,又想起了什么又道:“你跟岑公子已有了婚约,那个红芍不会再来为难你了,我们能消停地过日子了。”

我哼了一声,接道:“有我爹给她撑腰,只怕她会更变本加厉,现在程家她还能把谁放在眼里?”我站起,慢慢分析,“她这个妾做得也太久了,到现在爹还没给她扶正,我也摸不透爹到底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老爷摸清了她的底细?”

我若有所思,“说不上,论情爹对红芍是千依百顺,论理红芍生了子隽,早就该扶正了,正主早就该是红芍了,难不成爹迟迟没有动静,是因为对母亲怀有愧疚之意,要满三年才立红芍为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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