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死。(.26dd.Cn)”我掩住了顺喜的嘴。
“要不要禀告老爷?”顺喜问。

“他会相信才怪,他着了红芍的魔,哪里能听进我的话。”

我想起了岑参的话,要保护好自己。

胡琵琶是黄杨木制成,没有受损,受损的是我,这个家已不是个温暖的地方,是个须小心防备,稍不留神便掉进万丈深渊的泥潭,不小心就会弄污了自己。我找到那把短小的皮革剑鞘,打开,里面的短剑发出一道闪光,锋刃森然,刃质极为强悍,以前从心里抵触这冰冷无情的刀剑,现在必须寸步不离地藏匿在身。

我闭门不出,却也遭到这种亵渎,有剑匿身,不由安心地长吁了口气。晚上我让顺喜和我同一床铺共寝,她躺在我身旁,我安静地入睡。

夜半,我朦胧中睁开双眼,只见烛光窜动,微暗的光晕下,母亲背对着我,我望着我最熟稔的娘的背影,委屈得想扑到她的怀里,当我想环上她的腰,才发现是一个梦。

第二日我让顺喜把房间里所有的窗子全关了,省得让人钻了空隙来偷窥,握着手中温润的玉镯,仿佛岑参握着我的手般,坦露出一丝笑容,也更让我坚定地守着这份思念。

“难得见到你有一个笑容,你有多久没有笑容了?”顺喜侧着脸掰着手来细数着日子。

“傻姐姐,快别逗了,你听外面有轰隆隆地打雷声,一场大雨就要来临,昨天我晾晒的几味香料收了没有?”

“我放置到李伯那了,他那长廊拉风,我这就去收到屋内。”

“我去吧,我正好想到李伯那里转转。”

我走出屋子,天色如墨,头上雷声噼啪作响,我从假山边的小道抄近路走去,不巧看到习弱站在翠竹边,清流从那假山石隙之中倾泻而出,发出汩汩的响声,还好没有让他看到我,我一个激灵,闪到了竹林里。

他站在小道的中央,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还用得着说吗,一定是在等红芍,近些日子因为子隽的到来,父亲每日里都守着红芍,两人断然是无法相见幽会,来此诉下相思之苦。子隽是父亲起的名字,虽说父亲改变了许多,可是从子隽的名字上能体会到他对文字清畅婉曲的风格至今未曾改变过。

不出我所想,红芍如约而至,一见到习弱,猛扑过去。

“快降大雨了,以为你不会来了,我正准备走呢!”习弱语气有些生气。

此时的红芍全然没有扬眉吐气的姿态,讨好习弱说道:“那老家伙一步没有离开,我如何能出来?你都忍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会乎这片刻,哼!那只该死的老狗!”说罢,脸贴在了习弱身上。

居然说父亲是只老狗,虽然我很恨父亲,可是经红芍嘴里吐出老狗这个词,听了不舒服到刺耳。

习弱把她推开,左右看了下,“当心让人瞧见!”

“怕什么?那老东西这会儿沉睡了。”

“好像最近没有进展?”习弱在红芍面前是强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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