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喜拿起桃木梳,梳理出相配的发式,丝丝鬟鬓,在两边各挽了一个发扣。(.26dd.Cn)
“你怎么手里还拿着这个香囊?”顺喜欲从我手中夺取。

我没给她。

昨夜里抚着香囊而眠,思念是世上最折磨人的刑法。

“你不是托苏元得送给岑参了吗?”

“初秋托苏师傅送给岑参,可是岑参他不见了踪影,只字没提,就不知所向。”

“他害你受辱受伤不说,倒还拿起架子来?他到底是哪点好,让你这般伤神地思他?”

“你不懂!”我站起把香囊放到枕下。

岑参,记住你的承诺,我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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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喜扶着我走到前院,今天的程府真是灯影笑语,人如芙蓉,喜不自尽,人声喧嚣。

地上的积雪被铲除干净,铺上红色的毯子,气势就很逼人,在我看来整个宴会过场只不过是有钱人才有资格玩的游戏。

乔鸿声八面玲珑地应付着来自程府的客人,客人不多,都是在洛阳有官职的官吏,难怪父亲兴师动众地大摆宴请。

没有父亲的吩咐,我是不能出来见客人的,我透过屏风往厅里望去,官吏们都携带了女眷,女眷们都穿着隆重的礼服,发鬓簪有金翠花钿。

屏风的缝隙能看到的空间很有限,找了好办天,才看到了母亲,母亲今天不知是天冷还是劳累,脸尤其的苍白,动作略显笨拙。

一道耀眼的白色在我面前一晃,穿者身上的白狐小袄裁剪得体,紧裹在身上,丰盈而饱满,在这严寒的冬季里依然能够垂柳般摆弄着风情万种的婀娜身段。

这美艳的身姿让人不由多看上两眼,再沉浸于片刻地遐想,不知她是哪位大人的千金或是宠妾?

突然父亲出现在她的面前拥着她,我莫地明白了什么。

她是红芍。

我把身上的白狐披风解下,它无声息地滑落到地上。

顺喜不解地捡起,轻拂上面的白毛,看是否沾染上了尘垢。

说什么最高级不可多得的皮货,竟跟她来分享这上等绝品,我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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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牙的闲话说了好久,才开始了酒宴,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里面,不想错过一个微小细节。

或者说我有点担心母亲了。

母亲坐在父亲左侧,红芍则在右侧,母亲的笑让我窒息,她可以忍耐,忍耐到再忍耐后的强颜欢笑。

如若是我,我做不到。

父亲一直没有纳妾,因为他曾对母亲说过,只要拥有母亲一生都不会纳妾,他程文铸一生都会坚守这份感情。

他没有违背当初的盟约,却把母亲伤得无痕。

“于公公这些日子日夜兼城地赶往洛阳,为了扩建官廷梨园筹集上等的材料,疲于奔波,今儿可要放轻松下。”红芍说罢,频频地向那个皮肤雪白却英雄气短的男人敬酒。

原来主角是朝廷的宦官,父亲的这顿宴请无非是想做成这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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