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谷见到我,屈尊逢迎地讨好我,这不是他的本性,可是为了上官居睿,他在改变自己。(.26dd.Cn)
阿谷说上官居睿昨天喝多了,还没有醒来,估计今天不会到店里来,让我去不远处的住处。

住处我知道,上官居睿曾跟我说过,他会把住处附近的地全买下来,重新置宅。

顺喜在马车上候着,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而入,上官居睿还在榻上睡着,一屋的酒味,才多久没见,换个人似的,本不白皙的脸上全是新长出的胡须,浓密而黝黑;酒醺未醒,时不时说上几句听不懂的话;衣服没有脱就睡了,满是折皱,哪里还是初见时风华生姿、韶华致极的模样,实是判若两人。

心被扯着痛。

我无意之中害他成了这样。

上官居睿把自己的右手臂反压在身下,我轻轻将他托起,抚平,平放。

也许这个动作把他弄醒了,他睁开了眼睛,里面红汪汪的布满了血丝,他伸出手来,摸着我的脸,喃喃道:“我闲上眼睛是你,睁开眼睛也是你,清泠,清泠!”

他顾盼般地望着我,又接着喃喃道:“为什么你总是在我的梦里出现?还记得我们在幽州乡下吗?你总是喜欢偎着我,你抬起你的尖下巴对我撒娇,你凝神听我说陆离的故事,你屏息沉睡在我怀里,我那时多想一生就这样,守着你。”

醉梦中的上官居睿满脸的痛苦,可是回忆起这些往事,声音无比激动又响亮,眼睛透着光亮,那光芒似翻飞的彩蝶,舞动着他的心绪,侵淫在往事里。

“还记得放纸鸢吗?你当时好奇地问我,纸鸢到天上就平稳了吗?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想悠游多久就呆多久?我回答你说纸鸢飞得再高,飞得再远,却还是不能脱离手中的那根线,线断了,纸鸢也就直跌而下。清泠,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那根线,没有了你,我也只会直跌而下,从你走后,我便一直找不到自己,这许多年了,你终还是在水一方,我只能远远观之赏之,怜之惜之。”此时的上官居睿自艾自叹。

曾经那个站在池塘边俊挺的少年,在我懵懂时就已心生情潮。

泪珠儿一串串地流了下来,上官居睿把我偎在怀里,像儿时一样,“谁惹你了,快告诉我,有居睿哥哥我来替你报仇。”

我莞尔一笑的功夫,泪珠儿已被上官居睿擦拭。

“这样多美!”

上官居睿呵呵地笑,两手用劲地在我的肩膀揉搓。

“你——”一个低沉地声音。

是岑参。

我瞠目结舌。

岑参的脸色冰冷,眉头末端斜斜地向上挑起,如同两把利剑,我不知他为何来到这里?让他目睹了这一切,我只怕是有口难辩。

岑参的出现也让上官居睿彻底地惊醒了,程清泠是真真正正地在他面前,不是梦里。

三个人都在疑惑着,三个人都想说些什么,最后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对着我。

我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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