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石牧在人群中狼入羊群般一口气击倒了七八人,让其他乱水帮众纷纷恐惧的向两侧避开。
这时,冯离和高远也各持着两根铁棒冲入人群,棍棒狂舞之下,同样奋力击翻了五六人。

正在乱水帮众后面观望的那几人见此,自然无法稳坐钓鱼台了,在为首一名中年男子,低吼一声“凶拳”后,就和另外其他两人一起冲向了石牧,而剩余两人则分别拦住了冯离高远,大战了起来。

冯离和高远手中的四根铁棒“呼呼”声不断,招式变化极为相近,明显使用是同一套武技。

对面两人则分别使用两根扁平白色铁尺,一个招式凝重沉重,一个轻盈变幻不定,和冯离高远二人“兵兵啪啪”的打得难分高低。

另一边石牧,面对扑来的三名明显身手远超普通帮众的蓝衣人,二话不说的单足一挑附近地面,“噗”,一根普通木棍从地上弹跳而起,稳稳的落入手掌中。

“嗖”“嗖”

首先冲到的为首中年男子,两手各自握着一柄看似锋利的青色竹刃,方一靠近石牧,双刃一交叉,狠狠向石牧胸口⌒,剪去。以这两柄竹刃的锋利程度,哪怕不是铁器,一旦真被剪中,恐怕也是开膛破肚的下场。

石牧见此,目中寒光一闪,手腕只是一抖,手中棍棒一个模糊,骤然六道棍影狂闪而出。

“啊”

中年男子大惊讶,手中两柄竹刃之急忙闪电般收回,在身前狂舞的加以抵挡。

“砰”“砰”两声脆响。

男子只觉两只手掌一震,手中两柄竹刃瞬间化为四截的断裂而开,几乎与此同时,胸前骤然剧痛传来,整个人就被劈的“蹬蹬”倒退出去,一个跌跄后,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时,另外两名蓝衣人也冲了过来,见到此景大急,手中木枪当即发出破空声的直刺而来。

另外一人却手腕一抖,一条皮鞭仿佛狂蟒般席卷而出。

石牧低吼一声,手臂猛然一挥,手中木棍顿时标枪般冲刺来长枪狂投而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持枪男子根本来不及变换招式,木枪枪尖就被呼啸而来木棍一头撞了结结实实,手中一热,一股难以形容巨力顺着枪杆狂涌而来,长枪前半部分瞬间爆裂而开,让两手鲜血淋淋,彻底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石牧另一条手臂再一个模糊,“啪“的一声,就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将另一边袭来皮鞭紧紧抓住了前端部分。

持鞭蓝衣男子脸色一白,两手拼命拽着鞭柄向后狂扯而去。

石牧哼了一声,抓着皮鞭的手掌只是用力的往怀中一扯,持鞭男子身躯剧颤,顿时不由自主的向前跌跄而去。

“不好”

持鞭男子骇然的要松手放掉鞭柄,却已经迟了。

只见对面银面人身形一动,就一出数步远的到了自己身前处,拳头一晃。

“噗通”一声。

持鞭男子腹部被重重击了一拳,瞬间肠胃翻山倒海般的翻腾起来,两眼发黑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石牧仍丝毫没有罢手之意,双肩再一抖,身形龙卷般腾空而起,一条腿影幻化而出,向前横扫而出。

持鞭男子面孔瞬间苍白无血了。

以对方恐怖力道,他若真被击中,恐怕不死也要当场重起,但偏偏自身却还在上次攻击影响下根本无法躲避分毫。

“住手,我们认栽了。”

就在这时,一个惶恐声音,从一侧骤然传来。

腿影微微一顿后,从持鞭男子上方处呼啸而过,刮起狂风,让男子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吓的瘫软在地上。

石牧身形重新落地后,才通过面具上孔洞,向声音传来处望去。

刚才出声之人,正是乱水帮为首的中年男子。

此人见到持鞭男子无碍后,才大松了一口气,冲石牧一拱手,苦笑说道:

“凶拳果然名不虚传!以阁下身手,恐怕在整个丰城武徒中也足以名列前茅了,又何苦掺和到我等这些混饭吃的小打小闹中来。”

石牧站在原地目光冰冷,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反倒是同样停下手来的冯离,走了过来,毫不客气说道:

“废话少说!这次比试后,你们乱水帮立刻从那五条街道中全部退出。”

“既然我们不是对手,乱水帮自然会对‘凶拳’退避三尺的。我们走!”乱水帮首领也是一个果断之人,淡淡回答一句后,一摆手,当即带着所有人呼啦的全都撤离了。

转眼间,附近只剩下了黑狐会等一干帮众,黑衣人纷纷欢呼而起,个个都兴高采烈!

冯离和高远二人也意气风发的当众吩咐手下开始接受新地盘的各种事宜,而就在这时,石牧所化的“凶拳”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众人视线中消失了。

……

数日后,石牧穿着加重了数十斤的新乌甲从山中返回了城郊的庄园,在广场中望着眼前站着的婀娜少女,不禁发怔了。

“少爷,钟姑娘两天前就回来了,我因为无法联系到少爷,只能让她暂住这里了。”旁边张锁,有些惶恐的回禀道。

这位庄园管事清楚的很,别看这位石少爷年纪轻轻,但手段非常厉害。他这次自作主张的留下少女,不知是否会犯了自己这位东家的忌讳。

“没事的,你先下去,我和钟秀姑娘单独谈一谈吧。”石牧终于回过神来,冲张锁摆了摆手。

少女却始终垂头,默不作声。

等张锁离开后,石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就带着少女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卧室中。

“钟姑娘,你怎会又回到这里,应该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石牧转身,正色的向少女问道。

“石公子,你不必多问了。你这里可还缺人,若是不嫌弃的话,秀儿愿意在你这里当一名粗使丫鬟。”钟秀终于抬起头颅,紧咬着嘴唇的说道。

“丫鬟?钟姑娘说笑了,我不知道你在吴家遇到了何种事情,记得见面时,他们似乎对你还颇为客气的。若不能明确告知一二话,我会很为难的。”石牧眉头一皱后,缓缓说道。

“我一个丑陋丫头,能在吴家遭遇什么事情?人家先前愿意让我进门,不过是以为我还保留着钟家一些家产在身,在知道钟家其实一贫如洗后,自然不会再认以前承诺的任何事情。我不主动离开话,难道还等着对方主动赶人不成?物在丰城,我没有其他可以投奔认识之人了,才只能厚着脸皮的重回这里的。”钟秀双眸泪光闪动,声音隐约有几分哽咽了。

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先遭遇了丧父之痛,接着又被原本认为的夫家翻脸赶人,终于无法再维持原本的镇定了。

“原来如此,这倒真和令尊原先预测一般无二……这样吧,秀儿姑娘,你也别提当丫鬟的事情,就先留在此地把。我虽然不算什么大富大贵出身,但多一个吃饭之人,还是毫无问题的。你也不用叫我什么公子,叫我石大哥就行了。若是哪天想离开的话,只要告诉一声即可。”石牧看着眼前少女面上犹存的一丝倔强表情,和印象中的某个至亲之人模样不觉重合了几分,当即心中深处某个东西一下被触动了,最终有了决定的说道。

“多谢石大哥!”少女闻言又惊又喜,冲石牧敛衽一礼,万分感激的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石牧又将张锁叫了进来,给钟秀安排好一个独立的干净房间。

……

与此同时,丰城吴家府邸,包括白面男子在内的数名吴家之人正在大厅中商量着某件和钟秀相关的事情。

“老二,你确定钟明这厮没有将事情告诉其女?若是其中有错的话,我们吴家可损失大了。”一名面容和白面男子有几分酷似,但明显更有气势的五十来岁老者,凝重问道。

他正是吴家现任家主,吴家三兄弟中的老大吴亮,也是吴家唯一的后天大圆满武者。

“大哥,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那物吗?那东西既然对那小丫头没有任何反应,就说明她根本没有激发血脉,如此的话,区区一个身无分文的丫头,又有何资格做我吴家儿媳妇。再说虽然钟家将东西给了我们,但若不是我们吴家数次帮助,钟家也早就灭亡了,悔婚又算什么?“白面男子吴枫,不以为然的回道。

“就是的,大伯。我可不愿意娶这么一个丑丫头,我看中的是金家的金玉珍……”旁边听着的那名骄横少年,也满脸不情愿的插口道。

“住口,骅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白面男子却脸色一沉,呵斥道。

骄横少年只能不高兴的闭嘴了。

“骅儿,这可不是你喜欢不喜欢的事情。那丫头纵然没有激发血脉,但若成为吴家儿媳,那我们吴家后代也有成为血脉武者的一丝可能了。仅仅凭此,我就不认为二弟应该任凭钟秀这丫头离开的。”吴亮仍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若是骅儿嫌弃这丫头丑陋话,我家吴旬倒是不介意收下这丫头的,也不用赶她走的。”吴家老三吴童,一名面容比白面男子要年轻些的锦衣中年人,笑着说道。

(忘语这几天正在参加年会,还要完成码字任务,人都快累死了。特向兄弟姐妹们求推荐票,好安慰下咱受伤的小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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