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不遗走出朝旭的房间一边留心四周的动静一边仔细考虑莫峰雪可能被藏匿的地方。
“嘻嘻。”一声女子的笑声在这寂静的落夕榭响起显得无比诡异。

乔不遗猛地转身对于这笑声他明明该很戒备却又感到生疏之中有些熟悉。这女子是谁?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个女子背朝他低着头好似在把玩手里的什么东西。

乔不遗故意加重了脚步那女子却好像浑然不觉有人正靠近自己似的。其实当乔不遗第一眼见到这女子的背影时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已经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从这女子的吐纳呼吸和身形来看她不似会武功的样子显然不是之前给自己留下纸条的人。

乔不遗一步步地走了过去:“你是谁?”

那女子转过头来朝他笑了:“嘻嘻。”

她竟然是阿旭的娘!

朝旭说他把阿旭的娘亲安排在一个外面满是奇门遁甲的院子里有专人照顾那她此时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

“你还认识我吗?”乔不遗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她。

她却只是笑笑得那么天真:“嘻嘻。”

乔不遗不由在心中苦笑她自然是不认得他了。虽然不知道到底她住的地方出了什么变故但既然见到她了乔不遗自然不能放着她不管。

他伸出手去。要拉对方的手:“跟我走好吗?”

她倒是不吵闹顺从地握住乔不遗的手。乔不遗感觉自己地手里忽然被塞了个什么东西。

他一低头竟然又是一个和之前他在朝旭的房间见到的那个包着纸条的石头一样的石头。

“谁给你地?”他低下头问笑嘻嘻的女子。

后者却好像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似的。

他叹了一口气。展开那张纸条。

“一方庭院之中独立一树乃为一木。”乔不遗见到这句话时不由一愣。

这句话是一个隐士说落夕榭的风水格局的时候说的当时阮叶带着一丝好玩的心理把朝旭听信隐士之言在院子里种下那么多树的事情告诉自己顺带把从紫罗那里听来地这术士的话又说给自己听的。

只是。一直暗中跟着自己的人为什么要把这句话当做一个讯息留给自己呢?乔不遗拉起一旁安静站着的疯女子向落夕榭的前庭走去。hTtp://放任她一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她忽然开口问道:“阿旭和叶子呢?”

乔不遗的脚步不由一顿随即柔声哄着她:“他们出去玩了我带你去找他们。”

她笑了:“好。”

乔不遗心里说不上什么是滋味。她的记忆是不是还停留在荷谷那段日子?这样多好。

来到前庭乔不遗看着那八棵树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却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乔不遗朗声对着空荡荡地庭院说道他相信一直给他暗示的人肯定还潜在暗处。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微风吹过时沙沙作响的树叶簌簌声。

树叶?

乔不遗围着那八棵树慢慢地踱着步子。

在荷谷时也有几处密集地小树林。里面的树总有一部分的叶子长得不及另一侧的多因为树之间太过靠近互相遮挡住某个方向射来的阳光照射不到阳光的那一侧的树叶自然不够肥沃茂盛。

这里原本只有一棵树。其余七棵树是从别处移植而来的。那么这里只有一棵树地树叶可能完全生长得繁茂。

乔不遗很快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一棵。

抬头望了望树冠没有什么异常。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脚下。

之前的一张纸条带着他找到了阿旭的尸体那现在的这张纸条乔不遗直觉它会带着找到莫峰雪的尸体。

这树下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有几处不知名地花长得十分妖娆。

乔不遗心底一动运气拿出剑在这地上一气呵成地连划几剑。看着土质被剑气震得松软后以剑代替铁锹开始挖土。

其实一个相貌儒雅地年轻男子拿着一把剑在地上卖力地挖着泥土这本是什么好笑的情形可此时却叫人恨不得屏住呼吸。

终于。剑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乔不遗收起剑。改用双手掬起一捧一捧地泥土。

泥土下掩埋的是另一具尸骨。

尸体已经严重腐烂。身上好几处的血肉都已经化去露出森森白骨。乔不遗拿起“它”腰间挂着的一个小锦囊锦囊的边角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莫”字。

看来这就是莫峰雪的尸体了。

乔不遗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容自从见到阿旭的尸骨那一刻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眼中的温和笑意早就被冷峻代替。

他拂了拂下摆的泥土转身对一直站在旁边女子笑了语气温和得一如哄小孩子:“你在这里我去找阿旭和叶子回来我们一起回家。”

“好。”她倒也不吵闹只是点了点头。

乔不遗又是一笑:“我马上回来。”

他转身走出了落夕榭的大门。

夕阳西下他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虽然还是那温水一般的笑容。可是第一次他的笑容之中显出一丝残酷。

他看到远方有一个人影出现了。

俊美的容颜白色的华服不紧不慢的步伐。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朝旭问乔不遗。

乔不遗笑着答道:“等你。”

“我没事。”朝旭笑了笑“小如来应该已经死了。”

乔不遗点了点头:“我有事问你。”

朝旭注意到一向注意整洁的乔不遗衣服下摆上全是泥土的污迹就连衣袖也是。

“什么事?”他不动声色地问。

“你是不是阿旭?”乔不遗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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