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开始很平静了抓住毛伟似乎让乔不遗和朝公子的生活又由奔波忙碌恢复到平静——虽然这平静明显只是暂时的。
阮叶醒来的第二天她就去落夕榭看望紫罗。紫罗的精神也不错除了后脑上被头盖住的那块不是很明显的突起她也早就从被劫持的事件中走了出来。总之那种受过一次灾随即就常年处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的脆弱少女形象跟紫罗和阮叶简直严重不符。

“想不到我哥哥居然是你一直说要找的那个阿旭。”听了阮叶告诉自己朝公子如何救她又是怎样表明身份的经过之后紫罗还是惊讶地表示不敢相信。

阮叶笑了笑:“别说你不相信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毕竟”她抬起头看了看坐在不远处与乔不遗对弈的朝公子他俊美的容颜依旧是笼着一片寒霜冷雪哪里还有半点笑起来阳光灿烂的样子“哎”阮叶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紫罗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不由问道:“我哥哥小时候长得很丑吗?”

阮叶摇了摇头:“不是是他的性格变化太大。原来他可开朗了成天都笑我怀疑他的牙齿那么白纯粹是因为他的牙齿天天晒太阳。”

紫罗有气无力地道:“叶子貌似晒太阳好像会变黑的吧……”

阮叶瞪了她一眼:“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啦!”

紫罗闭上了嘴巴但还是朝她挤眉弄眼显然乐不可支。

阮叶气绝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我算知道了原来紫罗你这么在乎别人的外貌连自己哥哥小时候长得好不好看你都要关心一下。”

紫罗撇撇嘴:“叶子。你真肤浅我要是那么注重外貌就不会跟你交朋友当姐妹了。”

阮叶不由柳眉倒竖佯装怒道:“臭紫罗你什么意思!”

紫罗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就这个意思。”

“你!”阮叶扬起一只手来装作要打她的样子。“你讨打看招!”

“哎呀。我头疼!”紫罗忽然抱着脑袋垂下头去。其实她只是想开个玩笑肿块的淤血已经消散了不少不去碰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阮叶立刻收回手去紧张而关切地想要去扶她:“紫罗你别吓我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哪里不舒服了……”她一迭声地着急问道。

那边地乔不遗和朝公子见这里情况不对也放下棋子走了过来。

紫罗正在装晕乎脚步便虚浮着仿佛整个人真要倒下去一样。她见阮叶似乎被自己成功骗了正要得意地站直对她说一句:“嘻嘻笨叶子你被我骗到了吧。”

就在此时。乔不遗因为走得快些率先一步走到了她们身边连忙扶住紫罗:“紫罗你怎么了?”

朝公子也站定问道:“怎么回事?”

阮叶有些无措地道:“我跟她闹着玩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她就……”

紫罗原本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此时她被乔不遗扶住双肩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她的心思忽然就乱了。还没等她意识到她已经双眉紧皱微闭起眼睛。连声音也虚弱起来:“我有点头疼。”她轻声说道。

乔不遗责怪地看了阮叶一眼:“叶子。你爱玩也要有个限度紫罗有伤在身。你怎么……哎……”他话没有完全说完就叹了一口气腾出一只手去轻轻地在紫罗的后脑勺揉了揉以治疗的指法缓缓地为她散除淤血减轻疼痛。

阮叶被乔不遗说了心里有些难受但的确是自己跟紫罗笑闹才会让紫罗不适地。她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

虽然身为紫罗的兄长但是朝公子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说什么关心地话。

此刻他略带磁性地嗓音才响起:“阿布麻烦你帮我送紫罗回房去歇息紫罗的伤就拜托你了。”

叶子闯的祸自己的确责无旁贷这十年之中已经习惯了帮阮叶善后的乔不遗也没有多想立刻颔道:“好。”

紫罗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十分开心虽然内心深处也有一丝对阮叶地愧疚但是与跟乔不遗单独相处的机会相比她也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叶子对不起。我喜欢乔大哥你也是知道的这次你受了的委屈我以后肯定好好补偿你。

乔不遗见阮叶神情懊丧便转而淡淡地对她一笑柔声说:“你在这里别先走乖乖地等我一会儿回来。”

阮叶闷着头低低地应道:“哦。”

见到乔不遗扶着紫罗走了她这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哎——”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阿布干嘛那么严肃地说她。

朝公子朝她笑了笑之前脸上的冷漠神情顿时消失了:“怎么了?”

“挨批了呗。”阮叶撅着嘴道。她有些闷闷不乐地走到方才乔不遗和朝公子下棋地棋盘边坐下看了一眼那棋局诡秘的棋盘心里更加烦闷不由伸出手去搅乱了一局棋。

朝公子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走了过来坐到她的对面:“不高兴了?”

阮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地道:“没有。”

朝公子唇角上扬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最近心情怎么样?”

阮叶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朝公子问的是她自从被毛伟捉去见到他行凶后是不是一直不能忘记心里留下了什么阴影。

“挺好地。”她含糊地回答。

不过毕竟阮叶看到的那样的场景还是太骇人了她回来之后虽然说话做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却总是会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就起愣来而且总是明明只是一个恍惚猛然回神却现居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朝公子那日回了落夕榭之后每日都会来芬芳楼即便阮叶跑去落夕榭找紫罗玩找他说话乔不遗陪着她来回他还是坚持送她回去。

阮叶明显感觉到在落夕榭的时候有股像刀子一样凌厉的眼神时不时地会落在她地后背上。

观察了好几回阮叶这才确定那经常出现却又总在她敏感地觉后迅消失地机会能刺穿她脊梁的目光不是一个人地而是一群人——是落夕榭除了紫罗以为每个女子的。

比如此刻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绝美的女子。

“哎——”阮叶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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