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见话说得差不多了正要告辞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
原来是朝公子来了。

“哥。”紫罗立刻乖巧地叫他。

朝公子点了点头看了看阮叶对乔不遗道:“赵石让我问你那件事情你真的要决定了吗?”

乔不遗淡淡地笑了:“我既然答应了他就是考虑好了。”

阮叶不由好奇地问:“什么事情?”

紫罗虽然不敢开口问朝公子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乔不遗。

偏偏乔不遗又不回答阮叶的问题只是对朝公子道:“再者这样我这次出谷的目的之一寻人也要容易一些。”

阮叶听到这里心里更加好奇:“阿布到底什么事情啊?”最讨厌这种事情了讲话的双方好像很神秘似的当着她的面说暗语。

乔不遗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只是我答应赵石留在六扇门做捕快。”

一句“什么?”从阮叶、紫罗和徐妈妈的口中不约而同地蹦了出来。

阮叶自然吃惊乔不遗当捕头简直比她去当老鸨还叫人难以置信。就他那容貌能去查案吗?再加上他每天挂在脸上和风细雨的笑容不熟悉他的人谁都会以为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他要是去查案还不是跑到哪里都和裂开好大一个缝儿的鸡蛋一样引来无数的苍蝇。

生平第一次阮叶忽然认为其实朝公子那样的性格也有优点起码能自动屏退一大群无关人员。hTtp://

紫罗也很吃惊。乔大哥居然要当捕快?!他脸上似乎没有那种凛然的正气哪?当然了比起哥哥来乔大哥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法将捕快这么带有官府强烈印记的名衔和乔大哥联系起来。印象之中乔大哥就好像是散仙一般随遇而安脱离世俗。

在紫罗地印象之中乔不遗与和她常年生活在一起的朝公子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一缕阳光不多。却足够温暖。

徐妈妈更加吃惊。不得了这位看起来儒雅的年轻人志向居然是当捕快真是人不可貌相。照她多年阅人的眼光这个面如芙蓉冠似玉的年轻人心底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却怎么偏偏要去公门中搅和?

这个叫乔不遗的年轻人真是叫人看不透哪。

对于这三人一致惊讶疑惑地目光乔不遗只是温润地笑了却不置一词。

倒是阮叶小声嘀咕:“我开妓院你当捕快。这世道真是乱了……”

朝公子长眉微凝俊美的面容上有一丝惊奇之色:“叶子你要开妓院?”

阮叶皱了皱鼻子。不晓得该怎么跟他解释干脆不吱声装死。被冷面朝公子当做笑料的话明天不用说她名下还有个芬芳楼她也一定“笑名”传遍江南了。

朝公子冷冷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妈妈后者明显呼吸一滞:“你要卖芬芳楼?”他淡淡地问道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徐妈妈有些受宠若惊谁都知道朝公子的脾气他主动跟自己说话地几率几乎为零。她连忙否认:“不是的。只是……”

紫罗抢着说道:“其实徐妈妈是来拜托叶子去接管芬芳楼的。”

“接管?”朝公子语气微微上扬。

乔不遗将手里的便笺递给朝公子:“这张便笺上写得清清楚楚。”

朝公子接过便笺快地看了看不由微微侧头:“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阮叶就不耐烦地道:“我知道这纸上有金竹花的香气不要一个两个都在我面前说这个啦。跟我又没关系。我就知道这张纸是蓝况写给我地其他事情我都不想管。现在蓝况都已经死了。那个赵石还打算干什么连他生前的故居都要掀个底朝天掘地三尺才肯罢休吗?”

乔不遗轻声安慰情绪显然有些过激的她:“叶子赵石他也是公事公办毕竟是人命案子总要有证有据才能结案。”

阮叶一撇头:“哼蓝况人都死了事情也已经明了了还追查到那个地步做什么。我看那两个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要是我他们地案子我查都不查。”

乔不遗无可奈何地看着显然很抗拒的阮叶却耐心十足地劝解她:“叶子你想想作为朋友你会为蓝况难过。章成豪和乞丐陈也自然会有关心他们的人这些人当然也希望他们的死能有个说法。”他看着沉默不语态度似乎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了的阮叶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而且你得知蓝况杀了人心里不好受那些人得知章成豪和乞丐陈在二十年前就杀了人心里肯定更加不好受。”

阮叶叹了口气显然也默认了乔不遗的说法只是对于蓝况的死她还是不能轻易释怀。

紫罗看着乔不遗几句话便将自己陪了一上午也没能开解的阮叶说服心里自然欢喜。作为朋友她一点也不喜欢看到阮叶郁郁寡欢地样子。

朝公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乔不遗和阮叶的互动等两人说好话了这才将手中的便笺递了回去。

“既然如此阮叶你将这张便笺好好收藏也算是蓝况的遗物。”他淡淡地提议。

紫罗有些吃惊哥哥什么时候这么懂得替别人着想了?她眼神有些复杂地在朝公子和阮叶之间逡巡想看看他们之间到底生了什么变化为什么本来好像很反感朝公子的阮叶似乎态度柔和了很多而自己一向冷冰冰地哥哥也在起着不小的变化。

阮叶则点了点头:“一定。”

乔不遗却有些为难地道:“叶子这恐怕也是芬芳楼曾经存在金竹花干花地证物之

阮叶一下便拉下脸来怏怏地道:“你这准捕快做得还真尽职随你好了。”她几乎是有些赌气地说完也不管徐妈妈还在场拉着紫罗往门外走刚刚才被乔不遗抚慰好的情绪又上来了。

乔不遗苦笑着看着阮叶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徐妈妈见事情变得尴尬忙也告了辞。

朝公子看了看乔不遗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去带紫罗回来。”便也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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