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便是这芬芳楼的花魁。”年轻男子微笑着说道脸上倒也没有丝毫的尴尬。
乔不遗点了点头忽而便笑了起来:“想来蓝况你的容貌不俗令姐的样貌一定更加美丽。”

原来这名面若芙蓉的美男子名字叫做蓝况。

朝公子站在一边虽然少有言语却也似乎心情不错抬眼微微打量着芬芳楼。

只不过这三人此刻不是在芬芳楼的前门不然便是这三人的容貌却也已经足够叫这芬芳楼的姑娘们都不想做生意了。

蓝况有些歉然地看了一眼四周。这是芬芳楼后院外的小巷本来应该是粗使下人才会走的。他抱歉地道:“委屈二位了。我与两位相谈甚欢我姐姐也向来喜欢结交二位这样的人士所以我这才起了介绍我姐姐认识两位的念头。只是这话到了芬芳楼徐妈妈的耳里容易有些误会所以我姐姐也没有去通报妈妈我现在只好领着两位从这后巷进去还请两位多多海涵。”

乔不遗淡然地一笑似乎永远都不会给别人难堪似的。他随意地扫了四周一眼:“我乍来江南也没有多少时间四处走动一览江南美景却想不到这小巷后面也别有洞天。”

这青楼的后巷哪怕是江南出了名的销金窟芬芳楼的后巷也与别处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脏乱、拥挤、异味丛生。

要是阮叶在这里一定会小声来一句:“睁眼说瞎话。”来刺挠一下乔不遗。

不过今日今时和他一起来这里的是朝公子。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周围唇角绽开一丝淡到几乎要察觉不到的冷笑。

蓝况侧头看了一眼朝公子轻声问道:“朝公子是不是有些不妥?”

乔不遗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微微一笑:“没什么我正在想乔公子说得确实在理。我虽然久居江南却也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到新奇得很。”

乔不遗笑容不变跟着蓝况随后踏进了芬芳楼的后门朝公子紧跟其后。

乔不遗小心地避开地上散放着的几个堆积着不少脏衣服的木盆顺口问走在最前面的蓝况:“不知令姐的姓名是什么?免得一会儿见了面失礼。”

蓝况张了张口还未说话朝公子的声音倒是先响了起来:“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是叫做蓝止水吧。”

蓝况不由笑了起来眉眼愈加秀气起来。

“朝公子怎么知道的?”

朝公子绕过地上一滩水渍这才悠然抬头脸上的笑容好似初春的梅花还带着冬日里独特的寒冷却又难掩其幽雅的气质:“乔公子不是江南人士不知蓝止水的名字也是正常。我怎么会没有听闻才貌双绝的蓝止水的名字?”

他这句话说得在情在理蓝况点了点头便又回过头去继续引路:“两位这边走。”

乔不遗和朝公子点了点头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

大概因为是白天还没到芬芳楼做生意的时间里里外外很少见到有人走动乔不遗有种错觉好似走进地是一个荒院一般。外面正常作息的人来到这里却也不知道到底谁的作息失常他淡淡地想着见到朝公子似乎毫无半丝不适应。

他想起阮叶对于落夕榭的冰冷那略带些夸张的说法见到这会儿朝公子的表情心里想着的却是这般性情到底是如何养成的比起他和叶子这般与世隔绝了十多年的人却还要与这世间显得格格不入。

蓝况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说道:“想不到我去泛舟却也能交到二位这样的朋友倒也是意外的收获。”

乔不遗笑了笑:“那日蓝况你站在船头我便眼前一亮不过当时还有其他顾虑这才没有贸然上前认识认识。”

蓝况停下脚步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也笑了起来:“乔兄说的是前日吧。呵呵我当时也一眼看见了站在窗前的你也是一眼便萌生了相惜之情。原来我们那时心里的念头是一样的真是妙极妙极。”他抚掌而笑秀雅地好似女子一般却又直爽而开朗。

朝公子却忽然冒出一句:“且不知道两位的这番‘不约而同’算不算得上是‘一见钟情’的新注解?”

蓝况一愣似乎笑容有些僵硬了起来。

乔不遗不以为意地一笑:“只要这情是友情‘一见钟情’又有何不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四两拨千斤地将朝公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话档了开来。

蓝况听得乔不遗的话也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素闻朝公子清心静雅却不想竟然如此风趣。我蓝况三生有幸居然能结识两位。”

还不待那二人有什么反应只听得墙头一个女子不屑的轻哼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哼!”

乔不遗的眉毛跳了跳表情有些微僵。

朝公子的眼里忽然闪动着丝丝光彩。

蓝况似乎有些尴尬:“大概是……呃……哪个丫头又来作弄我玩……”他有些结巴地道脸上也挂着苦笑。

乔不遗和朝公子都没有做声。

蓝况忙道:“前面上了楼便到了我姐姐便在那里等着我们。”

三人刚刚走远便有一个灵巧的女子的身影从墙外一跃而进。因为此时芬芳楼鲜少有人走动也没有人现她。

乔不遗居然来逛青楼!

翻进来的这个人正是阮叶。她从内里乾坤出来正要去别处转转不经意地一瞥居然看见了乔不遗和朝公子以及那个不知名的年轻男子。

咦他们已经下了船这是要去哪里呢?

一时好奇她便跟了过来。却没有想到一路跟来他们最后的目的地居然是芬芳楼!

内里乾坤店老板娘关于这地方的描述好犹绕于耳眼前见到的事实实在是叫阮叶有点接受不了。

乔不遗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要是你真的学坏了我就代替娘亲清理门户把你打得万紫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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