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叶信步在街上走着。虽然小二跟她说了东南西北方向各有什么好玩的但是现在她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来到这江南她就不辨方向了。跟她说东南西北不如跟她说左边右边后者的话她还好分辨前者她就只有抓瞎。但是这种糗事怎么能告诉别人呢一定会被人笑话的。所以耐着性子听小二将四周好玩的地方介绍了一遍她立刻转身就走。
不认方向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我还找不到地方玩了。阮叶自得其乐地逛着大街。

当时她和紫罗“劫富济贫”做的最大的一票就是朱员外的那个了。后来因为被赵石抓进大牢她们用金子换来的银票等都是被搜走了的。

也许是因为赵石压根就对这些钱财没兴趣又或者是因为他认为紫罗既然是朝公子的妹妹落夕榭的小姐身上有一些面额很大的银票也没什么不妥总之最后她们从大牢里放出来后这些银票又原封不动地还到了她们手中。

因为是要她们亲自领当时赵石又和乔不遗以及朝公子简略商谈案情所以这两个丫头是在衙差的带领下自己去拿的倒也没有叫她们的哥哥看见。

所谓此时不串供何时串供?当时两人银票一拿到手就合计好了。要是哪天这些钱暴露了就都对自己的兄长说是对方寄存的。

“呵呵我就不信我哥会跑去问你哥你妹妹有多少钱放在我妹妹这里。”紫罗笑得十分奸诈。

阮叶则一边把银票往袖口里塞一边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俩绝对不会以钱为谈话话题的啦我们今天对一下说辞不过是以防万一用得上的几率几乎为零。”

所以阮叶现在就从她的“小金库”里拿出了一些钱决定好好地享受一下有钱人的消遣生活。

也不知道乔不遗现在是不是还在那画舫上还是已经上了岸去了别的什么地方。阮叶逛着逛着心思不知怎么地就又转到了乔不遗身上。

用力地甩了甩头她去想他做什么又不是办正事都不肯带她出去玩还讲谎话骗她回去再跟他算账。阮叶咬了咬牙齿重重地踏着步子向前走去。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走马关灯似的在街上走了一会儿阮叶便将烦心的事情都给忘干净了。

左手一只冰糖葫芦右手一杯凉草茶她兴高采烈地走走停停东张西望。

江南真的不是一般的繁华走到那条街上都是人来人往反正她本来就是闲逛也没什么目的地于是便随着路人走看到喜欢的场景比如人家耍猴戏变戏法她就停下来看看看得乐和了也跟着别人一起丢下些赏钱没了兴趣就继续向前走。她倒也不担心迷路要是不累就问路走回累了的话更好喊辆马车或者找几个轿夫弄顶轿子把自己抬回客栈去。

咦那边是做什么的?

阮叶远远地看见一座楼装饰得富丽堂皇却又似乎不是客栈酒楼因为阮叶从来没见过那家客栈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开门的。

而且客栈的窗栏外也用不着这么多的花做点缀吧。虽然一点点的花香清新淡雅但是要是一大堆各色的花都团簇在本是让人休息的房间外——那气味阮叶想想都觉得头晕。根据她在荷谷整天捣鼓草药的经验这么多美好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除了茅房之外没有哪里的味道之浓郁能与眼前这座楼宇媲美。

不过这座“花”楼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阮叶好奇地走到大门前只见那朱底金字写得龙飞凤舞笔力苍莽有劲倒有几分名家风范。

“芬——芳——楼——?”阮叶一字一顿地将牌匾上的三个字挨个儿念了出来却还是不明所以。

“名字倒是取得挺贴切就是叫人闹不明白这家店到底是做什么的。”阮叶暗自摇了摇头评价道。

不过没关系出门在外常识第一项不懂就问人。阮叶环顾了一下四周。呃难道官府把这条街划分出来专门供胭脂水粉商家买卖的吗?放眼望去这条街的这头到那头全部都是卖胭脂水粉的铜镜木梳玉簪手镯各色女子用品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还没找到看着面善可以问路的人阮叶倒又现一些特别的事。

咦那几家店挨着的店是卖什么的?

阮叶现了不远处有几家店显得与其他的店铺都不同。其余的店家都是披红挂绿想尽法子要引起路人的注意只有这几家店面门前没做太多修饰进出的人也不多似乎生意很冷清。

好奇心大作阮叶打算进去瞧个究竟。

走到这几家店门前阮叶左看右看不知该先进哪家。

这几家店的名字实在是叫人不看不知道看了更不知道。什么“内里乾坤”什么“别样娇俏”什么“密绮罗”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阮叶站在店铺外面好一阵张望却也看不清店内的情况。

真是的打开门来做生意的怎么也不让店铺里显得亮堂堂些反而这般昏暗到底是希望客人进去还是不希望客人进去啊?阮叶摇了摇头。

随便挑了一家“内里乾坤”阮叶决定进去看看它内里到底有何乾坤。

一进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老板娘笑盈盈地一步三扭地过来招呼她:“小姐需要点什么?”

阮叶问道:“我总要挑一挑吧你这里都有些什么?”她装作很懂行的样子问道。总不能摆在脸上让别人知道她其实连这家店卖什么都不知道吧那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话说回来我姥姥家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呢。阮叶趁着老板娘转身给她拿商品的时候想道。

等到老板娘转过身将她家卖的东西拿给阮叶时后者说没有瞠目结舌那是假的。

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更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比如现在老板娘展示给阮叶看的东西阮叶就完全不知道它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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