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告诉阮叶她们离江南的地界已经很近了要是接下来的路上顺利的话再过一天多她们就能安全抵达江南了。
“嘻嘻到了我的地盘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繁华了。”紫罗拍了拍阮叶的肩膀很有老大风范地说道。

阮叶就见不得她这么得意:“看你说的江南的父母官是你吗?”

紫罗不理她她掂量着手里的银票这些是她们用那些金子换来的虽然折现时折价了了不少但是还是很大一笔钱加上她们两人吸取之前的教训没有再花钱那么没有节制。所以到现在她们大小还算是富人级别。

阮叶看着这些银票立刻眉开眼笑。她倒是很快就适应了外面世界更是把见钱眼开运用到平时生活的点点滴滴。

紫罗嘟囔着:“要是乔大哥看见你被我带成这样他会气死的……”

想到乔不遗那润雅的眉眼瞬间扭曲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阮叶才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她想起之前和紫罗在郊外把那么多书都烧了的情景莫名其妙就热血沸腾。

嘿嘿那可是她这辈子放得最大最开心的火了。

紫罗她们已经换乘马车了两个人因为行路方便索性又买了几套男装替换现在正在四处找客栈。

“紫罗你知道吗我现在只要一想起那母女两个现自己家院子里突然多出一块银元宝的表情就特别特别的欣慰。”阮叶忽然道。

紫罗点了点头:“我也是所以这种能帮人又利己的事情绝对要多做一些。”就这样她把她们的行为堂而皇之化了。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再玩一次吧。”阮叶眼睛亮闪闪地道。

紫罗也没有意见:“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城比那个小小的茂理镇要繁华得多。富人。尤其是为富不仁的这些富人也多得多。”

“好等我们找客栈住下之后还像上次那样分头去找目标。”阮叶道。

“嗯。”紫罗笑嘻嘻地同意。

当时这两人完全没有想到。就在她们顺利找到目标并且拟订好计划后却完全没有实施。

不是她们临时变卦而是因为她们没有机会了。

本该外出行动的时候她们俩已经蹲在本城的县衙大牢里玩稻草了。

其实以紫罗和阮叶的轻功她们要是想逃一般的捕块哪里挡得住她们。

但是大概是她们的好运气用完了。

她们遇到的居然是赵石。

而且她们被抓进去的罪名不是因为偷盗而是因为杀人。

就在她们住下那家叫作云来客栈的那晚客栈里死了一个人。

她们不知道就在她们两人在房间里热烈地讨论着这次行动要不要顺便搬点古董什么的时候正有诡异而恐怖的事情在她们身边生着。

可惜当时她们没有注意外面的响动。

……

已是半夜时分云来客栈里一片寂静。一路舟车劳顿的客人们大都已睡深了。只有天字号的一间房里还透出些许微弱昏黄的灯光门前廊阶被那从门的缝隙中透出的丁点光线照得微微亮。

这间房的客人是一名女子一袭白衣素净无比此刻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灯下。房间的布置很简洁并无太多繁琐的装饰一眼望去房内也只有这女子一人但她脸上却依然蒙着一层白纱只能从身段上推断她的年纪似乎不大。这么晚了她还不睡莫不是在等什么人?可她的眼里却又无半点焦灼之意两条柳眉也是舒舒展展的让人产生某种错觉仿佛她只是和衣浅睡了一会儿便又起身坐到灯下沉思一件很要紧的事。然而她的目光却又不似一般想着事的人那样是游离的反而有一股子坚定甚至还闪动着一丝异样的神采。

夜更深了云来客栈后院树影婆娑风在树丫间穿梭犹如无形的鬼魅长长的巷道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一步一步地向云来客栈的后门靠近。天色甚暗来人的脸隐在一片黑暗之中无法看清。然而他那奇特的走路姿势却在黑暗的衬托下愈显骇人。他虽然在走路头颈至腰处的上半身却几乎纹丝不动这本就是常人无法做到的。而他的双腿更是离奇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转圜地直提直放。从后面看他的整个身影忽高忽低甚至是有些可笑的但在此时却平添了几分诡异。令人不解的是深夜来访他似乎并未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踪。每步落下时都出不小的声响。整个空巷中只有他的脚步声可细听却又不全是还有一种不知是何物出的格格声。

那人在云来客栈的后门前停住了步子以一种极其迟缓而僵硬的动作将身体转向厚实的木门抬起双臂用双手在门上一推准确地说是在门上“咚”地一撞那门却是没有落锁“吱呀”一声便开了。

方才那人定住神形时脚步声消失格格声也停止。而此刻脚步声再起格格的声音也随之再现。但这次却比刚才更为分明原来那竟是他关节处走路时出的声响!

房中的女子忽地双眉一挑似是听到了后院的动静但随即又垂目端坐仿若从未动过只有那微微颤动的指尖泄露她心中的不平静。

她与来人有和关联?深夜未睡莫非等的是此人?

而那人已顺利穿过后院正以他那怪异的姿势踏着楼梯向上走。云来客栈虽大却年份已久平日里那木板楼梯踏上去都咯吱作响何况此时那人几乎每步都是重重地踏上去的。奇怪的是即使声音如此之大却没有一人从房中出来查看一下连灯都未掌一盏难道这整个客栈除了那白衣女子外的客人和掌柜伙计全都睡死了吗?

白衣女子依旧默声坐着似乎在聆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脚步声在她的门前骤然停止。她似乎是早料到这一出只是深呼一口气便起身去开门。

“你来了。快些进来吧。”她边侧身让门外的人进来边柔声道。话语虽短语气中却似包含了万般柔情蜜意仿佛来者是她深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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