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用宿在地上而是给特意安排了一辆比较空的马车。由于被依娃抓到聊天很晚才睡迷迷糊糊觉得车在动了掀开车帘一看天已大亮了。
阿德这几天找到几个合得来的人一样都是肌肉型男说话又直又大声的那种。他和他们相处的很好现在却出现在我的车旁边。

“老大醒了?”多日不理胡子的阿德已经越来越象李逵。

“叫你说了多少次现在老大是大胡子或者说是门迭塔。”他一直改不了口我也没办法要是引起误会就怕大胡子不好想。

“哎知道了咦你怎么两只眼睛黑黑的昨天晚上偷东西去了吧?”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没睡好会有后遗症的。

“是被人偷了。对了依娃呢?”我也懒得解释。

“在前面和那个老大说话呢。”阿德觉得麻烦干脆就用“这个老大”和“那个老大”来区别我们。

这丫头精神这么好才睡多大一会。

我打了个呵欠又摸回车内躺着。路很平颠簸得不大如果再有一张戴维斯那样的厚厚的漂亮毯子就完美了。习惯性的想抽烟才记起雪茄已经没了。

烟瘾上来又解决不了人一直无力的难受。心里跟只猫抓似的闭上眼睛又睡不着只在无奈着就听见外面“啪”的一声好象是打雷了。

我精神一下子来了倒不是盼着上雨变天什么的只是一下子想起家里可爱的安那蹩脚的电系魔法了想着她第一次电露露却打到我身上从而生一系列故事要不今天我可能还只是公爵府里一个普通男仆呢而安更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这雷声真是怪一声声紧凑得很。我钻出马车看见车队也停了下来大家都伸直了脖子看天一片艳阳。

“真是怪事一朵乌云都没有怎么雷声倒是这么急?”这时才看出依娃的脖子倒挺长的宛如天鹅一般。

大胡子说:“好象不是天上的倒象是……魔法。”

魔法师之间近距离能感应对方的存在特别是施放魔法时。大家听了这话又把脖子齐齐转向我一下子被所有人盯着我脸再厚也不好意思:“我只是个见习的……”

胡安征求大胡子的意见:“要不派人去看看吧。”

好奇是所有佣兵团的通病尽管在接任务后多余的好事往往会坏事。

戴维斯毕竟只是一个商人以他的货物为主就提出不同意见:“不关我们的事就算了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要不这样吧我和莫安魂还有依娃去看看你们继续赶路一会我们要是查看了没事就追上来。”

依娃对未知事物总是怀有莫名的兴奋更何况又有魂一起去。戴维斯想了想反正没耽误正事也就答应了。

声音是西边传来的。我们四人四骑以胡安为头我最后呈一个菱形队形前进。但是一遇到树队形就散开了。

那雷声断断续续的还有响过但却小得多了。胡安突然做了一个下马的手势小声的说到:“在这里了。”

我下马把它拴在树上小心翼翼挨到胡安身边看见几个男仆打扮的人正在和一个女人对峙那女人身边有一只奇怪的鸟肚子大的不象话长着一条猴子那样的尾巴还在敲鼓一样不停的敲着地面每敲一下就出刚才听到的那种雷声只不过越来越小了。

那女人太远看不清长相身材却很修长也背着一张弓只是没有魂那么大看衣着应该只是个猎人。跟她对峙的穿着却很华丽隔着很远还能看见缎子反视着亮闪闪的光他们人人手上都有一模一样的长剑领头的是个穿猎装的小个子。

离那女人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把刀应该是那女人的却被对方击落了。那个小个子很是傲慢的指着那个女人说:“你逃了这么远了也伤了我们几个人可是你还有路逃吗?你那只会放电的魔兽也已经不行了吧?老老实实的把它卖给我们小少爷不就完了吗?何必弄到刀枪相见的地步呢?”

那女人哼了一声:“说了我的海斯是不会卖的再说它是我从小就收养的除了我谁的话他也不会听。”旁边那只叫海斯的魔兽听了咕咕叫了几声还原地跳了几跳表示赞同听着倒象是只鸽子。

海斯摇摇摆摆企鹅一样的走到那女人腿边用圆圆的肚子在她腿上磨。那女人会意的把他抱在怀里他满意的咕了一声那会打鼓的尾巴却象蛇一样立着。

那小个子很是失望般的摇了摇头:“那么就只好硬抢了。上”然后很没用的躲到别人的身后。

那几个持剑的男仆围成的圈子慢慢缩小。我向胡安打了个眼色:“动手吗?”胡安摇了摇头:“又不关我们的事……”

依娃早就按捺不住了:“没用的男人。”说着朝他们走去魂拉她没拉住。

又一个冲动型选手不过我也是看不起胡安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信念的。如果有一天我们遇到危难有人有能力帮忙却袖手旁观你会怎么想?

跟着依娃后面我和魂也走了出去胡安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也跟着出来。

那女人看见了我们不知是敌是友没有什么解脱的表情。那些人却没现。

我跑两步追上依娃抓住她的手又抓住魂的手对着魂说:“帮我看着她。”奇怪的是依娃却不挣扎幸福得小鸟一样乖乖的任我将她的手塞在魂的手里一动都不动。

表现得太明显了吧?这丫头也不知道害臊的。

我意气风的走在最前面有意将脚下的草和树枝踩得咯吱咯吱响。这下都现我了一起又回头瞪着我。

今天回头率真高啊我其实很想弄根魔法杖驻在手里象[指环王]里的甘道夫一样多有气派。

我先看了那女人一眼皮肤比依娃还要黑得多果然是长年打猎的长得却很漂亮嘴是嘴鼻子是鼻子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胸比依娃要傲然多了左臂上有两道伤口正在往外流血。

我又看了那个躲在别人后面的小个子一眼现他正是那天在任务所很拽的那位。我们一起指着对方:“是你!”

那女人肯定误以为我们是一伙的眼里戒备的神色多了很多一脸的凝重。

依娃天真的问道:“你们认识啊?”

我嘀咕一句:“我没矮人朋友。”她愣了一下才笑起来准备用右手捂嘴的现那只手被魂正牵着于是又换成左手。

那小个子一脸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我们伯爵要我们在这里办事不想惹麻烦的赶快走开。”

“哼!”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他就很喜欢在他面前装拽看都不看他一眼:“抢劫女的可以走男的脱下裤子丢掉武器才能离开。”

“咯咯”依娃在后面幸福的摇着魂的手笑着说“笨蛋哪有抢劫只抢裤子的。”魂一脸尴尬但也是不愿意放开她的手的样子就任她这么象孩子一样前后摇着。

那女人终于明白我们是来给他们捣乱的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怀里紧紧缠着她的海斯它动了一下又是咕的一声。

一个耀眼的白色光圈从天而降落在那女人和海斯身上那女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着海斯也舒服得闭上眼睛大概是想睡觉了。

正是我晚上当照明弹用的群疗术。

小个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你们是想来插手的是吗?如果只是想分一点钱倒是好说只要这只魔兽能顺利交到伯爵手上……”

我上前一步用眼角的余光瞟他:“我再说一次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你站~~~~中间。”

依娃和胡安都大笑那女人脸上也露出笑意。

小个子见过我的实力估计跟我一起的也不是善茬。眼珠子转了转却不敢直接动手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有个拿剑的男仆看我只是个法师又没面对着他偷偷的脚下横移了两步想从旁边偷袭我。

“噗噗噗”三声弦响过后三个标准一样大小的箭孔在那个男仆脚边整齐的排开。魂收起弓又重新背在身上然后又去牵依娃的手。

我和胡安都张开嘴看着他他想了想这么暧昧的举动似乎有点张扬了问我:“你不是说要看好她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要推到我身上。

依娃真的就如天鹅那样把长长的脖子深深的低下去看不到脸身子以右脚为轴心小辐度的转了转表示自己正不好意思呢。

我大笑“好有趣的一对。”那女人也莞尔。

小个子趁我们不注意已经又退了几步看见我们注意力又回来了就叫了一声走。几个男仆闻言转身便走有一个没走他想说话却欲言又止。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的眼里不是那种不服气的意思而是一种哀求。

“您是法师吧虽然我知道我们现在作为敌对的两方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合时宜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刚才在追……这位小姐的时候被她的魔兽击中了一动也不动请您救救他好吗?我们这也是伯爵的命令……”他一手抛掉脸眼里的诚挚让我相信他不是在说谎。

“带我去看看。”我没说救也没说不救。万一已经死了我可不是神仙能让死人复活。

小个子看他居然不听命令又低声喊了一句:“叫你走听见没有?要死的活不了要活的死不了。”

其他几个男仆听了这话反而停了下来和先前那个男仆站在一起。小个子有些气极:“好好好。”连说了几个好就一个人走了。

“呸什么玩意。”见他走了有个男仆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那个男仆领着我们往回走没过几步在一颗树背后躺着一个也穿男仆衣服的人。他对我说:“他也是刚才被那只魔兽伤到的请您也一起救了吧。”

没有只顾着自己弟弟的生死同时也想着别人这种人不错。我于是摸了摸那个已经黑得和炭一样的“人”的鼻息已经没气了。正准备说死了没办法救后突然又想到有时强烈的电击可以令人心跳停止于是试着施放出一个治愈术果然他醒了过来面色也变白了许多只是电焦的毛我就没办法了。

那个男仆大喜过望:“太感谢信了请您这就去救救我的弟弟吧。”指着十几米后的一个“人”“就在那了。”

顺利的救了他弟弟又一路去救其他人。没想到那只魔兽挺凶的数数居然一路电倒了二十八个难怪我们听了半天的雷声。

依娃和魂一直牵着手跟着我好象旅游一样还不时小声说着话。如果我一回头又装成什么事都没生一样的各自把头偏开。那个女人也抱着海斯跟着。

“好啦我都救了不过我不希望我救了他们之后又去欺负别人。”

“我们也是没办法寄身在贵族家里没办法不听命令啊。不过下次就是被赶出来我们也不会再做欺负人的事了。”先前的那个男仆不停的行礼说到。

“你们自己的看着办吧。”我们回到拴马的地方那三十多号人排得整整齐齐的一齐向我鞠躬。然后等我们走远了之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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