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用视线细细地抚摩着《附耳图》古老的东西总是能让老人想起很多东西。愣神片刻之后说:“我父亲跟我说这些画原本一共有五副都是以前祖宗留下来的。但是后面遗失了三副文革的时候在我手上又遗失了一副。哎——现在就只剩下这一副了。”
谢杨对怀念不感兴趣他现在有自己的问题:“五副是不是一模一样的画?”

张老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当然不是一模一样的干嘛要留五副下来?在我手上遗失的那一副叫《犀目图》其他三副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应该是代表五感的五种图我敢肯定是不一样的。”

谢杨也暗怪自己多此一问不过《附耳图》已经存在两副了也难怪他会如此想。但是既然附耳图有两份存在那剩下的图呢?这这些图里面肯定隐藏了灵道的某些秘密不然不可能对应的出现五副而且还会出现一模一样的两副——甚至更多。作这些画的人显然是想表达某些东西但又怕一套会遗矢所以才会造出相同的画来。

但是这其中的秘密又是什么?是不是和自己能听到女人心的莫名其妙能力有关系?

这时候张老的老伴在外面叫了起来:“老张吃早饭了。你不想吃客人也要吃啊。”

张老不耐烦地大声回应道:“你要饿了就先吃别在那吵我正在和小谢研究东西。”

老伴走到门边身上还带着饭菜的香味——谢杨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饿了虽然上来不是为了蹭张老的饭。老伴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老一小笑说:“就不能等先吃了饭在弄么?你啊就是个急性子。你叫小谢?呵呵先出来吃饭让老头子一个人瞎弄。”

张老不开心地白了老伴一眼:“什么叫瞎弄呢?难得有一个可以活络活络大脑的东西出来。不过小谢啊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出去吃吧。”

主人都不吃客人怎么好自己先动手?谢杨连忙摆手摇头:“不了不了谢谢奶奶我还是回去吃吧我同学肯定给我买好盒饭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步子还没迈开就被张老一把给拉住了:“你这都说的什么话?到我家里来做客了还能让你饿着跑回家吃饭?那不是给人说我老张小气?走走走先去吃饭这个放这里也不急吃完再来看。”

谢杨被二老拉出去吃饭显得非常拘谨。张老一边走一边开导说:“小谢来到我这里也就不要客气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好久都没人陪我们吃过饭了你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别把饭菜一个人全抢光就行呵呵。”

老伴白了张老一下骂道:“都说什么哪。”

结果又被张老送了一个白眼。谢杨经他们这么一说也觉得亲切自然了不少。自从读大学之后还真的好久没享受到这种温馨的气氛了。席间张老和老伴就像长辈一样对谢杨问长问短张老说着说着突然想了起来说:“小谢你应该是在师大读书吧?”

谢杨点了点头这周围有好几家国家名牌大学他读的就是省师范大学。张老笑了起来说:“那我们家小爱你该认识吧她和你一个大学。”

谢杨眉毛一跳问:“小爱?”

张老点了点头:“叫钟小爱我是他外公呵呵你认识?”

谢杨差点被一口还没咽下去的饭给呛死怎么不认识?要是她现在在眼前的话脾气并并不怎么好的他几记老拳过去就要打扁她!钟小爱是系里的系花美则美矣但是性情乖张。经常以玩弄老实巴交的男生感情为乐家里又有点钱一群富家子弟混在一起一点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谢杨虽然还没有被她戏弄过但是对于这种人却是讨厌的打紧。

这没想到张老这么慈祥的老人竟然是这没家教的丫头的外公实在是意外。

不过这些话总不好说给老人听他点了一下僵硬的脑袋说:“认识不过不熟。”

张老的老伴叹息了一声说:“小爱都有一个多月没来看过我们咯她妈妈叫她住我们这里也不肯。可能是嫌我们这两个老东西烦哎——”

说完眼里已是有了泪光张老将碗丢在了桌子上不高兴地看着老伴:“你个老太婆真是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当然不愿意和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住一起。你埋怨个什么劲?你想见她的话自己去见不就是了?”

他嘴上说得慷慨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谢杨从他眼里看得出来。张老的老伴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吃起了饭谢杨能听到她心里的孤独与哀愁没由来的他想起来自己的亲人有欲泣的冲动。

吃完饭一老一小又钻进了房间张老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埋身到了那些坛坛罐罐中翻找着闲了这么久的他突然到来的探索让这位老人心里充满了漏*点。

谢杨的注意力全被那个小小的像耳塞一样的东西给吸引住了那东西中间也是一根绵长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线两边有两个坠子像铃铛一样但是却和耳塞一样完全符合耳朵的形状往内凸着。

谢杨拿好奇地将这小物件拿在了手上那两个坠子的材质应该是一种木料上面的平处还有两个弧形的刻痕那里应该是可以打开下面凸的地方有几个细小的孔洞但是里面太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存在。

表面上刻画了一些细微的花纹非常的精致中间似乎还有几个细小的字谢杨对着光亮处一照是“允耳”二字。又观察了片刻之后谢杨控制不住一试的**将这物件从后脑套进去两个坠子塞进了自己的耳朵。

这种材料触感极其良好即使这么多年谢杨戴着还是一样的舒服。而且似乎还有一些神秘的电流在和自己的耳朵交流着几乎有让他呻吟的舒畅感。这时候张老的老伴从门边走了过去谢杨最初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等她走过去了之后他猛地注意到了什么事!

张老的老伴的也是女人虽然她已经很苍老了但是这点不可否定。老人的心固然平静无波但是多少还是会有涟漪荡漾就像谢杨刚才能听到她心中的哀愁一样心中总会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小声音响起。但是刚才他却什么也没听到!

他快步走到门边看着张老的老伴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将耳朵里的“允耳”取了出来瞬间又有一些细碎的声音传了过来比如一会儿到邻居那里串门、**他们几兄妹怎么还没来看我和老张之类……谢杨重复着将“允耳”取下又戴上的动作几乎二十多遍了之后才停下来。

他这些动作使得张老的老伴看向他的眼神几乎已经有了警惕。谢杨忍不住跳了起来他确定这个叫“允耳”的小器具可以隔绝他耳朵与女人心里那微妙的联系!只要这东西在他就可以避免被迫地接收那些如麻雀般唧唧喳喳的声音而是进行选择性的聆听。

由自己掌控这难道不是一件美妙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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