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呵呵一笑手往腰间一拍呛啷一声那柄长约四尺的雪亮长刀已然握到了手中甘宁轻抚着那寒风四溢的刀身曲指轻弹刀身龙吟不绝于耳甘宁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远处大江与洛水交界处的波澜翻卷不绝心里边也似这江水一般澎湃着:“听了贤弟对那黄忠魏延之评价为兄恨不得能立即去寻那二人决一雌雄比个高下呵呵呵……贤弟啊若汝是为兄会如何做?”
“这个……”陈祗这一会子还真让甘宁给问愣住了怎么能这么形容呢?再说了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每个人的观念也都不尽相同如果自己说曹操好嗯甘宁或许不计较不过自己的叔公许靖绝对要顶着自己的脑门唾沫横飞地痛斥自己为汉贼。

自己的想法还是暂时保留先。“方才那些皆不过是小弟一面之辞罢了兄长此去先效于刘荆州也好正好观一观那刘荆州可是兄长心中之英主若是不行兄长再觅去处不迟。日后小弟守孝期满亦会往中原游历问学说不得到时候便是你我相见之期。”

陈祗自然不敢把自己到时候出山也是去寻个好上家的事给说出来毕竟谁知道到时候三国的事态会如何展?再说了万一刘表还真相中了这位甘某人让他统帅荆州水师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还没出益州这位甘某就已经提着荆州水师到益州来窜门子了也说不定。

“哈哈哈某家就知道贤弟非是那安于享乐之家雀胸中必有鸿鹄之志好不论刘表是否雄主为兄都等你三年你我兄弟若能共效一主毕能畅行天下建功立业到时岂不快哉?!”甘宁一巴掌拍在陈祗的肩头之上让这个可怜的俊俏小生险些站不住脚。

“嘿嘿兄长既有此志小弟自当从命到时兄长莫要不认得我这个贤弟才是。”陈祗表面上倒也颇显得慷慨激昂似乎很愿意与甘某人兄弟齐心齐利断金实则在心中暗暗冲这位三国黑社会头目比划了无数根中指:“先人的咱就听说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老痞子是啥记性整出一家雀贬义词这不是埋汰人是啥?”

站在陈祗身后边的张进把两人的对答全听在耳中心中越地对这位公子爷更加的敬畏至少对于天下大势的目光与远见绝非自己所能比拟看样子这位陈公子真会如这位甘兴霸所言国之俊杰。张进的嘴角微微地弯了起来看样子自己当初的选择果然没错。只不过那黄忠魏延二人到底是哪根葱自已还真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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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人与货物都已经差不多都装进了船内甘宁展眉哈哈一笑携起陈祗之手缓缓往码头行去一面走一面笑道:“既如此为兄会带着手下数百健士先投于刘表来日你我兄弟必能相见于中原也。嗯为兄所教授予你的武技切不可懈怠苦练方可大成日后你我相见之时为兄可要好好考校于你哦。”

“小弟一听努力练习不负兄长厚望。”陈祗笑道废话自己肯定要苦练身手好了也好在日后行走天下时自保。

“广美小老弟你天生就是练武的料子可惜某家要走了教不得你不过想来有我祗弟在定会想法栽培于你日后咱们哥俩再痛痛快快地弑杀一场如何?”甘宁停下了脚看向同来送别的孟广美还有后边那些让他指导了数月的少年与家将温言道。

孟广美用力地点了点脑袋:“甘公子请放心我等一定会努力的定然不会负公子与甘公子之厚望。”后面的那些受了甘宁指点的人也在我的示意之下齐齐向甘宁抱拳致礼:“恭送甘公子。”

“好好!呵呵呵走吧我那老管家都快急得跳脚了。”甘宁心中甚暖看了眼身边这位贤弟朗声笑道。

走上了这江阳城外的码头甘宁见到那些业已经搬上了船的佳酿心中颇为感慨:“贤弟如此美意竟然尽起府中佳酿送予兄长只可惜为兄久不作那生意身无长物也罢。”甘宁伸手就解起了裤带吓得陈祗差点掉入河中这老痞子要干嘛?

甘宁冲心惊胆战的陈祗一笑解开了腰带在手中拈了拈递给了陈祗。“贤弟拿着。”

陈祗这才看清楚甘宁的腰上是系了两条带子这一条带子倒不像是裤腰带倒有些像是装着东西的长条布带一般两头都坠得沉沉的。陈祗手摸了摸带子里的事物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像是一块块的石头或者是类似的东西。

心里边恨不得当场撕开来瞅个究竟想瞅瞅这位钱多得拿锦布来张帆的兄长到底送给自己什么东西但终究是当着人前不好意思冲甘宁笑道:“你我兄弟兄长何必如此。”

“呵呵贤弟这些事物可都是某家所藏的妙物送予贤弟贤弟日后若是娶亲就当是兄长我提前送你新婚之礼了哈哈哈……”不待与陈祗多言甘宁便跳下了船高喝一声船帆鼓荡不过瞬息之间已然离岸而去看着站在船头上挥手的甘宁陈祗站在码头的尽头处拱手相送:“兄长慢行。”

“……三年之期望贤弟到时来寻为兄!”甘宁的声音与那江水的波涛之声夹杂在一起顺江而下的那些船只上皆尽是大红色的锦帆断断续续地传来了这些三国痞子的歌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愣愣地看着那一片片没于远处碧波的锦帆如此慷慨激昂的歌声听得陈祗热血激荡不已恨不得唤那甘宁停船就此与这位名将兄长一块儿到纷乱的中原去闯荡建一番大功业。“公子江边风大该回去了。”孟管家走到了陈祗的身边轻声道。

“是啊该回去了现在还不是本公子出山的时候再等上两三年……”身子只有十三岁心理却有二十余岁的陈祗只得如此安慰自己道。提着这条甘宁临别赠予的裤腰带陈祗回身走向那早已经候在码头边上的陈府马车在诸多家丁的簇拥之下往江阳城而去。

道路坑坑洼洼坐在马车上的陈祗原本想在车上就把这裤腰带给折开来可惜没有称手的工具再则这么颠簸也不是解剖这条裤腰带的好时机看着这样的道路陈祗一个劲地在心里边报怨不已这种路要是坐马车坐上个一两个时辰不把人给折腾散架才怪。

江阳城距离两江的交界并不远看着这高不过两丈而且还颇显得破烂的城廓看得出来那些损坏的地方分明有新有旧。陈祗不由得摇了摇头冲跟随在马车边上的孟管家询道:“孟叔江阳城如此残破为何不加修缮?”

听到了陈祗这话孟管家的表情也变得愤愤然起来压低了声音:“公子原本老主人在世时曾经向州牧请资以修缮城廓以防贼寇可咱们那位的州牧大人自顾着自个逍遥自在哪里有闲功夫管到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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