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削群峰列四垣仙宫高坐不知寒。
春前萤人明丹灶夜静流星落斗坛。

“太极道观”位于皇宫大内北宫谷门右侧在太仓及武库之间成为太监死后火化装坛秋春祭拜的地方平常视为不祥之处。

自从九十九岁“中人”老太监王板**以后由一名退休的老太监王冲接手管理。

道观后方临时起了一座锻冶炉台高有一丈。

熊熊的炉烈焰冲天乱爆的火星迸射四散和沉着宏亮的打铁声音所汇成热闹的劲儿远传里许。

张心宝瞪大着双眼眨都不眨一下与太监包罗万象为炉火相映得满脸通红十分好奇地望着铁砧上一块炙热红烫的铁块居然能打造得如纸片薄。

一名打铁的魁梧汉子年约四十一身古铜肌肤十分精壮只穿一条犊鼻夸浑身映着炉火半身油光闪亮;双臂上的肌肉一块块在滑动就仿佛淘气的小耗子群藏在里头不时地流窜。

他打的是一支盈尺长的铁条手法又重又准一锤下去火星横飞随着有力的双臂汗渍散落于地随即化为铁屑。

这样从头到底依次而下打完了一遍铁条就如去了一层皮但依旧周身通红火烫;他聚精会神打造的模样已至身心两忘然的程度。

他就是当代闻名天下冶工第一的粹剑师——建帅。

建帅用火铗夹起红通通薄铁片翻动凝视一下随手往水盆中一抛在“滋!滋!”的淬铁声中及冒出的袅袅青烟面露满意吁口浊气如负释重地抹一抹汗水同时也现了张心宝他们三个人。

建帅只瞅了一眼眉头一蹙根本不予理会放下了铁锤及火铗巡视一旁五个年轻力壮徒儿正在一张大桌面上敲敲打打一堆闪亮的钢片。

最突兀的事;“皇魁宝剑”被分解开来。

建帅轻举皇魁宝剑之三尺六寸剑身双眼异采温柔有如望着心爱情人般痴醉用两根手指轻抚只有二寸宽的剑刃那副神态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

片响后只说了一句话道:“剑柄的机簧‘暗锁’什么时候装好?”

徒弟陈星恭敬道:“三天后完成!”

建帅舒展眉头指点桌面一张匕分解精致图画道:“陈星加把劲!为师三天可以打造出这只盈尺的匕刀刃了但是匕柄机簧暗器之设计十分细致精良是为师生平未见设计图下方署名者‘诸葛亮’定非泛泛之辈你可要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陈星一边专心磨着机簧铜片一边应声道:“徒儿省得!”

张心宝十分乖巧双手捧着一杯香气芬芳的茗茶如执师礼般恭敬的送给建帅饮用。

建帅双眼一抹厌恶又转怜悯神情复杂却瞪着跟随的太监包罗及万象毫不留余地的斥喝道:“你们两个‘阴人’滚一边去!免得沾污了铸剑的灵气!”

两名太监却不敢吭哼作怪怏怏然赶紧退开一旁。

建帅神色凝重对着大徒弟陈星道:“星儿!你过来为师今日将铸冶的功夫最深一层传授予你;就是所谓‘望气’需要掌握住火力最强的那刹那!”

陈星激动道:“师父!徒儿恐怕愚痴不能成才无法体验‘望气之道’为何要今日传授是否改日束心斋戒再传?”

建帅神色一暗叹然道:“别太拘泥于形式!今日不传恐怕来日无多?能否领悟多少就随缘吧!跟我来!”

指着炉灶道:“陈星!将炉中所用的炭火加旺该炭名为‘火墨’火力特强是选用坚硬的粟木制造人窖而不闭穴火火力特强最利冶铸制‘火墨’方法你已得知不再重复!”

陈星不徐不疾地鼓动风箱木炭焰火渐炽火苗转为黄白色片响一炉炭完全烧透青中带白的火焰一阵阵往上窜升袅袅轻烟开始转浓凝然。

建帅只是凝神瞪着神色木然毫无动静。

可辛苦了陈星这样不住手地鼓风时间一长也有些吃不消拭一拭汗水忍不住问了一声道:“师父!行了么?”

“还要一会!”

建帅抬头望了望瞧他汗流浃背不免怜惜可是紧要关头却不能叫他歇手相反地还要鼓励他督促道:“到了要紧关头!你辛苦些再加把劲!你也要双眼紧盯着炉火什么叫炉火纯青?”

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陈星精神一振神色凝注丝毫不敢松懈欲见这重要的时刻。

陈星对望气一道已有些心得今日重领师父耳提面命机宜正好可以把自己的心得印证一番岂敢大意。

所以一面手上加把劲!把风箱扯得“呼噜!呼噜!”地响一面睁大眼珠子紧盯炉火。

浓浓的轻烟转为淡然不瞬间化为空气般清净。

“看准了!”

建帅眉头一颤又喝道:“就是这刻!一丝白气都没有了!”

陈星紧张得没有功夫答话死劲地盯了一眼欲把这一片青焰烈烈的形象一辈子紧记心头。

建帅横步一跳拿起铁钳铁锤快的从炉里头挟出烧得又白又亮的铁条置在铁砧上“叮叮当当!”锤得火星飞迸。

等两面无一处不打到之后铁条已然成了暗红色快的凌犀手法不下百来下这就该淬了。

淬本就简单不过之事挟起铁条往水盆里一扔就是;却见建帅弄得十分熟手背后长眼般随手一甩就听得“扑通!”一声接着又是:嗤——光就这一手绝活少说也得二十年功夫。

“照着做!要这样才能坚而不脆——百辟纯钢!”

得意又道:“为师铸造刀剑!薄负时誉自然有些独得之秘犹铸纯钢匕只为求其锋利决不会弯折。”

望着陈星接手粹炼忙得一头大汗无暇说话只有倾听满意矜持微笑道:“此中诀窥!为师不必瞒你;但也实在说不清楚窍门在铁中另加白银矿石之类等物份量多寡先后次序神而明之难以尽述留有一秘密方笺待来日你自行研究希望能更光大门楣!”

语音旋停。

传来了一声浓浓地界音浙江家乡话道:“老乡!咱家可没有违诺背信将你的独子‘建翾’给带来见你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骂那两名狗奴才?咱家要的东西何时完成?”

可见此人来了有一阵子。

建帅头也不回一口浙江乡音话道:“七日后准时交货!”

两名太监哈腰躬身道:“参见主公!”

张心宝神情亢奋半跑半跳如雀儿般奔了过去拉着太监大总管张让的衣袖孺慕依依撒娇亲昵道:“小宝就知道亲阿爹疼我!这些好玩的武器都是给人家防身用的小宝好高兴也!”

“心肝宝贝儿子!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亲阿爹也会摘给你这不过小事一桩!”

只见太监大总管张让手牵一名年约十二岁孩童长得像一头小犊牛般精壮却羞答答的沉默寡言瞧见了建帅一展笑容挣脱手跑了过去。

“阿爹!翾儿想您。”

建帅转身一脸激动两眼滴下了热泪大展双臂抱起了独子建翾抚着小脸爱怜道:

“翾儿!受了委屈没有?”

建翾一脸刚毅忍着不泣摇头道:“张伯伯对翾儿很好!还有小宝陪我玩吃好吃的东西见识不少官中新奇玩意儿这几天只是想念着阿爹喽!孩童不怕的!”

太监大总管张让微笑道:“老乡!咱家不是说过了吗?只是请你来宫里作客几天嘛!等事成之后咱家自然有一笔厚礼赠给小孩子做人质只是一种手段要不然你怎肯来呢?”

建帅是安了心面露笑容道:“张大人!这件暗器完成后老夫就金盆洗手退隐山林以后就由徒儿陈星带领师兄弟们重起炉灶!”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一抹异采话中玄机道:“是的!知进退者为英雄识时务者为豪杰建老弟已然体会个中三昧当然可保百年安泰了!”

建帅神色泰然道:“张大人!请把‘绵里藏针’赵忠的银芒毫针送上来安装暗器七日后即可试射!然而这把匕暗器不知命什么名称?是否示下!”

太监大总管张让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值四十万钱的“白鹿皮”递给了他胸有成竹道:

“白鹿皮做成剑柄护套及刀鞘!就叫这把盈尺的匕为‘白鹿刀’可谓逐鹿中原舍我其谁?天下第一暗器也!”

笑吟吟得意又道:“银芒毫针明日送到!咱家在此先行谢过就告退了不打扰各位!”

太监大总管张让唤来太监万象跟随而去留下了太监包罗陪着正在玩耍不亦乐乎的张心宝及建翾两位孩童。炉火呼号风鼓轰然烈焰声不断乱爆的火星四射“铿锵!铿锵”

及“滋滋!喳沙!”敲击百粹成钢有如提醒世人人生如此。

七日后清晨风和日丽。

太监二总管赵忠的地下密室内。

哭得似泪人儿娘娘腔的太监二总管赵忠半抬着屁股就一半椅子趴在桌面抽抽噎噎哭泣不停好似受了万分委屈满室的“十常侍”人人脸色啼笑两难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

张心宝一脸的无辜茫然不知道犯了什么大错跪在地上左小手抠抠后脑勾右小指掏着鼻尿一会儿拍拍双颊望着在座表脸怪异的养父们咋舌作鬼脸一身的不安份。

因为“十常侍”干爹们没有一个人说小宝的不对皆说愿赌服输喽!

“十常侍”个个神情怪异的表情其实心里暗骂太监二总管赵忠出的什么鬼主意叫“又爱又恨”的毒药?

干!真***暗爽——还假装痛?

还不是赌输了却死要面子的投诉——屁股开花?

这个小萝卜头真是不得了!精灵若鬼聪明透了顶连心如丝精细明察的人都上了当真他奶奶地捡了一个好儿子!

太监大总管张让手执打板揎袖撩臂不得不满脸忿懑做作一番重重地举板轻轻地拍在张心宝背上。

“哎哟……哎哟……痛死人啦……”

有如小猫叫母猫般声音随着拍板骤大忽小的哀叫哪像会痛的样子令大人们忍住不噱以免又伤太监二总管赵忠的心。

“别打了!别再打了!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咱家也不全怪小宝老大真的狠得下心打他?你们都是死人嘛?真没有良心光看着小宝挨揍?也不说句话!”

太监二总管赵忠霍然起身抢过了拍板丢在一旁揽抱着跪地的张心宝有如娘亲般地呵护着。

张心宝举袖擦拭太监二总管赵忠的眼泪直叫孩儿不对理应受罚!

好了!这不就天下太平了。

一伙人高高兴兴地用着早餐才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太监二总管赵忠当然更是夸赞张心宝一番。

太监二总管赵忠关心道:“老大!小宝做人质时防身的暗器打造好了吗?”

太监大总管张让满意道:“咱家去看过打选得十分精良!再配上你的银芒毫针专破内家罡气实在厉害无比连咱家都不是对手今天可以交货了!”

“嗯!皇魁宝剑的剑柄暗藏利器‘暗锁’也一并交货吗?”

“老二!是如此。”

“老大!建帅那批冶工师傅怎么处置?”

“人数不多各自分开制造!应该无虑泄秘杀之灭口太可惜了以后还可以利用他们帮我制造其他武器。”

“那批制造‘轰天雷’的师傅呢?”

“人多口杂!全数灭口了。”

“咱家就说嘛!那种后座力强大的武器叫小宝携带着又沉重又危险又容易叫人起疑。还是小巧的匕加暗器适合小孩子叫什么名称来着?”

“呃!叫‘白鹿刀’。”

“好名称!小宝去做‘广宗’地界人质咱家就放心了。”

将近晌午。

太监大总管张让的书房内张让上座赵忠抱着张心宝建帅带着独子建翾一旁坐定。

桌面上放置一只闪亮盈尺长二寸宽匕另带多一只刃身及白鹿皮做成的剑鞘一张设计图皇魁宝剑也在侧。

建帅自信满满拿起白鹿刀道:“两位大人!以在下冶剑二十几年来的经验保证此刀为天下第一暗器轻盈机巧给小爵爷这种年纪做防身之用最为恰当。”

太监二总管赵忠抢问道:“怎么用?不会太复杂吧?”

建帅手执白鹿刀刃身泛出森森寒芒可见十分锐利满意道:“在下试一次给两位大人观赏!就知不假连三岁孩童都会使用。”

展现手中轻巧白鹿刀把耍弄弧圆后转动护颚一圈刀尖对准屋内梁栋只闻轻声“咔!”响刀身一闪有如电光石火惊鸿一瞥整只刀刃贯进梁柱而没。

手掌摊开展示刀柄手指点在刀颚护环下两颗一红一黑突兀暗钮道:“转动护颚一圈就是开启机簧关键保险才能扣动红暗钮射刃身将敌人一击毙命!”

再指着刀柄颚头上小小密密麻麻的针孔又道:“再次按红暗钮即刻喷出三十六根银芒毫针杀伤威力方圆五尺无一幸免机簧射后可以填装十分方便!”

话毕朝那柱栋梁再次射“咔!”声轻响随后“蓬!”地射出一团银芒。

嗤——

全数贯进梁柱而隐又快又疾有如闪电耀人双目。

看得太监大总管张让偕赵忠欣喜若狂霍然而起赞口不绝张心宝更是兴奋得不停鼓掌叫好。

太监二总管赵忠问道:“建师傅!刀柄上那颗黑色暗钮有何作用?”

建帅二话不说将刀柄倒转过来再转动一次颚环尾端朝那柱栋梁轻按黑色暗钮“嗤!”的一响疾出一线肉眼不容易查觉的银点贯进梁柱。

“刀柄尾端只有一个小针孔只能安装针三只!每次射一只银芒毫针则需转动一次颚环可以连续施为连三次!”

得意又道:“刀柄是纯钢铁打造十分坚硬内藏银芒毫针共三十九只贯穿深度一丈范围任何宝甲罡气无法匹拟!”

太监大总管张让兴致勃勃望着二总管赵忠道:“老二!试射的银芒毫针是否粹了毒性?”

“老大!是一般的钢针拿来试射粹毒岂不可惜!”

太监大总管张让离座走了五尺远转身面对建帅伸出了右手掌笑吟吟道:“老乡!白鹿刀就朝咱家的手掌试射一下咱家要体验其威力!”

建帅一愣!不作一声举刀柄就射只见一线细点疾出又见太监大总管张让手掌化指气势凝沉浑身布满罡气顿使书房内有若冰窖寒霜欲捏住这丝银点岂料身形被这丝银点往后一带可见强劲威力十分惊人。

他两根指头张开没瞧见捏着了银芒毫针却指头各划出了一道丝伤口已然凝聚了两滴血珠欲滴十分醒目。

他纵声狂笑满室回响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好个天下第一冶工建帅!打道这只白鹿刀暗器实至名归放眼天下无人可以匹拟咱家就将酬金提高一倍聊表一番心意!”

话音旋落走至梁柱边轻拍一掌将嵌进梁柱内的刃身及三十七根银芒毫针全数震了出来整齐划一的陈列地面再把桌上那张设计图点燃火烛片刻烧化。

建帅被他露了一手的高绝武功及巧劲所震撼!不愧为宫内第一高手。

白鹿刀这般厉害!看得张心宝咋舌不下心中狂喜这是我的宝贝武器也是天下第一厉害暗器。

顽心又起!嘻嘻暗爽银针就拿太监包罗及万象的屁股试上一试喽?

太监二总管赵忠一脸绯红亢奋道:“确实厉害无比的‘白鹿刀’!媲美战国时代的‘鱼肠剑’这名剑水断蚊龙6劓犀革让专诸刺王僚胸断臆开贯甲达背名留千古!”

语音刚落他捡起刃身装回柄放置桌面!轻举皇魁宝剑颤抖了一下迸出了五朵剑花炫目即隐。

建帅为之一震!想不到这个太监娘娘腔妖里妖气却能使得一手好剑法?

他的大拇指按着剑身与剑柄相接之处中间三指紧握剑柄剑柄尽处通常称为“”

的部位藏于掌中再以蜷曲的小指虚虚钓住。

明眼人即知!这是一种最易使劲的姿势一剑突刺所用的劲道由身及臂由臂及掌而自抵着掌心的剑导出内劲贯注到剑尖盈满剑刃嗡然乍响确是一位用剑的高手。

银芒如盘旋回光芒一闪!

及锋而试!

“当!”

这声十分清脆!却把桌面白鹿刀的刃身截为两断而巧劲地不损及桌面即回剑归鞘漂亮的露了一手。

张心宝“哇!”的叫出声来噘着嘴一脸的表情臭臭十分舍不得这一剑断刃岂不只剩一只了。

太监二总管赵忠唉声嗲气道:“虽然多加一只刃身是有备无患;却也暴露了白鹿刀有暗器之弊倪反成了画蛇添足?携带十分累赘容易误伤了孩童!”

这一番话确使建帅脸色一红不得不对这位娘娘腔太监的心思细致及用剑之道增加了一分敬意。

赞叹道:“昔日越国有处*女善剑越王勾践向她请教剑道越女以为‘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没想到赵大人刚才一剑之姿有若越女剑风范!”

拱手叙礼又道:“赵大人剑道深微!实在难测。冶铸剑者若我只有一字便可涵盖。”

“那一个字?”二总管赵忠似笑非笑妩媚瞅他一眼道。

“无他一个‘利’字而已!”

“仅一个‘利’字即可以涵盖一切吗?”二总管赵忠满脸不以为然道。

“诚然!”建帅断然决然地答道:“利器在手无往不利!”

太监二总管赵忠轻视嗤之以鼻笑道:“照建师傅的说法!是剑役人而非人役剑?好没意思哪根本就不必练剑了。”

建帅回省一顿!觉自己以冶工铸师身份论剑是有些偏颇想起世上使剑高手如云也就默然了。

太监二总管赵忠看他沉默不语妖娆嫣然道:“你的话并非全然不对!剑未出手是人役剑;一出手则是剑役人。此运剑收之间凭乎一心;所以说依旧是人为主宰!”

建帅微笑道:“在下相与论剑!所以古来雄主皆求名剑颛顼有‘画影’、‘腾空’少康铸八方钢剑太甲有剑称曰‘文光’武丁有剑称曰‘照胆’周穆王的‘昆吾剑’等无一不是当世利器宝剑!”

这一番论剑却使太监大总管张让兴趣参加话题道:“咱家可要请教老乡!于将莫邪夫妇所连袂铸造的雌雄双铜剑越王允聘欧冶子所铸的铜剑五口:‘纯钩’、‘湛卢’、‘豪曹’、‘鱼肠’、‘巨阙’楚王命风胡子求欧冶子及干将所作的铁剑三口;‘龙渊’、‘太阿’、‘工市’可是确有其事?”

建帅作揖回道:“张大人!古之名剑确有其事。”

太监大总管张让兴致更高望了二总管赵忠手中那把皇魁宝剑道:“听说你见过这把皇魁宝剑?并且断言是秦始皇赢政的随身配剑死后一起的陪葬物?”

建帅眼神坚定道:“秦始皇赢政天性阴鸷残忍其人面相暴睛低额鹰鼻猴腮加上那有如劈竹子难听的豺声却将上朝时所佩之剑雅名为‘鹿卢’实与其人十分不相配;宝剑能切玉削铁如泥不输于周之‘昆吾’、楚之‘太阿’、吴之‘属缕’这三把宝剑从何而得之也是个谜!”

话声一顿低回又道:“这把皇魁宝剑原本就是‘鹿卢’前身!被一名‘张心宝’盗出墓陵并且雕琢姓名在剑鞘上记念时间相距数百年之久至今秦始皇赢政陵寝依然是个谜可见盗墓者并非泛泛之辈却不见史载又是一团谜题!”

建帅把皇魁宝剑放置桌上指着剑柄又道:“这只剑柄加上了‘暗锁’!暗锁就是三只修长小刀刃隐藏在剑辆三道小槽内剑柄里头灌入水银遇掌热片刻膨胀将三只修长小刀刃弹起即刻削断握剑柄者之手掌若不是我已将暗钮卡死赵大人刚才挥剑时早已指掌分家了。”

话一说完将暗钮按活提起桌上一杯热茶洒泼在剑柄上瞬间“铿锵!”一声剑柄上槽构内弹出了三只锐利薄刃高约盈寸肉做的手掌哪能握得住。

这个暗锁看得两位太监怵目惊心不明究理的盗剑之人只要掌握剑柄加热里头的水银当然指掌要分家的。

“簌!”的轻响。

冷却后的剑柄三只锐利薄刃缩回了槽沟内平整光滑了无痕迹。

神器岂不成了凶器?

张心宝看得咋舌作鬼脸乖个隆咚!这只皇魁宝剑真是有灵性?剑鞘上的名字竟然跟我一样可见与我有缘?反正长大后就是我的随身武器喽!

太监大总管张让得知宝剑如此有看头十分高兴话告一段落先行遣出了建帅父子俩手捧茗茶啜着深思不语。

太监二总管赵忠将刃身装置匕柄上套上白鹿皮刀鞘轻抚柔软鞘身爱不释手道:

“这等凌犀锐厉暗器!百年不得一见建帅确是个天下第一铸冶师当之无愧小宝持此利器咱家就心安了!”

张心宝见猎欣喜从二总管赵忠双手就住白鹿刀横插在腰间学大游侠模样走起路来有板有眼。

再把皇魁宝剑四尺二寸长拿来当竹马骑威风凛凛就如大将军出征逗得两老眉开眼笑乐不拢嘴。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卧虎居扫校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