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皓玉一脸失笑地看着陶篱竹“怎么自我从江宁遇到你后你都是一副失神的迷糊样?你脑子时刻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陶篱竹脸上顿时飞起一朵红晕她不自然地干咳了声倔强道:“我一向如此!”

庄皓玉好笑地摇摇头为她这个不诚实的说法。

陶篱竹望向不远处与客船同样度行驶的大船沉思了一会儿低声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庄皓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的大船甲板上站了几个人他转过头轻笑道:“姑苏你不也是要去姑苏?”

陶篱竹点点头脸上看不出表情。好半晌她才凝望着远处低声说:“我去姑苏有要事办就不和你们一同前往了。”

庄皓玉静静地看着陶篱竹脸上带着沉思片刻他唇边勾起一抹醉人微笑“过几天只怕全江湖都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

陶篱竹脸一红忍不住低声嘀咕“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说完心底忍不住泛起淡淡的忧伤。

庄皓玉笑着点点头“这玩笑似乎有点过头了!希望刑门的众杀手们不要太古板。”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轻笑了声:“他们似乎没理由将自己的糗事往外传所以小篱你也不必太过担……”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凤眼紧紧地盯着陶篱竹左肩眉尖紧蹙片刻他才悠悠开口道:“……你的伤似乎不轻。”

经提醒陶篱竹才感到后背火辣辣地痛而且左肩的伤口也裂开了鲜血正慢慢地往外涌。她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微笑道:“这点伤无甚大碍我自己可以处理。”

庄皓玉摇摇头一改往常的慵懒态度也变得有点强硬“你左肩的伤口很明显是因为处理不当才会恶化你先跟我们一道到了姑苏再作打算罢。”

陶篱竹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心中暗暗地思量一番。待她回过神来甲板已没庄皓玉的踪影了。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不知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她刚扯起嘴角想自嘲一番余光中庄皓玉手中拿着一个包袱从船舱中走出朝她走来。

“你的东西可只有这么多?”

陶篱竹盯着他手上的包袱迟疑地点点头然后她抬头看着庄皓玉动了动唇想说句什么但终归什么也没说出来。

庄皓玉伸手揽过陶篱竹嘴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准备好了。”然后便施展轻功向豪华大船掠去。

陶篱竹只觉眼前一花在空中停留的时间极短便着6了。她还顾不上脸红便对上了在甲板上盯着她看的的一群人。她脸上露着优雅的微笑朝着众人一一打着招呼心里想的却是:真倒霉!这么多人看到自己的糗样。

庄皓玉朝着庄语婷吩咐道:“小婷带小篱进去帮她料理一下伤口。”庄语婷微笑地点点头然后走上前扶住陶篱竹。

站在一旁的展枬也走上前微笑道:“我看这位姑娘的伤挺重的小婷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我也进去帮助吧。”

闻言庄皓玉脸上露出了赞赏的微笑他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展大美人。”

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的上官依也走上前开口道:“我也进去帮忙。”

庄皓玉似乎会料到上官依会有如此要求于是懒懒笑道:“她们两个人去就够了人太多反而会碍事。小依你不是说要学下棋?刚好我和子风准备去下两盘你在旁边看着学习一下吧!”

上官依高兴地点点头然后走到庄皓玉身边再也不瞧陶篱竹一眼。

陶篱竹站在旁边默默看着然后慢慢地垂下眼睑。

庄语婷帮陶篱竹安排了一间舱房。安顿好陶篱竹后她和展枬带着一盘热水和一些金创药来帮陶篱竹清理伤口。

褪下衣衫后陶篱竹才现自己左肩的伤口全裂开了伤口边上血肉模糊皮肉微翻鲜血不断地涌出来。她从没有受过如此重的伤看到变成这样的伤口时心中微酸。

展枬看到陶篱竹左肩上的伤口时皱了下眉头“这伤口当初料理不当经过刚才的打斗现在又裂开了痊愈之后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边说边轻轻地拭擦伤口周边的血迹。

陶篱竹脸色惨白但她强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庄语婷抹了抹她额头涔出的冷汗关切的问:“篱姐姐你没事吧?痛就喊出来不必强忍。”

陶篱竹轻轻地摇摇头继续咬紧牙关。庄语婷见此也不多言语只默默地帮她轻拭冷汗。待展枬准备上药时庄语婷柔声道:“展姐姐我们明月山庄的金创药比较适合这种剑伤。”展枬点点头放下自己手中的瓶子拿起了另外一瓶金创药给陶篱竹上药。

上药的过程是最是难熬待展枬上完药包扎好伤口陶篱竹的脸色已经煞白煞白了。展枬轻呼一口气抹了抹额头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姑娘可真坚强由头到尾哼都不哼一声。我姓展名枬不知姑娘贵姓?”

陶篱竹露出虚弱的笑容“我姓陶名篱竹。展姐姐叫我小篱就可以了。”

展枬点点头微笑道:“小篱要注意一下这段时间不要让伤口沾水。”

陶篱竹点点头表示明白。

站在一旁的庄语婷拿着一个瓷瓶递给陶篱竹微笑道:“篱姐姐你刚才身中一掌怕是受了点内伤这是我们明月山庄专治内伤的药丸你拿去服用吧。”

陶篱竹接过瓷瓶道了声谢。

展枬瞧着陶篱竹一脸的疲倦便开口对庄语婷说:“我们不要打扰小篱休息了。”

庄语婷点点头道:“篱姐姐休息一下吧!我和展姐姐先退下迟点我们再过来。”

陶篱竹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她坐在床上了一阵呆才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纸张拿出来。她慢慢地翻开纸张目光一直紧紧盯住纸张的末端仿佛她这样紧盯着末端上的字就会消失不见。

原来这张纸张是陶篱竹当初在独香居与赵浩远所定的赌约文书只是这张文书末端上其中一个签字并不是当初她乱诌的“陶篱”而是“夜晚”两字。

陶篱竹慢慢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呼了出来借此来平复心中的烦闷脑中的混乱。她目光注视着纸张焦距却非常散乱。她暗自安慰自己无论如何这样也清楚了自己穿越绝非偶然一切跟夜晚有关。而且夜晚的灵魂看似没有消失自己在独香居的失常和这张文书就是最好的佐证。只是现在夜晚的灵魂在哪里?

冷静思索了半天的陶篱竹依然没有得出一个结论暗叹了一口气灵光一闪的她突然想通个中关节:她是到了江宁之后才现自己情绪波动极大而最令自己失常的对象分别是庄皓玉、冷月痕、6子风。

庄皓玉想到这个名字陶篱竹脸庞微热现在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为他失常的因由是自己抑或是夜晚。她暗嘲了一下自己又继续往下思索。冷月痕现在她已知道自己为冷月痕失常是因为冷月痕是夜晚的闺中密友。6子风情况不明。

陶篱竹摇摇头虽说知道自己的失常或多或少与夜晚有联系但这也不能得出一个对自己有用的结论。

思索了半刻陶篱竹将关注的重点放到寻找穿越真相上来现在很多蛛丝马迹都指明她的穿越与夜晚本人有关只要再向前走一步真相可能就会揭开。这样翻回现代……就有希望?!

陶篱竹苦笑情况不明自己未免太乐观了。身心的疲累让她抵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在脑海一片混乱中陶篱竹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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