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阁大堂的上空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陶篱竹黒着一张脸坐在大堂面无表情地吃着桌上的早点此刻她的心情非常不爽。不正确来说从昨晚起她的心情就非常的不爽。想起昨晚的遭遇她心中就涌起一股想杀人的冲动坐在她附近的客人都被她阴霾的模样吓到了默默地吃着早点不敢吱声。

吃过早点后陶篱竹走上街去散心。她看着街道上的熙攘的行人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这种烦躁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大脑压得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急切地想找一个宣泄口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这种压抑弄得疯掉。她觉自己的灵魂来到这个时空后情绪的波动显得特别强烈一点点的情绪波动被无限地扩大了几十倍。

陶篱竹避开了熙攘的行人走到了运河边上白天的运河没有了晚上那种梦幻迤逦的感觉河上的画舫也褪去了她神秘的面纱让人一览无遗。盯着静静的运河回想起画舫中姑娘们的遭遇陶篱竹心中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再想到昨晚自己的遭遇心中的愤怒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两种截然不同的负面情绪冲击着她仅剩的理智。她握紧了双手默然转身离开了运河边。

陶篱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当她回过神时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刚想嘲弄自己一番倏地在自己面前出现了五六个黑衣人。面对着一群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她四下张望这里是一个行人稀少的街道仅有的行人看到这阵势也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为的一名黑衣人开口询问“你可是夜晚?”

陶篱竹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夜晚的仇家来寻仇了。她唇边溢起了一抹冷笑如果是平时面对如此多来者不善并且武功高强的人她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赶紧脱身。但她现在实在太烦躁了正好想泄一番。于是她斜瞄着为的黑衣人嚣张地说:“没错!我就是夜晚有何贵干?”

陶篱竹话音刚落六个黑衣人全部朝她攻了过来。

虽然陶篱竹早有防范但黑衣人迅猛的攻势着实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庆幸的是她此刻心情十分十分地差对方凌厉的攻击反而令她的精神紧绷淋漓尽致的打斗使她心中的郁结找到宣泄口。一时间她一对六倒也没有显出劣势来。

“嘶”的一声陶篱竹的衣衫被划破左肩被利剑划开了一道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左肩上火辣辣的麻痛提醒了她——这并不是以前在武道场时的切磋而是真刀实枪的打斗轻则重伤重则丢命。想到最坏的结果陶篱竹收起了只为泄负面情绪的心情专心致志地应付对方夺命的攻击。

左肩上的伤虽然不太重但对陶篱竹的影响却非常的大。她攻击的动作迟缓了许多防御也越来越显得无力。想到自己可能会命丧于此陶篱竹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朝着黑衣人扔了过去。布包的口子在空中散开里面的粉末散了出来黑衣人身上或多或少地沾到了粉末。

“散功粉!”惊恐的声音从黑衣人中传了开来黑衣人乱成了一团。

“果然!她果然是那个夜晚……”

“怎么办?我们得罪浣纱楼了!”

“闭嘴她要真是那个夜晚的话我们早就死无全尸了。追快追!”

“但……散功粉……她有……”

“不行……我……我的手脚……”

陶篱竹趁着乱捂着左肩逃离了现场。混乱吵杂的声音夹着痛呼声断断续续地传入她的耳中她压住心中的疑惑慌不择路地乱跑一通竟也让她回到了运河边。看到自己熟悉的路陶篱竹心中暗喜急步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幸好今天她穿的是红色的衣衫捂住伤口便觉不了她身上有伤。

陶篱竹进了客栈房间吩咐店小二打来热水自己动手清理伤口。在伤口上洒上金创药时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小脸倏地变得惨白唇上也毫无血色。她用力地咬住嘴唇强忍着巨痛。虽然伤口很痛但她还是暗呼幸运——幸好当初有问越歌拿金创药幸好昨晚有问红叶拿散功粉要不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冷静下来后陶篱竹不禁疑惑刚才那些黑衣人话中的意思是?听起来竟是不知道自己就是夜晚他们究竟是不是夜晚的仇家?如果不是为什么会追杀自己?还问自己是不是夜晚?

陶篱竹怎样想也想不通个中缘由叹了一口气转念一想:今天杀手们失败了往后肯定会有人6续来追杀自己。思量了一番陶篱竹决定尽快离开江宁前往姑苏悠然山庄。

换下了衣衫收拾好包袱。陶篱竹猛地想起跟红叶的约定她昨晚跟红叶相约在江宁多留几天看完温柔乡和绝颜合作的歌舞表演再想去处现在恐怕要放红叶飞机了。陶篱竹苦笑了下拿起包袱抬脚离开了房间。在柜台托掌柜帮她带话给红叶和结清这几天的房租后陶篱竹坐着雇来的马车去了码头。

站在码头边上看着停泊在岸边众多船只陶篱竹心中一片茫然。

“姑娘是要坐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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