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行转过头来笑笑“没什么。”说完这句后他看了一眼陶篱竹停顿半晌才慢慢道:“我刚才看见冷月痕了。”
闻言陶篱竹的心跳猛地停顿了一下。她装着毫不在意地说:“哦?是吗?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呢!”

凤若行摇摇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与她朝客栈的方向走去。陶篱竹双手不停地拉扯着衣袖冷月痕还没有离开江宁?不知她要去哪里?

正向前走的陶篱竹迟钝地现凤若行落在她身后刚想转身询问她感到腰身一热凤若行已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生什么事身子已随着凤若行快地向前移动周边的景物快地向后倒退。

陶篱竹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向凤若行他亮若辰星的眼眸中涌动着一抹了然和丝丝笑意。感觉到她的注视凤若行低下头微笑地看着她沉声说了句“我们再去做一回窃听者罢。”醉人的声音瞬间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散却一丝一缕地吹进她的心底。

凤若行施展轻功快向前飞奔周围的景物不断地向后倒退陶篱竹觉得此刻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陶篱竹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开口问了句“你知道冷月痕去哪里了?”

凤若行眼看前方“我刚才看到她朝这个方向走离这里不远刚好有片树林我们先去那里瞧瞧罢。”

片刻便来到了凤若行所说的树林。月亮从云层后探了出来淡淡的洒下了一片银色茂密的树叶覆盖了一片银色的朦胧。凤若行揽着陶篱竹纵身飞奔进入树林银色的月光从枝桠间洒下来倾洒在两人身上覆盖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进入树林后凤若行的度慢了下来他跃上一棵大树上凝神倾听了一会儿然后示意陶篱竹留在树上他去看一下情况。

片刻凤若行便回来了他重新揽住陶篱竹的纤腰凑在她耳边说:“她在树林的西边卫逸之也在。我们现在过去。”陶篱竹点点头心中一片凝重。其实来之前她已猜冷月痕是来与卫逸之会面。

凤若行揽着陶篱竹跃上一棵茂密的大树停在巨大的树枝上。透过茂密的树叶陶篱竹看见冷月痕和卫逸之紧紧地相拥着亲吻着。见此情景陶篱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中的凝重也消散了不少。为什么她老是偷看到他俩亲密的一幕?

凤若行揽着陶篱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凤若行醉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在这个位置只要不出特别大的声音他们都不会察觉。”

陶篱竹点点头暗忖道:凤若行倒是挺适合做密探短短的探路时间便找到了最佳的窃听位置。

看着在树林空地中热情缠绵的两人陶篱竹不禁羞红了脸他俩怎么吻那么长时间?她偷瞄了凤若行一眼只见后者神情自若地注视着正在亲吻的两人。凤若行感觉到陶篱竹的注视收回了目光低声问道:“怎样了?”

陶篱竹红着脸摆摆手连声低说:“没什么没什么!”

林中二人终于结束了冗长的亲吻。此刻二人微微地喘着气平复着呼吸。冷月痕将头埋进卫逸之的颈项中双手紧紧地抱住卫逸之的腰身。卫逸之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冷月痕的头顶上双手轻轻地扶住冷月痕的纤腰。

看着林中二人陶篱竹一阵迷茫怎样看他俩都是亲密的情侣冷月痕怎能忍受卫逸之人前人后对她的巨大差异?

“逸之……”娇滴的嗓音在静谧的树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嗯?”

“你什么时候离开江宁?”冷月痕的声音闷闷的。

卫逸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温柔地道:“我尽量迟一点离开江宁争取再多陪你几天……”

冷月痕听完后没有任何反应。卫逸之也沉默。一时之间树林里只有沙沙的风吹声。

过了好久冷月痕闷闷地声音才慢慢地传了出来“你再过几个月要跟6子雅成亲了吧?”

坐在树上的陶篱竹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幸亏凤若行在听的同时密切地注意着她的动静。在陶篱竹刚动一下的时候就紧紧地扶住她这样她才不至于摔落。坐稳后的陶篱竹来不及关注自身的情况她的心思全放在刚才冷月痕的话中卫逸之要和6子雅成亲了?那冷月痕怎么办?难道女人真的是一与爱情沾边便毫无理智可言?冷月痕明明知道卫逸之将要与6子雅成亲了她还偷偷地与卫逸之见面?

林中的卫逸之轻轻地点点头旋即微不可即地叹了声。

冷月痕轻轻地挣开卫逸之别过头。好半晌她才哑着声音犹豫道:“真的……不可以吗?如果我说要离开浣纱楼的话小晚肯定不会阻止我的她会放我走的……”声音里有无法抑制的颤抖那是害怕被拒绝时所产生的颤抖。

陶篱竹紧紧地注视着冷月痕小晚?她口中的“小晚”说的可是夜晚?

卫逸之沉默。

冷月痕失望地垂下头沉默不语。好半晌她才慢慢地道:“你……还是要争吗?”

卫逸之并没有回答冷月痕他慢慢地转过身背对着冷月痕。好半晌他的声音才慢慢地传来“这是我的原则。”声音中带着坚定。

冷月痕别过头不再注视卫逸之。浮云慢慢地遮挡了寒月林中的一树一木仿佛被寒露所笼罩透出虚渺而入骨的冷。黑暗中冷月痕整个人被幽冷笼罩失去了生气。好半晌她抬头看了一眼卫逸之的背影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进树林飞离去。

卫逸之没有转身他静静地立在林中。过了仿佛有千万年之久他才转过身跃进树林施展轻功离去。

陶篱竹心情复杂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林中空地心头一片混乱。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对上了凤若行关切的眼眸。她虚弱地笑了下低低道:“我们回去罢!”

凤若行点点头随手揽上她的腰纵身离去。离去时的度比来之前慢了许多陶篱竹可以感到深夜的凉风吹拂在脸上时所带来的凉爽和畅快但凉风并没有将她心头的疑虑吹散。

回到客栈凤若行送陶篱竹进去她的房间离开时低低地说了句:“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

陶篱竹心头一暖眼眶一热。凤若行是一个很贴心的朋友他有着看穿人心、洞悉一切的能力。她之前和今晚反常的反应他肯定都一一看在眼里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只留下空间给她静静地思考。未了提醒一下她注意身体。

陶篱竹轻轻叹了声真的能不想吗?夜晚与冷月痕不是上级与下属那么简单吧?不然霸占了夜晚身体的自己怎么会不受控制地关注冷月痕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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