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篱竹已经猜到来者是何人于是依然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她打了个哈欠然后才疲倦地开口道:“进来吧!”
外间的门“嘎”的一声开了等了一会儿便听到轻微地脚步声“楼主我说您怎么一回来就躺在床上呢?”玉露娇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边。陶篱竹没有睁开眼以懒洋洋地声音道:“我太累了。想不到这街市竟如此地大。”

玉露娇笑一声“哟今天早上您还兴奋得直嚷嚷呢!这样就说累了?”

陶篱竹睁开了眼睛嬉笑道:“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临安的街市竟如此地大!”

停了一会儿她想起了楚冰澈于是便将收留他的事情告诉了玉露。玉露听了点点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陶篱竹听了玉露的话十分不解于是便开口问道:“为什么?”

玉露笑笑道“这是我们楼里的规定。”

陶篱竹疑惑地看着玉露。

玉露笑笑道:“我们楼里有规定任何时候对灵蝶谷的人要以礼相待视为上宾。”

听到这陶篱竹脑中猛的一闪似乎有什么地方明了了又似乎有什么地方自己忽略了。这奇怪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两秒很快她便被其他方面吸引过去了“灵蝶谷有什么特别吗?”

“倒不是说有什么特别的。灵蝶谷是神医逍遥子隐居的地方”

陶篱竹点点头她从情报上知道这个神医逍遥子听说是一个怪异的老头子。

陶篱竹再和玉露聊了几句闲话便叫人准备了热水沐浴。洗完后连晚饭也不吃就急急忙忙地上床睡觉去了。头刚沾枕便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在小鸟优美的啼叫声中陶篱竹神清气爽地起床了。梳洗完毕刚坐下来准备吃早餐的时候越歌就踏进屋里来了。

陶篱竹一脸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没吃早点呢!刚想吃完才去你那里泡药浴。”

越歌木然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她呐呐地说:“药浴迟点泡也可以。”说完便随便找张椅子坐下来了。坐在圆桌后的陶篱竹奇怪地看着越歌心中纳闷:她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很快陶篱竹的疑问便得到了解答。

越歌前脚刚到楚冰澈后脚就来了。

他一进屋就噼里啪啦地朝着越歌说:“小歌小歌你怎么一大早就出来了?我还去你那边找你呢幸好路上有侍女说你来这了。”

正在吃着东西的陶篱竹吓了一跳她放下手上的筷子抬头看向越歌只见后者眼中微微露出痛苦地神色。再看向楚冰澈他在越歌附近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面朝着越歌又张开嘴巴噼里啪啦地说起来了“昨晚那局棋子我们还未下完呢不如待会我们再继续下吧!你都不知道你不在谷中的日子我多难受有多想念你……”

陶篱竹点点头很好很强大。完全当她没到。

陶篱竹轻咳一声楚冰澈这时才现陶篱竹在这里。他对着陶篱竹露出灿烂地笑容“小晚早啊!我昨晚有来过找你不过侍女说你休息了。”

看着他耀如烈阳般的笑脸陶篱竹顿时无语。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终于深刻地理解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便不再理他拿起筷子吃面前的早餐。

楚冰澈的注意力显然没放在她身上他继续对着越歌噼里啪啦地轰炸。陶篱竹边吃早餐边用眼睛瞄着两人。看着面露无奈眼透痛苦的越歌她终于知道越歌了为什么要离开灵蝶谷。如果每天对着这样轰炸的人是她她绝对会崩溃!绝对会逃离!

这样想着陶篱竹突然有点同情越歌过去的十几年她都是在这样地轰炸中渡过的吧?!难怪她的性格如此冷淡表情如此木然。对着一开口就噼里啪啦的人能有丰富的表情那可真是奇迹!她能忍受了十几年才偷偷出谷只能说明她忍耐力非常好。

“小晚是真的吗?”正对着越歌轰炸的楚冰澈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陶篱竹开口询问脸上有掩盖不住的遗憾。

陶篱竹刚才正在魂游太虚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她茫然地看向他俩只见越歌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祈求陶篱竹不自觉地点点头。

楚冰澈看见她点头顿时像失去水分的鲜花一般恹了下去;而越歌则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陶篱竹完全搞不清状况不过看情形肯定是帮越歌逃过一劫了。

楚冰澈坐了一会儿就一脸失望地告辞走了。这时越歌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失去力气一般软坐在椅子上。

陶篱竹以同情的目光看着越歌心叹:可怜的孩子!竟被逼迫到这种地步。难怪昨天在南高台想快点逃走都怪她自己!想毕对越歌越加地同情和内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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