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到尖叫声紫衣男子已轻微地转了一下头当他听到那名男子的质问便转过身朝着那名男子的方向走过去。他边走边微笑地看着那男子说:“出手暗算之人并不是我。”说话期间还用那迷人的凤眼往陶篱竹所在的地方扫了一眼。
陶篱竹连忙把前倾的身体缩了进去。被觉了?不会吧?他脑袋后面又没有长眼睛!停了一会儿她将头悄悄地探出一点望了下去紫衣男子没有再看过来了。

陶篱竹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刚才那一眼应该是他无意之中看过来的吧?这样想着她慌忙坐正了身子光明正大地望向街道好整以暇地继续看戏。

那名男子显然很生气“虽然我们武功不及你但也由不得你如此戏弄我们!今日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跟你打一场!”

尽管那男子不顾生死地搁下狠话紫衣男子仍然微笑以对风度依然“兄台若是想与在下比划在下理应奉陪不过……”他停顿了一下那双迷人的凤眼状似无意地扫过陶篱竹所在之处接着继续说:“就会陷入某些好事者地陷阱了。”

二楼的陶篱竹愣了愣呃?怎么听起来好像在说她啊?

那名男子显然没把紫衣男子的话听进去他怒哼道:“哼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完就“铮”地一声拔出剑来。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你也不想想我们用得着暗算你吗?况且有人会用银两作暗器?”久未出声的上官姑娘怒骂道。

正气在头上的男子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但他仍然不服气地说:“谁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语气明显地软了下来声音明显地小了下来。

紫衣男子微笑地对那男子说:“你们还是快点回去检查一下你们兄弟究竟是被何人所伤吧!要不再迟一点你们就找不到人报仇了。”

那名男子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色转瞬又消失了。他恨恨的对紫衣男子说:“今天就放过你下次不要被我看见否则绝不轻饶!”说完就同另外两名男子急急脚地走了。

陶篱竹哀叹就这样完了?

紫衣男子盯着那三名男子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潇洒地转过身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看向清乐茶坊二楼临街窗边陶篱竹所在之处唇边露出了一丝玩味地笑容。然后就同那上官姑娘施施然地走了。

陶篱竹不确定刚才紫衣男子转身时扫过来那一眼是不是在看她因为他的动作是如此地流畅看不出丝毫停顿。她压下了心中的疑虑直直地盯着紫衣男子离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还愣愣地看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将探出去的身子收了回去。

坐回来后又愣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现越歌正在以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当下被雷到!她她完全忘记了越歌的存在!她伸手抹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这越歌存在感太低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陶篱竹现越歌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如果是涉及到医术之间的问题她还可以自动自觉地说多两句话;平常间的话题除非指名道姓地提问否则她不会蹦一个字。

刚准备动身走的两人现已到了中午时刻思量了一番便决定在此用餐后继续逛街。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再稍作休息付了饭钱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两人东荡西逛看的东西不少收获也多。

行行走走间觉路边行人都向一个方向涌去。随手捉了个行人来问原来今天在护国寺南高台露台有场相扑比赛。

在现代陶篱竹也有亲到现场观看过日本人的相扑比赛除了对相扑选手有那么一点儿的心理障碍之外平心而论相扑比赛是非常精彩地。只不知道古代的相扑是如何模样的如此想着便随大流走去护国寺南高台。

刚进了护国寺的范围便听见在南边传来一阵阵的喝彩声。看来相扑已经开始了。举步走向南高台远远地便看见高台上有两个搏击的身影。台下面黑压压地一群人人声鼎沸喝彩连连。

观看的人实在太多了陶篱竹不想与人挤压便与越歌找了个可以望见高台比赛而又比较不拥挤的地方。

站在这个地方看向高台只可以见到比赛人的身影而瞧不见比赛之人的容貌。陶篱竹观察了一下高台周围看见一些专门设定的位置坐着许多锦衣华服之人看来是供那些达官贵人坐的。每个时代都会有人拥有平民所没有的特权或因有权或因有财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听周围的人讲护国寺南高台露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一次相扑比赛。组织者预先挑选好高水平的选手那些选手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高手。而为了活跃气氛也会接受现场的报名赢者会获得丰厚的奖金。

正问着远处高台下的人群已出一阵阵尖叫声和喝彩声。看上高台赢了的人已退下去休息。紧接着又有两人上台比赛走上台的两人身材高大魁梧**着上身走进高台中间的圆圈内。两人同时半蹲伸出双手。裁判一声令下两人都迅向前互相抓住对方腰带不断地拉扯同时用肩膀不断地碰撞对方。

激烈之处现场的观众热情喝彩大声欢呼。陶篱竹只觉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万人体育馆中台上比赛的人是自己。比刚才更激烈的一阵欢呼传来陶篱竹看上高台一人正跌坐在地上胜利的那人正向现场观众热情地拱手然后气昂昂地退下高台。

比赛仍在继续接下来出现在高台的那人有着现代日本相扑手的体型。他一出场全场观众出一阵阵惊叹。陶篱竹从周围的人处了解到此人是这一年来的常胜冠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那人率先走进圆圈内半蹲下来双手扶住膝盖。紧接着另外一人终于上台了观众们的呼声更加激烈了只是那呼声中饱含着难以置信。

陶篱竹也觉得高台上的视觉冲击十分强大。

后上台的那名男子与先前的那些相扑手不一样他穿戴整齐无论是从体型还是气质来讲他都不符合相扑手的条件。特别是他跟有着现代日本相扑手体型的那人站在一起相对比总令人觉得他会一推就倒。

那名男子缓缓地走进圆圈内没有任何的动作垂手站在那里。

陶篱竹聚精会神地盯着赛场。在旁人看来这似乎是一场不用比就能分出胜负的比赛。但她却不这样认为多年的比赛经验令她清楚地知道:越是看上去实力悬殊的参赛者比赛过程就越精彩绝伦而结果也总会出人意料!对于这场比赛她十分期待。

一直沉默的越歌此刻扯了扯陶篱竹的衣袖密切注意高台动静的陶篱竹分神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话随即又将头转向高台。

“我们回去吧。”越歌一板一眼的声音。

“为什么?”陶篱竹随口应答。

“……”

陶篱竹等了半晌也没听到越歌的回答,于是艰难地将视线从赛场中转回来看向越歌。同时又用余光瞄着高台上的赛况。越歌木然的脸上微红着透出一丝急切。她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这比赛没什么好看地。”

看到现在才说不好看?有猫腻!

陶篱竹正想出言调笑整个南高台突然响起了如雷般的尖叫和喝彩杂乱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兴奋几分难以置信几分惊叹。

陶篱竹忙把头转向高台只见那庞然大物已被推倒在地而那名男子正向着周围的群众热情地挥手致意。果然不出她所料那男子是一匹黑马!

当陶篱竹还目不转睛地看着高台时越歌已急忙忙地拉住她的手欲将她拖离南高台。

还未反应过来的陶篱竹就这样被越歌拖着。正转头想询问生什么事的时候吵杂的空中突然传来了一把清爽亮澈的声音,如流云在夜空中渐渐散开般清澈舒爽如瀑布从高处飞落那般清亮透彻。那声音中还夹杂着掩饰不了的兴奋“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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